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候的他意志力盡失，在藥力之下，他只會順着本能做他會做的事。

說不定，那個女人還是被他強迫的呢。

程玲鈴在心裏偷偷地說道：以我的身手，你強迫不了我的，不過是看你長得好看，才沒有把你劈暈，給你當了一回解藥罷了。

「程小姐，謝謝你昨晚的照顧，我吐髒了你的禮服，我加倍賠償給你，以一賠十如何？至於你說我占你便宜的事，大不了給你抱回來，你要是不嫌棄，願意抱我的話，我也讓你抱回十次。」

程玲鈴笑道：「賠我禮服就行了，其他的就算了，總不能跟一個醉鬼計較太多的。」

頓了頓，她又說：「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擁有漂亮的禮服，不是我沒有錢買禮服，是我生活的圈子裏，沒有宴會可以參加，自然就用不到禮服。」

因為是第一次擁有的，程玲鈴便格外珍惜，才會小氣地讓君秦賠償她的禮服。

她不差錢，可她由於是孤兒，不過是命好被師父看中，收養為徒，故而她成長的歲月里，除了被師父逼着學醫，學毒，學武功之外，就沒有其他消遣了。

現在結交了不少的好友，程玲鈴嘗到了不一樣的快樂，對於帶給她第一次的東西，哪怕是一件禮服，她都特別的珍惜。

「行，你去洗個熱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吧，我去看我小徒弟了。」

程玲鈴並不願意在人前說起她的過往，很快，便撇下了君秦，扭身離開了君秦的房間。

去了中心主屋那邊尋慕晴說話了。

龍霆是小孩子，婚宴的熱鬧影響不到他，他是該吃便吃，該睡就睡，今天別人大都還在夢中，小傢伙在正常時間內醒來。

慕晴因為懷着身孕，昨天也是滴酒不碰的，故而，她也是早早就起來了。

夜君博還在休息，慕晴便牽着龍霆的手，在院子裏散步。

看到程玲鈴來了，她停下來，含笑看着程玲鈴近前。

「晴晴，小徒弟。」

程玲鈴笑着走過來，彎下腰就把小徒弟抱了起來。

慕晴笑道：「要是以後龍霆不能給你當徒弟，你就白叫了。」

「沒事，我已經請求那班老傢伙幫忙調查龍霆的身世，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等知道他的身世后，我再跟他的父母說一聲，我看中的徒弟，總能收入門中的。」

她師父老人家聽說她相中了衣缽傳人，頗為高興，叫她把徒孫帶回去讓他老人家瞧瞧，是否真的適合學醫學毒學武功。

醫毒雙全的人，找衣缽傳人，總是挑剔一點的。

「望城的警方還沒有結果，可能是他們太忙了。」

畢竟因為她家和黑家的鬥爭，警方着實忙了好一陣子。

有程玲鈴插手，或許很快就能知道龍霆的身世了。

想到當初撿到龍霆時的情景，慕晴有預感，覺得龍霆的身世不簡單，還有可能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還有紋在龍霆背後的圖騰，讓慕晴隱隱擔憂，擔心這個小傢伙可能背負着血海深仇。

要是背負着血海深仇，被程玲鈴收為徒，學盡程玲鈴的一身本事，對龍霆來說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程玲鈴親了親龍霆的臉。

她是很喜歡這個小傢伙的。

如果不能收龍霆為徒，她就只能指望一下肚裏的小傢伙能繼承了父母的優秀，這樣也能繼承她師門的衣缽。

「老四還好嗎？」

慕晴是知道昨晚程玲鈴送著醉熏熏的君秦還有君立回來的。

由於君秦醉得連走路都走不了，程玲鈴不得不親自架扶著君秦回房，君立比君秦好一點，自己走的。

「醒了，昨晚就折騰人，又是要喝水，又是吐，還叫着那個吃霸王餐的女人呢。」

慕晴愣了愣后，說道：「看來那件事對老四打擊很大。」

程玲鈴默了默后，說道：「四少都跟我說過了，那個女孩子其實是救他，人家做好事不留名，不需要他報答救命之恩，他又何必糾纏不休？就當作是一場夢，夢醒后，各過各的不行嗎？」

非要揪着她不放。

慕晴想了想，說：「你是不了解他們君家的男兒，他們都是很專一的男人，也是很負責任的，他們一般都是只會碰自己的妻子，老四發生這樣的事，對方不用他負責，不代表他不想讓對方負責。」

程玲鈴：「……」

她決定了，早點溜吧。

免得君秦懷疑到她頭上來，穿幫后，纏着她對他負責任，她就麻煩大了。

「沒有感情，他也願意嗎？」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老四這麼執著，我是覺得他大概率想把對方找到后，要麼是他向對方負責，要麼就是讓對方負責。」

奪走了君秦的清白，那個女人在君秦的心裏就是佔着特殊位置的。

不管是什麼情況下發生的，君秦都會忘不了那個女人。

慕晴猜測小叔子大概率是想讓葯香女對他負責的了。

程玲鈴：「……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小徒弟，走，師父帶你去溜達。」

程玲鈴放下龍霆，改為牽着他的手，帶着他就走。

慕晴自然而然地跟隨着。

「玲鈴，你什麼時候走？要不，多玩一段時間，我年前辦婚禮，要不，你參加完我的婚禮再走吧。」

程玲鈴堅決拒絕，她說道：「你和夜總的婚期是在十二月二十六，離過年沒幾天了，我要參加你的婚禮，還不如乾脆留在你們豐宸山莊過年。」

慕晴笑道：「可以的呀，就留在我們家過年算了，你看我們家的長輩們都特別喜歡你。」

程玲鈴笑道：「那是我幫他們調理身體，還有我送給她們的護膚品，她們覺得特別好用，自是特別喜歡我。」

頓了頓，她又說：「我覺得你們家的長輩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獵物一樣，好像……嗯，就是巴不得我嫁給他們的兒子似的，特別是三少的爸媽，看我的眼神熱切得，好像我已經是他們的兒媳婦似的。」

四少的媽媽看她就是滿臉遺撼，遺撼什麼？

遺撼君秦對她不夠熱切了。

不像君立那樣，對她熱切得很。

慕晴哈哈地笑，「你的感覺沒有錯。」

長輩們就是這樣看程玲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