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怎麼會是零呢？」

「你已經接觸葉凡好幾次了，偷心計劃就沒有一點進展？」

「我不求你出手殺了他，只求你能獲取他的信任。」

「唯有這樣，禁城將來才有機會對他一擊即中。」

電話另端情緒起了波瀾，劈頭蓋臉發出質問，顯然對徐芊芊回答很是不滿意。

「姑姑，我知道你的急切，也明白你的苦衷。」

徐芊芊靠在座椅上，打開音樂緩和氣氛：

「只是我也想要你知道，葉凡真的不再是什麼小醫生上門女婿了。」

「也許他曾經軟弱過無能過，但現在成長的早超出你我想象。」

「用一句話形容，他學壞了。」

「古人說，學好十年，學壞三天，他現在就是學壞。」

「別看他人畜無害，但骨子裡比誰都警覺。」

「我已經讓他生出警惕，再死纏爛打，很容易被他看出意圖，到時姑姑計劃就全部落空。」

「而且他對女人也不是來者不拒，除了宋紅顏唐若雪之外，他對其餘女人都是發乎情止於禮。」

「再說了，他身邊一堆女人為他做事，還一個個個有特色和風情，我哪裡能輕易靠近？」

徐芊芊苦笑著向對方訴苦。

電話另端語氣一冷：「這樣看來，你不僅殺不了葉凡，還連博取信任都做不到了？」

「一時半會怕是很難，而且我決定改變策略，暫時不攻略葉凡。」

徐芊芊很是坦然現在的難處，接著壓低聲音說出未來策略：

「他在象國需要人手做事，我估計對他有不小价值。」

「我尋思幫他贏得對付沈半城這一仗，然後借著這些功勞拉近關係。」

她補充一句：「當然，如果有機會一刀捅死他，我也會毫不猶豫下手。」

對於徐芊芊來說，博取葉凡信任是艱巨任務，捅葉凡刀子更是難於上晴天。

這比她去盜取《老人與海》名畫和帝皇之心還要艱難。

任務之前，她以為憑藉自己姿色和作風，能夠輕易拿下葉凡這條小奶狗。

可沒想到，雙方剛剛照面，葉凡就對她有了本能提防。

無論她怎麼靠近和坦誠，她都走不近葉凡的心裡，逼得她不得不玩若即若離手段。

只是讓她鬱悶的是，她先後離開葉凡兩次，葉凡卻沒有一次想念過她。

就連朋友間的問候，葉凡都懶得出現，這讓她判定，葉凡對她是敬而遠之。

特別是葉凡把她熊天駿手裡又救回一條命時，徐芊芊感覺自己的偷心計劃已經出現缺陷。

她隱約覺得，不是自己在偷葉凡的心，而是葉凡偷的心。

只是雙方的立場又決定，她必須竭盡全力打壓葉凡。

聽到徐芊芊這幾句話，對方神情緩和不少，隨後冒出一句：

「芊芊，不好意思，剛才我語氣重了一點。」

「其實姑姑也不想催你，只是葉家壽宴后，你哥哥威望和地位都受到了動搖。」

「而葉凡雖然沒有回歸葉家，但名頭和功績卻越來越大。」

「神州加入世界醫盟，陽國洗劫血龍園，南國擊殺福邦一夥……」

「無論是明的，還是暗的，這些功績都讓他受到葉堂好評。」

「就連老太君有時也會讚許他幾句。」

「儘管葉天東說三年內不考慮少主人選，但這種不考慮已經算是偏袒葉凡了。」

「照著葉凡現在的崛起速度，三年後，整個葉家還有誰能夠跟他媲美？」

「我不能不早做打算，否則禁城就要一無所有了，整個大房也再沒翻身機會。」

「只是你也清楚，葉凡現在身份敏感，葉家太多人盯著，禁城和洛家都不能有所動作。」

「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強勢過後，對方聲音柔和了起來，還帶著一抹可憐兮兮的樣子。

徐芊芊心裡微微一顫，隨後輕聲一句：

「姑姑，你放心，我會儘快取得葉凡信任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搶走禁城哥哥的位置。」

「香國之戰正處於白熱化，我會努力尋找讓葉凡滑鐵盧的機會。」

她最終決定從長計議的念頭，希望在象國就終止葉凡繼續崛起的機會。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掛掉電話后，望向天空的她隱隱感覺到一抹心痛。

徐芊芊拉下口罩大口喘息……

幾乎同一個時刻，一輛擦肩而過的賓士毫無痕迹拍下了她的樣子。

一個小時后，第一庄後院，沈半城和熊天駿正推演著龍都的情況。

兩人對突然失去聯繫的沈小雕等人流露著擔心。

他們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一邊啟動龍都探子打聽情況。

快到尾聲的時候，沈半城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接聽片刻。

隨後，他把徐芊芊的照片放在熊天駿面前。

「你讓我派人盯著葉凡和那個偷竊賊。」

「探子守了那女人好幾天，今天終於捕捉到她單獨出來的機會。」

「只是她活動範圍距離黑象盟不遠，加上她身手不凡狡猾敏捷，探子就沒有對她下手。」

「不過還是找機會偷拍了一張照片。」

「我對她很陌生，你看一看，對這女人有沒有印象或資料。」

「她能潛入第一庄，還能從你我手底下逃脫，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沈半城看著徐芊芊樣子眯起了眼睛。

「這女人，我應該打過照面。」

熊天駿拿起手機審視一番，感覺不是很熟悉，但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閉上眼睛，冥思苦想，隨後眼睛突然睜開：

「這女人，我曾在寶城見過。」

「還是一次葉禁城的私人宴會上。」

「對，在葉禁城宴會上出現過，而且兩人關係還非常親近。」

熊天駿作出一個判定：「八成是葉禁城他們手下的人。」

「葉禁城的人？」

沈半城聲音一沉：「他派這女人來窺探我們？」

「這個應該不可能。」

熊天駿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抹玩味：

「葉禁城現在自己也是焦頭爛額，對內鞏固人脈勢力，對外攬盡各種功勞。」

「葉凡的崛起，給他這個鐵板釘釘的葉堂少主帶來巨大壓力和變數。」

「他連少主位置都沒坐上，腦子進水來挑釁我們？」

熊天駿思維還是非常清晰的：「八成是這女人恰好撞來第一庄偷東西。」

他還想起自己在陽國和南國海面上對葉凡的伏擊，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沈半城聲音則一沉：「竟然找到了主子，那就好辦了。」

「不管她哪天究竟聽到了多少，知會了葉凡多少，現在是多事之秋，我都不希望她活著。」

「不然有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而且我想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是不是葉禁城派來的。」

「告訴葉禁城，殺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