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來要免責單，直覺告訴她，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

暗夜離開了，一路上跟隨著方知府到了府衙。

看著他將東西交到了古凡之的手下，隨後看著古凡之的手下帶著那厚厚的免責單回到了四殿下的所住的院落。

「殿下，東西拿到手了。」

古凡之將下屬揮退，將東西交到了顧翩然的手中。

「這真的能找到更好的法子嗎？」古凡之問道。

「試試看吧。每個人的年齡不同，身體不同，肯定會出現不一樣的反應，我從中跳出幾個各個年齡階段的進行觀察，總能找出一些規律。若是能克服了死亡的危險，我們也不算是白來這一趟。」

顧翩然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真實的目的說出。

古凡之看著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他們如此對你，你還想著法子，讓他們減少死亡率。」

顧翩然不在意的笑著道：「沒事。我只要問心無愧就是。至於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我並不在意。我最怕的是身邊的朋友會受到他們的影響，這才是我最難過的。」

「不會。」古凡之篤定的說道，「真正認識你的人，絕對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能受到影響的人，絕對不是你的朋友。」

「殿下真是越來越會寬慰人了。」顧翩然嬌羞的一笑。

古凡之被她臉上那迷人的笑容給迷住了，不禁看呆了。

顧翩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裡升起一絲得意之色。她全熱當做不清楚，繼續翻看著免責單。

在免責單上除了正常的流程外，上面還詳細的寫了每個人的年齡，身體情況，以及是否有暗疾之類。這也是為了接種牛痘的時候，能更好選擇。

這些便是顧翩然想要看到的東西。

她一頁頁的翻過去，最後選出了六個人。這六位分別是五男一女，其中四位是青年男子，身強體壯。另外一位則是老者，老者的身體不怎麼好。

最後一位是一名年輕的女性，且是兗州首府的女兒。

當然，四名年輕的男性都是兗州名門望族之後，除了那位老者是普通百姓。

顧翩然選定后，暗暗記下了這幾人。

他們都是第三批，也就是晚上才能輪到的人。

正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一切。

顧翩然選定后，想要將他趕走，自己也好早早的回去休息。

「殿下，你不用陪著我。」她溫溫柔柔的說道。

「那可怎麼行。你都在為兗州百姓做貢獻，我身為皇子自然更要以身作則。」

古凡之一直陪著她，讓顧翩然不得不繼續將後面的單子看完，等到她全部看過後，已經是一更天。

兩人拖著一身的疲憊，各自回去休息。

暗夜見他們回去后，這才返回來離開。

「就這麼簡單？」北雨棠挑眉。

暗夜點頭。

顧翩然會有這麼好心，她是絕對不會相信。

她必定有所圖謀。

「你幫我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暗夜點頭，離開。

次日清晨，凡是第一批的人，浩浩蕩蕩的在府衙門口排起了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