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就要完蛋，土靈當然不可能反抗命令。

墨蒼雲心中一動，催起天賦技能，這間密室周圍黑漆漆的寒鐵被他盡數收走。

土靈沒了阻礙，立刻捲動他們開始排土。

等到那個老的牙齒都掉光的老守衛進入密室的時候，只剩下空空蕩蕩的一個祭壇。

沙沙沙！

地底世界，土靈在前面開路。

白嫚薇好幾次想脫離蛇蛇懷抱，但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兩行鮮血滑過吹彈可破的臉龐，顯得觸目驚心。

要沒人的時候，被抱著倒也算了。

李玄夜在邊上呢。

她用神念去看，發現這廝的表情果然和便秘一樣難看。

他是不是被蛇蛇突然變成人的事情嚇到了？

白嫚薇羞澀的說道：「墨尊，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的！」

覺得眼睛好受一點了，想睜開眼睛，卻聽到蛇蛇低沉的聲音：「你別睜眼。」

她撇了撇嘴，小聲說道：「幹嘛那麼緊張……我只是被那個蛋上的光刺亮了一下而已。」

墨蒼雲凝重的說道：「沒那麼簡單的，你的慧眼之力遭到反噬，如果沒有好好調養，很容易永久損傷。」

狐狸還在神海里暈著，否則倒是可以問問究竟該怎麼治療。

一旁，李玄夜驚的心臟差點就停跳了。

他的猜測完全沒有錯，原來，真正扮豬吃虎的是這條蛇。

會說話，會變成人，土靈害怕他，然後……

還喂妖女吃刺刺果！

現在那麼親昵的抱著，所以，可能……真是她的夫君啊！

李玄夜有點絕望。

這蛇一直跟在白嫚薇的身邊，他們是在一起的！

他的暗樁將這個女人送進大夏，引來了怎樣的災星啊！

人族對靈尊的認識嚴重不足，只有站在力量最頂峰的少數天靈師才認識他們！

李玄夜雖然是萬聖城公認的高手，卻一直自練成才，接觸不到如此頂層的秘聞。

這靈尊為什麼會跟著白嫚薇的身旁？

他們是不是契約了？

他們的關係難道真是那樣的？

李玄夜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看向黑袍的墨蒼雲。

真身是蛇，化成人形之後，感覺果然也是陰氣森森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紅的和鮮血一樣，充滿了肅殺，好像隨時會將人吞噬。

這就是站在妖族最尖頂的存在，是所有靈師夢寐以求的強大憧憬。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額頭布滿汗水。

好幾次想搭話，張口就只敢絲絲的吸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嫚薇也不知道李玄夜為什麼會緊張成這樣了。

不過，自家的蛇那麼厲害，當然要趁著機會誇一誇，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

她頗感自豪的說道：「李玄夜，我的夫君是可以變成人的，你別太驚訝。」

李玄夜大氣都不敢喘，又不敢在靈尊的面前放肆。

什麼叫可以變成人，別太驚訝？

她就是坑死人不賠命啊！

然而，再一想他也見過這蛇不少次了。

無意之間肯定冒犯過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於是壯著膽子，好奇的問道：「那個……你們是不是契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