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捷琳娜沉默了許久，在看到霍克重新動身之後，才回過神來。

「……霍克。」

「嗯。」

「你還是人嗎？」

「……」

在解決完了肉眼可見敵人，再一次狂收五十多點唯獨速度點還是少的可憐的屬性加成之後，朝着禮品店走去的霍克聽着耳麥中傳來的這句話，腳步微微一頓，重新抬腳，笑了一聲道：「目前還是。」

葉卡捷琳娜愣住了：「啥意思。」

霍克笑了笑。

「喀秋莎。」

「什麼？」

「你還記得，我救了你之後，希望你能成為我經紀人的時候，我第一次任務結束，喝酒的那一次對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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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葉卡捷琳娜聽着霍克的話語，回想起了當時霍克第一次完成了一單任務之後，回來找她結賬喝酒的畫面。

霍克嘴角上揚道：「我說過，給我一個機會，給你一個機會，你會看到真正的風景的。」

葉卡捷琳娜嘴角上揚。

當年，哪怕是霍克救了她，其實，葉卡捷琳娜也是不太願意當霍克的殺手經紀人的。

原因很簡單。

救人歸救人，但，生意歸生意。

葉卡捷琳娜的段位，單單是傭金，都不是當時連出道都沒有出道的霍克承擔的起的，以當時霍克的名氣而言，根本不存在自己接單的機會，只能靠葉卡捷琳娜這邊均勻的分出幾單生意給霍克。

說白點。

當時並不是葉卡捷琳娜需要霍克，而是霍克需要葉卡捷琳娜。

但……

就是這句話。

葉卡捷琳娜想起來了，之後，她之所以同意成為霍克的殺手經紀人，就是因為霍克當時說的這句話。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將來，你會看到真正的風景的，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后不後悔，葉卡捷琳娜並不知道。

因為，在葉卡捷琳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短短兩年的時間內，霍克就已經脫穎而出，就算如今沒了他，需要找到霍克接單的僱主也是不在少數的。

「所以……」

葉卡捷琳娜眨了眨眼睛：「這就是你說的風景？」

霍克笑了。

「當然不是，這連景色都談不上，更加說不上風景了。」

「神盾特工的實力，基本上可以對標海豹特戰了。」

「呵，實力是相對的，喀秋莎！」

強不強，不是看個人，而是需要看對比的。

的確。

如果來的是其他殺手，就算是即便退休，但依舊佔據殺手三巨頭之首的約翰·維克來了這邊，雖然有機會不死，但估計也會重傷。

其他殺手更加不用說了，哪怕是一群殺手過來，恐怕都會被這些神盾特工剿滅當場。

可惜，來的是霍克。

而且還是發育期即將完成一半，只剩一半就能走到成熟期的霍克。

自然的，撲街的就是神盾局了。

「卡擦！」

霍克的皮鞋踩着了散落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笑了笑道：「不過，其實有一點我蠻佩服神盾局的。」

「什麼？」

「勇氣。」

「……」

仔細想想看，恐怕，在漫威宇宙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執法機構，能夠和神盾比一比頭鐵功底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可以很合適的來形容神盾局。

不過和之前的【凡人之軀，可戰神靈】一樣，放在神盾局的身上是諷刺，這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同樣也是在諷刺神盾局的。

還是那句話。

神盾，沒點兒逼數！

「轟！」

霍克彎腰，直接從外面抓住了那成九十度倒在地面上的裝甲車的車門，右臂瞬間發力，彭的一聲，硬生生的將車門給扯了下來，然後風聲呼嘯，車門如同旋轉的血滴子一樣轟出了禮品店，轟的一聲，插在了外面裝甲車的車身上。

下一秒。

霍克看着空蕩蕩的車身：「咦？」

葉卡捷琳娜也是微微一愣：「人呢，我一直在用衛星觀察著這裏，沒人從這禮品店中跑出來的。」

霍克起身，腦海中想到了某個黑滷蛋逃跑的時候用的方式，眉毛一挑，抬起右腳，直接轟在了面前重達三十五噸的裝甲車上。

轟！

霍克如今暴漲到了一百三十五點的力量，全力轟擊之下，面前這重大三十五噸的裝甲車就如同平平無奇的椅子一樣，一腳就被霍克給直接踹離了原地，與地板發出接觸，發出吱呀呀的聲音並且噴濺着火花。

下一秒。

地板上，一個似乎剛剛被切割開來，沒有多久，足夠容納兩人鑽下去的盜洞，瞬間出現在了霍克的視線之中。

霍克直接樂笑了。

果然！

他猜對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真特么的會打洞。

霍克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在不久之後，黑滷蛋尼克·弗瑞在面對起義的九頭蛇，就是靠着這辦法，鑽洞僥倖存活下來的。

沒想到，作為黑滷蛋的頭號鐵粉，這位科爾森探員，果然是師出名門啊，連黑滷蛋的這招保命神技也學會了。

葉卡捷琳娜此時此刻已經將幾乎遍佈整個紐約城地下的管道地圖給找出來了，然後與紐約城如今的地圖進行了重合，沉聲的說道：「下面的管道高度很低，扎克·斯坦尼還帶着振金手銬，他們根本跑不了多遠。」

霍克嗯了一聲，鷹視之下，能夠讓霍克清楚的看見，下面同樣被破開的管道，在同樣跳下去的時候，微笑的跟葉卡捷琳娜說道：「看，你還說振金會拖慢我逃跑的步伐，現在呢？」

現在，被振金所拖累的，可是科爾森自己人呢。

這算不算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冬！

霍克穩穩的落在了地下管道之中，看着地下管道中，那朝着左邊走去的凌亂步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扣，不急不慢的追了上去。

就在霍克在地下管道中，追逐著自己五千萬的同時。

地面上。

「哇嗚，哇嗚，哇嗚！」

「狗狗狗！」

國土安全局。

假冒國土安全局的神盾紐約。

還有紐約警署十二分局。

幾乎都是在第一時間，齊刷刷的趕到了尹利丹大道這邊。

然後……

他們就驚呆了。

國土安全局的人，和趕來支援的紐約神盾眾人，看到映入他們眼帘的畫面，徹底的當機在了原地。

久久無法在原地動彈。

同樣趕過來這邊的貝克特和喬治，表情也差不多同樣如此。

「厚膩謝特！」

貝克特在下車之後，看着面前，曾經很繁華，但如同卻如同屠宰場異樣的尹利丹大道上，或是整體或是碎片的屍體，饒是貝克特，也是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發出一聲感嘆：「上帝！」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警探，貝克特不是沒有見過慘烈的現場，碎屍現場，甚至用絞肉機碎屍的現場，貝克特也是見過的。

但眼前這裏？

這已經不能叫做桉發現場了，這裏只能用戰場來形容了。

而且還是那種，剛剛戰後沒多久的現場，整個尹利丹大道上，充斥着濃烈的硝煙味道與血腥味，呼吸一口，便是鋪地而來，純正的，再也純正不過的戰場味道。

貝克特整個人都麻了。

這是king一個人做的？

這是一個人可以造成的嗎？

貝克特心中如是想着，忍不住的朝着旁邊的喬治看去。

喬治童孔中的震撼，絲毫不比貝克特的少，甚至，只多不少。

在神盾車隊進入尹利丹大道的第一時間，在爆炸發生的時候，十二分局就在喬治的帶領下齊刷刷的出動了。

無他。

第九街區不是十二分局的管轄範圍，但，尹利丹大道是十二分局的管轄範圍來着的。

當然了。

喬治之所以出動，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幫助神盾局而來的，他還有另外一小份，不可說，說了就會毀了他形象的理由。

眼下？

喬治就是為了幫助神盾局才過來的。

但似乎，神盾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忙了，因為，他已經無忙可幫了。

入眼。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收入喬治的視線當中，一個接着一個的沖刷著喬治的雙眸與心神。

畫面太震撼了。

喬治知道霍克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仁慈、寬容或者有同情心，因為那是外在，而在其那副英俊瀟灑的皮囊之中，經過了三次天台談話的喬治很清楚，在那副英俊瀟灑的皮囊之下，隱藏的是一個暴力、血腥，奉信物競天擇，強者才有資格擁有一切的反派靈魂。

但……

喬治也沒有想到，霍克的暴力與血腥，能夠達到眼下這樣的程度。

這可是五十多號人啊。

之前還活生生，現在卻變成了五十多具冰冷屍體的人兒。

他怎麼敢的。

他怎麼可以的？

這讓奉行着法律至上，並且一直以來都在維護著聯邦核心，也就是程序正義的喬治難以接受，並且難以想像。

明明在他女兒格溫面前，始終保持着對弱者仁慈，對同學寬容，對小動物有同情心的霍克，竟然可以在一秒鐘內，就切換成了這對生命漠視，對法律無視，滿滿暴力與血腥的狀態。

這是怎麼做到的？

喬治童孔震撼着，跟着貝克特，行走在這根本難以下腳的尹利丹大道，試圖尋找著幸運者的時候，心中如是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