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只是醫生建議少走路而已，並不是站不起來。

池恩恩只輕輕地搭了他一下，他立刻穩穩地站起來了，精神的樣子彷彿他剛才坐在輪椅上只是錯覺。

「你來幹什麼？」厲老爺子站定后，板著臉，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厲起芸，聲音平板的彷彿不帶絲毫情緒，只是單純的質問。

厲起芸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她始終沒勇氣面對厲老爺子，一看到厲老爺子她就會想起她下過的毒，還有厲南天甩了她耳光后怒吼她的那些話。

「我……」

厲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我給你三分鐘，好好考慮清楚自己要說什麼。三分鐘說不清楚，你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

厲起芸嘴唇蠕動了下，低聲說，「爺爺，對不起……」

厲老爺子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當她在放P。

只有池恩恩注意到了他握著龍頭拐杖的手明顯緊了幾分。

說明他是在意厲起芸的道歉的，並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這麼不近人情，無動於衷。

「一分鐘了，你還剩兩分鐘。」

厲起芸咬咬牙，美目看了看池恩恩，再看了看厲老爺子，咬唇說，「我是來找池恩恩，想讓她幫我約下北爵，我有話想跟北爵說。」

在厲老爺子的倒計時下，她還是說出來了。

厲老爺子彷彿猜到了她要說這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漠的看著她，「你要找北爵你不會自己找？」

厲起芸下唇咬的更用力了，「我自己找過北爵，他不肯見我，也不肯接我電話。我知道他會聽池恩恩的話，所以我想讓池恩恩找下他，我是真的有事想跟他說。」

厲老爺子終於掀起眼皮正視了她一眼，「你找北爵是想讓北爵放過奧斯集團，對吧？」

厲起芸的目的被他一眼看穿了，她短暫的沉默后，選擇了承認，「對，我想讓北爵放過奧斯。」

厲老爺子睿智的眼睛里聚集了複雜的情感，杵著龍頭拐杖，說，「就算池恩恩幫你見到了北爵，你想靠什麼說服他，靠你一張嘴嗎？你說放過就放過，你站在什麼立場上跟他說這些話？」

厲起芸漂亮的臉蛋刷的白了許多，她明白老爺子這是在提醒她，她已經不是厲家的人了。她的嘴唇已經要咬出血了，「我以前……幫他擋過一槍……」

厲老爺子倏然打斷了她的話，威嚴冷厲，「那一槍的人情你早就用光了！你不要忘記了你做過什麼。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槍的人情，以北爵的性格，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你不用拿那一槍來說事，你拿到他面前去說也是自取其辱！我相信如果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他寧願當初自己挨了那一槍，也不會讓那個人情變成你傷害他在乎的人的籌碼！」

如果那一槍可以還，厲北爵早就把槍舀給厲起芸，讓她還回來了。

可惜那一槍是第三個人打得，厲起芸是幫他擋槍。

這種人情就像是那天林安心幫池恩恩擋了一槍一樣，不是舀槍對著自己來一槍就能還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