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兩個男人頭顱同時被砍下,頭戴鷹羽帽的王首惡狠狠盯着周圍的人,「讓他們去買幾袋小麥都做不到,難道不該殺嗎?」
周圍身穿獸皮的長老都低頭沉默不語,只有巫盯着兩具屍體發獃,回到部落之後,女兒時常跟他念叨洛城的生活,昨夜族人又凍死了三個,這讓他羨慕漢國能建造遮風避寒的高牆。
此刻地位直逼王首的鹿老開口了:「王首,冬季獸禽南遷,您也應該帶領強壯的族人進入丘陵狩獵了。」
王首猛然轉頭盯着鹿老,他臉上笑容消失:「說的沒錯,既然鹿老這麼說,我決定掠奪月亮湖各部!」
這句話一出讓眾人議論紛紛,月亮湖各部人口加起來快要接近四百人,背後用漢國支持,擁有射程驚人的弓箭還建造了土牆,即使突襲掠奪,也不一定成功。
「王首,不是發起爭鬥,我們是希望王首帶領族人狩獵。」鹿老強忍怒氣說道,王首故意曲解他的建議,明顯是不願意帶人狩獵。
王首冷笑一聲:「你們倒是學聰明了,我是王首,不是普通部落的首領,狩獵這種小事你們自己去就可以了。」
鹿老等人不敢相信這是一位首領說出的話,大地上部落誕生至今,首領帶領族人狩獵是天職,只是此刻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王首,王首還是掌控著部落內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巫,給鹿老他們占卜,希望他們狩獵成功!」王首喊了一句,轉身回自己包裹嚴實的木屋。
風雪夜,巫者躺在雜草床上輾轉難眠,突然外面響起了很小聲的敲門聲,巫者驚坐而起,他走到門邊上,手中緊握骨杖,「誰?」
「巫,我是鹿。」蒼老的聲音響起,巫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鹿老鑽進房屋,黑暗中巫看不清他的臉,「鹿老這麼晚了來我這裏有什麼事嗎?」
「唉,當然是部落的事,當初我們看王首是一個勇敢智慧的首領才選擇跟着他,現在他什麼樣子,你看得最清楚。」鹿老說出這些話無疑就是挑戰王首,
巫的手一直撫摸著骨杖,權力的交替他見過好多次,他並不驚訝只是不想捲入其中,「我是巫,我只為部落祈禱、占卜。」
鹿老說出一句話讓巫憤怒不已:「巫的傳承者就是你的女兒吧,你不在的時候,王首跟我說過,他絕對不會讓你女兒成為巫,因為他要你的女兒成為他的女人。」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巫只感覺背後發涼,他看向隔壁木屋,女兒絕對不能成為王首的女人,「鹿老是想當首領?」
「唉,我老了,自然不能成為首領,昨夜你也看到那三個族人被凍死,王首寧願將自己的木屋鋪上更多的獸皮也不願意分一些給族人,他不配當首領。」魯老此刻擲地有聲,之前自己被王首欺騙了。
「那你們打算讓誰當?」
「我們寒冷的北地遷徙而來,族人死傷無數,大家想求個溫飽,換了幾個首領,都沒有人能做到,這片土地上能做到的人只有傳聞中的那個人!」鹿老一句話讓巫震驚不已,他立刻就明白了『那個人』是誰。
外面的風雪更大了,屋內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你們真的想清楚了?」巫心動了,尤其是最近王首的表現,他徹底對王首失去了信心。
「沒錯!只是我們沒有機會接觸那裏的人,只有你有經驗,會說漢語,巫,我們需要你去南邊。」
......
正午,櫻落村凜風統領坐在雪橇疾馳在雪地上,身後上百獵鷹衛緊隨其後,「統領,漢王召你過去,肯定是要你出征了!」雪橇上一共坐了四人,都是凜風的親衛。
「不一定,上次獵鷹衛過去就是協防安河城,說不定又是止戈衛要出征了。」另一個親衛感覺不是什麼大事。
凜風看着路兩邊的樹木,他有種預感,這次輪到獵鷹衛一展雄風。
很快獵鷹衛抵達安河城,凜風趕到宮殿時,大殿內站了不少人,除了澤和戰桐,大部分都是武職。
「獵鷹衛統領見過漢王!」凜風到來,所以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沉穩的凜風也有些緊張,這些傢伙怎麼像是要揍自己的樣子。
坐在王座上的林凡笑道:「凜風統領辛苦了,獵鷹衛的行軍速度比以往更快了。」
「回漢王,獵鷹衛每日刻苦訓練,山地、雪地行軍都有提升,隨時為漢王分憂!」凜風從牙他們的神情中就判斷出來,獵鷹衛要出征了。
林凡點點頭收斂笑容大聲喝道:「獵鷹衛統領聽令!」
「凜風在!」凜風單膝跪地,戰虎等人全部肅立。
「獵鷹衛明日北上,整頓月亮湖各部歸於漢土,剿滅丘陵之敵,將界碑立於丘陵,震懾北地!」
凜風彷彿聽到了戰鼓擂動:「凜風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