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了，古凡之一夜躺在地上，饑寒交迫，終於在第二日再次見到了顧翩然。

顧翩然打開食盒，當著他的面吃東西，看得他蠢蠢欲動。

「想吃嗎？」顧翩然手中夾著一塊肉。

古凡之扭過頭，不去看他。

顧翩然沒有在意，「看來餓得還不夠久。」

顧翩然走了。

古凡之又冷又渴又餓，尤其是口渴，唇瓣乾裂。從那日後，他已經兩日未盡水，身體缺水到讓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在聽到聲音后，古凡之艱難的抬起頭，渴求的目光看向她。

「水、水……」

顧翩然聽到了他虛弱的呼叫聲。

這個毒藥還真是不錯，說第三日能開口，便是三日。

顧翩然從桌上倒了一碗水，放到了他的面前，古凡之眼眸發出了綠光，死死的盯著那一碗水。他努力的伸長脖子想要去喝，可惜脖子不夠長，夠不到。

「想要我挪進一點，學一聲狗叫來聽聽。叫的好了，讓我高興了，我可以讓賞你一口。」

古凡之內心不願，可是身體的需求，以及眼前那不斷閃動的泉水，讓他拋棄了尊嚴，張開嘴，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符。

「汪。」

「沒有聽清楚。」

古凡之面色漲紅，咬牙再度擠出兩個音符。

「汪、汪。」

「再大聲一點。」

第一次開口最難，有了第一次后，後面自然而然不再那麼難以啟齒。

「汪汪、汪汪汪……」

一聲高過一聲。

顧翩然看著他搖尾乞憐的模樣，心頭只覺得暢快無比，將那碗水一踢，水直接倒在地上，流到他的跟前。

古凡之顧不得其他，伸出舌頭在地上舔舐著水與地面『爭奪』水。

一碗水，落到他嘴裡不到十分之一。

這一點水對於乾渴之人遠遠不夠，他渴求的目光看向顧翩然。

「水、水。」

「還想要水。」

古凡之點頭。

顧翩然從食盒裡拿出一碗泔水放在他的面前，一股惡臭從碗中飄出，令人反胃。

古凡之錯愕的看著她。

「喝啊。這裡不是有很多水，裡面還有不少的飯菜，正好一起吃了。」顧翩然笑意盈盈的說道。

古凡之一轉頭，用頭髮將那碗泔水倒翻。

顧翩然沒有生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被濺到的泔水。

「很有骨氣么。希望你能一直如此骨氣。」

她離開了。

一連兩日未來，古凡之餓得眼冒金星，在看到跟前的泔水。水已經被滲透乾枯，留下一些殘羹剩渣。

飢餓讓他忍住了那臭味，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地上的殘渣。

顧翩然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由的笑了起來，從食盒裡拿出一碗泔水放到他的面前。

古凡之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開始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嘖嘖。」顧翩然見他吃得歡快，心裡不舒服了。

突然一腳踩在他的背部，踩得古凡之心頭一疼，口中不斷乾咳起來。

「吃之前知道感謝主人嗎？」

古凡之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恨意滿滿。

「你那是什麼眼神？」顧翩然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