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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 - 第91章 開始!字體大小: A+
     

    六月八日,是日向結弦的生日。

    一向不愛大操大辦,甚至於因為外出執行任務,已經有兩年沒有過過生日的日向結弦,今年的生日,卻相對而言,不太低調。

    「你是說,你打算借祠堂前的空地置辦宴席?」

    日向日足被日差這消息弄得一時沒反應過來——日向一族很少操辦大型典禮,與宇智波一族不同,日向一族很少有自己舉辦的集會,因為宗家分家的原因,也很少會舉辦大型的宴席。

    日差是打算叫多少人參加日向結弦的生日?

    第一反應,便是隱隱有些不喜,畢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雛田都未曾如此盛大的辦過生日。

    雛田出生那年正好是在九尾之亂之後,為了低調,他甚至連周歲宴都未曾好好操辦,只是簡單的在家裏設宴慶祝罷了。

    但轉念一想,日向結弦年紀輕輕,就已經因為在暗部執行任務,兩年未曾在家裏過過生日,心中又不由有些許愧疚,細細想來,多年虧待他們一家許多,又一想到寧次的頭上也即將被刻上籠中鳥,便嘆氣一聲,同意了日差的打算。

    日足對日向日差是很有愧疚感的,只因為他的心裏,也有一些擺不上枱面的小心思——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分家。

    即便第一個生下來的是個女孩,日向日足也想好了,若是雛田能堪大用,就不再生育,這樣一來,雛田繼承自己宗家家主的地位,也有理由可以避過族法,避免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也發生兄弟反目的慘事。

    甚至他想着,哪怕生了兩個,有日差和結弦在分家做事,又何必需要自己的孩子......

    「我同意了。」日向日足嘆息一聲,輕聲說着。

    日向日差面露笑意,看着日足,輕聲道:「多謝族長大人,若是可以的話,晚上還請宗家的人也...」

    「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的生日攪和了。」日向日足眉頭一皺。

    卻看日向日差輕聲道:「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願意來的便來,不願來的,便不來就是。」

    「也罷,你自己看着辦吧...有我在,他們應當不至於給你搗亂。」

    日足並未多想,

    看在兄弟情面與日向結弦的份上,答應了下來。

    但等日差離開,他左思右想,卻又隱約覺得不安,他說不上是哪裏感覺不對勁,但卻總覺得自己似乎漏算了什麼,靜靜地坐在房中輕抿了茶水許久,還是悄悄起身去尋日向輝長老。

    等到了日向輝的宅子裏,這位對待日向結弦極其嚴厲的老人,正在輕鬆地躺在搖椅上,逗弄着他的曾孫子——難以想像,這位長老的曾孫子都也已經兩歲了。

    日向日差和日向輝進了屋內。

    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說過一回后,日向輝便臉上卻沒有半點意外,只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冷笑。

    日向輝恨聲打斷了日向日足的敘述,日向輝坐在日向日足身邊,表情上的憤怒沒有半點隱瞞。

    「簡直是大逆不道。」

    日向輝冷哼一聲,一隻手重重拍在桌上:「日向結弦在分家本就聲望不俗,日差因為所謂的『兄弟鬩牆』的戲碼,也在分家拉攏了不少人心。

    如此行徑,將我等宗家視為何物?

    宇智波一族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就與他們的張揚有關。一個普通生日,如此大辦特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日向一族有了什麼大喜事!

    日足,日向結弦這事如此操辦,宗家,人言可畏!

    更何況,你難道就不知道,日向結弦自大半個月前就放出了風聲,除了極少數還在外面回不來的分家人以外,分家幾乎是全都響應了他的號召,甚至為了這一天在外調班輪休、只為空下今天的日程,連火影都因此知曉了他的生日早早派人來送上生日賀禮,這個勢頭...」

    「火影!?何時?」

    日向日足一愣,隨後,就看日向輝恨鐵不成鋼的怒斥一聲:「還不醒悟過來!

    你難道就真覺得,有籠中鳥在,就一切萬無一失?若非我兒子今日早上恰好看到了卡卡西帶着三代的名義拜訪,恐怕你連家裏一天要來多少人都不知道!」

    日向日足這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他眉頭緊鎖,心中大驚。

    或許是因為慣性思維,他從未想過宗家還有需要擔心分家的一天,仔細想來,門口輪崗的警衛、值班的忍者,如今都是分家的人在干,宗家對家族的掌控力,已經逐漸完全只限於籠中鳥了。

    這個勢頭可不是好事。

    更何況,他和日向日差『配合』著玩周瑜打黃蓋的戲碼,宗家分家矛盾日積月累之下,細細想來,自己竟然除了日差和結弦以外,就只剩下聊聊幾位分家忍者還算熟稔。

    別的不說,光是分家的人竟然有人會提前在火影那裏調班,特意來參加日向結弦任務一事,就絕非小事。

    心中驚疑不定,日向日足卻扭頭看向日向輝,沉下聲來:「輝長老既然知道這件事...」

    「不可輕易拒絕。」日向輝嘆了口氣,面露無奈。

    他沒去找日向日足,而是等他找上門來,就是因為當他發覺此事時,便知道此事很難阻止。

    若是勒令生日宴停辦,別說是日向日差父子心裏會如何想,光是分家的其他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此事若只是剛剛露頭的時候便被按下,那還無所謂,你知我知,此事還不至於造成多大的後果,可現在所有分家,乃至宗家的人都被光明正大的送上了請柬,再去制止,那就是硬打臉,不當人。

    他自從察覺了勢頭不妙,就找人暗中打探,調查出的家族內的氛圍,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宗家氣焰再漲,分家豈能坐視,若真把兩邊的矛盾放到枱面上,激化一番,恐怕事情就隱約要失控了。

    「但此事之後,必須要重視起來了。」日向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鬚髮皆白,此時輕輕捏著自己的鬍鬚,面露狠色:「分家的人該摔打摔打,宗家的人亦要狠狠懲戒,兩邊的矛盾必須降溫。

    日差也不要老在家裏獃著,連結弦都外出做任務,他身為分家支柱,已經很久沒聽說過他出去做任務了。

    我們幾個老骨頭還沒到走不動路的時候,各個崗位也得做做調整,不能再任由分家壯大了。」

    日向日足心裏一片黯然。

    遙想當年,宗家之人不出一掌之數,卻能執掌日向全族,可如今宗家人越來越多,可對於家族的掌控力,整個家族的氣氛卻越發差勁。

    他心裏甚至有時會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若是把那些長老一脈日積月累下的宗家人.....

    哎。

    日向日足心裏一片冰冷,有些意志消沉的點點頭:「就依長老說的吧,那今日的晚宴,輝長老可會去?」

    「去,當然去。」

    日向輝哼聲道:「不僅我要去,其他長老也都要去,至於宗家人,只要有空閑的,也都去,但要提前告訴他們,莫要與分家的人發生衝突。

    他喜歡面子,就給足面子,讓分家的人挑不出不是來,之後在藉由此事找他麻煩,也算是先禮後兵。」

    日向日足點點頭,起身,不想多聊,他不知道日向一族該走向何方,但他也無力改變現狀,除非願意改制,否則此事就將是日向一族永恆的矛盾。

    只能亡羊補牢,好在有籠中鳥,也不怕出了大的岔子。

    籠中鳥......若是沒有籠中鳥,日向一族的現狀,又會如何呢?

    他心中不由一嘆。

    日向日足走出日向輝長老的家門,久違的在家族內閑逛了起來,說是閑逛,其實是下定決心,要親眼看看現在族內的氛圍如何。

    不出意料的,宗家的人大多氣氛不大平和。

    「日足大人,結弦少爺真當要在祠堂那大辦生日宴?」

    有宗家忍者主動前來問話。

    在得到了日足肯定的答覆之後,保持着臉色平靜的恭敬行禮后離去,可日向日足不用多想,背後定然是對此事大有不滿。

    他在宗家範圍里踱步慢走了一圈,安靜的氛圍讓他不自覺嘆了口氣,又扭頭去了分家的住宅區,那裏的氛圍,便與宗家截然不同。

    兩邊最近的地方隔了也不過幾米,但卻讓日向日足隱約覺得,仿若來到了另一個日向一族一般,人聲鼎沸,竟比過年時似乎還要熱鬧幾分。

    「族長大人上午好。」

    那些原本正在愉快交談着什麼的分家人在看到他時笑容一僵,急忙擺出嚴肅的表情問好,只讓日向日足覺得興緻闌珊。

    他就像個不速之客,一個外人。

    「無妨,你們繼續。」他不死心的說着,卻發覺分家的人似乎有人在刻意遞著消息,不多時,分家原本熱鬧的氛圍就安靜了許多,走在路上,也看不見站在路旁彼此歡笑閑聊的分家人了。

    即便那些人還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話時卻刻意壓低了聲音,臉上也不見笑意,只是恭敬客氣的問好,絲毫不失禮數...卻也半點不親近。

    依稀記得,自己最初上任的時候,氛圍還不是這樣的。

    那我走?

    日向日足憋屈的離開了分家。

    等他走後,不多時,分家又恢復了氛圍。

    這都什麼事啊?

    日向日足氣惱的回到了家,意識到自己出了錯誤,和日向日差玩兄弟鬩牆的戲碼,似乎有些引火燒身,原本是為了應對火影,可若此事在繼續下去,可能反倒反噬自身。

    火影一脈的打壓沒見着,自己把自己玩崩了可還行,得收斂一下了。

    日向日足思索著,回到家裏,路過家裏的武館,看見了雛田。

    這個小姑娘早早地便起來,在武館揮灑著汗水,稚嫩的胳膊腿打的有模有樣,卻讓日向日足眉頭緊鎖。

    比結弦差遠了。

    他細細回想日向結弦的進度,心中隱約有些驚駭,當時還沒覺得什麼,可當自己有了孩子,親眼看着雛田一點點進步,又回想當年,雛田與小時候的他相比,已經算是不錯的進度了。

    可和日向結弦一比,他的天賦簡直是愚鈍至極,回天都是十五歲才掌握不說,即便是最基礎的柔拳,十五六歲恐怕也沒有日向結弦的熟練度高。

    最開始,因為日向結弦身形瘦小,還是孩童模樣,技藝的精通無法掩蓋身形的劣勢,故而顯得還算『正常』,可現在一看,哪來的『正常』!?

    他現在不過八歲,看起來就有尋常孩童十歲大小,若是再過兩年,十一二歲,少年時期,恐怕身體素質就不會遜色一般成人太多。

    這個成人,可是指的成年忍者。

    更別提,日向結弦的查克拉量,曾用白眼偷偷看過。

    竟已經也有了十足的上忍水準。

    若是他十五六歲,查克拉量又得是什麼級別?

    豈不是影.....

    日向日足打了個激靈。

    影級!?

    日向日足心中宛若驚濤駭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光是查克拉就能有影級水準,那是什麼概念?

    他們可是日向一族,身體素質還算勉強能接受,但查克拉這方面,卻是舉族罕見。

    「現在的我,是結弦的對手嗎?」

    日向日差的腦袋裏蹦出了這個念頭,便怎麼也消不下去,他面色嚴肅的站在武館門口,越想臉色便越差。

    結弦幾年前表現出的水準就足夠驚人,若他進步速度保持不變,恐怕現在...

    不可能的吧?

    他有點坐立不安。

    鋒芒在背。

    舔了舔不知何時有些乾燥的嘴唇,日向日足沉默的回到了家裏枯坐着,腦海中不知思索着什麼。

    而分家,此刻卻是另一種情形。

    ......

    「春天,好久不見!」

    爽朗的笑聲和擁抱讓一向安靜的日向春天有些不適應,但卻還是露出了溫和的憨厚笑意:「和田,衫也回來了?」

    「那能不回來嗎?他從兩年前就離開暗部,不就是為了今天....能好好休息嗎?」

    日向和田哈哈笑着。

    兩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對視着,一隻胳膊便勾在了日向和田的脖子上。

    日向衫從一旁探出臉來:「我聽到有人在叫我...」

    「你這傢伙,早上幹嘛去了?」日向和田給了他一肘。

    日向衫眉頭一挑:「不是,你難道不給結弦少爺準備生日禮物的嗎?」

    此言一出,除了日向衫以外,其餘兩人紛紛石化般的呆在了原地。

    對於宗家人而言,這是一場生日,可他們怎麼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幌子和由頭,可以方便把人都聚起來罷了,滿腔熱血、不安、激動、哪裏還能記起,今個真的是日向結弦的生日,還得送禮物呢。

    「嘿嘿。」日向衫心滿意足的笑着,他可不像這倆傢伙,在之前就提前琢磨著這事,現在生日禮物已經買好了。

    「快說,你買了什麼!?」日向和田急頭白臉的拽着他胳膊,而日向衫卻大笑着跑開。

    日向和田急了:「我那批酒,兩年了,我都埋了兩年了。」

    「哦?」日向衫這才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日向和田咬牙伸出手來:「一人一半。」

    「成交。」日向衫哈哈笑着。

    日向春天靜靜笑着在原地看熱鬧,卻被日向衫一把勾著脖子:「到時候你也來,不醉不歸啊!」

    「好,我妻子烤制的魷魚絲是一絕。」日向春天重重點頭。

    幾人閑聊著,氣氛十分輕鬆,卻能在彼此眼眸中,看到堅定地戰意。

    一些不知真相的分家人,也陷入到了節日般的歡快氣氛里。

    「真罕見,分家的人能聚的這麼全。」

    有人訝異。

    「這可是結弦少爺的生日。」

    有人覺得理所當然。

    而這場生日的主人公,又在何處呢?

    「嘿,咻。」

    熏發出輕輕的用力聲,此時正在日向結弦的房間里,將他的和服后腰繫緊。

    日向結弦靜靜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大抵是因為生命歸還讓他的身體發育速度遠超常人,此刻的他,僅僅半年,又竄了個大半個頭,已經有了一米六的個子。

    比之一米六多的日向熏稍遜一籌,但卻也不差多少,特別是臉上,已經少去了稚嫩,滿是少年的俊秀感。

    若是他不自我介紹,任誰看,這也是個十一二歲的翩翩少年郎,哪裏想得到,這特么是.....算了,放過這個老梗。

    日向結弦不由露出微笑。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嶄新的和服。

    不是日向一族常見的白衣,而是在族內極為罕見的純黑色和服。

    後背上,一個圓形的黃色原底內,用紅色針線縫製著一隻紅色的飛鳥,這飛鳥宛若火焰凝聚而成,隱隱約約,是日向結弦以鳳凰為原形親手繪圖畫的模板。

    不出意外,這就是日向一族從今往後,新的族徽了。

    實不相瞞,原本的日向一族的族徽,屬實有點怪異,黃色圓底,裏頭是火苗、勾玉似的圖案,以日向結弦第一次見時的感受,有點像粑粑。

    嗯。

    其實仔細看看也不是那樣,但奈何第一印象在這,他每每看到,總覺得心裏有點怪異。

    不破不立,此行可以說是要推翻日向一族數百年的祖制,說句不好聽的,日向結弦此舉與謀逆無異,既然要做,就做絕了,從根子上把日向一族和過去獨立出來,便設計了新的族徽。

    這身和服僅有一隻鳳凰族徽畫在背後,按照圖案來看屬於『紋付』,是家族核心成員的圖案設計,族長的和服上,圖案會更多些。

    黑色的和服讓日向結弦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了幾分,也襯得他白凈的皮膚愈發乾凈,日向熏一邊輕輕給他整理好紋付羽織(和服上身的小外套),一邊在他身後,用鏡子看着自家少爺的臉。

    「沒想到少爺穿着黑色的和服會這麼好看呢。」

    她一向嘴巴很甜。

    日向結弦輕笑着,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往後搬開:「方才還沒摸夠嗎?」

    「我可沒有。」日向熏霞飛雙頰,像只偷了腥的小貓,有些調皮的笑着。

    這半年的時間,日向結弦幾乎每晚都和她一起做研究,也讓她逐漸摸清了自家少爺的脾氣,偶爾『沒大沒小』的開開玩笑,反倒會讓他心情愉悅。

    「宇智波那邊回消息了嗎?」

    日向結弦輕聲說着。

    日向熏正色了起來,嚴肅道:「還沒有。」

    日向結弦不緊不慢的點點頭,走出房門,和她在院裏的枯山水前坐下,涼風中帶着些許溫潤的水氣,他抬起頭來,望着天空:「今天可能要下雨呢。」

    「是啊,萬一到了晚上還在下就麻煩了,真是的,少爺難得在家過生日。」日向熏看起來有些不滿意,若是她有法子能改變天氣,恐怕現在已經動手了。

    日向結弦被她逗笑,總覺得她時而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模樣,有點可愛。

    她長發被風吹動,一股淡淡的香氣傳到鼻翼間,有種隱約的花香,又說不清是什麼香味,日向結弦扭頭看着她的側臉,望着她那似有似無黑眼圈:「昨晚睡得很晚?」

    日向熏偏過臉去,從他的視線里發現了自己的破綻,吐了吐舌頭,粉嫩的舌尖被潔白整齊的小白牙輕咬着,竟有那麼點純欲的味兒:「哪能睡得着嘛......」

    她幽幽的說着,眼裏又是憧憬,又是期待,難掩幸福的輕聲笑着:「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

    「等到了結弦少爺做完了這件事,就再也沒人能管着我們了,到時候少爺也不用看別人臉色,或許還能改一改族法...少爺覺得,如果把男孩子的適婚年齡改到12歲怎麼樣?」

    太刑了。

    日向結弦笑了兩聲,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

    「誒呦。」

    熏做出一副吃痛的樣子,心照不宣的笑着,托著下巴,縮成小團坐在日向結弦身邊,坐着搖來晃去:「少爺,要是生日過完,是不是就可以在家裏好好做實驗了?」

    「嗯。」日向結弦嗯了一聲,卻看日向熏偷偷摸摸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

    「說。」他意簡言駭。

    「就是,我想着,那些宗家的人嘛,有的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直接殺掉......」

    日向熏說話時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正難為情的、討要著玩具的小女孩一樣。

    日向結弦沉思片刻,微微搖頭:「沒必要,但,他們的眼睛可以交給你。」

    「我知道了...」

    她看起來很遺憾。

    日向結弦推了推眼鏡,平靜道:「在外面,濫殺無辜的流竄匪徒、叛忍比比皆是。」

    「是!」日向熏輕聲說着:「不管是咒印還是封印,以動物為載體的實驗幾乎都已經做到了盡頭,之後無論是研究進一步的咒印、還是其他的改造,乃至開發新的術,都離不開這一步。

    我知道少爺心軟,但這是必須要有的犧牲......」

    「我知道。」日向結弦打斷了她,卻認真道:「但不能因小失大。」

    日向熏知道他說的大小是什麼,淺淺一笑:「當然了,在我心裏,成為結弦少爺喜歡的女人才是最大的事。」

    「是,是。」日向結弦仰起頭,不在多說,彼此心裏有數即可,只是靜靜的仰望着天空。

    兩人沒能在此安靜多久,很快便被其他的事打破了氛圍。

    「結弦少爺,伊布利雪見來了。」

    日向結弦和日向熏相視一笑,門口前來傳消息的侍女日向梨子見到這副場面,便也忍不住也捂著嘴輕笑了起來。

    少爺和熏小姐看起來,關係越來越好了呢。

    「讓她進來吧。」

    梨子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不多時,窈窕的少女便從門口顯露出身影。

    棕褐色的長發天生的微卷著,原本臉上的些許雀斑也消退不見,乾淨的鵝蛋臉上,五官已經逐漸有了成熟的模樣,比起說是少女,不如說,她已經是一個標緻的女孩了。

    「結弦少爺。」伊布利雪見先恭敬的問好著。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對她點了點頭,起身,踩着木屐往屋內走去,她便亦步亦趨的跟上,進了房間。

    「宇智波一族已經收到了消息。」伊布利雪見將自己該說的事說完,抿著嘴看着日向結弦。

    日向結弦輕推眼鏡:「還有別的事嗎?如果只是傳個消息,不用你親自過來吧。」

    他看了一眼伊布利雪見脖子上的黑點,那是咒印的痕迹:「最近感覺怎麼樣?」

    伊布利雪見先回答了後者:「感謝結弦少爺,咒印很穩定,不如說,比之原本大蛇丸的天之咒印要好得多。」

    「那就好,等到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再去看看你們的血跡。」日向結弦隨口說着,但什麼時候能忙完就要看他手頭有多少事要做了。

    伊布利雪見暗自嘆息,兩年的時間,她成長了許多,此刻早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就比如,他們一族實際上對於日向結弦來說用處不大,壓根不值得對方去投入大精力去付出什麼,可想要改變伊布利一族的命運,卻又非眼前這兩人不可。

    她時常在典當鋪的地下室,準確的說是臨時地下研究室里給日向熏打下手,早已深刻的明白無論是修鍊還是科研,都是屬於天才的領域,靠她自己,靠伊布利一族,誰知道要多久才能解決自己的血跡難題?

    伊布利雪見性格激進,與族內那些偏保守的族人不同,認為如果就這樣苟且的活着,還不如死了算了——復仇,向大蛇丸復仇,同時改寫家族的命運,作為家族中目前可以說是唯一的年輕一代,她肩負着常人難以理解的重擔。

    「我想...」她欲言又止。

    日向結弦眼神平靜的看着她,過了一會,笑笑:「儘管說出來便是。」

    「倘若結弦少爺今日事成,之後,伊布利一族...」

    伊布利雪見看起來頗為不安,話未說完,日向結弦便輕輕搖頭打斷了她。

    「等到之後再說吧,你今日,能代表伊布利一族嗎?」他點出了關鍵所在,伊布利雪見沉默片刻,而後重重點頭。

    她緊握雙拳:「若結弦少爺願意,今日回去,我便與族長溝通,即便是提前擔任族長,也未嘗不可。」

    伊布利一族的人基本上都活不過四五十歲,死得早的,三十來歲就有可能血跡病發,化作煙霧死去,以她如今的年齡,和族內唯一年輕人的身份,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

    日向結弦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輕輕點頭,只是道:「我會考慮的。」

    「多謝結弦大人!」

    伊布利雪見直接連稱呼都改了,眼裏有些許興奮,她知道日向結弦是個有原則的好人——起碼在她眼裏是這樣,既然說出了會考慮,那大概率就是有戲。

    日向結弦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她便知趣的離開,這也是她成長的一部分......儘管成長的過程並不美妙。

    日向熏笑眯眯的偏著頭,將腦袋靠近他的身側小聲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呢?」

    「她們的血跡在刺探情報方面確實有獨到的優勢。」

    日向結弦平靜道:「即便有着畏懼風遁的缺點,只要能做到無視尋常的自然風,就業足夠成為優秀的探子,之後的木葉並不平靜,或許在火影那邊我還能指望卡卡西給我傳遞風聲,但宇智波一族......」

    「我還以為止水和鼬是結弦少爺的好朋友呢。」熏小聲說。

    日向結弦只是平靜的看向窗外。

    「在之前,或許是吧。」

    他輕聲的話語讓日向熏瞳孔微縮,一時有些驚愕,再仔細看去,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平和寧靜,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悵然之後,漠然的死寂。

    儘管是和往日相似的表情,可不知為何,日向熏卻還是覺得他的這副樣子既熟悉又陌生,心臟怦怦直跳着,甚至於身上泌出了蒙蒙細汗,雙頰微紅,渾身都綳得緊緊的。

    就是這樣的......才讓她如此着迷啊。

    她說不上來。

    但就是這樣不經意的驚鴻一瞥,又一次看見了藏在名為『日向結弦』的軀殼之內的,那恐怖到讓人戰慄的存在,讓她魂不守舍,仿若飛蛾撲火般難以自拔。

    那平靜的外表裏頭,是冷漠的、桀驁的、憤怒的.....

    「結弦少爺,我能靠近你嗎?」她突然問。

    日向結弦瞥了一眼,笑道:「還不夠嗎?」

    她大膽的伸出手,雙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見他沒有避讓,才貪婪的緊緊貼了過去,靠在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緊緊摟住一隻胳膊,彷彿抱住了一團篝火,繼而點燃了自己的全身。

    「不能丟下我哦。」日向熏聲音亦有着些許顫抖。

    真是敏銳的傢伙。

    日向結弦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只要你願意跟在我身邊的話。」

    兩人靜靜地房間里站着,過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晚,黃昏拉開序幕,才邁開腳步,離開了房間。

    「想剪個頭髮了。」

    日向結弦突然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日向熏從不讓他為難,走出了房間,便鬆開了手臂,像個規規矩矩的,仰慕著少爺的侍女般綴在身旁:「要我幫忙嗎?雖然沒有試過,但是用手術刀理髮也是可以的吧?」

    「唔,之後試試看,我想整個藍染那樣的髮型。」日向結弦嘀咕著。

    「藍染?」日向熏不知道那是誰,有些好奇。

    「那傢伙可是我的素材庫,偶爾想不到應景的話,就得借他兩句.......雖然是個反派,但卻是個很有魅力的傢伙。」

    「那他一定沒有結弦少爺有魅力。」

    「嗯?」

    「因為像結弦少爺是大英雄,反派,是給失敗者的稱呼。」

    「有道理。」

    兩人說笑着,走向了分家門口。

    晚宴的地點在宗祠門口,此刻,分家的人也陸陸續續前往宴會的地點,見到日向結弦,無不開口稱讚問好著。

    「結弦少爺的新和服真好看呢!」

    「生日快樂!結弦少爺!」

    「結弦少爺,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呢!」

    此起彼伏的話語,日向結弦只是溫和的笑着,一一回應,不知不覺,便在閑聊中抵達了目的地。

    宗祠之前的空地,已經擺好了桌椅、甚至搭好了棚頂,今天的雨還未落下,大抵,會來的恰到好處。

    日向一族久違的熱鬧着,人們紛紛按照關係坐在一起,宗家的人只有寥寥三桌,位於中心處。

    即便是宇智波一族,大抵都沒有這麼熱鬧的給人過過生日,張揚、喧鬧、日向結弦卻對此場景並不陌生,穿越前,誰還沒參與過幾次宴席呢。

    「結弦。」

    威嚴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日向結弦扭頭看去,日向日差的表情嚴肅,自他身邊緩步而來,對視一眼,點點頭,相視而笑。

    「日足大人要見你。」日向日差輕聲說着,伸手,輕輕捏起日向結弦的衣領,替他將本就整齊的衣服再整理一番,而後,深呼吸,露出笑容:「還有,生日快樂。」

    日向結弦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坐在最前,最中心位置的,正是日向日足,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夫人,日向雛田,以及八位長老。

    除去他們,參加晚宴的宗家便只有寥寥兩桌,其中一桌坐着年紀不小的宗家忍者們,幾乎都是上忍,另一桌則坐着年紀十幾歲左右的年輕一代。

    老一批、中間一批、年輕一批。

    宗家三代核心幾乎盡在此處。

    日向結弦主動走了過去,對着所有人彬彬有禮的打着招呼,而後才到了日向日足的身邊。

    「族長大人。」日向結弦笑容溫和。

    日向日足心中有許多猜疑、不滿,但此刻,畢竟是日向結弦的生日,他只是不冷不熱的輕聲道:「生日快樂,結弦......下次,還是不要這麼鋪張了,要知道,即便是祭祖,我們也未曾如此大操大辦過。

    中庸、低調,才是日向一族的立族之本。」

    日向結弦淺笑着:「對不起,我原本也只是想邀請一些族人小聚一下而已,但沒曾想過會來這麼多人,不得已,才需要在這裏置辦宴席,以後,不會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隨口一談,這些人便自己湧來了?

    日向日足還未說話。

    日向輝便因心裏更加不滿的情緒,冷哼一聲:「沒大沒小,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暫不追究你的責任。」

    「之後會單獨向長老請罪。」日向結弦抱歉地笑着,日向輝也不想為難這個孩子,比起他來說,日向輝更想狠狠收拾一下日向日差。

    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嗎?

    但終歸只能按捺著——分家近來的氣氛本就和宗家很不融洽,這件事辦好了,說不準還能緩和一下氣氛,倘若現在翻了桌子,和徹底與分家撕破臉皮無異。

    給我等著!

    日向輝臉色極差。

    其餘長老臉色也都好不到哪去,畢竟這次宴會的規模,着實有些大得驚人,幾乎是舉族參與了,日向結弦,日向日差,兩個分家的人,哪來這麼大的威望?

    更可恨的是,迫於局勢,連他們這些宗家人也不得不摻和進來,甚至為了避免一些衝突、還特意讓宗家的上忍精銳都回到族內參與這次生日宴。

    說白了,有點害怕。

    一群分家的都聚起來。

    這是要幹啥啊!?

    造反吶!

    「好了,不要苛刻結弦了,畢竟是他的生日,我們好好吃上一頓晚宴,不要惹人不快。」一位長老出來講和,避免局面僵化。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多謝長老。」

    說完后,他和幾位長老聊了幾句,便前往分家的桌邊,找到了自家的桌子,坐下后,身旁只有熟人。

    母親、寧次、日向衫、日向和田等分家上忍、日向熏也在其中。

    他坐在空坐上,和幾位忍者相視一笑,漫無目的的閑聊著。

    人逐漸到齊,天色逐漸黯淡,日向家久違的燈火通明,整個祠堂前明亮一片。

    日向櫻花作為後勤主管,把控著整個宴席的餐飲,此時基本上餐點上齊,她便也入了座,這還是頭一回舉辦如此有宴席,日向一族甚至還花錢雇了外面的廚子,才操辦了下來,沒出岔子。

    她僅有的一隻獨臂輕輕摸了摸額頭,閉着眼,飛鳥封印籠罩在籠中鳥之上,只要心念一動,這該死的咒印就可以隨着封印破除解掉。

    日向櫻花舉起酒杯,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輕抿一口,渾身隱隱發燙。

    與她相似的,是諸位分家的忍者們,此刻彼此推杯換盞,吃着飯菜,臉上卻不見半點迷亂之色,酒只淺嘗即止,吃倒是大快朵頤,隱約能看得到幾絲快意。

    日向日差走向日向日足,小聲聊了幾句。

    日向日差作為某種意義上的『牽頭人』,自然是要率先去講話,給整個宴會定個基調的,畢竟在這裏可沒有專門的司儀主持人,但是嘛,日向日足畢竟是族長,這麼大的宴席,總得日向日足先來開口說點什麼,才名正言順,不是嗎?

    但日向日足拒絕了。

    畢竟這件事他不喜歡,也不支持,更不鼓勵,所以只是站起身來,作為族長隨口說了幾句祝福生日快樂的話,而後便讓日向日差自己搞定。

    日向日差也不意外,於是,在日向一族萬眾矚目的注視下,他走到宴席中心,朗聲的說着客套的詞句,無非便是感謝各位來賓,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之類的。

    講了幾句,宴席便繼續了下去。

    許多分家的人主動去向日向結弦敬酒,當然,也只是舉著酒杯過去,送上禮物,說些生日快樂的祝福話,日向結弦是不喝的,那些人里,也有絕大部分,只是輕抿一口,彼此眼神交匯,氣氛愈發熱烈。

    時間愈發昏沉,從宴席開始,到如今,已經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天色黯淡,明月稀疏,陰雲之下,雨滴隨着一聲驚雷,嘩啦啦落了下來。

    日向日足沉住氣坐在座位上忍受着,但日向輝等幾位長老卻愈發不耐煩。

    「這宴席,打算開到什麼時候去?要下雨了」

    有人問。

    日向輝沉着臉,看向日向日足,不用多說,是想要他去結束掉這無聊的晚宴。

    日向日足嘆了口氣,心裏也埋怨日向日差不懂事,吃完了不就可以撤了嗎,他們也不吱聲,別人也不好走,怎麼連這點禮數都不知道。

    但日向結弦,卻先一步的,站起身來,走向宴席中央,似乎有話要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耐心耗盡,才卡著時間來的一般。

    日向日足扭頭看去,忽然心裏一跳。

    寧次去哪了?

    不只是寧次。

    日向結弦的母親、許多分家的普通人......

    幾乎分家的宴席空了一小片。

    能走你不早說!?

    日向日足臉色更差,沒想到分家的人說走就走,他們還顧忌禮數留在這呢。

    瞥了一眼身旁的雛田,他冷哼一聲,卻也沒發作,但打定主意,等日向結弦說完,就要回去了。

    等宴席結束,就讓他們父子二人來給個合適的說法!

    雨滴嘩啦啦的落下,越下越大,好在提前搭好了棚頂,臨時棚頂說不上堅固,但擋個雨不成問題,雨滴噼里啪啦落在皮質棚頂上,吵得日向日足越發心煩。

    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幾位侍女打着傘送來酒壺。

    日向櫻花作為掌控後勤的老牌忍者,親自分發着酒水。

    宗家的忍者們平日也很少喝酒,或者說很少有機會這麼聚著一起喝,此時都喝了不少,略有上頭,也沒拒絕,只是笑着接過酒壺。

    日向日足沉着臉,看着日向櫻花送來酒水,也只是冷冷道:「櫻花前輩,酒就不喝了。」

    是的,日向櫻花單論輩分,還是日向日足的前輩。

    「日足大人,這是這次宴席的最後一杯。」日向櫻花態度不冷不熱,事實上她對誰都這樣,幾個長老瞥了一眼她空落落的袖管,沒多說什麼。

    日向日足不得不接過酒壺,日向櫻花拒絕了他的手,自己給他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而後,微微行禮,撤向遠處的宴席處。

    日足強忍不滿,總覺得今天真是怪異極了,一個個的,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日向結弦此時,終於緩緩開口。

    「首先,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席。」

    日向日足下意識的捏緊了酒杯,他眉頭緊鎖,心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深。

    扭頭四顧,又發現了些許異常,原本喧鬧的宴席,幾乎就在日向結弦開口之前,便安靜了下來,唯有宗家的人彷彿慢了兩拍,直到日向結弦說完這句話,才後知後覺的閉上了嘴。

    整個宴席,除了雨水拍擊棚頂發出啪嗒聲響外,就只剩下了日向結弦一個人的聲音。

    「當然,也有些遺憾,還有一些日向分家的前輩們,因為還要負責警戒的任務,不能久留,無緣見證此刻。」

    他輕輕說着,一身黑色和服背後的火鳳刺繡尤為扎眼,一個宗家忍者忍不住低聲冷哼:「整的像族長似的......和服上的刺繡,怎麼看着還像是族徽一樣,難道就沒人教過他和服的圖案不能亂綉嗎,真是無法無天。」

    他低聲的話語顯得有些突兀。

    只因此刻除了日向結弦,壓根沒有其他人說話。

    宗家忍者自覺失言,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卻感覺到許多視線宛若針刺般盯上了他,一時間,汗毛倒立——有殺意。

    等會......

    有殺意!?

    他驚魂不定的順着視線看去,只看到一群分家忍者冷漠的注視着他。

    四面八方。

    宗家被安排了宴席的最中心。

    也就意味着,被其他分家的宴席,裹在了中間。

    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一定是自己感覺錯了......吧?

    與此同時。

    日向族外。

    詭異的很安靜。

    宇智波一族的人久違的踏上街道,三三兩兩的匯聚在了日向一族附近,作為警衛隊的人,他們有權可以在街上巡邏一般巡視街道。

    今天,只是巡邏的區域,看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重合罷了。

    宇智波富岳穿着一身尋常的作戰服,背後刺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帶隊走向日向一族的宅邸。

    幾次縱身,便飛躍到了周圍的高處。

    他靜靜的注視着安靜的日向宅邸,此時,後院宗祠的位置,看起來燈火通明。

    雨水嘀嗒落下。

    宇智波止水靜靜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一人撐著一把黑傘,注視着那在黑夜中頗為惹眼的明亮之處,可惜宇智波一族不像日向能看那麼遠,即便在高處,也只能看到那裏依稀的,像是米粒般大小的人影。

    「你覺得,日向結弦會成功嗎?」宇智波富岳輕聲說着。

    宇智波止水嘆息一聲,語氣卻很堅定:「一定會。」

    「為什麼嘆氣?」宇智波富岳扭頭看他。

    宇智波止水沉默著,許久,才道:「我還是暗部的忍者.......」

    「你還想為三代做事?」宇智波富岳似乎只是無意的隨口問著。

    宇智波止水黯然的抬起頭,盯着雨水嘩啦啦落下:「木葉,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止水.......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宇智波富岳強調著。

    「宇智波,難道不是村子的一部分嗎?」宇智波止水卻反問。

    「.......」

    兩人對視着,都能看出,對這村子複雜的情緒。

    「但是,現在的村子,不需要宇智波啊.......」

    宇智波富岳只是無奈的輕聲說着。

    宇智波止水沉默著,卻不對此反駁什麼,只是看向遠處,那棟在黑夜中,輪廓隱約著,彷彿一隻藏匿在黑暗中,宛若一隻恐怖巨獸匍匐在地面一般的火影大樓。

    很快,身後平靜的日向一族宅邸中,驟然乍現的一道紫光,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宛若四道光幕憑空而起,將日向一族籠罩其中,如同憑空升起四道透明的牆壁,無比惹眼,引人注目。

    「這是......」宇智波止水愕然出聲。

    而宇智波富岳下意識開啟了寫輪眼,視線看向結節的角落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因為他的視線而露出微笑。

    「結界·四紫炎陣.......靠四個影分身就能施展!?他哪來的這麼多查克拉!」

    宇智波富岳震驚的喃喃著。

    他神色一震,扭頭,看向遠處。

    隨着結界的展開,暗部的身影,陡然在遠處浮現。

    「開始了。」

    ------題外話------

    明天一口氣發完這段劇情,差不多2W字全發了,給兄弟們看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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