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莫皇猛地瞪大了眼睛。

關於莫皇，有一個不被外人得知的身份，他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

只不過他這個弟弟，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隕落。

「張弈晨是大哥化名裝扮，大哥又跟界海仙域有所牽連，而界海仙域的監管使又是一個長得跟我有七八成相似……」

莫皇低聲嘟嚷，呼吸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喘重。

就在這時，紅衣女子倪妮又接著說道：「雲帝好像是突然出現在界海仙域，在這之前整個界海仙域，都找不到雲帝的任何資料。」

「至於真正的張弈晨，則早已經死亡，雲帝則通過張弈晨這個身份，進入了界海仙域一個名為『雷雲宗』的宗派。」

「那個長的跟莫公子有七八成相似的監管使名為張元豐，本是雷雲宗的老宗主。」

「但云帝無敵於界海仙域以後，就助張元豐當上了界海仙域的新一任監管使。」

莫皇聽到這裡，呼吸變得愈發急促，他的腦海浮現出了，他弟弟莫元的樣子。

「大哥哪怕知道我背叛了他，也不會跟我弟計較……」

莫皇低聲嘟嚷，「因為我弟莫元，曾為大哥擋住了致命一劍。」

「而這個張元豐，極有可能就是我弟莫元的轉世之身，只要這樣才能解釋大哥會幫他……」

莫皇心裡想著，並且愈發斷定倪妮口中的張元豐，就是他弟弟莫元。

他有強烈的感覺，一定是這樣！

「把界海仙域具體的位置給我。」莫皇強裝著平靜道。

「是，莫公子！」紅衣女子倪妮說話的時候，已經取出了一塊記憶水晶。

記憶水晶上面，刻滿了複雜的地圖。

倪妮取出記憶水晶后，就用仙靈之力標註了其中一個地方。

「是嫂子的統轄地。」莫皇看到地圖上面的標註后，低聲嘀咕了一句。

他口中的嫂子，則是十大仙帝裡面的池瑤女帝。

「如果沒意外，嫂子應該逃入混沌界了吧……」想到池瑤女帝后，莫皇心裡又嘀咕了一聲。

「你叫倪妮吧？」莫皇突然看向紅衣女子倪妮道。

「是的莫公子！」紅衣女子倪妮點頭道。

「你的家鄉血界，是被混沌界覆滅，你如今又效忠於混沌界，應該活得很痛苦吧？」

莫皇幽幽說道。

「呼……」紅衣女子倪妮呼吸頓時變重，臉頰上面也出現了痛苦之色。

「莫公子，奴婢身份卑微，你又何必羞辱奴婢。」

「羞辱？」莫皇冷笑一聲，眼中直接出現不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去羞辱。」

「既然不配，莫公子又何必在我傷口灑上鹽巴。」紅衣女子倪妮冷笑一聲。

莫皇輕哼了一聲，似乎不願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他接著說道：「立下天道誓言，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為你驅除靈魂上的灰色物質。」

「你說什麼……」倪妮兩眼猛地一亮。

她之所以認賊作父，效忠於覆滅她家鄉的混沌界，完全是身不由己。

因為她的靈魂，染上了灰色物質，不得不受混沌界的控制。

「無論你的要求是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倪妮馬上又說道。

對她而言，已經沒有比當下，還要壞的結局了。

她做夢都想復仇！

她的父母，她的姐妹，她的兄弟，她所有的族人，以及她的家鄉血界……都是毀在混沌界的惡魔手中。

但因為靈魂沾染了灰色物質的緣故，她又不得不為混沌界辦事。

甚至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對她來說，只要能不受混沌界的控制，讓她付出一切代價她都能接受。

「從現在開始，你不得像任何人泄露，關於張元豐的一切信息。」莫皇說出了他的條件。

「呃……」

倪妮愣了一愣，怎麼也沒想到，莫皇提出的條件會如此的簡單。

「好！我倪妮願以覆滅的血界立誓，若向任何人泄露關於張元豐，關於界海仙域的事情一個字，靈魂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倪妮回過神后，馬上就立下了毒誓。

「很好！」莫皇滿意地點點頭，接著他身上『轟』地一聲，出現了恐怖的灰色物質。

莫皇的靈魂，莫皇的肉身，莫皇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血脈，乃至毛髮，都充斥了灰色物質。

「怎麼可能……」

倪妮看到這個狀態的莫皇后，不由嚇了一跳。

她僅僅是靈魂沾染上灰色物質，就淪為混沌界的走狗，不得不為他們做一切事情。

她簡直難以想象，莫皇這種程度的灰色物質會有多可怕……

「你……你逼死雲帝，該不會也是身不由己吧？」倪妮不由脫口而出道。

在她看來，莫皇沾染的灰色物質如此嚴重，肯定更受混沌界的控制。

「轟！」

倪妮突然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轟擊，整個人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了瓢潑大血。

「記住，有些話，不是你有資格問的。」莫皇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奴婢知錯，還請莫公子恕罪！」倪妮連忙請罪道。

「滾過來！」

莫皇說話的時候，突然又探手一抓，把倪妮吸扯了過來。

只見倪妮靈魂裡面的灰色物質，以極快的速度被莫皇吸收。

還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

倪妮靈魂上面沾染的灰色物質，已經全部被莫皇吸到了自己身上。

「好了，你已經自由了。」莫皇滿是冷漠地看著倪妮。

「多謝莫公子！」倪妮眼露感激道。

「找個地方藏匿起來，開疆時代降臨之前不要出來。」莫皇又說道。

「多謝莫公子告誡！」倪妮又說道。

倪妮知道，莫皇這句告誡是為了她好。

她突然失蹤，她原本的主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她泄露行蹤，肯定會被她原本的主人找到。

「我若是不小心被人抓到，一定會自焚靈魂，不給他們搜魂的機會。」

倪妮突然又說道。

「知道就好。」莫皇冷漠地點點頭。

而後，莫皇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倪妮知道，莫皇已經離開了，而且極有可能去往界海仙域。

「那個張元豐，究竟是莫皇的什麼人……」倪妮心裡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