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身邊的海魚不斷地增加,傅心慈又開始發愁了。就她在空間里拿出來的竹筐,裝些螃蟹就滿了,這些海魚可怎麼辦?
她正急的不行,就見棗紅馬馱著小吃貨過來了。
尤其是傅心慈瞧見棗紅馬嘴裡拖著的藤條,眼神火熱灼人。
還好棗紅馬身經百戰,要是換了一隻小菜鳥,准得被傅心慈的眼神嚇跑了。
娘啊,太熱了,它也有點兒吃不消。
「吱吱吱。」小吃貨及時的開口了,一副你要誇我的表情。
「是你讓棗紅馬拖來的?」
「吱吱吱。」小吃貨傲嬌的小眼神輕輕瞟過,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意思好像在說,當然是我,是我。
「謝謝啊。」傅心慈伸手接過來棗紅馬嘴裡拖著的長長的藤條,有幾丈長,編個大一點的筐子應該沒問題。
還好,她有木系異能傍身,編筐編籃子啥的都沒有任何難度。等齊賀扔過來最後一條海魚,傅心慈手裡的筐子已經開始收邊了。
「傅妹妹,這兩個醜八怪怎麼辦?」齊賀雖然是第一次來海邊,但是他很聰明,他從傅妹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這海里的東西都是寶貝,至少都是能吃的。
「抓上來,咱們回去讓我娘給咱們做…。」傅心慈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吃法,「我們晚上烤著吃。」她空間里的佐料挺全的。
「烤醜八怪?」齊賀有點不能理解。
傅心慈見齊賀沒有動,就開口催促道:「齊哥,咱們不能在磨蹭了,要不天黑了就不好辦了。」
「是啊。」齊賀現在也想起來了,「咱們再不回去,孟爺爺他們會著急的。」齊賀沒敢說,傅嬸子恐怕都要急哭了。
「快。」兩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兩個筐抬到馬背上,棗紅馬也不用他們驅趕,在小吃貨的引導下順著原路返回。
夏季雖然天黑的晚,但是也會黑,呼哧呼哧走在陰森森的密林里,要多瘮人有多瘮人。就是平時膽子奇大的人,心也是跟著膽子突突跳。
一直走在最後面的齊賀,怕傅妹妹害怕,上前兩步牽住傅心慈的手,他是哥哥得照顧妹妹,「傅妹妹,別怕。」
傅心慈沒有多說話,只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回去的路,走的比來時快多了,只用了來時一半的工夫,他們就走出了松林。
松林外,西天還有一絲晚霞的殘影,傅心慈催促齊賀快點上馬。
「還是傅妹妹騎馬吧,我走的比傅妹妹快。」
「齊哥,你忘了,我跑路的速度可是沒人能追的上。」傅心慈說完就催動木系異能,轉眼就把一人一馬一吃貨,甩在了後面。
傅妹妹的舉動,徹底的挑起了少年的好勝心,齊賀爬上棗紅馬就催馬在後面追。
萌噠噠的小吃貨,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它瞧見那個傻乎乎的人類,居然甩下他們跑出那麼遠了,就一頓「吱吱吱」的大叫,棗紅馬的四個蹄子也飛起來一般。
看著越追越近的棗紅馬,傅心慈嘴角微揚,他們要在家裡大人的神經崩潰之前跑回去。
跑回去也需要時間呀,二三十里路呢,她現在不想家裡大人擔心是不可能的。
其實,家裡的大人早就擔心了,在他們出去一個時辰之後。
傅余時不時的望向兩個孩子騎馬走遠的方向,心裡像懸著好幾桶水落不下來。
都到了每日做飯的時辰,方氏卻沒有燒火的意思,要不是傅余攔著,她就要順著馬蹄跑出去的方向,找過去了。
等到了紅霞滿天,就是傅余也無法淡定了,「爹,我要去找慈兒他們。」傅余說完了就要前行。
「相公,我和你一起去。」
「小雲,你不能去,你在家裡看著宇兒。」
「相公,我要和你一起去。」方氏固執的要跟著。
孟慶平也是擔心,但是他更相信孫女兒的能力。
這會兒見小夫妻倆因為找慈兒爭執起來,就開口說道:「余兒,順著棗紅馬踩的腳印往前迎迎,方氏就留下來別去了。」
方氏想反駁,就見傅余應了一聲,轉身就順著馬蹄留下的蹤跡追了下去。
只是還沒等他走遠,就見齊遠山帶著一個小旗的人跟了上來。「傅兄弟。」
「齊大哥。」看見齊遠山的時候,傅余的臉色不太好,還好天色已晚沒有人能看見。
「傅兄弟,都是我家那個臭小子惹的禍,非要帶著心慈騎馬去玩。害你們一家子擔心,我這裡給你賠罪了。」
齊遠山的想法是,不管怎麼著,都是自家兒子把人家小丫頭帶出去玩的。這麼晚了,人家沒找上門大鬧,已經是人家人品好,宅心仁厚。
傅余心裡之前的那點怨氣,聽了齊遠山的話,慢慢的散去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所謂當局者迷,之前因為擔心兩個孩子,腦子的思路就容易鑽牛角尖。
這會兒,一群人結伴往前走,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比如:
小林子:「你們猜猜,小心慈今天能帶回來啥好吃的?」
「野兔子,好幾隻野兔子。」大家今天剛訓練完,被汗水濕透了的褂子都沒來得及換,王大寶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大聲的嚷嚷。
「我猜呀還有野雞。」陳小毛也不含糊,張嘴就來。
楊大力也不甘示弱,他的身形和他的名字一樣的敦實魁梧,說起話來也是瓮聲瓮氣的。
「你們都猜錯了,我猜今天鐵定是得著了好東西,不然不會回來的這麼晚。」
「還別說,大力說的有道理。」齊遠山也是這麼想的。
自家兒子不笨,但是和那個小丫頭的腦袋瓜子比起來,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所以齊遠山就得出來一個結論,今兒這兩個小崽子一定有啥新發現。
而且還很大的發現,那個小丫頭可不是不靠譜的。
「好像是那麼回事兒。」有了旁邊人的引導,傅余的腦子總算是能正確思考了。
想到女兒每一次給他們的驚喜,驚嚇也算吧,他懸著的一顆心漸漸的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