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在這?」
兩人同時出聲,被稱為「大人」的男人鬆開了扣住她咽喉的手。
即使都戴着面具,可他們都是對方化成灰燼,也能是誰的人。
戴着修羅鬼面的男人目光一動,就停在軟枕里躺着那光溜溜蓋着一層薄毯的女奴身上。
「不準看!」明蘭若立刻氣勢洶洶地抬手擋住他的眼。
她的男人,不準看別的裸女!
男人順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輕哂:「小娘娘,怎麼在這裏,沒去跟秦王殿下議事?」
明蘭若順手就將他的修羅鬼面往上一推,露出一張俊美精緻眉目冰冷的面孔來。
「督主大人又怎麼在這裏,剛才那異國妖姬伺候得大人舒爽嗎?」明蘭若冷笑一聲,一雙清艷的明眸里燃著兩把火焰。
都是個太監了,還不安分!
居然敢背着她出來找女人廝混,王八蛋!
蒼喬看着明蘭若眼裏的怒意,愣了片刻,隨後眼裏閃過一絲異樣。
她的佔有慾和怒氣,讓他莫名其妙地感覺……愉快。
「碧翠絲是這裏的副總管,她告訴我今晚的拍品很特別,所以陪我來看,但剛進那鳥籠,她就開始脫衣服,然後,你都看到了。」
蒼喬淡淡地解釋。
明蘭若可不領情,冷笑:「是嘛,我瞧着你們倆那麼熟稔,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知道她對有非分之想。」
蒼喬看着腦門都要冒火的小女人,心情卻愈發不錯,原來她這樣在乎他。
「倒也不是,只是往日裏她不敢這樣放肆,今日大約是因為給我透了個拍品的底,所以敢如此僭越!」
說着,蒼喬眼底也閃過厭惡與噁心。
女人白花花的肉體,他不是沒見過,少年時侍奉明帝身邊,明帝每次不管寵幸妃嬪還是男寵都喜歡讓他在邊上掌燈伺候。.
導致他少年一度看見這種事情就噁心。
只是沒想到,時日漸長,他竟漸漸對面前這張清艷又鮮活的小臉,也生出了無數噁心又下流的心思。
男人,都是一樣的東西。
蒼喬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好,慢條斯理地道:「而且,你知道的,我不行的。」
他說的這樣自然,明蘭若忍不住有點臉紅:「我知道,那個什麼碧絲不知道!」
他微微一笑:「咱家的身份在黑市不是秘密。」
他換了個自稱。
明蘭若一呆:「他們都知道你是東廠掌印提督,包括剛才那個女人?!」
他淡淡地道:「想要在京城地界混,沒有東廠的許可是不可能的。」
明蘭若忍不住咬牙切齒,心情更差了:「什麼女人,對個太監都能下手,這是什麼禮樂崩壞的嗜好!」
你大爺的,一個不行的大太監啊!
那個異國女人是變態嗎?
蒼喬危險的眯起眼:「怎麼,你不喜歡太監嗎,太監有什麼不好嗎?」
明蘭若一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就準備走:「你都是個太監了,還不安分,你乾脆永遠當太監算了!」
還是太監呢,就這麼招蜂引蝶的。
她現在突然不想給他解蠱了,給他治了!
蒼喬跟了出去,抬手一把扣住她的細腰,低頭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地道:「那可不成,小娘娘,有些極樂還是得咱家親身上陣,你才能得趣。」
他頓了頓,輕笑:「何況,只有小娘娘能讓咱家有興緻伺候。」
明蘭若忍不住漲紅了臉,白了他一眼:「滾!」
兩人正準備往外走,忽然聽得不遠處,有紛亂腳步聲逼近。
「一間間的搜,剛才那個女賊說不定還有同夥躲在這裏,剛才有人看見有兩個人在主拍品附近晃蕩!」
蒼喬眯起眸子,拉好自己的面具,直接拉着明蘭若閃身進入剛才自己所在的大鳥籠子。
明蘭若聽着外頭那喧鬧聲,心底一沉:「他們倒是挺警醒,人來的太快了,怎麼辦?」
蒼喬剛才是一個人在這裏,她這個「貴客」突然出現,會讓他也被懷疑!
尤其是那個管家,應該能認出她是那對「惡毒姐妹」之一,只怕還要牽連在外頭的徐秀逸。
蒼喬頓了頓,忽然看向她:「把衣服脫了。」
明蘭若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需要像景和一樣喬裝成女奴!
她立刻迅速地把自己的袍子和面具全部脫下,可她脫得只剩肚兜兒和褻褲的時候。
才突然想起——這間鳥籠里可沒有其他女奴的衣衫供她換。
她立刻看向蒼喬:「怎麼辦?」
蒼喬卻已經乾脆利落地將她的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和面具一卷,踢進了地毯下面。
然後抬手就將她一把按在桌子上,低聲道:「不用穿。」
明蘭若還沒反應過來,他抬手就已經將她的肚兜輕巧地扯開。
她瑩白的上身瞬間暴露在空氣里,明蘭若瞬間小臉緋紅,驚慌失措地伸手去抱住自己的胸口:「等一下!」
蒼喬也沒管她的動作,竟乾脆直接地一把扯下了她的褻褲。
明蘭若本能地就要抬腳去踹他,他利落地按住她的小腰,將褻褲和肚兜一卷也踢進了地毯里,抬手將她的長腿環在自己腰上。
明蘭若像一尊嬌白又光溜溜的瓷娃娃,整個人被他按在身下。
蒼喬眼神深了深:「別亂動,這裏的女奴為了方便被玩弄,沒人會給她們穿褻褲和肚兜。」
「蒼喬,你瘋了嗎,你他娘是個太監啊,你又不是真男人,誰會相信你用這種姿態在寵幸我!」
明蘭若臉紅得滴血,咬牙捶著身上強悍壓着自己的男人。
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沒常識!
她剛才把衣服都脫了,後來又被他剝個精光,連根針都沒留下,想戳他兩針讓他住手都不可能!
蒼喬頓了頓,面具后的修眉一挑:「不如此,要怎麼辦,難不成你想學碧翠絲,讓咱家把那些鞭子鐐銬用在你身上?」
「你先給我起來,把那些裝飾的紗巾扯下來!」明蘭若咬牙切齒,強自鎮定。
蒼喬起了身扯下了紗巾,明蘭若立刻拿那些紗巾在自己身上一頓裹,將要緊的地方都裹住了,只露出兩片雪白的肩膀。
紗巾垂落下來,倒像是異國風格的紗裙。
蒼喬很是遺憾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順着遮擋鳥籠的綢巾看了眼鳥籠外,鳳眸淡淡:「黑市主人也過來了。」
明蘭若突然拉過他:「你,躺長桌上去!」
蒼喬挑眉:「你要做什麼?」
雖然這麼說着,但他還是依言躺了上去。
下一刻,明蘭若利落地爬到了他身上。
蒼喬眯起眼,瞧著坐在自己腰腹間的人兒:「你確定外頭人會相信咱家現在能用這個姿勢寵幸你?」
他將"現在『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這和剛才那樣子有什麼區別?他在下,顯得更可笑。
明蘭若笑了笑:「你當然不能,但是我可以啊!」
說着,她抬手扯過桌子邊上懸掛的鐐銬——「卡擦」兩聲將他的手腕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