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霏聽出來,是宮景豪的聲音。
「我不見你!!!」
她生氣地說完,一把掛了電話。
若說席晨瀚是個修羅,宮景豪就是一個魔鬼。
一樣不會有她的好下場!
想到那麼多人對雨小喬這麼好,雨霏霏就氣得想要發瘋。
她衝出房間,想要去找孫紅,發現孫紅不在房間里,便下樓去找。
孫紅正在廚房裏燉雞湯,雨霏霏走過去。
「媽。」
孫紅手一抖,手裏的勺子差點掉在地上,她趕緊轉身,擋住燉鍋里的雞湯。
「媽,你在做什麼?」雨霏霏眼神狐疑。
「沒,沒什麼……在做飯。」
雨霏霏走過去,一把掀開蓋子,「給我燉雞湯嗎?」
「是……是的!你現在很虛弱,需要補身體。」
「烏雞可以美容,但是沒有燕窩好。」雨霏霏撫摸了一下臉頰上的青紫。
孫紅趕緊道,「好!媽媽一會兒就給你燉燕窩。」
雨霏霏還是覺得孫紅有點奇怪,也沒多想,轉身離開廚房。
孫紅嘗嘗鬆口氣,見雞湯差不多好了,趕緊倒入食盒裏放好。
她趁著雨霏霏回房間,悄悄提着食盒出門。
孫紅去了醫院。
她提着食盒,走的小心翼翼。
守在雨小喬病房門口的保鏢,將孫紅攔了下來。
孫紅張了張嘴,然後小聲說,「是來看看小喬,我不說什麼,放下東西就走。」
保鏢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沒有放行。
孫紅便安靜站在門外,靜靜地等著。
安子喻從病房裏出來,孫紅噶您上前一步,舉着手裏的食盒,焦急地對安子喻說。
「我給小喬頓了烏雞湯,馬上就要冷了,快讓她喝吧。」
孫紅臉上的表情很熱切,還帶着點討好。
「你送來的雞湯,小喬可不敢喝。」安子喻口氣不善道。
孫紅很是尷尬,扯了扯唇角,小聲說,「我也是想盡點心。」
「這裏什麼都不缺,用不到市長太太過來盡心。」
「安小姐,你幫忙轉告小喬一聲,這是我頓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
「不用了!」安子喻打斷孫紅,「小喬不想喝。」
孫紅滿目失望,「我真的……想為她做點什麼。」
「你以什麼資格對她做點什麼?你好像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吧!」安子喻的態度很堅硬。
孫紅一陣揪心,還是擠出點笑容,維持自己的尊嚴,「我我……就是看小喬,幫霏霏求情,我想謝謝她。」
「不用了!這裏不需要你的感謝。」
安子喻代替雨小喬,將孫紅攆走。
孫紅提着食盒,失落落地離開。
雨小喬躺在病床上,深深地閉着眼睛,沒有一點聲音。
她沒有去猜測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麼,也沒有心情去想,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她不喜歡孫紅,她好希望一切不是真的,孫紅不是她的媽媽。
她會等,席晨瀚調查清楚所有的真相。
……
孫紅提着食盒回到家裏,雨霏霏盯着孫紅,質問道。
「媽!你去哪裏了?你拿着食盒做什麼?」
雨霏霏直接衝上前,一把打開食盒,裏面盛着的正是媽媽說給她補身體的雞湯。
雨霏霏當即明白了。
「你去給雨小喬送雞湯?為什麼?!我差一點死在她手上,你為什麼還給她送雞湯!!!」
雨霏霏一把摔了適合,雞湯濺了一地。
「霏霏,是小喬為你求情,晨少才放了你。」
「要不是因為她,我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嗎?還不是因為她!!!」
「她幫我求情,她就是好人了嗎!!!我不領情!!!」雨霏霏生氣地嘶喊。
「霏霏,你不能這樣說,這一次真的多虧了小喬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你怎麼能一再變本加厲?你姐姐已經對你很寬容了。」孫紅苦聲說。
雨霏霏吃驚地望着孫紅,「媽?你怎麼幫雨小喬說話了?」
孫紅有點慌張,吱吱唔唔,「我我……我也是說的實話!確實真的很感激小喬這一次,沒有她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做人總要懂得感恩!你不能再任性了,都是我的錯,我將你慣壞了!」
雨霏霏哼笑了兩聲,目光冷冷地望着孫紅,「雨小喬用了什麼招數,將我自己的媽媽都收買了?」
「她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高明了,你還是那個疼愛我的媽媽嗎?」
「霏霏!媽媽也是希望你好好的,你不能不識好歹……」
雨霏霏尖聲打斷孫紅,「我就是不知好歹了,怎麼樣了!!!」
「雨小喬知道好歹嗎?你這麼覺得她好,你讓她來做你的女兒!!!」
雨霏霏覺得自己已經受了很大的委屈,自己的媽媽不向著自己,反而向著雨小喬,讓她更加無法接受。
雨霏霏一把推開孫紅,生氣地跑出家門。
「霏霏,霏霏……」
孫紅在她身後苦聲呼喊。
雨霏霏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了。
她開車衝去酒吧,點了兩瓶酒,仰頭就往下灌。
她喝了幾口,就有點醉了,腳步輕飄地去洗手間,忽然眼前一黑,好像被什麼東西罩住了。
她用力掙扎,雙手當即被捆綁住。
「誰!是誰!」她驚慌大叫,不住踢騰雙腳。
那兩個男人很有力氣,直接將她拖拽了出去。
雨霏霏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去了哪裏,好像坐了車,然後又被拽了下來。
耳邊有音樂的嘈雜,還有認生的歡呼,等她的眼前再重新恢復光芒的時候,已經被人丟入一間豪華的酒吧包廂里。
包廂里有很多男人。
迷幻的燈光落在他們的臉上,看上去好像魑魅魍魎般恐怖。
雨霏霏有些害怕,想要退縮,被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鎖定。
她驚駭抬眸,便看到端坐在鄭重沙發上,手裏輕輕搖晃着高腳杯的宮景豪。
雨霏霏猛抽一口冷氣,「你……你怎麼……」
宮景豪的眼角餘光,淡淡瞥了雨霏霏一眼,輕抿了一口紅酒,唇角勾起一抹邪佞。
「非要我用這種辦法,才肯見面。」
「宮……宮少,我我……我先回家了。」雨霏霏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要走,被兩名保鏢攔住了去路。
整個包廂的門鎖著,又開着音樂。
一屋子的男人,只有她一個女人,讓她發自心底的恐懼。
她害怕極了,轉頭看向宮景豪。
「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