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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大法官 - 第三百三十六章 獎學金制度字體大小: A+
     

    北宋大法官正文卷第三百三十六章獎學金制度將自己的盛世基於百家之上?

    這個想法是新穎嗎?

    不。

    這個想法總結起來,就一個詞,自尋死路。

    當初漢武帝費勁心思,獨尊儒術,正面意義來上,是鞏固了秦的大統一戰略,這也是無數人鮮血換來的。

    而到了宋朝,儒家更是根深蒂固,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個嬰兒自呱呱落地起,就流淌著儒家的血液。

    只要這個帝王腦袋沒有摔壞,都不會這麼干。

    這個大膽的想法,令趙頊都不敢肯定張斐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他問道:「集百家之長?你的意思是,讓朕罷黜儒術,迎回百家。」

    張斐忙道:「我絕非此意,也不能這麼做,儒家的仁義忠孝,是句句在理,言簡意賅,為何要改。」

    趙頊好奇道:「那你是何意?」

    張斐道:「當年百家爭鳴,在我看來,爭得是道,往小了說,那是治理之道,而往大了說,就是治天下之道,若又迎回百家,中原大地,必然又會變得四分五裂,無論最終成功與否,其代價都是難以想像的,陛下萬不可動此心思。」

    趙頊稍稍點頭,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正如張斐自己所言,罷黜儒家的代價,可能就是國破家亡,可能就是四分五裂,要知道宋朝就是建立在一個四分五裂的世界,那是一個非常殘酷的時代,別說百姓,就連老趙家也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那你所言的百家之長是指?」趙頊又問道。

    「術。」

    張斐道:「更為直白的來說,就是解決問題的手段,比如說王大學士變法,他就沒有遵循儒家,而是使用術,財政出現困難,仁義是解決不了的,就只能用理財的手段。

    出現謀財害命,貪污腐敗,這是仁義解決不了的,故此需要法律。

    人生病了,仁義是解決不了的,就只能依靠醫學。

    我們大宋強敵環伺,又缺戰馬,仁義是解決不了的,故此要研發武器來對抗敵人的騎兵。

    雖然這些都非仁義可以解決的,但若缺乏仁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財政出現困難,直接去搶百姓的。人生病了,死了就死了,又與我何干。強敵環伺,就任由他們對邊境百姓姦淫擄掠,只要不打到汴京就行。

    簡單來說,這術有專攻,仁義本無錯,但錯就錯在道術不分,將仁義當做萬能之葯,能治百病。」

    趙頊聽得是頻頻點頭,道:「你這想法與王學士是不謀而合啊!」

    張斐笑着點點頭。

    對此他並不否認,王安石在很多方面,確實是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理念。

    趙頊又是微微笑道:「不過你比王學士更善言辭啊!」

    顯然,張斐這番話,是要更打動趙頊,也更堅定趙頊進行教育改革想法。

    將術、道結合,且同時將術發揚光大,以此來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這確實是以前帝王從未走過的道路。

    而張斐是明確地給了趙頊宏觀的戰略調整。

    這個戰略顯然比王安石變法,要更高一個層次。

    趙頊又補充一句,「而且你比王學士要更懂得運用術。」

    方才張斐已經將他的計劃告知趙頊,如果是讓王安石來推動教育改革,他肯定就是直接來,這樣的話,引發的阻力,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張斐借慈善基金來滲入,並且還左右逢源,將司馬光和王安石都給套路進去,這就不會引發太多阻力,這也是術啊!

    張斐被誇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謙虛地笑道:「陛下過獎了。其實若無王大學士在前面為我遮風避雨,我其實也難以有所作為。」

    什麼遮風避雨,分明就是在前面為你吸引火力。

    要不是王安石,估計張斐早就被他們碾碎了。

    趙頊想到這一切,心裏多多少少還有些不落忍。

    這事幹得有些不厚道。

    但是身為帝王,當然還是要以皇權為先。

    藏着張斐這一手,不但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支持王安石,同時能夠利用兩派之爭,比較輕鬆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與趙頊交談之後,張斐又在回家的路上,被馬天豪給截住。

    此時的張斐更像似戰國時期蘇秦、張儀的縱橫家。

    自己孑然一身,要去遊說多方,來到達到自己目的。

    張斐是明確告訴馬天豪,他已經攬下一切,相國寺無憂矣。

    馬天豪長鬆一口氣,剩下的你想怎麼干都行。

    事實也是如此。

    司馬光與張斐交談過後,立刻將張斐的想法告知大家。

    「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趙抃捋須道:「雖說張三隻是想捐助訟學,但是一旦開此先例,將來會不會有人利用金錢,來擅自操縱教育,其後患無窮。」

    文彥博、呂公著也都紛紛點頭。

    這教育是神聖的。

    豈能與金錢掛鈎。

    這令人心難安啊!

    王安石突然道:「我倒是贊成趙相公所言。」

    趙抃詫異地看向王安石,你贊成我的話,這太陽是打西邊了出來吧。

    又聽王安石道:「但凡與治理國家有關的學問,都不應該私人接納捐助,以免出現趙相公所擔憂的情況。但其它學問還是可以的,比如說醫學,捐助醫學,就無此憂慮,朝廷可以規定,某些學問可以接納他人的捐助。」

    「醫學?」

    趙抃詫異道:「國子監沒有醫學。」

    王安石道:「可是設醫學館,醫學昌明,這對天下人都好,反正有人捐助,朝廷又不需要花什麼錢,豈不快哉。」

    他雖有教育改革的理念,但這得一步步來,故此他不想先表露自己的意圖,就拿醫學出來說事,提倡醫學,別人都沒有反對的理由,然而,一旦醫學館成立,那算學館、武學館還會遠嗎?

    而且,他見大家都不想要這錢,就想將慈善基金的捐助,都給撈過來。

    有錢不要,那是傻子。

    王安石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不過為國謀利,他又是不遺餘力。

    司馬光太了解王安石,一眼就看出這廝在打什麼主意,於是道:「各位莫要忘記,國子監也經常出租房屋,出售糧食,換取這教學經費,與許多商人都有利益往來。如今人家主動捐助,我們反而拒之門外,豈不是自欺欺人。」

    文彥博瞧了眼司馬光,沉吟片刻,問道:「君實,張三到底打算如何捐助國子監?」

    司馬光愣了下,「這我倒是沒有細問,應該就是捐錢吧。」

    文彥博捋須道:「我以為還得仔細問問,才能夠真正了解他的意圖。」

    司馬光點點頭道:「文公說的是,是我疏忽了。」

    王安石喃喃自語道:「想不到在我大宋連做慈善都這麼麻煩。」

    這內行吐槽最為致命啊!

    確實,在宋朝人浮於事已是常態,再加上那祖宗之法,事事都得考慮周詳,導致干點啥都挺不容易的。

    當然,王安石的吐槽,並沒有影響到文彥博和司馬光。

    第二日,司馬光再度將張斐叫來政事堂。

    當張斐來到政事堂時,發現對面的陣容堪比三司會審,宰相有文彥博、趙抃、司馬光、王安石,同時還有御史胡宗愈、詳斷官齊恢,刑部郎中劉述。

    張斐真不知道他們是對教育非常看重,還是防備自己。

    文彥博開口問道:「張三,聽說你們大宋慈善基金會打算捐助國子監?」

    張斐訕訕道:「原本是有這想法,但好像這個想法是...是錯誤的。」

    文彥博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張斐目光一掃,笑而不語。

    捐個錢,把自個都捐到了政事堂,這能是什麼好事嗎。

    文彥博立刻反應過來,笑道:「這也怪你自己,慈善本是好事,但你偏偏要參與教材的編訂,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文公,這只是一個誤會。」

    說着,張斐又看向司馬光。

    文彥博道:「司馬學士已經你的想法告知我等,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大宋慈善基金會打算如何捐助國子監?」

    張斐道:「我們打算針對國子監,設立獎學金制度。」

    「獎學金制度?」文彥博疑惑道。

    張斐點點頭,解釋道:「我們大宋慈善基金會,一直都遵從一個原則,就是盡量將每一文錢都用於慈善,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我們不會將錢直接捐助給國子監,而是設立一個獎金,專門獎勵那些品學兼優、家境貧寒的學生,當然,這也不是國子監說了算,我們自己也會做一定的考察。」

    眾人面面相覷。

    這比他們想像中的要複雜得多啊!

    劉述極為驚詫道:「你們一群商人去考察國子監的學生。」

    說着,他輕蔑地笑了笑,「你們有這能力嗎?」

    拿篇文章給你們看,你們也看不太懂啊!

    張斐笑道:「這我們自有辦法。」

    劉述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願聞其詳。」

    張斐道:「我目前的想法的是,詢問考察對象平時在生活中的一些人際關係,行為舉止。」

    劉述問道:「學問方面呢?你們不考察嗎?」

    張斐答道:「關於儒家學問,我認為生活中的人際關係,行為舉止,是比文章詩詞更能夠體現。許多人文章寫得非常好,但在道德層面,卻非常不堪,敢問劉郎中認為這些人是屬於學問好,還是學問不好?」

    劉述閉口不語。

    這儒家教的不就是做人的道理么,人都不會做,光文章寫得好,不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張斐又繼續言道:「目前我們是打算捐助訟學,在這方面的學問,我們還是有能力去評估的。」

    這話倒是充滿著底氣,也無人質疑,就說訟學,張斐已經用實力證明。

    不服?

    打一場?

    趙抃問道:「你們為何將捐助做得這般複雜?」

    張斐道:「因為我們害怕貪污腐敗,不管是捐助進奏院,還是警署,我們都會派人監督的,這一點諸位相公可派人去調查,對於教育,我們也會保持這個原則。」

    「......!」

    這一反擊,令在場的官員個個都顯得非常尷尬。

    敢情,你還在防備我們啊!

    這...。

    趙抃又問道:「也就是說,獎學金頒發給誰,全由你們來決定。」

    張斐點點頭道:「我們充分考慮到各方意見,但決定權是在我們手中。」

    趙抃道:「你們這是在施恩於學生,這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他們日後入朝為官,必然也會回報你們慈善基金會,這或許也是一種賄賂,你說呢?」

    不愧是趙相公,還真是眼光毒辣。張斐故作錯愕,過得一會兒,他才道:「是...是嗎?趙相公明鑒,我們只是有這個想法,沒有考慮太多,也不是非得捐贈,如果朝廷認為不妥,我們可以不捐。」

    趙抃直截了當道:「我並不支持這獎學金制度。」

    司馬光瞧了眼趙抃,然後又向張斐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民告退。」

    等到張斐出去之後,司馬光便向趙抃道:「趙相公,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困難,總會受人恩情的,報恩也是理所當然,但品行端正之人,他們會懂得如何報答。就說國子監的學生,他們也經常拜入朝中官員門下,但這也未必是一種賄賂啊。」

    趙抃笑道:「這我當然知道。」

    司馬光錯愕道:「那為何趙相公...。」

    趙抃道:「我只是嚇唬一下那小子,他們會考察,我們也會監督他的。」

    獎學金的考察制度,他心裏是非常贊同的,因為他是真正的寒門出身,小時候就父母離世,全憑長兄撫養,知道寒門學子是多麼的不容易,他當然贊成這種捐助,同時這獎學金制度也能監督國子監。

    國子監裏面的貓膩可也不小啊!

    司馬光呵呵笑道:「原來如此。」

    這就是宋朝的祖宗之法在作祟,任何一個新制度,大家都會考慮其弊端是什麼,然後再加以監督。

    可見他們也並非是針對王安石,司馬光改革,也會被人監督。

    只不過司馬光自己就是這麼個人,故此表現地不太明顯。

    公檢法也是相互監督。

    這有好處,但也有壞處。

    很多好的建議,扯來扯去,最終都無疾而終。

    但不管怎麼樣,最終這獎學金制度,還是通過政事堂的批准。

    「君實,你會在意那幾個錢?」

    等人都走了之後,王安石突然向司馬光道。

    司馬光瞧他一眼道:「你想說什麼?」

    王安石哼道:「你休當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你希望借慈善基金會捐助訟學一事,將張三拉到你的司法改革中去。」

    司馬光問道:「是又如何?」

    王安石笑道:「你先別得意太早,我相信張三會一碗水端平的。」

    司馬光又問道:「你想幹什麼?」

    王安石道:「目前制置二府條例司,缺乏算學人才,我打算建議官家,在國子監開設算學館。」

    司馬光鄙視其一眼,「王介甫,休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這是借題發揮。」

    他一聽這算學,就知道王安石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王安石呵呵兩聲:「彼此,彼此。」

    二人真是知根知底,他們甚至都算準了,如果由對方掌權,會發生怎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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