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山體內，五道身影匯聚在這裡，無形陣法籠罩，掩蓋了他們的氣息，使得氣息不外泄。
五人，盡皆都是主宰氣息。
闖蕩混沌九墟的，絕大部分都是法身源身，自然只是主宰，不過，他們的本尊至少都是聖者層次。
沒錯，在混沌九墟闖蕩的，實則大部分都是聖者。
真聖？是少數。
不過，因法身源身生命氣息彷彿，所以單從外面很難分辨出是聖者還是真聖。
“能看出是什麼品級嗎？”
“應該是中品先天靈寶，或許是上品先天靈寶？”爲首的黑甲身影低沉道，他生長着四條手臂，下半身則彷彿老虎般。
乍一看，就彷彿半身虎。
其他四人形態不一，但共同點是——半人半獸模樣。
“上品先天靈寶？會不會是真聖？”有強者忍不住問道：“是我九荒宇域的強者嗎？”
“不是！”
“我沒有感應到信物氣息。”黑甲首領搖頭道：“肯定是其他宇域的強者……從飛行速度來看，是上品先天靈寶戰船概率很低。”
九大宇域中，除中央宇域分爲數十股勢力，其他八大宇域都是完全統一、組成完整聯盟的。
八域聯盟內部也強者未必一團和氣，但至少在域海中闖蕩時，還不至於直接內訌。
“只可惜，戰船遮掩氣息，分辨不清到底是何人。”黑甲首領有些猶豫。
其他四人彼此對視，他們聽出隊長的意思，想要試探下對方。
若實力弱，便殺人奪寶。
“老大，若要動手還是儘快。”其中一名半人馬模樣的強者低沉道：“第九墟界時空扭曲，我們佈下的探查陣法偶爾便會破滅，數量並不多，再等一會，對方恐怕就要超出我們探查範圍了。”
若是在其他墟界，永恆強者佈下一座陣法，維持百億年都是尋常。
但在第九墟界不行。
這裡的時空混亂，偶爾便會出現巨大的時空裂縫，或是形成時空潮汐……別說他們幾個聖者佈下的陣法，就算是至聖佈下的，也會破滅。
正因此。
漫長歲月來，沒有一方大勢力能在第九墟界建立穩固的大本營。
“我明白。”
黑甲半人虎皺眉道，看向身旁一人：“凌恕，操縱你的傀儡，去試探下他的實力……記得，若踢到鐵板，定要第一時間切斷聯繫。”
“明白。”名爲凌恕的聖者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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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虛空中，通體黑色的暗星古船，一直在慢悠悠前行着。
戰船內，吳淵源身正盤膝靜坐着。
忽然。
“嗯？主宰？不對，是傀儡。”吳淵時刻維持着時空感應，感知能力和範圍看似小，但那相對於外界。
實際上，一念感知方圓近百億裡，且能輕易堪破諸多虛妄，在混沌九墟內已極爲誇張。
不過，吳淵沒動手。
僅片刻後。
“吼~”
“吼~”伴隨兩道震天怒吼，兩條長達萬里的大蛇忽然從幽寂虛空中爆發，張開血盤大口便狠狠咬向暗星古船。
轟隆隆~只見兩條大蛇的身軀更是滑溜，猛然擺動便欲將戰船被纏繞束縛起來。
……“竟沒有任何察覺。”
“我可是故意弄出了不少動作來，看來這戰船主人的實力很弱，估摸是個很弱小的聖者法身源身。”
“直接將戰船擒拿下來，能收穫幾件先天靈寶……”隱於破敗山體內的五位聖者，當見到兩尊主宰級傀儡，輕易便接近戰船，心中都鬆了口氣，臉上則露出輕鬆笑意。
可下一瞬。
五位聖者的笑容僵住了，他們眼眸中已滿是驚駭！
因爲。
在數十億裡外的虛空中，眼見黑色戰船即將被一條大蛇一口吞下。
忽然~
譁~那黑色戰船底部猛然打開，露出了巨大的黝黑洞口，宛若一口微型深淵般，緊跟着無盡吞噬之力從洞口中釋放開來。
“吼~”
“吼~”恐怖的吞吸力量作用在兩條大蛇上，令它們的身軀開始急劇縮小，不斷向着洞口飛去，即便它們竭力掙扎，依舊毫無作用。
眨眼間。
兩條傀儡大蛇便被戰船露出的這一洞口直接吞噬。
“快！”
“凌恕，切斷和傀儡的聯繫。”黑甲首領急怒道：“這等戰船，至少是上品先天靈寶戰船，且還能發揮出極強威能……絕對是真聖，或是聖者本尊來了。”
“我和傀儡聯繫已經斷了。”凌恕真聖臉色微白，顯然是被強行和傀儡切斷聯繫，令他的神魄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不待黑甲首領做出反應。
“不好！！”
“首領，戰船衝過來了！衝過來了。”另外幾位聖者已驚怒開口。
透過佈下的諸多探查陣法，他們能清晰感應到，原本維持着十倍光速後的黑色戰船，倏然間開始飆升……竟直接突破了百倍光速！！
兩百倍光速！
三百倍光速！
“這！”幾位聖者都嚇蒙了，域海中百倍光速便是理論極限。
超越百倍光速？普通真聖都做不到。
“是先天至寶。”
“絕對是真聖本尊，快逃！”
“逃！”五位聖者已徹底慌了，立刻化爲一道道流光瘋狂逃竄。
……一刻鐘後。
“轟~”最後一位聖者源身身軀猛然炸裂，隕落！
至此。
五位聖者法身源身，盡皆隕落。
“真弱。”吳淵駕馭着戰船。
戰船底部打開，直接將對方遺留下的諸多寶物收了起來。
擊殺這五位聖者法身源身，吳淵根本沒動手，僅是操縱暗星古船追擊，便直接碾壓了……這也很正常，暗星古船好歹是先天至寶，橫衝直撞都有真聖層次威能了。
哪裡是幾個聖者法身源身能抵擋的？
“只可惜，沒能活捉一個，這些闖蕩域海的強者，見勢不妙便直接自爆了。”吳淵暗自搖頭：“他們本尊，應該都只是聖者。”
若是真聖？
真聖的法身源身，一般也能爆發出聖者巔峰實力，能做出一定反抗，不至於一觸即潰。
時間流逝。
吳淵迅速將五位聖者遺留下的寶物，全部探查了一遍，從中尋到不少特殊物品：“從洞天法寶中的建築風格，還有這些遺留神簡……他們應該是九荒宇域的強者。”
九荒宇域，是一無比強大的宇域聯盟。
其首領‘九荒至聖’，亦是站在域海巔峰的超級存在，正面搏殺實力接近帝江祖巫那一層次。
“殺了就殺了。”
“反正是他們主動攻擊我的。”吳淵心中毫不在乎。
呼！
戰船繼續向着昏暗虛空深處飛去。
……
九荒宇域，位於域海極深處，和中央宇域相隔極爲遙遠。
這一方宇域宇河內都只有九座宇宙，遠不及中央宇域。
但整個宇域一體，勢力自然稱得上龐大，開闢出了遍佈九域時空的神虛境‘九荒境’。
此刻。
那五位被吳淵擊殺了法身源身的聖者，正透過九荒境向自家真聖稟報這一消息。
“你們說，有疑似真聖本尊進入了第九墟界，且正在我們的臨時總部附近活動？”坐在王座上的紫袍身影俯瞰着下方。
“對！”
“是哪位真聖，認出來了嗎？”紫袍身影輕聲道。
五大聖者面面相覷，旋即不由搖頭。
“啓稟真聖，從頭到尾，對方都是以戰船追殺，根本未現身。”黑甲半人虎低沉道：“但那戰船輕易突破了百倍光速極限，一次衝擊餘波，便令我的源身隕落了。”
隨後。
黑甲半人虎將自己的記憶投影顯露了出來。
半響。
“行，我知道了。”紫袍身影淡淡道：“我會通知聯盟其他真聖的，你們先下去，重新修煉法身源身吧。”
“是。”
五大聖者恭敬退下，他們的法身源身都只是主宰身軀，因此重新孕育也會很快，至多百萬年即可。
若願付出些代價，十萬年即可。
……
很快，混沌九墟中，隸屬於九荒宇域的真聖們，便紛紛得到了這一消息。
“有真聖本尊進來了？”
“誰？”
“不太清楚，只知乘坐着一艘黑色戰船，戰船疑似先天至寶。”
“好！得小心。”衆多真聖彼此交流着。
在混沌九墟中闖蕩的真聖很多，但大多是法身源身行動，敢本尊肆意闖蕩的？很少很少。
通常，是察覺到重寶，或某些大寶藏出世，真聖們的本尊纔會現身。
正因此。
在混沌九墟中，每多一位真聖本尊，都會引起各方大勢力注意，這種強大戰力，關鍵時刻是能改變戰局的。
……
時間流逝。
年復一年。
吳淵在第九墟界中橫衝直撞，他自身也大開眼界，見識到許多過去不曾知曉的景象，其中時空運轉、大道規則交織，令他感觸良多。
“修行路！”
“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吳淵若有所思：“論感悟積累？過去上億年，我一直接受原初洗禮，積累夠深了，只是未曾徹底消化。”
“我創造諸多絕學秘術，也總是距圓滿差一點。”
“還是經歷不夠多、見識不夠高。”吳淵對自身認知愈發清晰。
作爲大道之主，不知不覺中，吳淵就會不斷進步。
轉眼，數千年過去。
這麼長時間，吳淵尋到了不少寶物，甚至從一座古山中尋到了一大塊混沌精金……也經歷不少危險，最危險的一次便是虛空中憑空誕生時空裂縫，差點將暗星古船直接捲了進去。
關鍵時刻。
是吳淵源身直接飛出戰船，方纔一把將戰船撈起，爾後飛遠。
其次，便是遇到一頭真聖層次的墟靈，通體虛幻，生機強大到匪夷所思地步，即便吳淵全力爆發，將其身軀幾乎磨滅，可依舊殺不死對方。
這就是墟靈的恐怖，近乎不死之身，最終令吳淵不得不退去。
這些。
只是吳淵在第九墟界遭遇的自然危險，偶爾還會碰到其他勢力的永恆強者，大部分時候，雙方都是遠遠避讓開。
永恆強者們，若無利益紛爭，大多是保持平和。
只是。
也會有些一心想殺人奪寶者，吳淵都是乾脆利落解決掉對方。
漸漸的。
第九墟界各方大勢力，也都知曉了，有位乘坐戰船的真聖強者本尊降臨了。
只是，這些大勢力暫時還不知曉降臨的這位真聖就是吳淵。
畢竟，吳淵還未遇到其他真聖本尊，和其他永恆強者交手時，也暫時還沒誰能逼得吳淵源身現身。
光憑先天至寶戰船，便一路碾壓了。
……巫庭境，祖巫殿，隸屬於吳淵的那一方神殿內。
吳淵今日擺下了盛宴。
“啓光真聖。”吳淵微笑道：“這還是您第一次登門吧，請坐。”
“哈哈，早就想拜訪吳淵真聖伱，苦於一直沒尋到合適機會。”啓光真聖身穿白袍，渾身圓滾滾的，臉上帶着笑意乍一看彷彿彌勒佛。
只是，若誰敢小覷他，那便慘了。
吳淵很清楚啓光真聖的強大實力，在巫庭數千位真聖中能排在前五，更擁有着一件混沌靈寶，令他戰力愈發可怕。
真聖榜上，啓光真聖位列十六，亦是巫庭坐鎮第九墟界的第一強者。
“最近，在第九墟界中流傳開的那位真聖本尊，是吳淵你？”啓光真聖詢問道。
“對。”吳淵點點頭，直接承認了。 他透過巫庭情報網，也知曉最近數千年，自己多次出手，已逐漸在第九墟界各方傳播開。
“真是你？”
啓光真聖微微驚歎：“我之前得到祖巫傳訊，知曉你要來第九墟界……但沒想到你會是本尊前來。”
“好膽色！”啓光真聖忍不住道。
縱然是他，本尊雖也在第九墟界，但也輕易不現身，擔心遭到仙庭的陷阱。
吳淵不由一笑。
后土祖巫知道自己是源身前往，但這等大秘密，自然不會輕易泄露。
“只是想磨礪下自身。”吳淵笑道：“雖危險，但我乃是造化道主……復甦歸來很容易。”
“嗯，執掌一條大道，令人羨慕。”啓光真聖由衷感慨道。
普通真聖，即便積累足夠，若是隕落，短時間內能連續復甦兩次便是極限了。
每次復甦歸來，都是一次巨大消耗。
但道主就不同，他們即便隕落，也能迅速修煉，且消耗很小很小……道主復甦的代價，大部分都是由大道本源承擔。
“還是得小心些。”
“即便你能復活，可一旦隕落，隨身攜帶的諸多寶物也會被奪取。”啓光真聖道：“記得，若遭遇生命危險，可向我傳訊，也可向其他真聖傳訊求援。”
“你修煉時間終究還是短了些。”啓光真聖頗爲真切道。
“好。”吳淵微笑道：“若遇到危險，定會向你們求援。”
又交流片刻後。
吳淵方纔將啓光真聖送走。
“這啓光真聖倒是好心，只是，后土祖巫恐怕還沒告訴他我的真正實力。”吳淵暗道。
他也能感受到巫庭的團結。
實際上，不止啓光真聖。
巫庭在第九墟界駐紮的，有近二十位真聖本尊，有好幾位透過巫庭境親自登門拜訪了，其他的真聖也都向吳淵傳訊，言辭很真切。
很暖心，很團結。
“不過，看似團結，也可能是因爲我來才讓這些真聖頗爲重視。”吳淵微微一笑：“換做一位普通真聖進入第九墟界，就未必能得到這麼多善意。”
自身實力纔是根本，自身強大，那麼周圍一切便都是善意。
……
第九墟界內，黑色戰船一路遨遊。
“近萬年歲月，收穫雖有些，但都不多。”吳淵微微搖頭：“等穿過六十七號時空走廊，應該就接近我巫庭強者常活動的那方時空區域了。”
時空走廊。
是混沌九墟甚至是無盡域海中都很常見的通道，它還有諸多稱呼，如時空蟲洞、時空隧道、時空旋渦等等。
時空走廊很特殊，透過它，能輕易跨越相隔極爲遙遠的兩地。
第九墟界內，便有諸多時空走廊，只是大多都不穩固，偶爾會誕生一條，也有許多會被被毀滅。
而巫庭情報中，衆多強者闖蕩，會不斷上稟情報、更新情報。
會統一將發現的全部時空走廊進行標註、排序。
像這數千年，吳淵就將自己一路闖蕩來的區域，不斷上稟給巫庭，令情報庫的一部分訊息得以更新。
每位強者，都只能探索一片區域、貢獻一部分情報，但當大量情報匯聚，便能形成海量的情報訊息，這亦是至強勢力的優勢之一。
不久後。
“呼~”
“六十七號時空走廊。”吳淵遙遙望着那幽暗不可測的區域，空間扭曲，時間流速都在變得不同。
乍一看，彷彿一個超大型旋渦。
但又和時空旋渦有所不同，沒有那麼強大的壓迫感和混亂感，只是充斥着危險氣息。
“按訊息，這條時空走廊才形成不到百億年，應該不至於崩潰……”吳淵暗暗嘀咕。
若是已形成了千億年，那他就不願闖了，因爲那麼古老的時空走廊，隨時有潰散的可能。
一旦潰散，就不知會被傳送到哪裡去了。
“若不走這條時空走廊，正常飛行，得再趕路數萬年。”吳淵微微搖頭：“若走時空走廊，只要不到一年。”
快多了。
“走吧。”吳淵駕馭着暗星古船，全力催發，將戰船威能發揮到極致，緊跟着一頭闖入了幽暗虛空中。
嗡~
無形波動掠過，瞬間將戰船吞沒了，隔絕了內外感應。
“轟隆隆~”一股股時空波動，一直在撕扯着暗星古船，時空走廊內一片幽暗，偶爾可見細微的時空裂縫。
只是，吳淵如今是何等存在？輕易便抵擋住了撕扯之力，不斷前行着。
“時空走廊，還是較爲安全的。”吳淵呢喃自語：“只要有聖者實力，一般都能沿時空走廊趕路了……”
趕路，很枯燥。
轉眼大半年過去，當吳淵以爲將安全通過時空走廊時。
這一天。
“嗖！”暗星古船仍在安穩高速前行着。
非常突然的。
“轟隆隆~”幽暗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恐怖無比的時空裂縫，猛然浩浩蕩蕩席捲了過來。
就彷彿行駛在大海上的小船，原本風平浪靜的大海忽然狂風大作。
戰船內。
“時空潮汐？”靜修中的吳淵瞬間被驚醒，不由一瞪眼。
這麼倒黴？
他何等眼界，稍加感應便判斷出，原本穩固無比的時空廊道正在不斷潰散，一股股恐怖的時空波動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正是混沌九墟中最爲危險的‘時空潮汐’，這是無數永恆強者的噩夢。
唰！
一道白袍身影瞬間出現在吳淵身側，是法身，他瞬間接管了暗星古船。
“衝！”
吳淵法身感應彌散，毫不猶豫，立刻駕馭戰船，循着看似最爲危險的一個風向，直接衝了進入。
就如同在海上遭遇風暴，有時看似危險，可一旦衝過去反而更安全。
“退~”
吳淵法身又操縱戰船向左側飛去，時而又停頓，時而倒飛。
笨拙的戰船，此刻卻精妙無比。
論對法寶、對時空的感應，吳淵煉氣本尊還是要勝過煉體本尊一籌。
但也掩蓋不了情況的兇險。
“轟隆隆~”恐怖的時空浪潮席捲而來，令暗星古船都在轟鳴炸響，就彷彿不斷遭遇到了至聖層次的攻擊。
可怕的時空衝擊透過戰船，甚至直接滲透到了吳淵的身上。
不過。
即便是吳淵法身，上億年潛修中，都已將物質之道修煉到了永恆神體小成，配合先天至寶戰鎧，物質防禦也頗爲不俗。
這點時空衝擊，還是能扛住的。
“咔嚓~”
吳淵臉色微變，他能感受到，暗星古船表層已出現了無數細微裂縫，可以想象外面的時空潮汐是何等恐怖。
難怪說，真聖圓滿實力陷入核心，也必死無疑。
“時空廊道已經潰散。”
“我已陷入時空潮汐，絕不能陷入核心區域，儘量擺脫掉。”吳淵察覺到現狀。
沒法原路返回。
也沒法繼續前行，已然分不清身處何地了，只能拼命掙扎——活下來！
……
十三天後。
第九墟界，一片昏暗虛空中。
“轟隆隆~”忽然憑空出現一道巨大時空裂縫，緊跟着一艘傷痕累累，甚至有許多肉眼可見的巨大裂縫戰船飛出。
“終於，出來了。”戰船內，吳淵法身、源身的生命氣息都削弱了大半。
“活下來了。”
吳淵臉上露出了喜色。
噩夢！
這十三天，絕對是吳淵進入第九墟界以來，堪稱噩夢的十三天。
不！
甚至是吳淵闖蕩域海這麼久，遭受的最恐怖危險。
“陷入時空潮汐核心，竟然都活了下來。”吳淵暗歎：“幸好擁有造化聖衣，否則，絕對會死在裡面。”
這十三天，開始時，由法身駕馭戰船嘗試衝出去。
支撐了六天。
但時空潮汐太狂暴，硬是將吳淵捲入了核心區域，暗星古船根本支撐不住，逼得吳淵不得不源身出現在外界。
以肉身硬扛！
縱然吳淵法力恢復速度驚人，縱然他永恆神體已修煉到大成地步，但那一縷縷時空之刃，依舊令他的生命氣息不斷衰弱。
幸好！
有造化聖衣，令吳淵物質防禦早已飆升到一個可怕地步，每一次經受衝擊，受到的損耗都很小很小……硬是撐了五天，方纔被衝出時空潮汐核心範圍。
又過去數日，吳淵方纔抓住機會，一舉衝了出來。
“若是法身單獨闖，怕是已經隕落了。”吳淵暗道：“難怪那些真聖，本尊不敢在第九墟界中隨意亂闖，的確危險。”
這一次，稱得上是生死大劫。
吳淵，算是很倒黴，在時空走廊中遇到了時空潮汐，想提前避都沒法避。
不過。
吳淵的實力強大，尤其物質防禦逆天，令他硬是在時空潮汐核心中扛了下來。
若消息傳播出去，怕都會引起大震盪。
“這暗星古船，怕是要重新煉製了一番。”吳淵頗爲可惜，揮手將戰船收起。
呼！
又一揮手，又召出了一艘上品先天靈寶戰船，這首戰船就要普通多了。
“我被傳送到了哪裡？”
“希望別偏離太遠。”吳淵目光掃過虛空，忽然他愣住了。
眼眸中放出了一絲光芒。
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因爲。
在吳淵視界中，在無盡幽暗虛空盡頭，正屹立着一座巍峨無盡的紫色山峰，恐怕有數光年之高……只是山峰從中間分裂開來，就彷彿有一位超級存在，一刀將這巨大山體劈爲了兩半。
“雙紫山？”吳淵呢喃自語：“竟直接將我傳送了過來？真不知是倒黴，還是運氣好。”
雙紫山，和九辰天樹類似，是第九墟界中名氣極大的座標地。
是在墟界中固定不動的。
就像見到九辰天樹，就知道到了九荒宇域大量強者活動的區域。
同樣的。
雙紫山附近，正是仙庭強者常活動的時空區域，仙庭強者大多在此尋寶。
“據說，仙庭在第九墟界的臨時老巢，就在雙紫山中。”吳淵露出莫名笑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竟被直接傳送到了這裡”
“原本，我以爲還要趕路幾萬年。”
“沒想到，透過時空潮汐，直接趕過來了，還直接衝進了仙庭強者堆裡。”
時間流逝。
吳淵沒有莽撞，而是直接躲入了一方虛空，開始安穩靜修，足足一年後，法身源身狀態徹底恢復到巔峰。
呼！
狀態恢復如初的吳淵，正準備選一方向開始探查。
忽然，在極遠處虛空中，猛然爆發出一陣陣恐怖時空波動。
轟隆隆~
時空裂開，一座肉眼可見的龐大山體出現在虛空中。
山體上，閃爍着無數金光，璀璨無比，雄渾無盡的氣息彌散開。
“混沌精金礦脈？這！這麼大？恐怕都能煉製出一件混沌靈寶了。”吳淵眸光閃爍，有着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極短時間內。
自己先遭遇生死殺劫，如今又碰到一處大寶藏出世。
難道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礦脈，是我的。”吳淵毫不猶豫衝了過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