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又用同樣的方法把泰溫承包的君臨客棧串了一遍。

晚上幾個接近的店家聚集在一起商討著，「提利昂大人今天有視察過你們的客棧嘛。」

「他去過我那！」一個店家緊跟着說着。

「我也一樣。」幾個店家跟着附和著。

「什麼問題？」

「他抹過我家的酒櫥櫃，然後因為衛生問題，扣除了一半的承包金龍，事後我問過夥計，那個夥計在我一頓毆打下交代，確實有幾天沒有認真擦拭了，我讓店裏的廚師打了夥計一下午，現在應該就剩一口氣了，那可算一半的金龍，扣除食材成本和夥計的工錢，半個月賺不錢。」

其他幾個店家皺着眉頭，努力回想着自家平時的衛生狀況。

「我確定我家的衛生沒有問題，我家的扶手早上是我們家女夥計親手抹過的。」一個店家高喊著。

其他店家聽着聲音的來源狐疑的看着說話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店家。

見眾人將目光都投了過來，自己早上一隻手摩挲女夥計拿着抹布的手一起揮動着，另外一隻手在女夥計的腰和屁股上上下求索，提利昂抹的那地方，自己早上足足和女夥計擦半個小時，能不幹凈。

「我相信我傢伙計的為人，她正直從不偷懶。」肥頭大耳的店家義正言辭的說着。

「我家的衛生也沒問題，早上我看着夥計親自擦過的。」幾個店家也緊跟着附和著。

「可惡的蘭尼斯特居然想讓我們免費給他們服務！憑什麼！況且他們還有金礦。」一個店家想明白后拍桌子大喊著，這明明就是小惡魔故意的。

「小聲點！這裏可算君臨被外面的金袍子聽到了，少不了被訛一頓，你嫌今天的損失還不夠大。」一個店家勸阻著。

「有錢的是蘭尼斯特，又不是小惡魔。」一個店家輕聲說着。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一個店家說着，其他店家都湊了過來。

「我有個哥哥在紅堡當差，有個侍衛私下告訴他，小惡魔曾經在首相塔內和自己的父親泰溫要過凱岩城的繼承權，然後被他父親罵了出來，首相準備讓「弒君者」繼承凱岩城。」

「所以這個狡猾的侏儒藉著財政大臣的名義在中飽私囊！」一個店家驚呼著。

「卑鄙！」一個店家脫口而出。

「無恥！」

「無~恥！」好幾個店家跟着附和著。

「那我們怎麼辦，當初答應的時候讓接待其他公國前來參加婚禮的貴族，並不允許接待普通百姓和無關緊要的人，難道我要要平白無故的給蘭尼斯特勞力傷神半個月之久。」一個店家感慨著。

「我們可以從食物下手，不提供那麼多的肉食，葡萄酒也可以換成便宜的麥酒把食材的成本降下來。」之前肥頭大耳的店家建議著。

「所以你覺得被侏儒拿走一半的報酬還不甘心，準備自討腰包給國王打工，侏儒今天能拿衛生說事，等貴族把酒館的食物傳到小惡魔的耳中，你一個鋼鏰的報酬都拿不到。」

肥頭大耳的店家撓了撓頭。

「蘭尼斯特家的金龍並不好掙，我們要小心狡猾的侏儒，當他下次去客棧找茬的時候，抓緊讓夥計快一步把他要苛責的地方傳給其他客棧做足準備，挺過接下來一周不到的時間就行。」

店家們作鳥獸散去后還在三三兩兩聚集小聲罵着提利昂。

次日提利昂依舊翻看着支出賬單，思考着節省的辦法。

瑟曦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為什麼中斷了教會的佈置？」瑟曦向提利昂問道。

「國庫沒有那麼多的預算浪費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提利昂一臉無所謂的回答著。

「無關緊要，那是陛下的婚禮，你連教堂白色的裝飾都撤走了。」

「婚禮的裝飾紅堡內也有，陛下在教堂念誓詞都用不了半個時辰，況且我的皇后姐姐什麼時候成了虔誠的信徒了，對七神的儀式如此的注重。」提利昂戲謔著看着瑟曦。

「就如同你所說，那為什麼縮減宴會的肉食？」瑟曦一臉氣憤的說着。

「沒有騎士或者貴族老爺胃口那麼大，能吃下整個鵝或者羊，他們不是巨龍，切片的方法讓每一桌的人都有適量的肚皮都能享受到不同的食物，他們能在自己的桌子上吃到雞、鵝、豬、羊各種肉食。」

「這是蘭尼斯特家的宴席，你想讓其他公國的貴族來看笑話，國王居然拿不出足夠的吃食，況且吃不完的肉食可以扔給那些僕役和侍衛。」瑟曦反駁著。

「笑話？蘭尼斯特家的笑話不差這一個，父親並沒有給足夠的金龍替他外孫舉辦婚禮，我已經在盡量節省了。」提利昂淡淡的說着，「在不影響婚禮的進行的前提下。」

「加大開支，這不是錢的問題，關乎陛下和蘭尼斯特的臉面，你可以賒欠金龍或者拖延結算的時間，不管用什麼辦法，宴席必須盛大。」

「賒欠？和誰賒欠，對了貌似忘了你那殘疾的丈夫，只要你能讓他半癱的身子在床笫享歡，作為提利爾家的繼承人，想必他願意為自己的繼子隆重難忘的婚禮，承擔所有費用。」提利昂一臉不屑的說着，「畢竟女人擅長此道。」

這時維拉斯自己轉着輪子走了進來，「她是你的姐姐，更是君臨的太后，提利昂注意你的言辭。」

維拉斯剛才在門後面完整的偷聽到了對話，雖然對提利昂的嘲諷感到些許不悅，但他也貌似有點憧憬提利昂所說的床笫承歡，自己雖然和瑟曦結婚已經月余，但除了拉了幾下瑟曦的手和在貴族面前親吻了幾下臉頰什麼都做不了，每次維拉斯在晚上獨處的時候透漏交合的意願時，瑟曦都借口推脫著。

現在聽到蘭尼斯特竟然在為金龍的事忙着焦頭爛額，雖然自己並沒有多少提利爾家族的實權，但仗着自己太后丈夫這層身份，還是在祖母面前有些分量的應該能拿到不少金龍。

自己拿來金龍就能獲得瑟曦的好感度，說不定接下來的事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