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身居高位，給蒙帶來了無數艷羨的目光，他自己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前幾日安河發生了一樁命案，一家九人全部被殺害，犯案者還是家主的二兒子。

漢王允許財產私有之後，謀財害命的事隔三差五就會發生，都是從部落時代走過來的人，一言不合就動用暴力解決問題。

這一次是家族財產分配不均，快五十歲的老工匠身體垮了，臨時前將家裡東西分給三個孩子，老二認為分配不公平，親手釀造了慘劇。

通過騎兵幫忙，蒙用了半天就把兇手抓了回來，沒有任何爭議，那人被判死刑，蒙靠在椅子上嘆氣：「大家都吃飽肚子了，為什麼這種罪惡沒有減少。」

「人類的慾望永無止境，道德和律法是黑暗慾望的兩道枷鎖，刑部就是因此存在。」

蒙睜開眼睛才看到林凡站在桌子面前正翻動審判記錄，他慌忙起身讓開座位，「見過漢王。」

「一部之長不用太緊張，才兩年你身上沒有了一絲少年氣，辛苦你了。」林凡按住蒙的肩膀，讓他繼續坐著。

「相比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們來說，我這算不了什麼。」蒙時常聽家裡身為止戈衛的兄長講起戰場廝殺的慘烈。

「漢國子民想安穩生活，律法很重要，不要去類比，若是沒有律法像這種命案會多幾倍。」林凡嚴肅道，蒙再次起身恭敬道：「謹遵漢王教誨！」

林凡點點頭，「這次我找你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

蒙身板挺直，刑部很少會有機會接到漢王親自安排的任務，「有人找小霜畫城牆圖紙，去查查那隻老鼠為什麼這樣做，還有他經常接觸的人。」

平淡的語氣中，蒙感受到了漢王的怒意，「漢王放心，凡是跟他有瓜葛的人我都不會漏掉。」

「動作小點，不要打草驚蛇。」

「遵命！」

......

白羽躺在水池中撫摸著小麥色光滑胴體，來安河城學習半個月，她見識到了太多無法理解的事物，比如河面上行駛的龐大的船隻。

「白羽姐，你還沒有睡嗎？」走廊上，跟隨她一起的千鳥山少女望著白羽的背影，少女依舊尊敬曾經的首領。

「睡不著，你先睡吧。」充滿誘惑力的御音回答了少女的疑問，少女應了一聲便返回屋內休息。

女人凝望夜空玉盤，夜夜失眠並不是在安河生活的不好，而是她像是一個饑渴的人在漢國知識體系身上瘋狂汲取營養。

「喵嗚——」

院牆之上雪白的貓優雅地邁步，白羽知道大白是漢王養的貓，「大白......過來。」白羽向它招手，大白寶藍色瞳孔盯著白羽看了幾秒，除了林凡幾人，從不親近人的大白竟選擇挑了過去。

白羽撫摸著大白的腦袋喃喃自語：「你比我幸運......」

「大白！」外面響起了銀鈴少女聲，「喵嗚——」大白髮聲回應，外面的少女聽到了大白的聲音，她敲了敲院門。

「咯吱——」

沐沐見過不少女人身體，月光下，身材高挑，線條流暢的赤裸女人抱著一隻白貓，水滴順著身體慢慢滑落，這場景給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把持不住。

「見過沐沐智者。」白羽早就看過沐沐的畫像，只是從未接觸過沐沐，沐沐收回目光，臉頰發燙，她第一次因為女孩害羞了。

「我是來找大白......」沐沐整理心緒解釋自己的來由，白羽展顏一笑：「我也是剛發現它，我聽人讀過您寫得故事，也是第一次明白真正的愛情，可惜有些晚了。」

白羽的話勾起了沐沐的好奇心，「為什麼這樣說？」

「以前我有很多男人，那些都不是愛情，只存在肉體慾望，如今我卻難以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沾滿世間塵土的成熟女人與純潔美好的少女在月光下交流，女人貪戀少女的學識，少女卻想得到女人的故事。

她們忘了時間流逝，直到白羽打噴嚏，沐沐才反應過來，白羽此刻還是裸身，「明天我再來找你。」沐沐抱著大白揮手告別。

白羽望著沐沐的背影戀戀不捨，「她的眼睛和漢王一樣靈動，他們是一類人......」

兩日後，餐桌上林凡發現沐沐老是偷看自己，「有什麼事直接說。」對於叛逆期的女孩林凡也無可奈何，凡是盡量讓這點她。

「咳咳，我沒什麼是，最近可乖了，可不想被你教訓。」沐沐癟嘴道，林凡咽下最後一口雞蛋：「既然沒事，那我就去宮殿了。」

「等一下！」沐沐喊住了林凡，「咳咳，經過本學者的走訪，我有個建議想給漢王哥哥，你想不想聽。」

「你的建議？可以不聽。」林凡摸著下巴說道，沐沐筷子一扔：「太過分了！等尤櫻姐姐回來，我告狀！」

「呵呵，她可不一定聽你胡扯。」林凡無所畏懼。

沐沐冷笑一聲：「上次在洛城你看了我......」

「停，說吧什麼建議。」林凡投降認輸，沐沐得意一笑：「是關於白羽的事，我發現她是個人才，你能不能把她留在安河城。」

「白羽？那個女人很聰明，千鳥山的發展需要她。」林凡下意識搖頭拒絕，沐沐急切道：「你不了解白羽的長處，她的作用可不應該在那裡！」

「哦？那她的長處是什麼？」

「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