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蜜村東面一處山澗瀑布，沒有人欣賞瀑布美景，轟隆聲反而會讓逐日巨人感到煩躁，一部分正在砍伐樹木生火，另一部分人在林間狩獵。

逐日首領望着生病的孩子無可奈何，逐日部落女人生育能力遠不如普通部落，存活率低，失去一個孩子逐日首領心痛不已。

「沙沙沙——」

地面鋪滿了多年的枯枝落葉，幾個逐日族人快步走來，「首領，我們遇見了漢國人，前面半日路程就是漢國人的地盤，他們不允許我們過去！」年輕族人喘著粗氣說道。

逐日首領臉上浮現思索的神情，他並不是漫無目的帶着族人向西，碰見漢國人是在他預料之中，他在尋求漢國附近的無人區域，他想依靠漢國的先進工具立足這片大地。

「首領，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搶一塊地盤？」年輕族人耐不住性子，他們從未見過漢國戰力，不畏懼跟漢國戰鬥。

「敢挑戰漢國的部落都煙消雲散了，魯莽的年輕人。」逐日首領起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獸皮包裹，「我得親自去漢國了。」

.......

林凡終於開始動手製作瓷器了，瓷器在華夏文化中享用濃墨一筆，實用和美觀兼得，第一次燒制他打算直接嘗試白瓷燒制，跳過原始瓷器階段。

瓷器與陶器的燒制過程相似，本質區別在於胚料不同，瓷器以高嶺土、正長石、石英等材料為主，溫度要求也比陶器高，成品質地堅硬，吸水性低，敲擊有清脆金屬聲。

陶器質地不如瓷器堅硬，吸水性略高，敲擊也沒有清脆聲，在人類審美中更不如精美的瓷器。

跟隨林凡煉製瓷器的幾個人都制陶工匠，他們擁有漢國最高的制陶水平，製作出的彩陶廣受追捧。

從了解製作過程開始，這些制陶工匠都沒有讓林凡失望，經過一夜的熏悶，今日便是開窯之日，地位最高的兩個工匠身上裹着冷水浸泡的布走進窯內。

「不知比我們製作的彩陶如何？」

「大河智者永遠走在前面，這可是所有人都熟知的話語。」

「我只是從胚料上面判斷，漢王沒有讓我們加入其它顏料物質。」

「別討論了，出來了！」

兩個老工匠抬着瓷匣出來，眾人都圍上去，「別着急，等降溫入水！」老工匠呵斥道，林凡與月坐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

「他們這個樣子像極了當年我們圍觀你製作陶器模樣。」月笑容裏帶着回憶，歲月使得曾經手持戰錘的女孩變成了成熟感性的女城主。

躲在山洞裏瑟瑟發抖的日子歷歷在目，「那時候你們可比現在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搶我東西，跟我打架。」林凡笑道。

「漢王，瓷器燒出來了！」老工匠手捧著一個灰白色的瓷碗，他帶着工匠跑過來，單膝跪在地上，將瓷碗舉過頭頂。

瓷碗白色接近百分之八十，能直接燒制出這樣的白瓷，水平直接追趕上了華夏隋朝時期，相信用不了幾年就能燒制出彩瓷。

「叮叮——」

林凡用樹枝敲擊瓷碗發出悅耳的清脆響聲，工匠們掩蓋不住眼中的驚喜，「這就是樂器啊！」

一言不合就跳舞，簡單的瓷器敲擊，便讓工匠們手舞足蹈，甚至唱起了讚美漢王的歌謠。

第一個瓷器不屬於任何人，它被司取走了。

司在林凡的建議下，建造了一個大河館，他一直找收藏具有跨時代意義的物品，星將軍的武器、漢王手寫下岩菊荒者所訴藥草的手記、荒死守朝陽城的戰旗都陳列其中。

瓷碗將安靜待在展覽木櫃中，即將離開安河城的書院學生都去看了一眼，一些人不覺得瓷器比彩陶好看。

無法觸摸瓷器，他們沒法判斷瓷器發出的聲音是不是和那些工匠說得一樣好聽，一些有趣的爭論因此展開。

坐在大殿內的林凡正有一隻筆決定書院學生的未來，這是漢國第一批接受過系統教育的年輕人，他們大部分剛成年，為人青澀稚嫩，卻擁有學識和朝氣。

「千鳥山去十五人，是不是有點多了。」澤站在林凡身邊提出疑問，「千鳥山未來是漢國糧倉，它將養活大部分漢國人，十五個不多。」林凡耐心解釋道。

澤撓撓頭：「同樣是平原種地，洛城真的會不如千鳥山嗎？」

「看來最近雲生孩子讓你沒有看書，土壤肥力對於種植至關重要，這些知識你可以在植粟寫得新書上看到。」林凡並沒有責怪澤，從澤的黑眼圈中就可以看出他家小不點將他折磨得不輕。

澤肅然：「遵命。」

「你的孩子沒有起名嗎？」林凡這段時間對於澤的關心下降不少，這時才想起這事。

澤擁有姓氏權，卻一直沒有給孩子起名字，他在等林凡，雲催促了澤很多次，澤卻堅持等漢王自己主動賜名，這對澤來說很重要。

「是的。」澤躬身一禮，林凡笑了笑，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學生，他很了解澤，荒、星果他們孩子都是由漢王起名，澤也需要這份殊榮。

「那晚上帶雲一起過來吃個飯，尤櫻不在，吃飯不夠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