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更先發著,第3更會晚一些,大家別等啊,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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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巨響,鬼伯騎著丁汝山落在地面,砸出一個老大的深坑。
鬼伯起身,活動了下手腕,只感覺神清氣爽。
神魂道強者肉身相對羸弱,鬼伯這麼多年也沒和人用過拳腳。只是今天情況特殊,心裡憋著一股邪火。連著被迫給張南擦屁股,擦的鬼伯自己都感覺快成鏟屎官了。可他一好跟宗門撂挑子,二也打不過張南,就只好拿丁汝山這個不開眼的傢伙瀉火了。
本來在天上的時候,鬼伯因為不想給張南當槍使,還做了最後的努力,企圖和丁汝山緩和一下。可哪知道丁汝山得寸進尺,鬼伯的退讓使他以為自己佔了上風,打的越發起勁,生生把鬼伯心裡的那股邪火給逼了出來。
只可憐丁汝山,堂堂五境強者,就算敗其實也不會敗的這麼難看。其實他本來也沒受什麼傷,只是被鬼伯的魔音禁錮了神魂,導致一身本事用不出來,生生在那挨揍。
「鬼爺爺好棒!鬼爺爺威武!」楚溫婷高興的拍著巴掌又蹦又跳。
「這老頭還真可靠。」張南也很滿意。
只是除了他們倆之外,其他人的感覺都很複雜。不管是武院一方也好,還是梁王一方也好,都是一臉異樣的表情。
五境強者的交鋒,那是何等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可怎麼打到最後,好像兩個老盲流互毆似的。看那丁汝山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就沒見中境武者的戰鬥會打成這樣。
鬼伯瀉了火,心情平復,也感覺自己做的好像有點那個了。咳嗽了一聲,溜溜達達走到武院大門處。沖躲在門裡的孟西川點了點頭,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就乾脆在邊上一站,也不言語。鬼伯這是覺得自己事情做完了,繼續在這耗一會,等松之青到了,也就沒他事了。
可在梁王看來,鬼伯此舉卻是絕對的挑釁。
把自己的人給打成那樣,然後又往門口一站,宛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似的。不過話說回來,梁王手下這些人,也確實沒有能贏過鬼伯的。
梁王派人把丁汝山抬回來,目光再度轉向天星子。
他的人不是鬼伯對手,就只能依靠玄心宗了。
天星子看著鬼伯,也是微微皺眉。
他是歸來給梁王壓場的,梁王控制不住的局面,自然需要有所行動。
只是他天星子為上境強者,不好自降身份對低他兩境的鬼伯出手。這不光是臉面的問題,更涉及玄心宗與雪風島的關係。
不同宗門武者之間交手乃至廝殺是正常之事,死人的時候也不少,但一般不會為此結仇。可要是高境界打低境界,那就不是切磋,而是欺負人,會引起負面的連鎖反應。尤其天星子又是玄心宗首座長老,此刻全權代理宗門事務。
鬼伯境界不俗,輩分又高,他要是出手對付,雪風島的反應一定很激烈。
「師伯,弟子去吧。」一名道人從天星子身後站出。
這道人四十多歲,雙目有神,雖然身著道袍,卻依然給人一種神采飛揚之感。
沖元子,玄心宗三代弟子。雖然年紀尚輕,但天賦非凡,以外門弟子的身份修成造化境。故此宗主天機子破例,直接將其收入名下。故此沖元子雖為三代弟子,卻成了天星子的師侄。而剛剛在不久之前,沖元子更是已然破境通法,成為六境強者,被視為玄心宗未來的宗主備選。天星子這次帶他出來,也是存了歷練的念頭。
天星子遲疑了下,微微點頭。
沖元子境界雖高,但輩分較低,由他去與鬼伯交涉倒是比較合適。
眼瞅著沖元子走出隊列,梁王的臉色越發陰沉。
天星子也好,沖元子也罷,都不是梁王所能命令的。現在沖元子出戰,也只是向天星子請示了一下,看都沒看梁王一眼。梁王知道沖元子是性格使然,並非有對他不敬的意思。但是這種細節,依然讓梁王感到了一陣的危機。
即便最後拿回玉璽順利登基,玄心宗也取代雪風島成為楚雲的盟友,但說到底還是換湯不換藥。宗門的力量可以利用,但不是自己的力量還是不能隨心所欲。稍有不慎,還得淪為旁人的傀儡。
梁王下意識摸向左手的手腕,碰觸到某個物件后,又觸電般的鬆開。
「不行,不能再用了。」梁王用力的搖了搖頭。
那樣東西絕對不會是北域青州的東西,雖然目前看不出什麼隱患,但是……
梁王的視線轉回沖元子身上。
先把今天這關過去,其他的事情慢慢再思量。
「晚輩沖元子,見過前輩。」沖元子走近大門,遠遠的向鬼伯打了個稽首:「今日之事與前輩無關,還望前輩行個方便。若不然的話,晚輩也只能得罪了。」
鬼伯臉色不太好看。
這沖元子境界比他高,卻以晚輩的姿態見禮。看似彬彬有禮,實則包藏禍心。過後對他出手,也就說得過去了。
「沖元道長客氣了,老頭子可當不起你的前輩。」鬼伯回了沖元子一句,低聲對楚溫婷道:「你快回去裡面,別站在門口了。」
楚溫婷在旁邊看兩人,大眼睛嘰里咕嚕的轉了轉,悄聲問:「鬼爺爺,你是打不過他嗎?」
「快去裡面!」鬼伯聲音嚴厲的許多:「你不能出事!」
「原來你真打不過啊。」楚溫婷好像有些失望,但意志力十分堅定:「爸爸說了,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門口!」
「他媽的……」鬼伯氣的一哆嗦。
「當著小孩不能講粗口。」楚溫婷認真道:「我還小呢。」
鬼伯心裡一陣沒好氣,但也懶得說什麼。這熊孩子好擺弄,難擺弄的是給這個熊孩子撐腰的那人。
現在鬼伯十分懷疑,張南是故意讓這傻萌的小丫頭在門口拉仇恨,然後等仇恨拉不住了,他就有充足的理由解開封印胡作非為。
看著面前一臉自信的沖元子,鬼伯一聲哀嘆。
這人他肯定是打不過,但就算拼傷這把老骨頭也得爭取拖延點時間。無論怎樣,都不能給張南出手的理由。
就鬼伯準備毅然決然的獻身時,突然颳起一陣清風,一個黑壯青年出現在場中。
這多少應該算是有幾分拉風的出場,可那青年的臉上卻儘是委屈和不情願,如鬼伯剛來時的神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