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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股子傻勁字體大小: A+
     

    「許敬宗沒有得罪我,我只是覺得該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施展抱負的機會。」

    「就算是出征西域,朕也會安排一個合適的人。」說完話李世民站起身便離開了。

    在家門口送別,看著這個皇帝的背影,張陽感慨道:「許敬宗還是入不了陛下的法眼。」

    李玥小聲道:「文有房玄齡,長孫無忌,岑文本等一眾文臣,武有秦瓊尉遲恭,更別說還有李靖大將軍,再怎麼樣也不會選許敬宗。」

    「咱們陛下手中的才俊太多了。」

    王嬸給小熊盛了一碗黍米飯,再往上倒一些肉湯,還有些肉骨頭,它就能吃得很歡實。

    夫妻倆收拾著碗快,一碗燉肉已經被李世民吃了個乾淨,只好又做了兩碗涼麵來應付一下。

    李玥手裡拿著一份「國契」,這是夫君買了一整個高昌的契約。

    給予是給予,交易是交易。

    如果只是給予就說明一開始就是夫君謀奪了高昌,現在付了一文錢就是買下了高昌,付一文錢也是付。

    這可以很好地避開大唐的律法。

    這不是謀奪,這是交易,這要是為了以後出了是非,夫君給自己安排的退路。

    阿達蘭謀奪高昌在前,而夫君不過是從阿達蘭手中用一文錢買下了高昌在後。

    走一步看三步這不就是下棋時的運籌帷幄,李玥瞧著自己的夫君又滿意地吸熘起了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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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陽手捧著書卷,繼續標註著地圖。

    聽著從村子里回來的楊嬸回報,李世民在去了一趟村子和李淵長談了一個時辰,這一次還是想要請李淵回去。

    這一次李淵還是拒絕回到皇宮。

    相比冷清的皇宮,李淵更喜歡有煙火氣的村子。

    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種日子。

    除了這些李世民倒是沒有多打聽村子里的事情,也沒有問起印書的事情,除此之外也沒有見別人。

    「陛下不過問,不代表陛下不在意。」張陽頷首道。

    「那駙馬的意思是還要有所防備。」

    「讓村子里的人多戒備。」

    「明白。」

    「其實嬸嬸叫我小張就可以了。」說出這話,張陽的神情從一開始陰沉很快就變得陽光。

    楊嬸恭敬行禮。

    接下來的日子,兩位嬸嬸依舊在做著紙張,紙漿的配方也又做了調整,在晾曬時將紙漿打薄,這樣做出來的紙張表面更加順滑一些。

    何必叫人去拿石油還需要一些日子。

    印書的工作已經停下了,最關鍵還是廉價油墨的原材料。

    三月天的長安城充滿了生機,人們總喜歡茶餘飯後聊一些家長里短,尋常典籍包括儒家書籍,這些書大多數都是人們看起來覺得晦澀不好懂的。

    相比於一些典籍,尋常人家更喜歡膾炙人心的故事。

    紅樓就是一冊很適合人們在茶餘飯後閑聊的書。

    平日里在東宮,近日閑暇之餘來長安城散心的李承乾也聽到了不少人在議論紅樓,尤其是權貴之間的婦人,她們都在議論著。

    從一開始紅樓面試無人問津,到現在一種奇怪的方式在坊間流傳。

    有些人不識字,還會專門請人念書聽。

    這樣的書不在士子讀書人之間傳播,卻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在坊間流傳開來了。

    李承乾站在樓閣上,看著朱雀大街上的熱鬧的景象,身後又有人在念著紅樓,每每讀到讓人感慨的地方,聽眾也是一陣唏噓。

    紅樓在長安城掀起了一股很詭異的風潮。

    「父皇,曾經說過這種書必定上不了檯面,也不會被士子所喜。」李承乾面色凝重。

    長孫沖思量道:「傳讀紅樓的人不過是坊間尋常人,弘文館的士子,國子監的儒生現如今也不會去看這種書籍。」

    李承乾稍稍點頭。

    長孫沖笑道:「一冊書只是印了半卷,也不知道這個張陽是何居心?」

    李承乾低語道:「現在討論紅樓的人很多。」

    「太子殿下不用擔憂,就算是討論紅樓的人很多,陛下也有旨紅樓不能入國子監,也不能入弘文館,註定不是一冊可以進入讀書人眼中的書籍。」

    「張陽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人,他也從來不會做虧銀錢的生意,孤總覺得其中有古怪。」

    長孫沖挽著自己的袖子,「坊間不入流的雜書眾多,紅樓也不過是其中一部而已,現如今這麼多人議論紅樓,只不過是一時間覺得新鮮有意思而已,等人們讀完之後覺得不新鮮了,這書也會慢慢被人遺忘,從此再無人問津,成不了如漢書儒家典籍這般流傳後世和史冊,到了最後人們還是會摒棄紅樓。」

    李承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還是一臉沉默。

    長孫沖拱手道:「太子殿下不必多慮。」

    紅樓確實是一個讓人慾罷不能的故事,其中的情節非常引人入勝。

    虞世南帶著紅樓來到歐陽詢的家中。

    當年的虞世南出身名門,是前隋虞荔之子,其兄長又是執掌前隋內官吏,后投了李唐,身為當年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的虞世南,如今在朝中掌文翰,統籌書籍編撰,魏王的括地誌便是他在主持。

    見到虞世南,歐陽詢並不覺得意外。

    「紅樓這冊書,你也看了?」歐陽詢放下手中的這冊書,正是紅樓。

    虞世南向歐陽詢稍稍一禮,「確實看了,只是上面的字體是出自老先生的字帖?」

    歐陽詢點頭道:「和這小子做了個約定,老夫雖說瞧不上他這種人,既然有約定在先,也只好履行承諾給了他字帖。」

    虞世南點頭,「聽先生府中的下人說了事情的原因。」

    歐陽詢笑了笑,笑容帶著深意。

    虞世南嘆道:「一晃過去這麼多年,與老先生許久未見了。」

    歐陽詢嗮著太陽閉著眼,「你也年事已高了,多注意身體,要死在老夫前頭,你教老夫如何哭喪?」

    兩個老傢伙默契地笑了笑

    府中的下人倒上兩碗熱茶,所泡的茶水就是炒茶。

    「那小子時常會讓人送東西過來,鹹鴨蛋,茶葉都有,一些家常也不值錢,老夫推之可惜,收之又不會不堪,此子很會經營人情。」

    虞世南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水,感受著溫熱的茶水流過咽喉臟腑,「老先生以前見過這種紙張嗎?」

    歐陽詢搖頭,「你見過?」

    虞世南也是搖頭,「當初也見過一種紙漿,那種紙張的配方與見過的那幾家不同,而且嗮出來的紙張也特別厚實,那時候想要找人沒找到。」

    「與現如今紙張相同?」

    虞世南撫須道:「有相似之處,與桑麻紙不同,這種紙張很堅韌。」

    說完話歐陽詢又拿起這一冊紅樓,撕下其中有一頁,將其對摺再對摺,然後用力撕開,看著紙張開口處的纖維,「還真與桑麻紙不同,又和宣紙不同。」

    虞世南中肯地點頭,「此種配方老先生也未曾見過?」

    「老夫不懂造紙,只是對紙張好壞有些了解而已。」

    虞世南小聲問道:「不知當初老先生與張陽有了一個什麼約定。」

    回想起那時候在仁壽宮山腳下的對話,歐陽詢苦惱地揉著自己的膝蓋,「年紀大了,忘了。」

    虞世南看了眼歐陽詢的膝蓋。

    府中下人拿起一塊皮毛蓋在歐陽詢的膝蓋上。

    「現如今一到雨季老先生的膝蓋還會酸痛?」

    歐陽詢費勁地伸直自己的膝蓋,「陛下也讓太醫署的醫官來看過,說是年紀大了骨頭也鬆了,沒辦法根治。」

    又是釋然一笑,歐陽詢看向虞世南,「沒事的,上了年紀的人都差不多,你也要多保重身體。」

    虞世南重重點頭。

    讓自家的下人送虞世南離開,歐陽詢又拿起了紅樓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府中下人回稟道:「老先生,人已經送走了。」

    歐陽詢的目光依舊放在紅樓上,又翻過一頁繼續看。

    「老先生當初和張陽之間的約定為何不說出來?」

    歐陽詢抬眼看了看自家下人,「告訴他又如何?不告訴他又如何?有什麼區別?」

    印書生意只能暫時停下了。

    生意又到了往日的平澹期,最近大家的興緻都不高,帶著媳婦來到曲江池,程處默和李泰也坐在這裡,興緻不高。

    嬸嬸帶來了爐子和鍋,李玥可以在這裡練習她的廚藝。

    「夫君給你魚竿,我來做魚湯。」

    看媳婦很有興緻,張陽小聲道:「我們要不要先從難度低的開始,比如說炒個菜?」

    李玥抬起下巴,「魚湯有什麼難的。」

    「你會殺魚嗎?」

    「見夫君殺過好多次了。」

    張陽妥協道:「那就試試吧,好在今天我帶了乾糧。」

    王嬸捂著嘴笑了好會兒。

    魚鉤掛上餌,將魚線拋入曲江池中,剛剛坐定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泰和程處默,這兩個傢伙躺在地上雙目無神。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有兩個死人。」

    張陽拉了拉程處默的衣襟,「上次你派人去幽州,現在怎麼樣了。」

    程處默詐屍般地站起身,「等消息,幽州地界太遠了。」

    李泰有氣無力道:「處默,這一次派人去幽州,你給了他們多少銀錢?」

    程處默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十貫銀錢。」

    「這麼多?他們會不會拿著銀錢不回來?」

    「會回來,某相信他們。」

    李泰苦惱地撓了撓頭,「你相信就好,也就十貫錢,以你的家底賠得起。」

    程處默站起身拍了拍衣衫,拍去一些塵土,「如果一個領軍的上將軍不相信自己的將領,談何打勝仗。」

    「這和打仗沒關係。」

    「如果一點小事某就不信他人,以後如何取信他人」

    看程處默說得一本正經,張陽咧嘴笑著,「經驗是從被欺騙開始的,處默以後會明白的,不礙事。」

    一陣清風吹過,魚終於咬鉤了,釣起一條巴掌大的鯽魚遞給李玥。

    李玥雙手抓著魚,把它放在砧板上,然後一刀剁下之時,魚兒騰躍而起,落在地上。

    「魚!」

    李玥焦急地想要去把魚抓回來,魚兒撲騰著朝著曲江池移動,只聞噗通一聲,魚兒又落入了池中。

    鯽魚掉入水中又遊了下去,再也看不到。

    張陽重新給魚鉤上了魚餌,魚線拋入池中,「沒事我再給你釣一條。」

    李玥抱著膝蓋坐在池邊抿著嘴,低頭看著水面安靜好一會兒,又咬牙切齒,「它跑了?」

    「沒關係,說不定我又可以把剛剛那條魚釣上來。」

    李玥皺眉道:「怎麼可能再釣上來。」

    「當然可以了。」

    「這魚兒有這麼傻嗎?」

    「其實魚的記憶只有我們十次呼吸左右的時間,你現在呼吸十次,那條魚就已經忘記了它被釣上來的這件事。」

    李玥一臉狐疑,「那我就看著那條魚在咬鉤。」

    李泰來回走了兩步,「池中的魚很多,要釣上來需要很長時間,其實要證明這件事很簡單,但凡釣上來的魚都放回池中,當放下去的魚到了一定數量,如果再被釣上來就可以證明,魚確實挺傻的。」

    「為什麼要把釣上來的魚都放入池中?」

    李泰看向自己的護衛,「把魚竿拿來。」

    「喏。」

    看著李泰坐到曲江池的另一邊開始釣魚。

    張陽看向自己的媳婦小聲道:「你說把釣來的魚再放回去是不是顯得很奇怪。」

    李玥一本正經地點頭,「夫君說魚的記憶只有十息時間,是安慰我把魚放跑了,誰能想到青雀真的相信了,魚哪兒這麼笨。」

    李泰釣了一條魚上來,然後又把魚放回池中,還一臉正經地繼續坐著,好似這個實驗他胸有成竹。

    人家是說笑的沒想到他真這麼做了。

    魚的記憶時間確實很短,不同的魚類它們的記憶時間也不同,說記憶只有七秒這種說法並不准確,具體事情具體說,一言以概之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又釣起一條魚,這一回李玥謹慎了很多,讓兩位嬸嬸抓著魚。

    李玥一刀噼下魚被噼成了兩半,然後她在去鱗片,去內臟。

    雖說處理方式狂野了一些,好歹也有做魚湯的樣子。

    張陽又看向李泰,這小子又釣起一條魚,再次把魚放回池中,樂此不疲,好似他對這個實驗很有信心。

    他李世民的兒子身上是不是都有一股子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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