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牆走。」墨眸比劃了半天，春夏理解她的意思：「你是說有人在城主府的牆上走？」

墨眸偷偷瞄了林凡一眼，「嗯！」

「漢王......」春夏還沒來得急詢問林凡，外面又出現了近衛的聲音：「漢王，知命大人求見。」

知命進來將鑄銅坊的事一說，林凡心裏便有了數，「城主府有人在做銅器的生意嗎？」

「回漢王，荒統領的三妻柏木靈這段時間在售賣銅器。」知命內心祈禱柏木靈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否則漢王怒氣上來必然殺她，以儆效尤，若是荒統領與漢王產生隔閡......

林凡從知命緊皺的眉頭便清楚他在擔憂什麼，「知命，凡是要公正公辦，這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漢王放心，知命明白！」知命躬身道。

......

濁河東岸，止戈衛跟在朱雀衛後面行軍，經過系統的軍事訓練，本身體格強壯的止戈衛擁有白天雪地普通行軍30千米和白天雪地急行軍50千米能力。

偵查隊擁有奴狼雪橇，速度更快，超越朱雀衛騎兵，在最前面開路。

荒和牙沒有過於糾結戰術，在怒斧部落找了幾個嚮導，直奔百獸部落，預計兩日到達，以雷霆手段解決百獸部落，不給其他兩個部落反應的機會。

此刻百獸首領卻不在部落，他帶着二十多個雪狼騎手出現在千鳥部落，「首領，預知百獸首領會來，她等你很久了。」

「呵！」百獸首領厭惡千年首領喜歡裝高深的模樣，他騎着白虎趕來的路上就看到了千鳥的蒼鷹，行蹤被千年首領發現很正常。

千鳥首領的房屋立於兩米高面積石台上，鋪在木屋上的白色獸皮上畫滿了各種鳥禽圖案，百獸首領跟隨千鳥族人進入房屋，進入過後變會看到藤草編製一面遮擋簾，一個女人盤坐在帘子後面。

房屋兩側點着青銅燈，四個赤裸的肌肉壯漢跪在兩側，身上泛著油光，那是因為他們身上塗抹著動物脂肪油。

百獸首領強忍屋內奇怪的味道：「千鳥，漢國人來了，他們可比以前的唐國更強大，一句話聯手嗎？」

當初張起於的唐國之所以沒有繼續東征，就是忌憚三大部落的實力，那時候三大部落聯合起來就能湊出九百戰鬥力，過了一年多，他們因青銅器實力暴漲，一個百獸部落就有四百能戰鬥的成年男人。

「不一定要打——」千鳥首領的聲音不似一般女人的清脆，林凡在這裏一定會用煙嗓一詞評價這種聲音。

百獸首領冷笑一聲：「漢國的強勢你沒聽聞？荒者都編詩歌傳唱，那位漢王要做萬族之首。」

「你現在急了，那為什麼一定要去和百洞部落搶地盤，沒有他們，我們打不贏漢國人。」千鳥首領語氣中帶着怨氣。

百獸首領一向看不起百洞部落：「不需要他們，我們兩個部落能湊出八百人，大家手裏都有青銅器，還在我們熟悉的地方戰鬥，難道會輸給漢國人？」

千鳥首領沉默下來，百獸首領不耐煩了：「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真香跪下品嘗那位漢王的鳥？」

「百獸，長點腦子，漢國人不僅擁有鐵器，還可以釋放天雷，你能保證你胯下那隻巨虎不會被嚇趴下？」千鳥首領語氣變得冰冷，若是百獸在口出狂言，她不介意宰了他。

「既然你怕這怕那，那我百獸走就是了。」百獸首領再也忍不了了，百獸部落馴養了很多猛獸，冬季遷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難事。

「等一下，我打算先接觸一下漢國人，若是能讓他們放棄最好，實在不行，我們兩個部落就跟他們打一場。」千鳥也無法接受百獸擺爛逃跑，她很喜歡現在這塊地盤，不僅有銅礦，還有鹽礦，容易獲得食物。

尤其是千鳥部落自己種植的山藥和粟，還有養殖各種動物，她有信心兩年後解決部落食物問題，這也是她內心看不起百獸和百洞部落的原因。

百獸首領清楚千鳥首領的能力，上一次就是依靠她的嘴讓唐國放棄了入侵東岸地盤，「那希望你能成功，有問題按照老規矩傳遞消息。」

「嗯。」

百獸首領騎着白虎離開千鳥部落在廣袤的雪地平原上奔跑時，發現了一隻似鹿非鹿的動物站在不遠處的樹林中，這種動物在華夏世界有個名字——四不像。

「首領，那好像是荒者口中的福獸，抓了它，我們運氣就會變好！」族人大聲喊道。

百獸首領思來想去，反正騎着白虎趕路速度很快，抓一隻福獸耽誤不了太長時間，他取下背上的漢國複合弓，「兄弟們，抓活的！」

百獸等人席捲雪花沖向樹林，林中那隻四不像，匆忙轉身沒入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