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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703章 社稷安全法字體大小: A+
     
      第703章社稷安全法

      瞧著張斐煞有其事的為自己抱打不平,趙頊卻不覺絲毫感動,反而感到有一種莫名地詫異,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google搜尋】

      「噹噹真?」

      「當然,我怎敢欺瞞陛下。」

      張斐又是神情嚴肅地說道:「這皇城司的職權是維護陛下的權威,是在維護江山社稷的穩定,這不同於一般的刑事案和民事訴訟案,不可一概而論。

      就拿此案來說,雖然目前我並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假設那兩個廂兵是別有用心,亦或者是契丹派來的細作,利用程都監在河北地區的一些考慮不周,擾亂我方軍心,引發廂兵的憤怒,那麼這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是非常可怕的。

      皇城司對此做出及時應對,我是非常能夠理解,故此我最初得知此事時,認為這種案子應該交由大理寺,進行快速判決,以免釀成大禍。」

      趙頊聽著聽著,突然覺得張斐說得很有道理,這種事的確是應該寧殺錯,勿放過,不禁也認真起來,又是問道:「如此淺顯的道理,連你都明白,為何那些宰相卻老是跟朕糾纏不休。」

      什麼叫做連我都明白,真是太侮辱人了。

      心裡雖是這般想的,但張斐可不敢跟趙頊計較,咳得一聲,「陛下連這都不明白?」

      趙頊詫異地問道:「你明白嗎?」

      「當然明白。」

      張斐點點頭道。

      趙頊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是為何?」

      張斐道:「表現欲,博名聲。」

      「表表現欲?」

      趙頊一頭霧水地問道:「什麼什麼意思?」

      張斐耐心地解釋道:「不管是王學士的新政,還是程都監的治水,有哪件事,他們沒有去吹毛求疵,只要其中有問題,他們是一定揪著不放,不然的話,陛下又怎知道,他們是在兢兢業業,百姓又怎知道,他們是在為民請命,他們將毫無存在感,這就如同蒼蠅見到糕點,反正我覺得,呃就是這麼回事。」

      趙頊聞言,不禁仔細一想,覺得張斐真是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心裡不禁也好受一些。

      因為這足以證明,不是針對他皇帝,任何人,任何事,他們都是不會放過的。

      「那依你之見,此事又該如何處理?」趙頊不禁滿心好奇道。

      「我以為可以借鑑稅務司。」

      「稅務司?」

      「正是。」

      張斐點點頭,「難道陛下沒有發現嗎,那些大臣和權貴對稅務司簡直是恨之入骨,如果皇城司和稅務司二選一,讓其中一家關門,讓他們絕對會選擇稅務司,但他們也就敢在家裡嚷嚷,抱怨幾句,卻無人敢在朝堂上像彈劾皇城司一般去彈劾稅務司,但其實對於他們而言,稅務司做的事,可比皇城司要可恨多了。」

      趙頊思索一會兒,點點頭道:「是呀!最近還真沒有什麼人彈劾稅務司,即便有,也只是很零星的,不像針對皇城司一樣。」

      張斐道:「這就是因為,稅務司能夠讓他們啞口無言。」

      趙頊突然一挑眉角,笑道:「稅務司之所以讓他們啞口無言,是在於,稅務司對於逃稅者,都是通過檢察院起訴,你這是想皇城司也通過檢察院進行起訴?」

      「陛下此言差矣。」

      張斐搖搖頭,道:「稅務司之所以讓他們啞口無言,不在於通過檢察院起訴,而是在於,稅務司的手段過硬,夠聰明,夠專業,夠狠。

      如果他們沒有這些手段,是否通過檢察院起訴,那都會貽人口實。」

      趙頊又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皇城司還不夠強大?」

      「正是如此。」

      張斐道:「如此重要的職權,陛下卻交給那些並不是那麼專業的人去做,得到的結果,也就只有一個,誤國誤民。

      就拿此案來說,如果是稅務司來做,他們一定不會在當晚抓人,他們一定摸清那兩名廂兵的底細,然後派人暗中調查,看看還有多少人在抱怨,以及是真的抱怨,還是另有居心,然後再一網打盡。

      結果皇城司就當晚就將人給抓了,如果是假得,他們就是在製造冤案,還連累陛下被那些大臣糾纏,弄得皇城也是雞犬不寧。

      可如果是真的,那他們就是在打草驚蛇,這讓真正的心懷不軌之人可以繼續隱藏在三衙內,遺禍無窮。

      至於說皇城司的拷問,那簡直就令人啼笑皆非,稅務司就從不拷問別人,因為人是會說謊的,可帳目不會啊。

      如果真的是對方的細作,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可以去故意陷害忠臣,那可如何是好。

      這可是能夠直接危及到江山社稷的事,他們怎麼能夠做得如此草率,真的還不如皇家警察,這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這一番話下來,趙頊聽得是頻頻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他們處理的確實過於草率,跟稅務司比起來,確實是相差甚遠。」

      如今稅務司強大的,趙頊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心裡非常清楚,皇城司肯定比不上稅務司。

      張斐道:「所以陛下,我認為應該要加強皇城司,不管是權力,還是規模,亦或者人才方面,都必須得到相應的加強。」

      趙頊瞧了眼張斐,心中這才有些感動,話說到這份上,張斐真的是在為他著想,不是要限制,而是要加強,問道:「你認為該如何加強?」

      張斐道:「首先,出台《社稷安全法》。」

      「社稷安全法?」

      「不錯。」

      張斐點點頭,道:「就是將任何威脅到江山社稷的行為,全部總結在一起,成為一部法中之法,危害性恁地大的行為,跟普通刑法和民法放在一起,而且用一套司法體系,這顯然是不對的,也顯得不夠重視。

      此外,稅務司為什麼能夠強勢,因為稅務司後面是稅法,逃稅就是不該,就應該受罰,這是一種常識,而且是言明在先,你要被抓住,那你活該被罰,朝中那些權貴,每回都想幫忙,但也只能忍著,怪自己不爭氣。

      同理而言,皇城司要加強對於這方面的管控,身後必須有一部明確的法規,如此一來,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嚼舌根子,正所謂,師出有名。」

      「社稷安全法。」

      趙頊直點頭道:「有道理啊!是應該有一部這樣的法律。」

      張斐道:「其次,整頓皇城司,如此重要的職權,真不能隨便讓人擔任,必須跟稅務司一樣,經過千挑萬選,且以能力為先。可以建立起自己的情報系統,關鍵時刻,還可以與稅務司共享情報。」

      趙頊又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沒有最後嗎?」

      「有!」

      張斐點點頭,道:「如果陛下認同前二點,最後就是藉此案,完成前二點的布局。」

      趙頊不禁好奇道:「此話怎講?」

      張斐道:「假設在大臣們的糾纏之下,檢察院被迫調查皇城司,並且皇城司的不足之處,以及違規之舉,然後將皇城司告上皇庭,陛下就應該龍顏大怒,他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在如此情況下,陛下就能夠藉機,要求出台相關律法,而另一邊,則時可以藉此整頓皇城司,擴張皇城司的職權。此案是一個絕佳的理由,只要我們能夠利用好。」

      趙頊懵了半天,突然指著張斐,是哈哈大笑起來。

      「真不愧是張大珥筆,就你這張嘴,哈哈。」過得半響,趙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才好不容易穩住,「你繞了這麼大一圈,這才是你想要說得吧?」

      張斐嘿嘿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陛下,不過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方才說得那些話,是為求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出了問題,他們又會將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

      皇城司就應該嚴格監管此類行為,這沒有什麼問題,但他們做得確實也很粗糙,是難以服眾,誰上誰都行,這對陛下而言,是極為不利的,他們可就是陛下的耳目,又怎能如此草率。

      而且,這會使得陛下陷入與大臣們的鬥爭中,以至於疏於防範那些真正的敵人,反而會讓心懷不軌之人,有機可乘,這也是相當危險的。」

      趙頊輕輕點了下頭,心裡也在比較稅務司和皇城司兩個官署,以前收稅,那真是一個大難題,相比起來,皇城司那點困難真心屁都不是。

      原因就在於,只要官吏問百姓多要稅,直臣們就會糾纏不休,權貴們就趁勢而起,導致就只能是不了了之,逃稅的問題解決不了,就在於此。

      收稅的人不專業,貽人口實,逃稅的人,就能夠藉此發難。

      在新政中,很多條例,都是換個辦法,去將這錢收上來。

      但稅務司憑藉著全新的稅法,令那些權貴是啞口無言,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到辦法,對付稅務司,文斗是

      輸,武鬥也是輸。

      那為什麼皇城司不像稅務司學習呢?

      已經嘗到甜頭的趙頊,最終還是被張斐給說服了,點頭道:「你說得很對,皇城司確實需要整頓,就依你的計劃行事,順便也給公檢法助助聲威。」

      言下之意,朕也知道你的小心思。

      不過張斐並未對此有任何隱瞞,但他有一句話,比較打動趙頊,就是他的計劃是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來指責誰的。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存在即合理,皇城司的所作所為,自有它的道理所在,不然的話,皇帝為什麼要留著皇城司。

      罵皇城司是沒什麼用的,你得先將問題解決,這才是關鍵所在。

      張斐拱手道:「多謝陛下。」偷偷用舌頭潤了下,已經發乾的嘴唇,心裡也暗自松得一口氣。

      「對了!」

      趙頊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之前殿前司宋守約給朕來了一封奏章,他的建議是直接廢除京東東路部分州縣的禁軍,然後將他們全部編入皇家警察。」

      張斐驚訝道:「這是為何?」

      趙頊不禁嘆了口氣,眉宇間透著一股慍色,道:「當初那場謀反官司,你不是問的很清楚嗎?這禁軍士兵都還得去巴結草寇,這著實令朕心寒,故此在那場官司結束,朕就立刻派遣殿前司指揮使宋守約去整頓那邊的禁軍。

      可是宋守約去了之後,發現那邊軍營裡面的士氣十分低迷,簡直是無可救藥,但原因並不在於那些士兵,而是因為腐敗的軍營,廢弛的軍紀,等原因所導致的。因為他發現,一旦那些禁軍士兵被召入警署,就如同變了個人似得。

      宋守約在多番巡視之後,認為警署的制度和氛圍,是禁軍無法比擬,他一個人也是很難去改變的,故此他建議將當地軍警合一。你看如何?」

      同一個人,待在軍營和警署,不可同日而語,更令人無語的是,這個體制已經腐爛,是積重難返。

      而警署則是朝氣蓬勃。

      張斐搖搖頭道:「這我倒不是很懂。」

      趙頊沉吟少許,道:「這麼說吧,這麼做對於警署會有什麼傷害嗎?」

      張斐想了一會兒,才道:「如果大家是照規矩辦事,而且也只招收士兵,而不將那些將官也強行安排在警署當警長,那是不會有害的。

      這話說回來,其實警署人數多一點,只要不給財政添加壓力,對於警署的發展是非常好的。

      不管是在京城,還是河中府,警力其實一直都不足,這多半就是考慮到財政問題,到底皇家警察之所以盡忠職守,每月能夠領到足額的俸祿,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趙頊是咬著牙道:「說到這財政,朕現在是寧可多給皇家警察發點錢,也不願意去養那些無用之人,上回真是氣死朕了。」

      他不甘於平庸,他要文治武功,結果結果得到這麼一個回報,這錢花的他真是心如刀割。

      張斐又道:「不過國防與警署的職責,還是有所不同的,如果長期軍警合一,可能無法應付突如其來的戰事,畢竟抓賊和打仗不是一回事。

      如果要這麼做的話,我建議在警署專門設立一支武裝警察部隊,全面取代禁軍防衛工作,以及對付當地的草寇,這樣的話,既可以借鑑警署優良制度,而且若有戰事,也能夠及時動員起來。」

      當初趙頊就是想借警署,練出一支更加精銳的武裝力量,因為他想打仗,但是很多大臣們反對。

      對於這個話題,張斐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趙頊稍稍點頭,「如此也行,從京城警署裡面再調派一些經驗豐富的警長過去,然後將那些禁軍士兵,招入警署。」

      張斐突然也想起什麼似得,趕忙又道:「說到這禁軍,有件事差點忘記跟陛下說了。」

      趙頊問道:「什麼事?」

      「就是廂兵。」

      張斐道。

      趙頊愣了下,旋即問道:「是那兩個被抓的廂兵嗎?」

      「是,哦不,也不是,其實也是。」

      「你在說什麼?」

      趙頊困惑地看著張斐。

      張斐立刻組織了下語言,道:「是這樣的,之前在調查程都監一事上面,根據檢察院的調查報告來看,廂兵確實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但他們卻毫無紀律性和榮耀感可言,反而內心是充滿著怨氣,跟皇家警察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樣的隊伍遲早會出問題,此案就說明這一點,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光靠刑罰威懾,是遠遠不夠的。」

      趙頊問道:「那你有何建議?」

      張斐道:「上回我跟陛下說過,關於如何資天地,而富天下,而廂兵也將在其中承擔一部分重要的責任。

      我覺得必須得讓廂兵變得專業化,變得有責任感,榮耀感。而據我所知,廂兵主要承擔的雜役,只是在危急時刻,才會上前線。

      很多廂兵並不會打仗,但在某些事上面,是經驗豐富,且手藝嫻熟。那麼朝廷可以以工種來劃分廂兵,漕運歸一部,河道建設歸一部,房屋建設歸一部,道路建設歸一部。等等。

      就是將廂兵拆分成一個個類似於作坊的部門,這樣便於管理,以及提升他們的專業,給予他們重視,給予他們榮耀感,為以後國家發展打下基礎。

      如今他們集合在一起,這魚龍混雜,參差不齊,既容易被人煽動,也容易被那些貪官污吏壓迫,且更容易滋生腐敗,很多廂兵都拿不到足額的錢,但乾的活,比誰都多,這錢上哪去了呢,答案是顯而易見。」

      趙頊思索一會兒,「所以你是想藉此案,順便整頓廂兵?」

      張斐點點頭,道:「陛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總得拿回相應的回報。」

      趙頊呵呵道:「這最大的贏家,又是你們公檢法啊!」

      張斐笑道:「公檢法只是贏在面上,但里子將全歸官家所有。」

      趙頊聽罷,突然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說輸家是誰?」

      「輸家?」

      張斐想了想,道:「西夏?或者是遼國?到底陛下和國家得益,不就是我大宋子民之福嗎!」

      「哈哈哈!」

      從皇宮裡面出來後,張斐不禁是抹了一把大汗,又是長鬆一口氣,心裡一聲苦嘆,我特麼難啊!

      嘴皮子都被說破了。

      其實說真的,現在他都不知道,趙頊到底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張斐只秉承一個信念,就是不要去篤定皇帝在想什麼,這是傻子幹得事,但凡這麼幹的人,基本都是死路一條。

      只能去為皇帝著想,用利益去說服他。

      你不能用許芷倩的觀念去跟皇帝說,那兩個廂兵只是酒後胡說,不能當真,你這麼想,那是正常的,但皇帝就不一定了。

      因為皇帝掌控著世界上最為寶貴的東西,這種事對於皇帝而言,是非常可怕的。

      皇帝站在最高處,他看到的東西,跟你是肯定不一樣。

      你只能跟皇帝說,這種事是決不能姑息,必須時刻監督者。

      所以你需要更強大和專業團隊,而如今的皇城司,就是一群垃圾,靠他們不但辦不成事,還會惹得自己一身騷。

      隨後張斐便立刻趕回檢察院,他先是跟許遵通氣,告訴許遵他已經徵得皇帝的同意。

      這令許遵對自己的女婿是萬般欽佩,這你都能說服皇帝,真不愧是張大珥筆。

      果真是厲害啊!

      許遵馬上叫來齊濟和王鞏,商議此事。

      「既然皇庭已經下達命令,那我們檢察院必須得遵從。」

      許遵又看向齊濟,「齊督察,就麻煩你帶人去皇城司跑一趟,讓他們停止審訊,接受我們的檢察。」

      張斐補充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還必須給嫌疑人提供保護和醫治,捍衛每個人的正當權益,也是我們檢察院的職責。」

      這兩翁婿一唱一和,齊濟卻是冷汗直流。

      因為他又不知道張斐已經徵得皇帝的同意,而他在官場中,其實也算是一個新人,資歷尚淺,也就比張斐多那麼幾年而已,突然讓他帶著人跑去皇城司,還將那嫌犯控制住,這心裡不禁萬分忐忑,又瞄向一旁的張斐,「張檢控,要不要不你與我一塊去。」

      張斐卻道:「齊督察,我們檢察院講究的是各司其職,可不能什麼事,都由我來做。」

      他倒不怕跟著一塊去,但是什麼事都由他沖在前面,今後他萬一又要出差,豈不是一切又回到原樣,這事對於檢察院而言,也算是一個歷練。

      其實再這方面,檢察院是遠不如御史台的,那些御史可就不怕這些,他們沒有命令都敢去沖,更何況還有皇庭的命令在手。

      齊濟訕訕點了點頭,但額頭上已經

      開始在冒汗了。

      張斐突然看向一旁的王鞏,「王督郵,你立刻寫一份起訴狀,讓齊督察一塊帶著過去。」

      王鞏不禁好奇道:「起訴誰?」

      張斐道:「起訴皇城司違抗法令。」

      「?」

      王鞏是一臉困惑。

      張斐又向齊濟道:「齊督察,你去到皇城司,先拿出皇庭的命令,如果皇城司還不配合的話,你就這份起訴狀,拍在他們臉上,告訴他們,等著被我們檢察院起訴,順便再告訴他們,法律另一個別稱,叫做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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