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想看看這件，你能幫我拿一下嗎？」妮妮指著一件藍色的長裙。
銷售立刻拿出來，妮妮左看看右看看，感覺不適合自己的奶奶和姑姑。
「阿姨，我可以再看看那件嗎？」
「小姐，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在這裡不要亂跑，等我回來。」陳河拿著手機，手機還在不停震動。
「好！」妮妮乖巧點頭。
「小妹妹，是這件嗎？」銷售順著先前妮妮指的位置，拿出一件米白色魚尾裙。
「漂亮！」妮妮雙眼亮晶晶，小手拍的「啪啪」作響，看起來很喜歡，「就是不知道奶奶和姑姑穿不穿的了。」
「小妹妹，你奶奶和姑姑有多高多重，你知道嗎？」銷售笑眯眯的問道。
「唔……」妮妮伸出食指抵在下巴上，認真思考。
突然，門口傳來一嬌滴滴的女音，「老公，你看這件裙子好漂亮，我想要！」
銷售人員和妮妮同時回頭，只見一穿著齊臀小短裙的女人挽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胸前的波濤洶湧隨著女人的步伐不停晃動。
「喜歡就去試試。」中年男子揉著女人的軟嫩無骨的小手，一副老子有的是錢的霸氣語調中，又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猥瑣之感。
女人扭著肥臀晃著胸脯，一搖一擺的走到銷售面前，直接拎著裙子就想往更衣室走。
「阿姨，這是我要的衣服！」妮妮急了，趕忙跑到女人面前擋住她的路。
女人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銷售。
「的確是這位小妹妹先看的，但是小妹妹你還沒說明確要買呢。」銷售依舊笑眯眯的，秉著誰也不得罪的想法。
「既然還沒買，我就可以試。」女人驕傲的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妮妮道：「讓讓？」
「妮妮要買！我就要這件！」妮妮小臉著急，她就覺得這件姑姑穿一定很好看。
女人臉頓時沉下來了，似乎也來了脾氣，「那我也要買！我不試了，直接給我包起來！」
說罷，還回頭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見中年男人沒有反應，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畢竟付錢的可不是她。
「可我們店只有這一件……」銷售為難了，她很想提升業績，但是沒貨啊！
「我買！」
「我買！」
一大一小聲音同時響起，誰都不讓。
「小朋友，你知道這裡的衣服多少錢一件嗎？你買的起嗎？」中年男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屌樣。
「哼！」妮妮氣沖沖的鼓了鼓小鼻子，不搭理中年男人。
她有工資！當然買的起！
「算了，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你重新選吧。」中年男人指揮女人道。
女人跺跺腳，搖晃著身子撒嬌道：「我就喜歡這件，剛剛在門口就看到了，一見鍾情！人家就要嘛！」
銷售嘴角猛抽，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只是個苦逼的打工人了，原來是沒有掌握這種高級技能！
中年男人最看不到女人撒嬌，頓時心都化成了一灘水，眼底滿是暗色……恨不得馬上就地把女人辦了！
看向妮妮，語氣微沉，「小朋友，你大人呢？」
「在外面打電話。」妮妮癟癟嘴。
中年男人回頭望去，就見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在靠在商場玻璃圍欄處。
從頭到腳掃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這裡的衣服多少錢一件？」
妮妮歪頭，迷茫的看向銷售。
「這條裙子的價格在兩萬五。」銷售低聲回答。
「就你爸爸那樣，一個月工資有沒有兩萬五？」女人捂嘴嘲笑，尖銳的紅指甲似乎都要戳到自己的眼睛了。
「我又不花他的錢，我自己有錢！」妮妮小手叉腰，氣鼓鼓的瞪著女人大聲道：「我有錢！」
妮妮也知道他們誤把陳河當成自己爸爸了，懶得解釋，直接掏出黑卡遞給銷售，「阿姨，我就要買這件。」
「哈哈哈哈，老公你看，她這是兒童玩具卡吧！我從來沒見過卡長這樣子的。」短裙女人頓時大笑出聲，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
「小朋友，要玩過家家回家玩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中年男人笑的諷刺，走向前來一把攬住短裙女人的腰，然後遞出一張信用卡，「刷卡。」
而銷售人員壓根沒有搭理中年男人和短裙女人，因為在妮妮掏出黑卡的時候，她臉就變了！
她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自然看過各種類型的銀行卡。
因為銀行卡的類別，也涉及到客戶的尊貴程度，所以對於一些特殊的銀行卡，她們內部也是有過專業的培訓。
全球限量十張的黑卡！她只在一個女人身上見過！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我馬上給您把衣服包起來。」銷售說話的聲音都和先前不一樣了，滿是尊敬。
而短裙女人還以為銷售在和自己說話，驕傲的冷哼一聲，「注意點，別給我弄髒了。」
然後，他們就見銷售彎著腰，一臉恭敬的接過小女孩的「玩具卡」，一把將女人手裡拿著的裙子拎走，急匆匆的往收銀台趕去。
便往收銀台趕，還便念叨著什麼，似乎在和收銀台的工作人員使眼色，但可能是隔得太遠，收銀台的工作人員滿臉迷茫，壓根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要買這件裙子！」短裙女人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銷售的胳膊一扯，扯的銷售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不好意思，這裙子已經被這位小姐定下來了。」銷售此刻完全沒有心情搭理這個撒嬌女人了，像小妹妹這個級別的客人，按理說是要直接請進VIP客戶室的！
今天看漏眼了，要是被店長知道，肯定得狠狠的批自己一頓。
「你什麼意思？不賣給我，賣給了一個小屁孩？」短裙女人盛氣凌人，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指尖直直的指著銷售的鼻子罵道：「你長不長眼睛，知道我老公是誰嗎？知道我們在你們店裡買了多少錢的東西嗎？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馬上給我包起來！不然我投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