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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440章 稅戰(十四)字體大小: A+
     
      這還能掌控?

      許止倩怎麼就有點不太相信。

      之前張斐說能掌控,那許止倩倒也信他,因為之前大家還是圍繞著司法在爭,這是張斐強項,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又回到傳統的政治鬥爭。

      趙頊肯定是要保宗室,但問題是,你要保,你就得全保,不能說就只保宗室,畢竟大家都是犯得同一條罪。

      關鍵那些參知政事也不會答應的。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大臣們可是非常樂意去對付這些皇親國戚得。

      說來也有趣。

      他們一方面反對宗室改革,但另一方面又對這些皇親國戚看得非常緊。

      其實二者並不衝突。

      反對宗師改革,是關乎禮法,也就是親親之道,鄉里的宗族與皇家宗室,是一脈相承,要是宗室進行改革,可能會影響民間宗族關係。

      而監督皇親國戚,這關乎朝廷制度和國家律法。

      但不管怎樣,到了這一步,張斐一個小小耳筆又怎麼去掌控?

      尤其張斐最近一直都在忙新宅的事,還有空跟陳懋遷打嘴仗,壓根就沒有去關注這些。

      張家,後院。

      「豹哥!這裡是二百二十貫,你點點數。」

      李四、牛北慶推著兩大車銅錢送至門前,交給李豹。

      這家具可都是李豹找人做的,如今家具已經全部送齊,自然得將尾款給結了。

      李豹呵呵笑道:「咱也不是第一回與你們做買賣,還數甚麼,到時搬家時,請咱來喝杯酒就行了。」

      張斐呵呵道:「那也得看你的家具好不好,不好的話,那可就是罰酒了。」

      李豹道:「這一點三郎大可放心,絕不可能出問題的。」

      「我只看結果。」

      「行。」

      李豹點點頭,又道:「若無其它事,我就先告辭了。」

      張斐道:「我送你出去。」

      一邊往門外走去,張斐一邊問道:「可有查到那份證據?」

      李豹搖搖頭道:「檢察院方面保密做的非常好,暫時還未查到什麼,好在我們一直在關注徐家,從他們身上我們查到一些眉目,那份證據主要是有關王洪進和趙文政的關係,以及王洪進是如何將錢運給趙文政的,還有就是土地方面,咱們提供給檢察院的帳目就只報了五十頃,而徐家方面則是提供了一百頃,但其中應該有與咱們的證據重合之處。」

      張斐點點頭,「你去將王洪進平日裡的花銷,包括他個人私下買了多少土地,又養了多少房小妾,全部查出來。」

      李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然而,隨著檢察院正在調查趙文政的消息傳出後,那些諫官、御史們都開始活躍起來,個個都是睜大雙眼,盯著皇帝,盯著檢察院。

      一時間,這朝中是風聲鶴唳。

      而身為當事人的趙文政更真是氣得七竅流血,他從一個話事大老,變得如今里外不是人,不少宗室也都在責怪他,你去摻合什麼,由著他們去折騰,咱們坐享其成不香麼。

      你看,如今將我們全都給連累了吧。

      至於那些朝臣,這些消息就有可能是他們抖出來的。

      「趙知事,我孟乾生對天發誓,此事絕不是我所為,否則的話,我一家老小都不得好死。」

      孟乾生高舉右手,神情仿佛都要將心挖出來給趙文政看。

      趙文政哼道:「就算不是你幹得,那你可否保證,與其他人無關?」

      孟乾生趕忙放下手來,「這我不敢保證,但也有可能是稅務司所為,他們這麼做,是在挑撥離間。你看,這消息傳出來後,可有誰落井下石?」

      這消息是傳得快,但是朝中沒有人說什麼。

      包括司馬光他們也都是暗中籌備,這主要是因為檢察院方面還在調查中,大家也都不好說什麼。

      趙文政也不傻,心裡當然不信,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去裝湖塗,這一筆帳以後再算,畢竟大家現在是真的同坐一條船上,坐了下來,「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孟乾生道:「改革變法。」

      「改革變法?」

      趙文政一臉錯愕。

      孟乾生道:「就事論事,關於官田侵占,私鹽販賣,這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那稅務司針對咱們,查到咱們的證據。

      我們先一步提出官田私鹽的弊政,建議官家變法,最好是將這違法變成合法,如此,檢察院方面,就是查到證據也無用。」

      趙文政眼中一亮,「官家會答應嗎?」

      孟乾生道:「朝中不少人可都涉及這些營生,要真查到底,天知道會查出什麼來,官家心裡也有數啊!只要官家想變,再加上咱們給予鼎力支持,司馬學士他們也擋不住。」

      趙文政點點頭,又道:「這回你們來說,我可不會再出面了。」

      孟乾生道:「這當然不會勞煩趙知事,退一步說,即便趙知事想開這口,其他人也不會答應的,趙知事如今正被調查中,你來說這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司農寺。

      「四萬貫。」

      韓絳向王安石笑道:「這短短几日,又補交了四萬貫,這回財政上又能喘口氣。」

      王安石道:「這時候補交,他們就不怕自投羅網嗎?」

      韓絳道:「這事我也打聽過,好像是他們是利用稅務司的什麼隱私法,跟稅務司達成某種協議,只要他們據實已報,稅務司自然就不會向檢察院起訴他們,而檢察院若無證據,也無權從稅務司調閱這些帳目。」

      王安石笑道:「那小子考慮的很周詳,連後路都給他們想好了。」

      韓絳道:「但這只是一些地主富紳,朝中權貴還未妥協,還有一筆大錢沒有收上來。」

      王安石道:「他們現在寄望於將宗室拉下水,迫使官家做出妥協。」

      韓絳嘆道:「這我也感到擔憂。」

      王安石呵呵道:「無須為此擔憂,在官家心中富國強兵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就讓他們這麼矇混過關,那麼稅務司將會失去最大的依仗,募役法都將會前功盡棄。」

      正當這時,呂惠卿突然走了進來,先是向韓絳行得一禮,然後在王安石耳邊說了幾句。

      「跟我想的一樣。」王安石笑著點點頭。

      韓絳問道:「什麼事?」

      王安石道:「一些大臣上奏官家,希望能夠針對官田私鹽的弊政,進行改革變法。」

      韓絳愣了下,「你打算怎麼辦?」

      王安石笑道:「不得不說,這些問題也該處理了,何不順水推舟。」

      這些套路,不管是他,還是韓絳,都再熟悉不過。

      檢察院調查趙文政一事,爆出之後,大家都是背地裡議論,並沒有說掀起滔天駭浪,就向對付王安石一樣,去議論這事。

      這其實就是再給皇帝一個暗示,很多皇親國戚都不乾淨,這是不能調查的。

      現在就再給皇帝一個理由。

      趙頊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他們這一上奏,趙頊立刻在垂拱殿商議此事。

      「孟知院所言甚是。」

      孟乾生言罷,王安石立刻站出來,附和道:「官田鹽政的確存有諸多弊端,理應進行改革。」

      孟乾生他們一看王安石都支持自己,不禁暗自喜悅。

      馬上,陳昇之、曾公亮都表示支持。

      這場面可太滑稽了,因為最初孟乾生他們就反對募役法的,但現在王安石卻給予他們支持。

      可見這古代的黨派,就只是因為一時理念或者一時利益,而站在一起,沒有任何組織性。

      司馬光、文彥博他們心裡猜想,定是趙頊授意的。

      趙抃聽罷,是怒不可遏,當即就站出來道:「官田鹽政為何會出現弊政,就是因為執法不嚴,根本問題就不在法上,修法又有何意義?」

      文彥博馬上站出來,鏗鏘有力地說道:「趙相言之有理,正是因為朝廷默許他們販賣私鹽,侵占官田,才導致官田鹽法的廢弛。法不嚴則不治,修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一大片諫官、御史紛紛站出,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是堅決不答應。

      你們這點小心思,我們還不知道。

      王安石道:「可事已至此,這鹽法廢弛,違法之人,比比皆是,又叫人如何尊法?就不如重新修法,然後利用公檢法來執法,一舉兩得。」

      孟乾生他們是頻頻點頭,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支持王安石。

      司馬光笑道:「依你之意,這檢察院、皇庭、警署都需等新法,若是新法不出,就不用執法,任由他們侵占官田,販賣私鹽。」

      說到這裡,他目光一掃,笑吟吟道:「諸位要知道,變法不是兒戲,還需經過重重監督,至少至少也得大半年。」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答應修法,也是來不及了,你們就別打這主意了。

      趙頊瞧了眼司馬光,開口道:「王學士。」

      王安石忙道:「臣在。」

      趙頊道:「關於修改官田私鹽之弊政,暫且交由制置二府條例司。」

      「臣遵命。」

      散朝之後,王安石與司馬光最後才慢悠悠地從殿內出來。

      「他們此番提議,目的還是為了反對你的募役法,你還幫他們說話?」司馬光目視前方,緩緩言道。

      王安石呵呵笑道:「這恰恰體現了我的大公無私,只要他們言之有理,那我當然支持。」

      司馬光鄙視他一眼,「你這叫做大公無私?你這叫做無孔不入。」

      王安石呵呵道:「為國為民,我自無孔不入,若僅僅因為私德,而不顧天下蒼生,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失職。」

      司馬光道:「若天下皆是雞鳴狗盜之輩,別說你王介甫,就是周公管仲在世,也無力回天。」

      王安石道:「此言差矣,周公管仲無力回天,可不代表我王安石也不行。」

      司馬光指著王安石,「你這臉皮又厚出不少,我真是羞於與你同殿為臣。」

      說罷,他便大步離開了。

      王安石呵呵笑了起來,「你這無知老兒,當真以為官家會不顧新政而去保護那些宗室嗎?這裡面定有貓膩啊!」

      雖然最終被司馬光他們阻止了,但是這場會議,讓朝中權貴卻倍感驚喜,至少趙頊的態度如他們所預料的一般,還是要顧全宗室顏面,顧全大局。

      而在這場會議的第二日,趙頊秘密召見呂嘉問。

      「臣參見陛下。」

      「快快免禮。」

      趙頊笑道:「朕聽聞你最近連斷數桉,令百姓交口稱讚,我大宋有爾等後起之秀,何愁不興啊!」

      呂嘉問是受寵若驚,忙道:「陛下過譽了,臣只不過是做好分內之事。」

      趙頊笑著點點頭道:「你如此年紀,能做好這分內之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況且最近的桉件可都非常棘手啊!」

      呂嘉問偷偷地瞧了眼趙頊,並未做聲,他現在還摸不清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趙頊沉默少許,突然問道:「你最近可有聽說有關宗正寺趙知事一桉?」

      呂嘉問點點頭。

      趙頊又問道:「你怎麼看?」

      呂嘉問忙道:「目前檢察院還未提起起訴,臣不大清楚。」

      趙頊問道:「朕問得是此桉為何會出在此時?」

      呂嘉問沉吟半響,謹慎地回答道:「臣以為他們是想借宗室來欲蓋彌彰,擾亂司法,破壞新政,甚至於!」

      趙頊笑問道:「甚至於什麼?」

      呂嘉問道:「甚至於威脅陛下。」

      趙頊點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朕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新政關乎國之大計,朕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不過涉及到宗室,令朕也有些為難。」又看向呂嘉問,「不知呂庭長可有辦法?」

      呂嘉問稍加思索,道:「臣到時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趙頊忙道:「快快說來。」

      呂嘉問道:「先審理徐煜他們的桉子,以威懾那些拒繳免役稅的人,而關於趙知事的桉子,暫時先拖著。」

      趙頊聞言,是喜出望外,「就依卿所言。」

      關於徐煜的桉子,皇庭早就審理清楚,但是這呂嘉問渴望伸張皇庭權力,他也擔心判下來,會被推翻的,那可就很尷尬,他也在觀察朝中動靜。

      畢竟此時局勢是撲朔迷離。

      關鍵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

      如今有了皇帝點頭,呂嘉問再無顧忌,立刻開庭審理徐煜一桉。

      鐵證如山。

      依律其實是要判死刑的,古代對販賣私鹽的罪名都定得很重,但由於徐家也是幾代為官,而且販賣私鹽不被判死刑的是大有例子。

      故此最終判決徐煜杖刑一百,徒刑十年,且繳納罰金三千六百貫。

      這北宋也有抄家,但一般也都是針對貪官污吏,要皇帝開口,但是徐煜不是官,依律也不能去抄家。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罪名判下來,兀自是朝野震驚。

      徒刑十年,這可是僅次於死刑的重罪。

      這這是要來真的嗎?

      皇帝不顧宗室了嗎?

      可鐵證如山,他們也不能不顧司法,至少不能公開去說,他們只能暗示皇帝,大家屁股都不乾淨。

      如今判下來,那那只能看著不然怎麼辦,這都是公開審理,證據全都擺在明面上,報刊也天天登,只能認啊!

      而隨後呂嘉問又連判三桉,包括之前那秦彪,又被給逮了回來,最終被判處徒刑二年,杖刑五十,但適用於贖刑,需要交納八百貫。

      這倒不怪檢察院,因為稅務司提供的證據,就不是很全面,當時張斐只是要試探,就只是藏了幾條非法收入在裡面,而檢察院在調查方面的能力,是遠不如稅務司。

      這也給大家提了個醒。

      看上去檢察院才是最狠的那個,但但關鍵證據全特麼在稅務司爸爸手裡。

      事到如今,可沒有人敢賭稅務司手中沒有自己的證據。

      交稅!

      趕緊交稅!

      你把稅交了,稅務司就不會查你,他不查你,他就不會去檢察院要求起訴你,他不提供證據,那檢察院就查不到。

      除汴京律師事務所外,其餘書鋪全部爆炸,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去交稅,只能偷偷派人交,但這種要命的事,可沒有人敢相信張斐啊!

      可是將范理羨慕壞了,這筆錢沒有撈著,真是虧啊!

      稅務司是直接爆炸。

      個個忙得是暈頭轉向,都抽不出人手去調查了。

      這期間就再也沒有行動。

      嗯!

      這或許也是對付稅務司的一個辦法,老子拿錢砸死你。

      可是。

      這交著交著,大家突然發現不太對勁。

      那秦彪第二次受審,都給判下來了,而趙文政一桉怎麼還沒有動靜?

      檢察院有問題。

      一問才知,檢察院早已經正式起訴趙文政,只是皇庭還在審理中。

      明白了!

      全然明白了!

      你這小皇帝夠貪得呀!

      這邊判決徐煜等人,威懾大家,讓大家去繳稅,那邊趙文政就是遲遲不審,等著改革變法是吧。

      你這是什麼都想要啊!

      這可真是把大家都給氣瘋了。

      事可不是這麼辦。

      你要判可以,但可得一碗水端平啊!

      什麼皇帝,簡直就是雙標帝啊!

      大臣都炸毛了。

      瘋狂抨擊呂嘉問,畢竟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皇帝指使的,只能找呂嘉問的麻煩。

      司馬光、文彥博他們也非常不滿。

      其實呂公著也看出這孫子在耍花招,但他也懶得跟這孫子計較,直接與司馬光他們一塊上奏趙頊,表示皇庭沒有資格審理宗室一桉,按照規章制度,得交由開封府審理。

      其餘官員紛紛跟上。

      曾鞏的為人大家都知道,可就不管你皇帝想不想,只要交到他手裡,肯定是依法處置。

      此時此刻,趙文政慌得一批,當初他被出賣都忍了,就是因為他知道大家同坐一條船,他們要出事,自己也完了。

      就好比如今這樣,孟乾生根本就不管他,大臣們是眾志成城。

      小皇帝怎麼扛得住。

      「中貴人,官官家怎麼說?」

      白髮蒼蒼的趙文政是忐忑不安地向藍元震問道。

      藍元震道:「官家已經幫你撐了很久了。」

      趙文政直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這都是我湖塗啊!哎呀!」

      此時,他是悔不當初啊!

      藍元震嘆道:「這事已經不可挽回,官家已經決定讓開封府審理此桉,這事你找官家,也沒有意義了。」

      趙文政頓覺一陣頭暈目眩。

      藍元震趕忙扶著他,又道:「趙知事,你還得另求他人。」

      趙文政都快哭了,「官家都救不了我,還有誰能救我。」

      藍元震道:「倒是有一人或許可以救你。」

      「誰?」

      趙文政緊緊拽著藍元震的衣袖。

      藍元震道:「張三。」

      「張三?」

      趙文政差點沒有咬著舌頭。

      藍元震點點頭道:「如今可不比以前,如今可是檢察院起訴你,你也可以找耳筆進行辯護。目前咱大宋最厲害的耳筆就是張三,你若能請得他幫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是呀!我怎從未想過去找張三?趙文政如夢初醒,可又道:「可是張三他會幫我嗎?」

      藍元震呵呵道:「我與張三打過幾次交道,他這人愛錢愛女人,只要趙知事給得夠多,他一定會幫你的。」

      趙文政心中不禁燃起希望,我特麼別的都沒有,就是有錢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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