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
雲箏聽到此話,眉頭緊鎖,眼眸緊緊地盯着他。
慕胤吸了吸鼻子,冷哼道:「他說我是什麼萬骨之體,需要挨揍才能打開筋脈變強。」
「阿箏,我這一年多過得好慘啊……」
他說着說着,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眨巴着眼睛地看着雲箏。
「先讓我看看。」雲箏一把執起他的手腕,然後細細地把了脈。
這一把脈,讓雲箏心頭略驚,阿胤的脈相不似尋常人那般易於探尋,而是有一層淡淡的『膜』將之阻隔開來,在『膜』之下,阿胤的的筋脈隱隱幻化成白色的骨體,堅硬無比。
看起來,確實挺挨揍的。
雲箏抬眸看他,笑意盈盈地道:「你這是因禍得福了,你口中所說的臭老頭,他確實有在認真地鍛煉你,不過方式可能粗暴了點。」
「他就是一個瘋老頭。」慕胤恨得牙痒痒地道。
風行瀾面不改色地道:「以後我們幫你揍他便是。」
慕胤眼睛亮了亮。
一旁的鐘離無淵開口問道:「還沒來及問你,拐走你的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
慕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又瘋又癲,我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轉動了機關,逃出來的。」
風雲小夥伴們聞言,沉默了幾秒,顯然在思考着慕胤與那老頭的事。
這時,雲箏疑惑地看着他們。
「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碰見的?」
南宮清清回答:「三個時辰之前。」
緊接着,南宮清清將他們跟慕胤相遇的事告知了雲箏。
慕胤見到了熟悉的小夥伴們,便一直處於興奮激動的狀態,時不時地原地跳躍幾下。
雲箏等人:「……」孩子憋傻了。
慕胤露齒一笑,「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們。」
雲箏失笑,眼底閃過幾分欣慰之色,最小的阿胤歸隊了,他們風雲小隊總算是正式集合了。
「來吧。」
雲箏抬眸看着他們七人,隨後伸出一隻手,手背朝上,手心朝下。
小夥伴們見狀,當即心領神會,他們都伸出了手,一人壓在一人的手背,似乎有涌動的力量在聚攏在一起。
他們相視默契一笑。
「一年多了,風雲小隊終於集齊。」
另一邊_
在浮生森林內的某一處,有一隊隊伍休息在此地,駐紮着數個帳篷。
他們一行人身着白色的衣袍,腰間束帶,胸口處有着金黃色刺繡的一個圓形印記,他們的眉間還有一個白點。
但是,在這一行人當中,卻有一個身披黑袍黑帽的少年。
少年的氣質與那行人完全不符。
「空夜聖使,您終於來了。」
黑袍黑帽的少年聞言,回首緩緩看着眼前的年輕弟子,他嬌艷的紅唇微微動了動。
「帝悠悠那個蠢貨呢?」
在場的年輕弟子聞言,愣了一會兒,更加卑恭地俯身,小心翼翼地稟告道:「帝姑娘先前就隨焚幽聖使前往了人族後方營地。」
「嗤。」少年語氣頗為漫不經心。
在場的光明神殿年輕弟子更加低眉垂目了,根本不敢冒犯眼前如毒蛇一般可怕的人物。
阿木塔·空夜抬眸瞧着他們一眾人。
「你們等了多久?」
為首的光明神殿弟子低頭,「回聖使的話,已有兩天。」
阿木塔·空夜不冷不淡地道了一句:「進行計劃吧。」
「是!」光明神殿的弟子們回應。
這位空夜聖使一年多前來到光明神殿,殺了前一位聖使取而代之,他極為神秘莫測。
連如今的另外三位聖使都對他頗為忌憚。
阿木塔·空夜重新帶起黑帽,掩蓋了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了他鮮紅欲滴的唇瓣以及那優美的下顎線。
只見他抬起手來,一條小青蛇纏繞着他細長白皙的手指,發出『嘶嘶』的聲音,格外得讓人毛骨悚然。
他低笑着,輕聲呢喃了一聲,「箏箏,你的命,還是留給我吧……」
「這誅魔戰場大亂才好。」
「嘶嘶~」小青蛇立刻附和他的話。
隨着時間的推移,有越來越多的年輕天驕進入了浮生森林,不僅僅是歷練,還有去探一下浮生森林的底。
傳聞,誅魔戰場中殘留了許多先輩們的墓地以及各種各樣的靈寶。
雲箏跟小夥伴們一起在浮生森林中歷練。
白天對付浮生森林的一些魔獸以及魔植,晚上就在尋一個地方休息,把酒言歡。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兩天。
在第三天時,雲箏成功突破到破魂境初期。
郁秋笑着調侃道:「恭喜我們的雲隊,終於突破到破魂境了。」
莫旌嘆息著搖了搖頭,「阿雲,你這突破得有些慢啊,都趕不上我們了。」
雲箏:「……」
她挑了挑眉,笑着問道:「要不我們現在決一勝負吧?」
郁秋與莫旌同時噎住。
「哈哈哈,秋哥和旌哥都是那麼慫!」慕胤幸災樂禍地大笑。
莫旌臉一黑,就在他要好好教訓慕胤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沒想到你們還沒有死?」
雲箏聞言,尋聲看去,只見一隊身着聖天島服飾的隊伍向這邊走過來,為首那男子雖容貌平平,氣息卻十分的強悍內斂。
應該有破空境初期的修為。
雲箏蹙了蹙眉,聖天島?瀾他們所在的聖天島。
郁秋上前兩步,妖孽地勾唇笑了笑,「這不是我們聖天島第一精英魏九牧嗎?怎麼?把我們趕出隊伍后,還想我們死?」
相貌平平的魏九牧聞言,眉宇緊緊地擰著,看着郁秋的眼神似乎要吃了他一般兇狠。
魏九牧冷笑,「你們這些東洲下等人不配與我們為伍!之前有仇意長老護着你們,現下你們一個靠山都沒有,死在這誅魔戰場也不意外。」
有一個嬌美的女子面露難色,暗暗扯了扯魏九牧的衣袍。
「師兄,你不要為難郁秋師弟了。」
這話一出,魏九牧的臉色更為黑沉陰鷙,他側首低眸看着女子,氣得冷聲直笑。
「江凝雨,人家都看不上你,你還維護他?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正宗的未婚夫婿。」
江凝雨一聽,臉色難堪蒼白了好幾分,她眼角的餘光不禁看向那身着鬆鬆垮垮大紅袍的妖孽男子,見他神情淡漠,她失望地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