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現在的顧氏需要一個契機，才能起死回生。沒有契機，我們可以去製造一個契機。」顧雲開始勸說，「大小姐，顧氏商行是一手提拔起來，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就此消沉下去嗎？」

「現在各地有災情，再多一個瘟疫，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

顧雲注意到她的態度有所鬆動，接著繼續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可是瘟疫。」顧翩然依舊無法下定決定，可是他說的話，卻是句句在理。

現在有災情，出現瘟疫合情合理，就算是那個女人也料不到。

「成大事者，自然會有人有所犧牲，這是在所難免之事。」顧雲繼續勸著。

「讓我想一想。」

顧翩然來來回回在書房裡走著，腦海里已經發生了天人大戰。

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一旦做了的話，勢必要有很多為此死去。若是不做的話的，顧家想要快速起來，許多很多時間，更重要的是外面多了一個虎視眈眈的雷氏。

以雷氏的作風，他們勢必不可能讓他們那麼容易起來。

前面是道義，後面是現實的殘酷逼迫。

顧雲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現在的她需要自己思考，自己去相同。

他知道大小姐的顧慮，可是，他們在意到那些人的死活，那些人會在意顧氏的死活么。

不會！

他們只會落井下石。

顧翩然突然站定，「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顧雲點頭。

「大小姐，你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當初是如何對待顧氏的。他們是如何咄咄逼人的？這些值得你去在意嗎？」顧雲語氣里透著一股森冷的寒意。

顧翩然沉默了。

她的沉默，讓顧雲更加有信心說服她。

「你對別人善良，別人卻對你殘忍。我們為何還要繼續善良下去？小姐，我們有辦法控制住瘟疫，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半年前，途徑一個城鎮，那邊正好發生了瘟疫，所有人都是繞道而行。

那時候正好有一個患者從隔離坊逃了出來，遇到了顧翩然。

顧翩然救活了那個人。

正是從那個時候起，顧翩然才知道發生瘟疫時，他們都是將病人關在一處，然後能不能活下來就他們的命。至於治療瘟疫的法子，壓根就沒有。

大夫大多數開的都是清熱解毒的方子，有些人能醫治好，但是大部分人救不活。

顧翩然正好知道那種病叫做瘧疾，治療瘧疾的草藥也是知曉。這也是身患瘧疾的人，能活下來的原因。

書房內，顧翩然猶豫再三后，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

顧雲露出了笑容，「我這就去那個村子。那村子里必定還有那些人遺留下的衣物之類。」

「我給你配好葯，你吃完后再去。」

顧雲點點頭。

次日，顧雲一大早騎著馬出了長安城。

顧翩然沒敢讓顧家的人去收集治療瘧疾的藥材，而是一個完全不想乾的商人去收集這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