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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著，順便制裁了兩波趁亂劫財劫色的團伙。隼人五指張開，掌心有一團黑色的霧氣。

  這黑霧正是隼人從原始惡魔吸收來的力量。

  閒著也是閒著，他乾脆一邊走路，一邊參悟這黑霧中所蘊含的規則。突然他感覺到前方有一股空間波動。

  只見一道帶著火花的空間門開在前面。

  隼人信步走進去。

  空間門的另一端開在海邊的懸崖上。

  紐約還在凌晨，這裡正在日出，太陽從海平面下冒出一點弧度，金黃的光線在海面鋪了一層漸變的黃色光暈。

  而古一背手而立，面對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古一突然開口，說道：「很美，不是嗎？」

  隼人點頭：「是很美。」

  古一道：「這大概就是我守護地球幾百年的原因之一。」

  隼人笑道：「呵呵，那您該去把人類滅了，這些混球在地球上乾的就不是事，環境污染，滅絕動物……」

  饒了古一的養氣功夫，也是噎了一下。

  「你煞風景的功夫跟誰學的？」

  隼人笑道：「算自學成才吧，現在流行的說話叫直男，我的程度大概是鋼鐵直男和直男癌級別。我還有個屬性，是槓精，槓上開花那種，您防著點。」

  這話把古一逗樂了。

  「哈哈，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擔心什麼？」

  「擔心你被惡魔的力量所侵蝕。」

  隼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曾經放棄了什麼，所以惡魔力量里的那點負面情緒，於我而言，只是小意思，來個中等意思都算不上。」

  古一盯著隼人，心跳停了一下，又快了一拍。當然不是看上隼人，而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的聲音里微微顫抖：「你見過那道門了，打開門，進去過？」

  隼人點頭，又搖頭：「見過，見過門後的東西，但是沒有進去，所以才說我放棄了難以想像的東西啊。」

  古一失神，喃喃道：「見過，見過……那門後是什麼東西，告訴我，告訴我，快告訴我！」越說越急躁。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貪婪的黑暗。

  隼人察覺到了古一的不對勁，他的眼睛瞬間變成轉生眼，觀察著古一的狀況。

  「原來是黑暗維度的黑暗力量，都已經能夠影響古一的思維了嗎？難怪古一選擇死亡，繼續這樣下去，古一就會被黑暗維度侵蝕，成為多瑪姆力量的一部分。」

  隼人將侵蝕古一的黑暗能量吸收，沒一會兒，古一恢復了神智。

  古一眼神複雜地看著隼人，說道：「你這就是我擔心你被惡魔力量侵蝕的原因，有我這個前車之鑑呢。」

  隼人說道：「我可以把你體內的黑暗能量吸收出來。」

  古一笑道：「然後呢？我汲取黑暗能量有幾百年了，早就融為一體，黑暗能量沒了，我也就死了，所以——有區別嗎？」

  呼了口氣，隼人說道：「我可以吸收一部分黑暗能量，你就……」

  古一笑著打斷隼人的話：「種下的因，結下的果，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相比在黑暗能量的侵蝕下，死亡於我而言，是溫柔的安眠。」

  古一都這樣說了，隼人能說什麼。

  古一問道：「門後面是什麼？」這一次，她的眼神平靜。

  隼人搖頭。

  「不知道？」

  想了想，隼人說道：「不可名狀。我的理解是：包含一切物質、精神、概念，意義，無窮大、無限大、自有永由、永恆，非非有非非無……請恕我語言匱乏，連自己所思所想都無法準確表達。

  那是一個不親眼所見就無法想像，親眼所見無法描述，最終可能無法領悟的存在。」

  「哦。」

  「哦？」

  古一說道：「就是這樣，我也曾經見過那道門，可是它沒有對我敞開。」

  古一的豁達讓隼人吃驚，仔細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到了古一這個程度，有這樣的覺悟一點不奇怪。隼人之所以能觸摸到那道門，是妖怪一族、大筒木一族力量並結合穿越者靈魂，三位一體才達到的境界，可以說並不是他本身的力量。之所以拒絕，也並非是他思想的升華。

  與其說是智慧，不如說是槓精無限槓上了的感覺。

  隼人問道：「您不後悔嗎？」

  他說的是古一從黑暗維度汲取力量這件事。以古一的資質，如果能夠按照正常的修煉，怎麼可能只有幾百年的壽命。從黑暗維度汲取力量看似極大加速了古一力量的成長，但是那屬於揠苗助長，從長遠看，絕對弊大於利。

  可是，為了抵擋各個維度力量的入侵，古一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誰知道呢，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那麼做了。」

  古一隨意地說著。

  不後悔的。

  像她這樣的強者，是可以穿梭於不同時間線的，也就是說，後悔了有「後悔藥」可以吃，不過要承擔時空穿越導致的惡果。

  說了一會兒話，整個太陽躍出海面，光芒萬丈，海鷗在孤帆遠影中「歐歐」的高亢嘹亮地叫著。

  古一回卡瑪泰姬。

  隼人回紐約，其實兩人就聊了一會兒，紐約還在下半夜。

  繼續走，不想用空間移動或其他高速移動。

  走回女王酒店，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凱特在隼人開門的瞬間，撲上來，抱著他，近乎呢喃地說道：「你跑去哪裡了，怎麼電話打不通？外面好像發生了騷亂，你沒事吧？」

  手機當然是打不通的，事件發生的範圍里，早就做好了通訊封鎖。

  隼人摸著她柔順的金髮，安撫道：「抱歉，不過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不用擔心啦。」

  「哼，才不擔心你呢？」

  凱特一把推開隼人，耍起了小脾氣。

  隼人捧起凱特的下巴，凝實著她藍色的眼眸，這個女人和傑西卡瓊斯一樣，受到了心魔的影響。不一樣的是，她並不能察覺到異常。

  所以，她也分不清這種感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矯情一點，可以告訴她。

  但如果騙一輩子，那就不是騙了。

  該怎麼做呢？

  凱特往前輕輕啄了一下，然後柔軟的紅唇覆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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