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高大的戰馬上朱雀衛長刀出鞘,剩下三頭巨狼哪敢管族人的死活,轉頭就跑,青羿冷笑一聲,再次使用複合弓射出一箭,這一箭射中腿部,那隻巨狼失去平衡在地上翻滾。
高大的戰馬踩過它的身體,「咯吱——」骨頭斷裂,巨狼僵直過後徹底失去,看着兩隻巨狼跳入河床,逃回北岸。
青羿等人勒馬停於岸邊,他身後紅袍飛舞,對岸的雷熊族人眼裏儘是駭然,世界上竟還有這麼威猛的人類。
「犯我漢土者,殺!」
「殺!」
七人齊聲怒吼,雷熊族人慌忙退去,青羿拿出一桿旗幟,將它釘入土中,這戰旗就是警告對面的雷熊部落。
鐵礦村,澤和戰虎坐在主位,下面的幾個部落的首領,「漢部落為什麼還不殺過去,不提前動手,他們肯定會入侵漢部落的地盤!」
「是呀!你們武器那麼好,肯定能打敗他們。」
澤皺着眉頭不語,戰虎暴脾氣上來了,鐵闊劍往地板上一插,「閉嘴!漢部落的地方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幾個部落首領立刻閉上了嘴巴,烈的熱情好客讓這些人以為漢部落只是仁慈,「對付雷熊可以,你們自己的家園沒了,所以你們也得出力。」澤開口了,在他的示意下,一些武器抬了進來。
「這些鐵器都是好東西,比你們手上的青銅器好用多了,你們把女人和孩子留在漢部落讓我們照顧,就可以拿着鐵器跟着我們的戰士去北岸收拾雷熊部族。」澤說完,幾個首領就開始談論起來。
「驅趕走雷熊,鐵器直接給我們嗎?」
「嗯,當然,漢部落一向注重承諾。」澤微笑道。
他們眼饞鐵器卻又不想出力,那些狂暴的雷熊族人,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既然你們都沒有勇氣,那就老實在圈地里待着。」澤起身作勢要走。
「等一下!」一個絡腮鬍男人站了起來,「我跟你們去!」
有人出頭,其他人咬咬牙也站了起來,如果不跟着去,漢部落每天只提供一些水和食物與自己交易,一些部落獸皮換完,就只能用人**換了,這樣下去,部落會徹底消亡。
與其這樣,不如跟着強大的漢部落去拼一下。
大河北岸,湖水邊建起了很多茅草屋,最大的木屋內,一群強壯的男人正在激烈的討論,雷熊族並不會一個部落,而是十幾個部落組成的北地民族。
「那個漢部落,實力強大,聽荒者說有幾千人口,去他們的地盤,肯定會吃虧!」脖子上帶着狼牙項鏈的男人沉聲道。
另外一個男人站起來喊道:「你們犬牙部佔了一處好地方,有水有魚可以熬過這個季節,我們巨掌部總有人餓著肚子!」
分配不均就會有爭吵,坐在主位的強壯男人,臉上有幾道黑色印記,眼神冰冷,看着眾人爭執也不開口說話。
直到有人站起來:「聽雷首領怎麼說!」
雷的部落擁有200多人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個個都是善於廝殺的強者,「這個片地方有水源,食物起碼比北地多,不過漢部落的鐵器我確實很感興趣。」他手裏把玩這一把匕首,這匕首就是之前那些難逃部落留下的東西。
有人提議道:「我們可以去跟他們交易!」
「哼,跟南人交易,還不如直接動手搶!」
十幾個首領不歡而散,只有一個部落的首領白熊留下了和雷交談:「雷,南邊不能去,我詢問過很多荒者,那個部落非常強大,他們會騎在野馬背上衝鋒,長矛可以輕易洞穿人的身體,他們還有更堅硬的盔甲......」
白熊說的很多東西,雷也是才知道,比如青銅盔甲,那東西穿在身上,就不容易被刺傷、砍上,「白熊,我倒是可以冷靜下來,其他幾個部落就不行了,搞不好他們會聯合起來搶地盤。」
白熊嘆了口氣,這些部落本來就是因為大旱才聚在一起,分配不均極容易起內訌,「明天再商量一些,盡量讓他們滿意。」
.....
安河城,林凡收到了鐵礦村的消息,知道戰虎他們還沒有動,「首領,他們在猶豫什麼?」荒眼睛又多了一個圈,應該是被百靈打得。
「謀而後動,澤先讓那些南逃的部落組建聯合軍是個好想法,就是烏合之眾,容易出問題哦。」林凡搖了搖頭。
荒眉頭一皺:「啥是謀而....動,啥又是烏合之眾?」
「晚上叫你多讀書,你偏偏要去騎大馬!」林凡鄙夷道,「首領,晚上我沒騎馬啊?」荒一臉無辜,林凡懶得跟他解釋,「去,櫻落待幾天,那邊沒有主事的人,萬一問題了不好。」
「嘿嘿,謝謝首領!」荒知道林凡這是在解救他,百靈還要幾個月生產,櫻落離得也近,隨時回來,不讓荒去戰場,就是想讓其他人撈點功勞。
漢部落並沒有因為鐵礦那邊的戰爭陰雲影響,今天審判官考核的日子,一群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走進木屋,開始考試。
星果作為主考官坐在台上監考,書院其他老師就在考場上巡邏,林凡對於這件事也比較上心,親自過來看看。
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林凡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跳不動了,第一道題:默寫《漢部落刑法》前十條,他看見大部分人連字都寫不整齊,抓筆都不會,直接握着筆,字扭曲成一團,還有的乾脆不會寫,弄得紙面一團糟。
「還真是為難他們了......」林凡理解他們,漢部落大部分人的智商暫時追趕不上部落的發展速度,林凡和尤櫻作為一個bug,讓文明進程加快,這就是一些弊端。
好在任何時代都有天才,比如司,還有之前念報紙的少年——蒙,司年齡不夠,只是來湊熱鬧的,蒙能寫出來,只是錯別字多了一些,即使這樣林凡也很滿意了。
很快林凡又發現了其他幾個能過眼的人,他才鬆了口氣,看來書院的教育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