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這次沒有再猶豫,這可是殺人放火的重罪,可不是息事寧人的時候。
不過,要是他去報案,萬一以後被四狗子知道了,那他們的仇就大了。
想了想,他立馬撥通了梁文棟的電話:
「喂,文棟,事情有點急,涉及到一樁縱火案,還死了人。」
「什麼?魏哥,你說清楚點。」
「好的,你聽我說。
我在神山市區第三人民醫院附近,剛剛聽到魏玉福的弟弟魏玉虎,也就是八狗子,和幾個小子的對話。
昨晚,他們在照陽縣放火燒了一家店鋪,還燒死了一個老人。
現在,他們正準備跑路,你趕緊通知有關部門截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接着,魏武把剛剛聽到的,還有那天在照陽藥材公司看到的,包括剛才那輛車的車牌號都告訴了梁文棟。
結束了與梁文棟的電話后,魏武又重新翻出谷世春的電話,剛要按下撥打鍵,就聽「吱」的一聲,一輛麵包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車門打開,下來了五六個人,把魏武給團團圍住,領頭的正是上午在市場遇到的那個油膩男。
「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回你跑不掉了吧!」
「呦,兄弟,是你啊,這麼快就出來了?」
「去你媽的,誰是你兄弟?今天因為你,老子損失了大幾千的醫藥費,還特么的給罰了款。」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怎麼,進了一趟派出所還不夠,還想二進宮?」
魏武這回沒打算忍氣吞聲了,這幫傢伙,以後他來市裏,只怕還會遇上,不把他們打怕了,肯定會麻煩不斷。
「小子,識相的就跟老子走,把賣野味的那些錢都轉給老子,算是賠償老子今天的損失,要不然,老子斷了你的三條腿!」
「行,我跟你們走,別打我就行。」
「好,還是個識時務的主,走!」
魏武也沒二話,跟着他們上了車。
上了車,油膩男得意地問:
「小子,老實告訴我,今天那些野豬野兔一共賣了多少錢?」
「六萬,一共六萬三,俺只收了六萬。」
魏武老老實實地回答。
幾個傢伙吃了一驚:
「這麼多,哈哈,今天這趟真是值了。」
「丫個**,少要了三千,咱一人就少了五百。」
魏武繼續主動「交代」:
「還有那些藥材,一共賣了十一萬七千。」
聽了魏武的「交代」,麵包車裏一陣歡呼:
「耶!哥們發財了!」
麵包車七拐八繞地開了幾公里,進了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停了下來。
見車裏人都下車了,魏武不等他們使喚,也跟着下了車。
油膩男嬉笑着走向魏武:
「小子,還挺識相,說吧,是微信轉賬還是銀行卡?
看你小子還算識相,今兒就不給你太多的苦頭吃了。」
「呵呵,老子先給你五萬!」
說完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那傢伙的臉上,把這傢伙抽飛了好幾米。
魏武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的主,當年在聯防隊,那些小混混見到他都是繞着走,只是這些年讓他壓抑了個性,加上剛剛回來,不想生事。
既然決定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得讓他們記憶深刻!
魏武這一巴掌把邊上幾個傢伙驚呆了,不是因為他的武力,而是他的膽力。
一對六,他竟敢先出手!
油膩男好半天才爬坐起來,吐出七八顆帶血的牙齒,捂著腮幫子叫道:
「摩的,蛤不動喉!改兒打!」
這傢伙一口牙齒掉了一小半,臉腫得像豬頭,吐字也不清楚了。
另外五個傢伙這才清醒過來,奔著魏武就沖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傢伙一拳擊向魏武的面門,魏武不再猶豫,狠狠一拳砸過去,正正地砸在了那傢伙的拳頭上。
那傢伙「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飛出去七八米才落了地,右臂就像破抹布一樣癱軟在胸前。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碎了!」
其餘四個傢伙一看不好,硬生生停下了衝出去的腳步。
不好,這傢伙不好對付!
「好傢夥!」
啥?那四個傢伙懵了,咋還給人家叫好了?
是那個油膩男,牙齒掉了,把「抄傢伙」說成了「好傢夥」。
「細、細蒿傢伙,蒿傢伙,高果。」
這回總算是有個明白人,高聲叫道:
「快,抄傢伙,車子裏面有鋼管!」|
四個傢伙趕緊跑去開麵包車的後備箱,魏武也跟了過去,一彎腰抄住麵包車車門下面的底盤,再一發力,直接就把麵包車給掀翻了。
這一掀力量太大,麵包車滾出去十幾米,連着翻了三個跟頭才停下。
剛才搶著拿鋼管的四個傢伙嚇得全都癱在了地上,也幸虧他們在車後面,要不,就算不死腿也廢了。
油膩男也忘了叫了,長大了嘴巴,驚恐地看着魏武。
魏武走向癱坐在地上的四個傢伙,冷冷的說:
「還不快滾!」
四個傢伙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也不管那個油膩男了,眨眼間就跑得沒影了。
另外那個胳膊斷了的傢伙這時也想起來了,跟着也要跑,可是他一條胳膊骨頭全碎了,根本沒法受力,只能用一隻胳膊撐着地,屁股翹得老高。
魏武撿起地上一根鋼管,這才走過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那傢伙慘叫一聲,撲出去一米多遠,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停地嚎叫。
油膩男見手下跑的跑倒的倒,知道不好,掉過頭去撒腿也要跑。
魏武把手裏的鋼管照着他的腿砸了過去,那傢伙「哎呦」一聲就趴下了。
魏武慢慢走過去撿起鋼管,用鋼管輕輕敲打着他的兩條腿,還衝他的菊花捅了捅,說:
「怎麼樣,要不要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那傢伙一時也無法爬起來,只能費力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翻過身,驚恐地看着手握鋼管的魏武。
「大,大,大姨,熬,熬命啊,大姨,兒有昂不死泰山,姨就熬了兒吧。」
剛才那一下,這小子整個臉都栽在了地上,往前摩擦了好一段,牙齒又掉了兩顆。
這才把「大爺」說成了「大姨」,魏武聽了別提有多彆扭。
不過把「我」說成「兒」倒是很有創意,也不知道他是牙齒漏氣造成的,還是故意這麼說的。
「聽說你小子專門在市場欺負鄉下人,是吧?」
「不嘿,嘿龍種,龍種叫兒支么乾的,兒幾細個好嘍嘍。」
魏武聽這傢伙說話費勁,也就不打算跟他啰嗦,隨手把手裏的鋼管扭成麻花,扔到這傢伙身上。
「我不管你們誰幹的,今後要是再讓我碰到,絕不輕饒。
回去告訴你那個龍種,好好做自己的生意,賺你們該賺的錢,別老是欺負人。
更別打我的主意,因為,你們惹不起!
沒聽說過高手在民間嗎?」
說完拍了拍手,瀟灑地一轉身,昂首邁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