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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32章 有鬥爭才有進步字體大小: A+
     
      第732章 有鬥爭才有進步

      「去後院喝杯茶?」

      雙手撐膝,艱難站起身來的富弼,向一旁被老僕攙扶著的韓琦說道。【,google搜尋】

      韓琦擺擺手道:「算了,我先回家休息了,有些乏了。」

      富弼也沒有勉強,微笑地點點頭。

      聽證會結束了,也代表著,他們又有活幹了,在聽證會上面提出來的問題,都需要政策去解決,富弼邀請韓琦,無非也是想聽聽他的建議。

      但目前的掌門人可是司馬光,做主的又不是他韓琦,韓琦怎麼會願意跟著司馬光混。

      韓琦雖然在理念方面,是更偏向保守派,但是他不管是跟保守派,還是革新派,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除非湊巧遇到,否則的話,他是絕不會摻合的。

      主要還是他年紀大了,也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其實富弼以前跟他想得一樣,但是公檢法的出現,喚起了富弼內心中的一絲衝動。

      「文公,我懷疑那薛向根本就沒有說實話,那一百萬貫羨餘,怎麼可能會在熙河。」

      蔣之奇等一些御史,兀自不肯罷休,他們布下這麼個圈套,可連一絲漣漪都未有盪起,看到只是雲淡風輕,這令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小皇帝出了名的摳門,怎麼可能偷偷將自己的錢,撥給熙河地區。

      如果要撥,他可以明說,因為王安石肯定支持,而且這錢又是在內藏庫,也沒誰拉得住。

      文彥博只是淡淡道:「這麼大的事,他們應該是不敢說謊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就自己去調查吧。」

      你們之前不跟我匯報,現在來找我做主,你們自己去玩吧。

      蔣之奇等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服。

      其實他們來找文彥博,是想看文彥博會不會阻止他們,而不是讓文彥博支持他們,因為他們肯定會去調查此事的。

      司馬光他們非常清楚這場聽證會的目的,但是大多數商人可是不太清楚,而且他們似乎沉浸在方才的回答中。

      等到張斐他們都已經收拾完東西,離開之後,不少人都還愣住原地。

      他們都有一種感覺,就是「開這場聽證會的目的是啥」?

      包括那些江南來的商人,他們自己都弄迷糊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整場聽證會下來,他們就只清楚一點。

      答案就是「公檢法」。

      財大氣粗的相國寺,自然不會向皇庭那麼摳門,在庭審結束之後,就驅趕那些貴賓趕緊回去吃飯。

      相國寺設有齋飯,招待這些貴客。

      要知道宋朝很多達官顯貴都是信佛的。

      包括王安石後來歸隱山林,也都在研習佛法,但此時此刻,他可沒有這心境,路過那佛像前,都沒有功夫去瞅上一眼,是徑直來到張斐的廂房。

      張斐先是讓許芷倩去整理文案,待許芷倩離開後,他才向王安石道:「王學士請坐。」

      王安石坐下之後,很不解地問道:「你明明請了我出席作證,為何要臨時變卦?」

      在當時那氣氛下,他也是醞釀了一肚子的話,準備上去一展歌喉,不,一展口才,結果突然結束,這令他有些不爽。

      張斐詫異道:「我記得王學士不太喜歡出庭作證?」

      「這一事歸一事。」

      王安石擺手道。

      不管是民事訴訟,還是刑事案件,他確實都不喜歡出庭作證,主要是格局太小,沒什麼意思。

      但是這聽證會,跟庭審還真是不一樣,庭審的話,攻擊性比較強,聽證會相對就事論事,尤其是看到薛向都能夠在上面侃侃而談,他其實也有些心痒痒。

      張斐解釋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薛發運使的回答已經是非常完美,超出我的預期,足以讓檢察院駁回那些商人的控訴,所以,無須王學士再出席作證。」

      王安石呵呵一笑:「莫不是因為薛向誇了公檢法?」

      張斐點點頭道:「這確實是此案的轉折點所在。」

      王安石好奇地看著張斐,「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愛聽這些話。」

      張斐笑著解釋道:「好話誰都愛聽,但與這真的是毫無關係。主要還是因為薛發運使這一番話,幾乎將不利於均輸法的問題,撇得是一乾二淨。」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變,嚴肅道:「因為此案的關鍵,是在於均輸法是否存在問題,侵占商人的權益,而從事實來看,好像是存在著一些問題。

      但是薛發運使巧妙地將其中關係梳理清楚,並且給出了一個具體結論,就是均輸法設計理念,其實並無任何問題,問題都是朝廷在律法上面的缺失所導致的。

      而從具體事實來看,也是如此,均輸法只是朝廷自身調配供應制度,是保護自己的權益,而不是要去侵占商人的權益,這無可厚非。

      但是由於商人自己缺乏安全感,已經對官府的不信任感,故此是敬而遠之,從而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關於這一點,我想很多人都無法反駁。

      那麼這也將有利於新政的執行,因為這將政策設計和政策執行是完全分離開來。

      在執行中出了問題,不一定是政策的問題,可能是其它方面的因素。而這也將使得新政變得更加穩固,這就是我答應王學士的。」

      王安石當然清楚這一點,道:「就算如此,讓我上去補充兩句,難不成還會拖後腿。」

      「會。」

      「嗯?」

      「王學士稍安勿躁。」

      張斐笑著解釋道:「假設,方才是王學士坐在上面,說得跟薛發運使同樣的話,王學士認為會有這樣的效果嗎?」

      王安石道:「我不會這麼說。」

      張斐道:「我的意思是,這個場合其實其實更適合薛發運使,而不適合王學士。」

      王安石問道:「此話怎講?」

      張斐道:「如果這是一場討論均輸法是否該頒布,那必然那是要請王學士上去解釋,但這是一場討論在執行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顯然薛發運司更為適合,到底薛發運使才是執行者。

      而王學士,你是決策者之一,你要顧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同樣一句話,出自薛發運使之口和出自王學士之口,結果可能是天壤之別。

      如果王學士稍微認同一下公檢法,可能都會引來不少人的不滿。從此次聽證會來看,王學士今後完全可以讓執行者來應付這種場合,自己則是在後面主持大局,把守著著那最後一關。」

      王安石稍稍點了下頭,確實,他還得顧忌下屬的看法,薛向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即便薛向出錯,他也能夠根據後續反應做出調整,關鍵不管是庭審,還是聽證會,都是有規矩的,客觀強於主觀,誰都有可能在上面被問得啞口無言。

      過得片刻,王安石突然問道:「所以,你是打算藉機,在東南六路推行公檢法?」

      張斐如實道:「這我就不大清楚,因為這是司馬學士他們決定,不過公檢法確實能夠解決均輸法的一些麻煩,這一點薛發運使已經在庭上做出解釋。」

      王安石哼道:「但同時也會給均輸法帶來一些麻煩。」

      你少忽悠我,大家心裡有數。

      公檢法要是去了,說不定發運司就會虧本啊!

      買賣本就是有賺有賠,必須得有權力加持,才能夠做到穩賺不賠。

      「我不這麼看。」

      張斐搖搖頭,「公檢法是不會給均輸法帶去任何麻煩的,是均輸法設計上有缺陷,給自己製造麻煩。」

      王安石聽得眉頭一皺,「什麼缺陷?」

      「過於簡單粗暴。」

      張斐道。

      王安石立刻道:「我這都已經很委婉了。」

      他的新政,都是想盡辦法,讓新政師出有名。

      張斐道:「我指的是名義上。」

      「名義上?」

      「就是官府直接下場做買賣。」

      張斐道:「只要這一點不變,大家永遠可以以此為藉口攻擊均輸法,任何事,都可以歸咎於一句話,誰家買賣,能夠做得贏官府。

      而且,這其實也不利於均輸法的執行。過於正直官員,一定會謹小慎微,畏手畏腳,生怕貽人口實。而過於奸詐的官員,則是會欺上瞞下,貪污受賄,徇私枉法。

      由於這種限制,均輸法是很難發揮它最大潛力。」

      其實關於這一點,蘇軾也曾指出來過,但同樣一番話,張斐說得就要動聽許多,因為張斐始終是站在王安石的角度來說。

      蘇軾是說,你這麼幹不行,必定事變。

      王安石回答的也非常乾脆,你給我滾。

      但張斐是說,你這樣干,不足以發揮均輸法的潛力,換而言之,無法完全體現出你王安石的才華。

      王安石也虛心問道:「依你之見,該如何干?」

      「其實以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現在有了事業法,可就不一樣了。」

      「事業法?」

      王安石詫異道:「這跟事業法有何關係?」

      張斐道:「這事業署是介於官與民之間的,不知道王學士是否又發現,發運司下場做買賣,很多人都質疑,但事業署做的其實也是買賣,大家卻又覺得很合理。既然如此,何不將均輸法和事業署聯繫在一起。」

      王安石想一想是這麼回事,事業署比發運司更加追求利益,問道:「你是說,專門成立一個事業署來做這買賣?」

      張斐道:「不能直接這麼說,還得委婉一點。」

      「怎麼個委婉法?」王安石不解道。

      張斐道:「就是將冗官之弊,兼併之弊,常平倉法,事業法,均輸法,國家安全,全部都糅雜在一起。然後以此為由,成立一個超級事業署。」

      又是超級?

      上回來了個超級提舉常平司。

      王安石略顯激動道:「什麼意思?」

      這聽著太複雜了一點,將這些因素雜糅在一起。

      張斐道:「先是打著冗官之弊的名義,由制置二府條例司出資建立一個事業署,但如果什麼買賣都做的話,必然引發很多人的不滿。

      咱們得找一個讓他們都無法反對的理由,這個理由就是常平倉法。只不過這個常平倉法跟均輸法雜糅在一起。

      以前常平倉法就是一州自我循環,這糧價高了,賣糧食,糧價低了,買糧食,以此來穩定物價。

      其實均輸法與之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均輸法是將豐盈地區的糧食賣去欠收地區,效果差不多,只是說可以跨越州府。

      但常平倉法是公認的良法,司馬學士他們都是非常推崇的,那麼將均輸法的制度常平倉法的理念結合,這樣就能夠更加正義。」

      王安石聽得是頻頻點頭。

      張斐又繼續道:「此外,均輸法又兼顧供應京城的糧食,而這裡面就涉及到國家安全,因為這個原因,事業署就還可以負擔糧食儲備的重任。這又可以改正均輸法的另一個弊端,就是周期太短,目前對於均輸法的要求,是每年都得盈利,這顯然是給予發運司太大的壓力,但如果肩負糧食儲備的重任,這就變成一向長期投資,可以做長期布局,王學士也可以做到遊刃有餘。

      而一旦這個事業署完成糧食儲備,成為全國最大的糧商,並且覆蓋全國,這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可以在無形中削弱地主豪紳的地位,打擊土地兼併,做到真正由國家主導,同時還讓司馬學士他們無話可說。」

      王安石聽得目光急閃,仿佛打通任督二脈,腦海中的一些零碎的計劃,也全部都聯繫在一起,使得他的新政也變得更為立體化,欣喜道:「超級事業署,這法子倒是不錯。」

      說罷,他又問道:「也就是說,這個事業署,只做糧食買賣?」

      「是的。」

      張斐點點頭,「但這已經足以,因為控制住糧食,就等於是控制一切,可以潛移默化地影響到其它買賣,同時又不會被人指責。如今均輸法涉及的交易,太多太雜,反而容易讓人各個擊破。

      我敢說,只要允許商人公平競爭,發運司會在很多交易上面都面臨血本無歸,因為根本顧不過來。

      然而,發運司一旦虧損,就無法向上面交代,可能會有官員鋌而走險,這就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當然,為求更加正義,更師出有名,可以由這個官署,撥錢建立農業學院,專門研究農業,招攬更多的年輕學子進來,讓基礎變得更加堅實。如同河北的水利學府一樣。」

      王安石點點頭道:「不錯,只要控制糧食,就能控制一切。唉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將薛向給調回京城,如果要成立這個事業署,需要一個精明能幹的官員來主持。」

      張斐立刻道:「如果王學士暫時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替補人選。」

      王安石忙問道:「誰?」

      張斐道:「蔡京。」

      「蔡京?」

      王安石還想了想,才道:「哦,就是跟你一塊去河中府的學生蔡京?」

      張斐點點頭道:「正是此人。」

      王安石道:「我倒是更欣賞其弟蔡卞。」

      張斐道:「其實他們兄弟二人是各有所長,可單就此事而言,蔡卞不如蔡京。」

      王安石問道:「為何?」

      張斐道:「首先,蔡京在財政方面的才幹,是要勝於蔡卞;

      其次,蔡京更具有野心,且手段更加狠毒;

      最後,蔡京不拘泥於儒家道德,且自私自利,只要利益足夠大,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出賣我。」

      這是在舉薦人才嗎?王安石詫異道:「如此小人,你也用?」

      張斐笑道:「如果讓司馬學士去主持這個官署,能夠成功嗎?」

      王安石想都沒有想,「當然不能。」

      先否定再說。

      「正是此理。」

      張斐道:「由於蔡京非常具有野心,故此他會非常認真地對待此事,因為他知道,一旦將這事做好了,他必然是會進入政事堂的,但如果弄砸了,他就徹底完了。換而言之,是沒有任何利益,能夠說服他,出賣王學士的,這可是入相的絕佳機會啊。

      此外,那些個地主個個都非善類,這要不找一個狠一點的去,根本就打不過他們,薛發運使其實都還有些畏懼,但蔡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一定不會對那些地主手下留情的。

      可一味的蠻幹也是不行的,好在蔡京非常熟知公檢法的運作體系,他會知道如何規避被公檢法纏上。

      等到穩定之後,王學士就可以將他調回來,再派一個穩重一點的人去接手,如此也可以防止他掌控太多權力。蔡京就只是一把破口的利刃,用完就可以收走,如此亦可避免其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王安石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蔡京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過此事,我還得認真考慮一下。」

      張斐笑道:「這是當然,我也只是舉薦一個備用人選。」

      王安石突然問道:「對了!既然你有這麼好的主意,為何總是瞞到這時候再說?」

      張斐立刻解釋道:「我也根據具體情況,找出具體對策。均輸法頒布的時候,可都還沒有事業署,而且當初我也不知道均輸法會有遇到這些問題。」

      「這倒也是。」

      王安石臉上又露出笑容,「行,這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這個計劃真是雪中送炭,因為新政目前也正在面臨困境,主要原因就是在於趙頊不再無保留地支持他,因此他還得另尋他路。

      而這個超級事業署,可以將他的整個計劃,全部連在一起,新政必然會因此變得更加穩固。

      而在不遠處的一間廂房內,也正在展開一場激烈地討論。

      「這薛向果真是狡猾啊。」

      文彥博撫須道:「這一番話下來,是將問題歸咎於律法不完善,等同於是將責任推給了公檢法,這還真不好讓人反駁。」

      王安石的新政,本就有些超前,他歸咎於律法不完善,這其實是合理的。

      但如果說沒有先進的制度,這個理由其實也站不腳,問題是有了公檢法,為什麼不用?

      富弼道:「既然對方已經拋出這問題,那我們就必須接住,否則的話,就算這些問題變得更加嚴重,我們都不好去指責他們。」

      公檢法成立之初,就是為求制衡新政,如今人家歡迎你來制衡,你不來,那你就是純搞子啊!

      劉述卻道:「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司馬光問道:「什麼陰謀?」

      劉述道:「很多人本就在懷疑,那張三跟王介甫是一夥的,他們這一來二去,結果就是要在東南六路推廣公檢法,會不會是想讓公檢法為王介甫的新法保駕護航。」

      司馬光擺擺手道:「這事我本都懶得去說,你們還真是糾纏不放了,我且問你,范堯夫值得信任否?」

      劉述立刻點頭道:「當然值得信任?」

      司馬光又問道:「蘇子瞻,蘇子由又是否值得信任?」

      劉述又點點頭。

      司馬光雙手拍在胸脯,「那我又是否值得信任?」

      劉述委屈地快哭了,我就說說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動嗎?點點頭,很是委屈道:「我可從未懷疑過君實相公你啊!」

      司馬光是欲哭無淚地問道:「那你為何不信公檢法呢?」

      「?」

      劉述頓時就傻眼了。

      是啊!

      這天南地北,公檢法全都是我們的人啊!

      張三連個檢察長都不是,在朝中唯一的勢力,就是他岳父,他算個球啊!

      這就是為什麼司馬光從未懷疑過,只不過他當時也想干倒薛向,故此非常理解劉述他們所為,卻又不願意動用權力施壓公檢法,故此才有了辭職的念頭。

      不是他對公檢法或者張斐產生懷疑。

      文彥博見到劉述吃癟,不禁好奇道:「君實啊!劉孝叔只是問問而已,你至於這般激動嗎?」

      司馬光愣了下,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趕緊又向劉述拱手道:「方才言語有些激動,還望孝叔多多包涵。」

      「豈敢,豈敢,君實相公說得很對,是在下鑽了牛角尖。」劉述也趕緊拱手回得一禮。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懷疑是毫無道理的。

      富弼笑道:「你們就別折騰君實了,他現在為人手的問題,愁得可能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文彥博頓時恍然大悟,呵呵笑了起來。

      又是這個老問題。

      司馬光很是為難道:「文公切莫笑我,這還真是一個難題,我們上哪找人,河北那邊都還沒有展開,就更別提東南六路了。」

      文彥博道:「你就不能將要求放低一點麼,德行上佳就行,不一定非得熟悉公檢法,去了之後再慢慢去理解。」

      富弼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關於公檢法,其實德行稍有瑕疵都行,但一定得熟知公檢法,因為公檢法的精華就在於其制度。」

      司馬光非常固執道:「二位所言都有失偏頗,這人選問題,還得是二者兼顧,缺一不可,不然的話,我們就會犯了跟王介甫一樣的錯誤。」

      文彥博道:「那沒個兩三年,想都別想。」

      司馬光道:「至少三年,張三和蘇子由他們在河中府待了三年,才慢慢向周邊推廣公檢法,更何況東南六路。」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

      富弼突然言道。

      司馬光趕忙問道:「富公有何良策?」

      富弼道:「辦法有二,第一,就是效仿河中府的成功。目前律學館不是有一到兩批學生正好畢業嗎?可讓張三帶著他們前往東南六路。」

      司馬光瞧了眼劉述,才道:「目前這情況,只怕是不行的。」

      這律學館的人才,司馬光倒是非常信任,但是張三與保守派的隔閡,是越來越大,東南六路更是保守派的大本營,如果讓張三帶著人去,可能革新派和保守派都會打擊他。

      富弼道:「那就只能反過來,將京畿地的骨幹全部抽調去東南地區,同時張三帶著學生待在京畿地。」

      司馬光聞言,不禁思索起來。

      別看就只是換一批人,但卻是天壤之別,讓張斐帶著人去東南六路,大家都不放心,兩派都不太相信他,但是讓張斐帶著人留在京畿地,那就沒有什麼不放心,因為他們他們可都盯著,甚至可以直接介入。

      同時,京畿地的公檢法官員,可以說是最早的那批公檢法官員,他們是非常熟悉公檢法的制度,同時他們多半本就是名聲在外的官員,他們去江南,阻礙肯定會有,但肯定也沒有張斐去那麼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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