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倒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

「你是如何發現是我？」封卿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他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想不通哪裡出了錯，讓她看出了破綻，對他起了疑心。

「很簡單，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封卿饒有興緻的看著她，「哦，是什麼？」

「你將兇手偽裝成吸血鬼犯案。」

封卿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吸血鬼，自然就不會認為兇手就是吸血鬼。只要從你營造的假象從跳出來，就很容易發現你的陰謀。」

「為什麼不相信？在這種古老的古堡里，死亡的人全身沒有血液，頸脖處還有牙印，這一切都正好可以印證吸血鬼的存在？多麼合理？」

封卿偶然進入到這裡，偶然發現了一種神奇的粉末能吸收血液，他的腦海里就有了這個計劃。

在他的設想里，等到警察來了之後，只會將它當成未解之謎處理。

畢竟，兇手是吸血鬼，那可是生活在傳說中的不死生物。

「合理？」北雨棠呵呵一笑，「正是因為它太合理，太過順理成章，反而越顯得虛假。其實，我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也相信了世界上會有吸血鬼，但你對我出手，讓我確信了，這並非是什麼吸血鬼作案。」

封卿立馬想到了上次她暈倒在藏書室的事，「是那件事？」

「對。就是那件事。我若是猜的沒錯，那天晚上，你的目標是我。只是中途改變了注意，對公孫明月下手，可是如此？」北雨棠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好似她嘴裡說的只是一件無傷大雅之事。

封卿輕笑一聲，「沒錯。我如此大費周折的在你身上下功夫，自然是想要動手，只可惜，中途出現了意外。公孫明月和嚴謹那對狗男女想要演一齣戲擺脫嫌棄，那我就成全她。她不是說被人偷襲、攻擊了么，我就遂了她冤。」

「果然如此。」北雨棠親耳聽他說出，心裡並不意外，這是她早就猜測到的結果，「你這一次的出手，留下了痕迹，讓你損失了兩大助力，同時也讓我心底里有了懷疑，並且對於吸血鬼的說法，產生了懷疑。」

「你發現不是吸血鬼作祟，又如何判斷是我？」封卿對自己的計劃太自信了，既然她發現了，必定其中出現了紕漏。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紕漏，讓他完美的計劃上出現了瑕疵。

「其實，在李萌萌死之前，我心裡只是有些懷疑是你，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麼說吧，章醫生三人去東殿查探，你和我並未前往。當時你幫著我，只不過是想要順理成章的留下來。」

「因為你沒有了森管家和阿花這兩個助力，必須自己親自上陣。故而，你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留下。正好那個時候，我與李萌萌他們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