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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593章 三法之爭(七)字體大小: A+
     
     第593章 三法之爭(七)

      范鎮的這個問題,使得在場不少官員的臉色微微一變,這神情中透著一絲緊張的意味。

      元絳只是淡定地搖搖頭道:「抱歉,元某不大清楚范先生為何這麼問?」

      范鎮稍一沉吟,又問道:「適才元學士口口聲聲說朝廷會因此廢除青苗法?但不知元學士因何斷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元絳身上。

      其實答案大家都知道,就是賺不到錢唄。

      關於這一點,司馬光、文彥博他們在朝中嚷嚷很久了,但是這窩裡吵歸窩裡吵,他們也不會去外面大肆宣揚,到底這只是屬於統治階級內部的鬥爭,可如今這外面可全是百姓,所以,這能說嗎?

      院外的百姓倒還是處於霧裡看花,有些懵逼,但是官員們卻是神情緊張、忐忑不安。

      這窗戶紙都快要捅破了呀!

      陳琪不禁都小聲道:「這麼問下去的話,朝廷的威嚴將會蕩然無存。」

      蘇轍卻是看了眼張斐,笑道:「這都是學習張庭長的。」

      陳琪一愣,心道,這確實是張三的風格。

      以前張斐經常在庭上拔官府的底褲,問一些官員無法回答的問題。

      王申瞧了眼蘇轍,好奇道:「檢察院長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蘇轍只是笑道:「事已至此,擔心又有何用。」

      打之前,他就已經料到這一幕。

      范鎮告得可不是官府有沒有權力去禁止他們約定利息,因為他心裡清楚,官府當然是有權禁止的,在這一點上打,是打不過的。

      他是起訴官府擅弄職權,聚斂財富,肯定就是要爆對方的黑料,將官府的行為往有罪方面引導。

      反之,李敏他們必須要證明這條禁令的合法合理,既然己方是合法合理的,那對方就一定是錯的,他也一定要攻擊對方。

      這場官司必然就是要互相傷害。

      元絳瞧了眼范鎮,見他面色堅決,心知這一關不太好過。

      其實在此之前,他就已經預想到,范鎮可能會就這一點發難,就是看問得深淺,如今看來,他就是要捅破這窗戶紙。

      元絳也只能如實回答道:「因為青苗法的作用,不僅僅是為惠民,同時也希望能夠改善國家財政,實乃一舉兩得的上上之策,關於這一點,朝廷說得是非常清楚,范先生應該也是知曉的。」

      范鎮繼續追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朝廷未能盈利,即便能夠惠民,也必然會被廢除?」

      元絳沉吟少許,解釋道:「朝廷頒布青苗法,主要是為解決高利之害,但又吸取了常平倉法之弊,之前常平倉法是有提供無息借貸,可是一旦官府財政吃緊,就變得難以為繼,而青苗法提供有息借貸,這樣就能夠確保一直運行下去。

      那如果民間真的有更低的利息借給百姓,高利貸不再泛濫,那麼對於朝廷而言,青苗法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這也是朝廷樂於希望見到的。

      但是對方以宗法約定利息,其目的就不是為了幫助百姓,而是為了破壞青苗法,只要青苗法不存在,那就無法制衡高利貸,他們如此猖獗,公然與官府為敵,官府怎能無動於衷。」

      他這一番回應是條理清晰,簡單明了,顯然也是早有準備的,畢竟他事先就想到對方會就此發難。

      這立刻也打動了不少百姓,只見院外許多人都是情不自禁地點著頭。

      畢竟之前放高利貸的可不是朝廷,而是那些大地主們。

      而那些鄉紳不禁是大失所望,這都沒有將他給問倒。

      但范鎮並不氣餒,兀自微笑道:「元學士不斷強調,那些鄉紳以宗法約定利息,乃是使用壟斷之術,目的就是為了破壞青苗法。那如果最終如願禁止了鄉紳們以宗法約定利息,那麼提舉常平司會否因此受益?或者說,會有更多人的來提舉常平司借錢?」

      元絳點頭道:「青苗法當然會得到更好的執行。」

      范鎮又問道:「提舉常平司會否從中受益?」

      元絳稍稍猶豫片刻,點頭道:「會。」

      范鎮道:「既然官府會因此受益,那么元學士又如何說明,官府這麼做,就不是在採取那壟斷之術,在限制民間低息後,官府便會將利息調到到五分,甚至更高,以此來聚斂財富?」

      不少官員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來。

      天吶!這也能問嗎?

      蘇轍卻是眼中一亮,心想,不虧是范學士,原來之前只是虛晃一槍,這才是殺招,問得好啊!

      他在制置二府條例司曾就以這個問題,與呂惠卿爭論過,你可以約定兩分,但也可以約定二十分,關鍵誰也管不著,這比高利貸要更加可怕。

      而且他預計肯定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王安石根本目的是斂財,如果正常借貸,賺不到多少錢,就肯定會用手段的。

      「我反對。」

      李敏立刻站起身來道:「這完全是對方一廂情願的猜想,。」

      范鎮立刻道:「我此問就是源於元學士禁止宗法低息借貸的理由,而不是什麼猜想,如果我的問題不成立,那麼官府也禁止的理由,也將不成立。」

      張斐思索半響,道:「反對無效。證人必須對此作答。」

      這個問題,還真是打了個元絳一個措手不及,因為官府壟斷是完全合法的,沒有道理可講,但是在這裡說出來,好像又有些不太妥,畢竟他們現在是在爭奪這道德制高點,沉吟少許,只能避重就輕道:「官府並沒有禁止低息,只是禁止宗法約定的利息。」

      范鎮道:「但是鄉紳們也只是約束自己鄉里的地主,並沒有約束百姓只准在鄉里借錢,但官府卻也容不下,而且官府認為鄉紳們這麼做,是在玩弄壟斷之術,只是根據青苗法的二分利在先,他們約定的一分五在後,但是在此禁令中,官府可是深受其益,那麼官府如何保證,此番禁止,就不是壟斷之術?」

      元絳道:「因為朝廷可是有明文規定的。」

      此話一出,院外突然響起了噓聲。

      元絳很是尷尬。

      這事百姓可是非常非常清楚,要說壟斷之術,誰玩的過朝廷,那規定有個毛用。

      直娘賊的,老子交的錢,從來就比規定上的要多得多。

      你跟我講規定?

      此時,他們也已經恍然大悟,你說鄉紳們是玩壟斷之術,伱怎麼能證明,你不是在玩壟斷之術?

      你比他們更狠啊!

      「肅靜!」

      張斐一敲木槌,喝止住百姓,然後又向范鎮道:「范先生,你可以繼續了。」

      「多謝!」

      范鎮微微頷首,又向元絳道:「聽聞元學士剛剛來到河中府,就打了一場關於鹽鈔的官司?」

      元絳一聽就暈了。

      「我反對。」

      李敏又起身道:「此問與本案無關?」

      范鎮不緊不慢道:「我稍後會證明此問與本案有著密切的關係。」

      張斐道:「反對無效。」

      李敏鬱悶地坐了下去。

      元絳無奈之下,只能稍稍點了下頭。

      范鎮道:「請問每年發售多少鹽鈔,每張鹽鈔換多少鹽,朝廷可有明文規定?」

      元絳點點頭。

      范鎮道:「但是據我所知,相信元學士也知道,其實各地鹽池都未有按照規定,這又是為什麼?」

      在場不少鹽官心中一凜,這真是也躺著中槍啊!

      他們心虛地偷偷瞄了眼張斐,見張斐面無表情,稍稍放下心來。

      「呃咳咳。」元絳含糊不清道:「這裡面有著諸多原因,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這就沒法解釋。

      范鎮道:「但事實就是官府也並沒有遵守規定,對嗎?」

      元絳猶豫片刻,旋即還是點點頭。

      這事百姓心裡都明白,再怎麼解釋都是狡辯。

      范鎮又問道:「那不知元學士憑何保證,當官府禁止民間低息借貸後,官府就不會抬高利息?」

      元絳不做聲了。

      過得一會兒,張斐看向元絳道:「還請證人對此作答。」

      元絳被逼的沒有辦法,也只能道:「這我的確無法保證。」

      他如果說自己能保證,范鎮就能找出一萬個事實,來證明他根本保證不了。

      因為元絳當了這麼多年官,什麼縣官、知府、轉運使,等等,難道那些地方就沒有這種現象?

      他也沒法制止。

      事實就是制止不了。

      四小金剛聽得是直搖頭啊!

      這就尷尬了呀!

      范鎮道:「我問完了。」

      元絳嘴角抽搐了幾下,此時此刻,他也明白為什麼當初王安石打死都不願意坐在這裡上面。

      真是煎熬啊!

      同時院外噓聲四起。

      許多鄉紳見百姓個個是滿臉慍色,不禁暗自激動,默默為范鎮叫好。

      但如蔡延慶等官員,則是倍感焦慮,你們這麼搞,且不說朝廷的名譽,其它的壟斷項目,也都有可能會受到攻擊啊!

      還要繼續審下去嗎?

      而韋應方他們則是暗自激動,他們倒是非常樂於見到這一幕,雖然他們也是官員,但唯有如此,才會激起革新派地猛烈反擊,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挑起司法改革和新法之爭,而不是這場官司的勝負。

      邱徵文小聲道:「這大學士挺厲害的。」

      陸邦興道:「你這不是廢話麼,翰林院大學士能是一般人麼。」

      李敏道:「看來我們不能再繼續問元學士,否則的話,太容易被對方抓到把柄,我們得以攻代守。」

      邱徵文、陸邦興同時點點頭。

      這窗戶紙都已經捅破了,繼續問元絳的話,太容易被對方打反擊了,官府屁股上的屎比任何人都要多,這是辯不贏的。

      忽聽砰砰砰幾聲,只見張斐沉眉喝道:「肅靜!肅靜!」

      等到院外安靜下來後,張斐才看向李敏,「辯方還有問題嗎?」

      李敏道:「我們暫時沒有問題。」

      張斐又看向范鎮,見范鎮也是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便向元絳道:「多謝元學士出庭作證,現在元學士可先下去休息一下。」

      元絳緩緩站起身來,可這身子還微微晃了下,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是步履珊的下得庭去。

      接下來,由李敏傳召證人。

      也是一個老熟人,正是那梁友義。

      這老頭上來,只是偷偷瞄了眼張斐,儘量不正眼看,生怕自己又忍不住,跟他懟上了,在這庭上跟張斐較勁,那無異於茅房裡點燈。

      李敏站起身來,先是向梁友義拱手一禮。

      梁友義就只是微微瞧他一眼。

      李敏也並不在意,畢竟階級相差太多,裝模作樣地瞧了眼文案,然後才問道:「據我們所查,關於在各鄉里以宗法規定利息一事,梁老先生是出錢出力,且出謀劃策,不知是否?」

      梁友義點點頭道:「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邱徵文小聲提醒道:「他這種模稜兩可的語氣可不利於咱們後面的問題。」

      李敏輕輕點了下頭,又溫和地問道:「還請梁老先生用肯定的語氣回答,是,還是不是。」

      梁友義稍稍不滿地瞧他一眼,然後自信滿滿道:「是的。」

      一副坦蕩蕩,為國為民的模樣。

      李敏問道:「不知梁老先生這麼勞心勞力,又是出於何目的?」

      梁友義當即是正氣凜然道:「自然是為造福鄉民,這還用問嗎?」

      李敏問道:「看來梁老先生在鄉里也經常是樂善好施?」

      范鎮眉頭一皺,正欲起身,喊聲反對,給梁友義一點提醒。哪知梁友義根本不給他這機會,直接道:「樂善好施談不上,但平時也效仿先人,接濟一下上門求助的鄉民。」

      李敏點點頭,問道:「接濟鄉民,亦需財富支持,不知梁老先生家中有多少田地?」

      「我反對。」

      范鎮畢竟知天命之年,這起身比較緩慢,沒有李敏那麼敏捷,這回他趕緊先喊,然後才緩緩站起身來,「對方所問,與此案毫無關係。」

      張斐點點頭,又向李敏道:「辯方,此問涉及到證人的私人財產,除非你們能夠拿出足夠的理由,否則的話,證人可以不用回答。」

      陸邦興低聲道:「先別問這些,直接問高利貸,這老頭是很好對付的,可別輕易放過他。」

      李敏點點頭,向張斐道:「我收回方才的問題。」

      隨後,他又頗為嚴肅地向梁友義道:「方才梁老先生說之所以以宗法約定利息,乃是為了造福鄉民,想必也是反對高利貸吧。」

      梁友義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李敏拿出一份契約來,「這是你們梁家與鄉里一戶百姓簽訂的借債契約,還請梁老先生過目。」

      立刻上來一個庭警,將一式四份的契約直鸞桓澎場⒎墩頡⑺照蘚土河岩濉�

      范鎮一看,不禁神色微微一變,瞧了眼梁友義,暗自搖搖頭。

      這上面的利息,目測折算,達到百分之兩百。

      梁友義看罷,神色一慌,當即問道:「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李敏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上面的章印可是你們梁家的?」

      梁友義目光略顯躲閃,「老夫不不大清楚。」

      李敏立刻向張斐道:「大庭長,想要證實這份契約的真偽非常簡單,只需要拿他們梁家的章印和之前他們梁家之前簽訂的契約一對比,便可知真偽。甚至皇庭可以調查契約上的土地,目前是在誰家手裡。」

      「我反對。」范鎮立刻道:「不知這個問題與此案有何關係?」

      李敏忙道:「他們以宗法規定利息的初衷到底是什麼,乃是此案的關鍵所在。」

      「反對無效!」

      張斐看向梁友義,「梁老先生,麻煩仔細確認一下,這是否出自你們梁家的契約?」

      梁友義又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點點頭道:「是是出自老夫家裡。但老夫並不清楚,因為家中事務,都是犬子在管。」

      李敏道:「在這份契約中,所約定的利息,經過我們計算,已經達到本金兩倍多,絕對是屬於高利貸。敢問梁老先生可否認同這種做法?」

      院外頓時一陣譁然。

      梁友義立刻道:「老夫當然不認同,但老夫年邁,這精力有限,管不了那麼多事,不過今日回家之後,老夫會立刻查明此事。」

      說到後面,又是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李敏又問道:「據我們所知,梁家去年憑藉高息放貸至少獲得三百五十六畝土地,梁老先生可否知道?」

      梁友義顯得很不耐煩道:「老夫都說了,這家裡的事,老夫沒有在管,又如何得知,你莫要冤枉老夫。」

      李敏對此也不氣餒,繼續問道:「那梁老先生可知自己有多少妾侍?」

      范鎮剛想喊反對,梁友義卻搶先道:「混帳!這是老夫的私事,與你何干?你們這是要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張斐愣了下,他不會是在含沙射影我吧?那我可真就要公報私仇了。

      范鎮急忙喊道:「我反對。」

      張斐不禁又皺眉看向李敏,「辯方,這問題與本案有何關係?」

      李敏忙向張斐解釋道:「回張庭長的話,據我調查所知,梁老先生共有十二位妾侍,其中七名就是憑藉發放高利貸,抵債來的,故此我們認為梁老先生並非對此一無所知。」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是嗎?」張斐問道:「你可有證據?」

      「有的。」

      李敏立刻將拿出一式四份的證據,上呈給他們。

      張斐看過之後,又向梁友義問道:「梁老先生,你是否知曉這一切?」

      梁友義老臉通紅,暗道,這些混蛋是從哪裡弄來這些證據,難道家裡出了內奸。這下他不好賴了,總不能說那都是犬子的妾侍,老夫也就只是偶爾睡睡,是避重就輕道:「老夫不明白這與此案有何關係?」

      李敏道:「適才梁老先生說,之所以用宗法來約定利息,乃是為了反對高利貸,造福鄉民,但從事實來看,你們梁家曾多次從高利貸中受益,包括梁老先生自己。不知梁老先生如何解釋一切?」

      梁友義已經是滿頭大汗,嘴角一個勁地抽搐著,他哪裡知道對方會從這種角度來攻擊他。

      以前之前審案,珥筆出場次數非常少,他沒有見識過這種拔劍就要見血的場面。

      既然無法解釋,那就裝聾作啞!

      李敏見梁友義賴不掉,又開始裝死,於是道:「梁老先生之所以熱衷於以宗法約定利息,就是因為青苗法將會嚴重傷害梁家利益,故此梁老先生才想到此法,來破壞青苗法,這就是你們真是的目的。」

      「我反對。」范鎮趕忙舉手喊道。

      李敏坐了下去,「我問完了。」

      裝死?

      這在皇庭上,是一點屁用都沒有,畢竟打官司不是辯論,而是要說服法官,李敏的目的已經達到。

      這一點從邊上助審團的神態也不難看出來,只見他們都是一臉鄙夷地看著梁友義。

      張斐又看向范鎮道:「范先生可有問題要問?」

      范鎮瞧了眼仿佛又蒼老十歲的梁友義,不禁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道:「我沒有要問的。」

      正當這時,馬小義突然來到庭上道:「啟稟張庭長,有一位證人突然暈厥了過去。」

      張斐問道:「誰?」

      馬小義道:「徐慶年。」

      張斐聞言,不禁瞧了眼范鎮,范鎮神情稍顯尷尬。

      但也沒有辦法,你們出手這麼狠,轉挑軟肋捶,這誰還敢上來啊!

      稍作思索後,張斐又瞧了眼天色,「天色也不早了,上午就暫時先審到這裡,下午再繼續審,休庭。」

      半血回歸,這回真是要了我半條命啊!曾幾何時,我還以為自己是天選打工人,結果還是中標了,十五號晚上直接燒到三十九七,這輩子就沒發過這麼高的燒,人都在抽搐,最終還是叫來朋友,開車將我送去醫院,吃了兩天的布洛芬兒童版,才慢慢退下燒來,但是一咳嗽,頭就跟針扎一般,喉嚨也是超級疼,一直持續到前天才慢慢改善。

      目前嗅覺、味覺都還沒有恢復,還有就是鼻塞、咳嗽、肌肉酸脹,尤其是咳嗽,現在咳得還很厲害。而且渾身都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成天就只想躺著。

      原本我還打算徹底恢復過來,再來更新的,但目前看來,可能還一周半月才能完全恢復。所以,決定今天開始,先恢復更新,一天一更,先找找狀態,但儘量會保證在五千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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