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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武王伐紂開始建立千年世家 - 第816章 踐踏廟號體系!字體大小: A+
     

    第816章踐踏廟號體系!

    夜色朦朦天上帶着一輪猶彎鈎之月,長安延綿不絕的建築在夜色下隱沒,大半個長安城漆黑一片,皇城中處處大亮,貴人區域中有星星點點的光。

    大將軍府中,燈火通明,夜晚時分,卻有不少人聚在這裏,眾人圍着曹承嗣而坐,都是曹承嗣的親信,曹承嗣摩挲着手下的扶手,緩緩道:「如今國中初定,今日將諸位召集而來,是有一番話要交待。」

    眾人立刻都直起腰板,垂首聽着曹承嗣言語,曹承嗣微微笑道:「皇帝年幼,需要賢臣輔佐,如今有幾位大臣共同輔佐皇帝,然而人無首不能行。

    自古以來,從未聽過有幾位臣子輔政而不分上下尊卑的。

    現在這般,我認為是取亂之道,諸位以為呢?」

    眾人聞言當即應和,「卑職以為左將軍所言有理,且國家有能者居之,左將軍有匡扶天下的才能和志向,應當成為執大魏之牛耳者。」

    雖然沒人直接明說,但所有人都知道曹承嗣這是發出了奪權宣言,要開始準備鬥倒其餘的輔政大臣,成為大權獨攬的那個人了。

    在魏國中,有這樣的「優良」傳統。

    當年曹睿讓曹爽和司馬懿共同輔政,輔佐曹芳,最後的結果是曹爽和司馬懿爭鬥激烈,甚至發展到生死相向,曹爽大權獨攬,司馬懿完全失去了權力。

    有這樣的優良傳統在,曹承嗣又怎麼會甘心和其他人一起輔政呢,況且權力這種東西,曹承嗣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必須要有一個領頭之人。

    曹承嗣的堂弟,也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河東王的三子曹成沉吟后抱拳問道:「兄長,現在朝廷初定,先帝的那些舊部該要如何去處理?

    涼州和益州都有大行皇帝的人,尤其是益州,鎮守益州的將軍就是先帝的人,弟擔心他會因為先帝的事,而背叛大魏,益州士族也都是首鼠兩端之輩,只想在蜀中苟安,指望他們是不可能的。」

    魏國重用宗親在洛水之誓后是貫徹到方方面面的,不僅僅是朝中重用宗親,各方面的鎮守大將就更不必說。

    鎮守益州的將軍自然依舊是宗親,而且還是曹髦血緣上的近親屬,是曹髦未曾過繼給曹睿前的叔父。

    但正是宗親,才更可能害怕被朝中弒君之人清算,人的利益是不因血緣身份而變化的,正如燕國慕容氏奪取燕氏皇位時,還有燕氏皇族站在慕容承光一邊一樣。

    曹承嗣臉色微變,若是鎮守益州的大將背叛,那魏國將遭遇重創,將會徹底變成中原四國中最弱的那個國家,而且僅僅憑藉關中和涼州,真的能夠扛得住燕國的繼續進攻嗎?

    曹承嗣可不是為了做亡國之君的,他的目標是成為那個一統六合八荒的承天受命之人。

    益州曹律會不會背叛?

    曹承嗣捫心自問,如果不做什麼補救,只要梁國願意接納,那曹律是一定會背叛的,這都不需要如何去思考。

    必須拖住曹律,至少短時間內不能讓他投向梁國。

    這個念頭幾乎在瞬間出現在曹承嗣腦海中,「諸位認為該要怎麼辦?」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有人提議道:「如果真的想要穩住曹律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將他召回朝中,暫時將他穩在蜀地,許諾在他生前不將他召回來,讓他成為真正的封疆大吏,這樣他就能感受到朝廷的誠意。

    等到國中的局勢徹底穩定,之後再做什麼,那就有裕度了。」

    這番話和曹承嗣的想法不謀而合,就是一個字,拖字訣!

    先把現在的魏國穩定住,至於以後的事情,一件件的解決,總有全部解決的一天,現在就是要控制着局勢,不讓它往更差的局面滑落。

    至於將曹律封成封疆大吏會不會讓他尾大不掉,那不是曹承嗣現在考慮的問題,只要梁國不變強即可。

    「不僅僅是曹律的問題,還有其他人,或者說是整個大魏中,和先帝有關係的臣子,都有這種問題,如果不解決,大魏現在的政治危機就不能解決。

    如果人心不能安定下來,我們大魏就會在諸國的競爭中落在後面,甚至陷入亡國的危機中。」

    曹承嗣沉吟了一番,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些東西,他將之講出,滿堂震驚,爭論幾番,漸漸歸於平靜。

    翌日。

    太陽照常升起,自政變后,大朝會的頻率比過去那些年多了太多,這麼高頻率的大朝會,自然不是商量政務,而是給所有人一個溝通的場合。

    太后抱着皇帝出現在大朝會上,四位輔政大臣站在所有人之前,這四人全部都是曹氏宗親,以曹承嗣的威望,自然不可能全部繼承曹林的政治遺產,他能一躍而起,已經是佔據了身份和政變時的得利。

    群臣站在殿上,曹承嗣上前,他要開始講昨晚所商議的,當然他不可能說曹律可能會背叛,弒君這件事沒有證據,在魏國官方層面上,這是梁國姦細以及被梁國收買的宦官一起做的。

    在眾人的目光中,曹承嗣高聲開口道:「諸位同僚,近日在國中有一些流言在別有用心的人之間流傳,本公很是心痛啊。

    這些人難道是要毀了大魏的名聲和社稷嗎?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這些話會成為敵國刺向我大魏的刀劍嗎?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本公聽到了列祖列宗在唾罵,本公聽到了大魏的百姓在厭棄,本公見到了無窮的血淚,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先帝崩於奸人的手中,這是我們所一起確定的,青史上記載着,就算是山無棱也不能改變,就算是黃河消失也是真相,但是先帝的些許舊部,擔心先帝是死於國中大臣之手。

    本公深深的悲痛,我們本是袍澤,卻落到了現在這種相互懷疑的境地,本公又深深的理解他們,因為他們對先帝的忠誠,就如同本公對陛下的忠誠一般。

    本公在長安城,於是能夠知道真相,他們都遠在千里之外,不能知曉長安城的局勢,於是被奸人和謊言所迷惑,這是合理的。

    本公認為,為了不發生同室操戈之事,為了不讓燕國和梁國能夠趁此機會進攻我大魏,給予鎮守益州的鎮南將軍曹律更大的恩典。

    讓他知道,朝廷對他的忠誠是萬般認可的,本公建議,擢升曹律為征南將軍,食邑增加一千三百戶,再加使持節,讓他世代鎮守益州,有了這些,想必他能夠知道朝廷的誠意了。」

    嘩!

    曹承嗣此言一出,立刻就在宮殿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凡是對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曹承嗣這是在安撫先帝舊部的人心,然後就聯想到益州可一直都是梁國和魏國交鋒的重點,曹承嗣這是擔心曹律直接投降梁國,才許下這樣的重諾。

    但這種直接分陝而治的賞賜,還是有些超過眾人的心理底線,而且僅僅這些不一定能安撫住曹律的心,這種政治承諾,在魏國中早就沒人相信了。

    實在是魏國從建立的時候,就卸磨殺驢,而且短短几十年實在是太亂,讓人心中都不安穩,越是現在給的多,曹律可能就更擔心,這是緩兵之計。

    雖然在某種情況下,的確是沒錯,這就是緩兵之計,等有機會,曹承嗣肯定要將曹律抓回長安生吞活剝的。

    曹承嗣見到所有人都在沉思,沒有什麼人反對,於是又說道:「本公還有一個想法,現在就講於諸位聽,本公認為先帝於我大魏有大功德,應當給先帝上廟號,以向後世誇耀。」

    廟號!

    在曹承嗣說出這句話后,整座宮殿都安靜了下來,幾乎是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曹承嗣,他們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廟號?

    給先帝曹髦上廟號,他配嗎?

    但曹承嗣神情肅穆,完全沒有半分開玩笑的心思,那些心思活泛的人立刻就猜到,這還是在向曹髦的那些舊部示好,這是要徹底的蓋棺定論,但用廟號來蓋棺定論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當即就有人高聲問道:「左將軍,廟號制度事關重大,先帝的確是有大功,但上廟號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漢朝時,只有漢太祖、漢仁宗、漢太宗、漢高宗、漢中宗、漢世祖這六個廟號,除了漢仁宗之外,另外五人都是能夠競爭古之聖王的君王。

    我大魏,是不是……」

    他說話還是比較委婉的,沒有直接說曹髦不配,況且就連曹操都沒有廟號,曹髦怎麼可能得到廟號這是眾人普遍的心理。

    曹承嗣內心中一陣嘲諷,這些人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什麼傳統,那有什麼用,只有利用這些規則的人才能夠得到更多。

    他肅然道:「諸位,漢朝的君王的確是有大功德,但我魏國的君王並不比漢朝差,諸位不可厚彼薄此,如今之世,誰能比先帝更有資格取得廟號呢?」

    這問題問的就讓人很難回答,難道他們還真的能找到一個外國的君王去說,比曹髦更強嗎?

    曹承嗣環視一周后說道:「看來諸位同僚都是認可本公之言的,本公就知道,先帝乃是天縱之姿,得到一個廟號,豈不是輕而易舉。」

    曹承嗣實在是過於離譜,有些要臉的士人受不了了,直接出列大聲問道:「左將軍,下臣有一言想要問,就連武皇帝和文皇帝以及明皇帝都沒有廟號,難道您認為先帝得到廟號是合適的嗎?

    武皇帝開創魏國都沒有得到廟號,後世子孫又有什麼資格能夠得到廟號呢?」

    殿中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是啊,說的對啊,就連打下現在魏國基業的武皇帝都沒有廟號,文皇帝也沒有廟號,曹髦有什麼資格,就連天下都沒有一統,上廟號實在是丟人。

    曹承嗣卻不這麼覺得,曹髦會不會被笑,他不在意,但這能表現出自己對曹髦的忠誠,這就足夠了,這麼好的東西他都給曹髦上了,誰還能說自己對曹髦不忠心。

    如果不是謚號這東西給姬昭看,曹承嗣還有一點點敬畏之心,當然也是因為魏國其他人也有敬畏之心,不讓曹承嗣亂搞,曹承嗣一定給曹髦選一個上好的謚號。

    聽到士人的問話,曹承嗣彷彿恍然大悟的說道:「這是本公的疏忽啊,只想到了給剛剛崩逝的先帝上廟號,卻忘記了列祖列宗也是可以追封的,本公認為應當給武皇帝上太祖廟號,給文皇帝上太宗廟號,給明皇帝上高宗廟號,有了這些廟號,想必列祖列宗在九天之上也能夠顯耀起來,這是作為子孫的一些孝心。」

    靜!

    殿中又是一片寂靜,曹承嗣是故意的,誰都能看的出來,他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話中的意思,他早就準備着給曹操他們都一起發廟號,他就是故意等一個人提出來。

    剛才說話的士人只覺搖搖欲墜,他臉漲得通紅,幾乎就要被曹承嗣氣的暈倒在地,以前沒發現曹承嗣是個這麼無恥的人,現在才發覺他的本性,但已經有些晚了,而且說一千道一萬,曹承嗣這真的算是孝心,無論如何給先祖加死後哀榮也不能算是不妥之事。

    眼見這麼下去就真的要讓曹承嗣做成了,又有人出列說道:「左將軍,廟號所啟用的商朝和漢朝,對廟號的授予都非常重視,如果我朝這麼輕易的授予,難道不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嗎?

    而且左將軍就不擔心洛神的怪罪嗎?」

    曹承嗣聞言隨意的擺擺手,而後感慨的說道:「在為先帝選擇謚號時,本公就覺得謚號選擇太過於差,先帝是能夠配得上一個更好的謚號的,但是謚號要上報素王上皇,諸位都堅持要給一個悼字,那本公就只能接受。

    現在選擇廟號,這並不上呈任何神靈,和素王以及洛神也沒有什麼關係,本公終於可以稍微彌補對先帝的忠誠,漢朝和商朝授予的廟號少,是因為他們的皇帝能力不行,先帝的天賦之高,本公是清楚的,若不是為了孝心的話,本公甚至認為先帝可以授予祖的廟號。

    在司馬逆亂政之後,陛下能夠穩固現在的魏國,這種功績實在是太大,本公每每想起都心嚮往之,諸位以為呢?」

    以為?

    群臣互相對視幾眼,彼其娘也!

    胡說八道,臭不要臉!

    這番話上了青史,我們都成了溜須拍馬的奸佞之臣了,曹承嗣自然知道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麼,但他對人性有更深的認識,他相信等到自己這麼做之後,以後一定會有人效仿,效仿的人多了,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就沒什麼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不在乎以後,只要這一輩子能有用,那就值了。

    幾條理由都被曹承嗣一一堵了回去,而最真實的理由是沒人敢說的,現在魏國中的氛圍是有些奇怪的,曹昂那種政治清明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魏國中甚至就連諍臣都幾乎見不到,整個國家已經走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程度。

    這種狀況的出現是正常的,國勢過了幾十年後,走到現在這一步很合理,但問題是,現在只有魏國最嚴重,究其根本就是魏國皇帝換的實在是太多,在其他國家普遍才兩三代甚至一代的時候,魏國已經是第六代皇帝。

    這種頻繁的換皇帝導致四國中,只有魏國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改制行動,於是遭遇了現在的無數問題。

    曹承嗣見到已經徹底沒人說話,朗聲大笑道:「看來諸位同僚是都同意了,先帝在天之靈想必會欣喜吧,翌日告祭宗廟時,便將此喜訊告祭先祖,再向大魏的每一個郡縣都發下國書,使整個魏國官吏都知曉,日後在彙報的文書中,要使用廟號和謚號的合稱,這是最大的問題,務必要遵守。」

    有關於皇帝的稱呼改變問題,從來都不簡單,與之相對的是許多文書的格式都要改變,所以曹承嗣有此一說。

    魏國不少臣子都如喪考妣的離開殿中,一群人結伴而行,回頭望着那巍峨的宮殿,以及壯闊的廊柱,那宏大的蒼莽彷彿一座山般淹沒了他們,他們只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斯文掃地。」

    「千古笑柄。」

    「怎麼會走到現在的地步呢?」

    「我無能,我無能。」

    「又能如何做呢?他舉著孝的大旗,難道我們能讓他不孝嗎?」

    「孝也不能踐踏古已有之的規則啊!」

    「踐踏的還少嗎?」

    「古已有之的規則,到了現在還剩下多少呢?」

    「這天下怎麼有些陌生呢?」

    「在以前這些事會如何做呢?」

    「洛氏不在了,於是洛氏所提出的東西,便不再被遵守。」

    沉默。

    一行人如同行屍走肉的走着,今日發生的一切,再次深深打擊了他們,一樁樁事情的發生,讓他們目不暇接,但都是以前從未想過,從未見過的東西。

    「我想乞骸骨了,我想去歸隱山林。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諸位,今日回到家中,我便會遞上請辭的摺子,告老還鄉,回鄉中教書育人,這裏可能不太適合我。」

    又是沉默。

    ……

    魏國在大朝會上的消息,震驚到了各國的細作,這些細作立刻快馬加鞭的將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傳回了自己的母國。

    所有人的反應都如出一轍,那就是震驚,不敢相信,尤其是漢國,完全傻眼。

    劉諶望着手中傳來的消息,翻來覆去不敢相信的問著一眾重臣道:「諸位愛卿,這魏國是瘋了嗎?

    曹賊怎麼敢稱太祖的?

    我大漢高皇帝可是橫推六合八荒的天子,昭聖王以素王上皇的名義,親自為高皇帝加冕,普天之下,別無二人推翻暴秦,繼承周祚天命,他一個國不過千里,還是篡位登基的人,如何敢稱太祖?」

    劉諶這番話深得其他人贊同,實在是太搞笑了,而且還有一個非常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曹操可以稱祖,但漢國的皇帝是萬萬不能的。

    漢國是劉氏後裔,想要給廟號,那是一定要考慮過往皇帝的,劉備有一些功業,但這份功業稱祖肯定是不夠的,就算是稱宗也不夠。

    因為在漢國的政治邏輯中,起碼得是大一統的天子才有這個資格,哪裏有不稱天子就有廟號的,那簡直荒謬。

    劉諶將手中信件扔開,皺着眉頭問道:「諸位愛卿,這件事我大漢需不需要反應,總覺得廟號如果被魏國這麼搞,瞬間就沒有含金量了,唉。」

    「陛下,此事應當向魏國發書,嘲諷魏國一番,主題可以圍繞着『什麼垃圾也配和我大漢聖王先帝用一樣的廟號』來寫,讓魏國這件事成為一個笑柄,就如同邦周時期寫就的《滑稽集》一樣,這大概是我等唯一所能夠做的。

    等到日後我大漢再次君臨天下之時,便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廟號全部取消掉,現在只能先忍了。」

    劉諶沉吟了一番,滿臉不爽道:「只能如此,找我大漢最好的文人,給朕多寫一些詩賦,將此事寫進去,還有魏國弒君之事,魏國遮遮掩掩,都寫進去,朕看就是那個曹林弒君,記下來,不要讓後世之人被魏國的小人所矇騙。」

    「遵命!」

    ……

    蕭衍坐在殿中品茶,眼神則時不時瞟向殿中的角落,洛顯之端坐在那裏,已經保持了這個姿勢一段時間,蕭衍非常能夠理解洛顯之的心情。

    廟號體系雖然是周王朝的死敵商朝所建立,但現在的這個改良般廟號體系,卻是洛氏的先祖在漢朝所建立的,這是洛氏留在這世上匡正帝王的又一道法寶,這是洛氏的政治遺產。

    而現在洛氏所留下的東西,一件件被破壞,洛氏嫡系才消失幾十年,就已經被破壞了這麼多,洛顯之現在肯定是很難受。

    過了許久,洛顯之終於站起身來,來到蕭衍對面坐下,蕭衍問道:「靈秀,不要太過在意,這是遲早的事,沒有曹承嗣也會有另外一個人,魏國連弒君都能掩蓋下去,更不要說這種事情。」

    洛顯之臉色複雜的說道:「臣只是覺得自己無能,不能為先祖守住天下的底線,廟號是為了匡正天子而設立的,廟號為天子歌功頌德,而不是為帝王貼金的工具,現在被魏國搞成了這個樣子,臣實在是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陛下,您會想要一個廟號嗎?」

    蕭衍聞言一怔,緩緩道:「哪個君王不想要一個廟號呢?若是沒有青雲和你,朕還真的很想要一個太祖或者高祖的廟號,但現在就算了。

    若是朕能一統天下,那什麼讚譽都是朕應當得到的,廟號自然就會冠在朕的頭上。

    若是不能那是朕和廟號無緣,是朕不配。」

    蕭衍倒是非常誠實,直言不諱的說自己的確是想要,甚至如果沒有洛有之和洛顯之輔佐他,他也會要一個廟號。

    洛顯之聞言眼神一暗,這就是現實,沒有約束的皇權,會一項項的打破約定俗成的政治底線,皇權會將世上所有的權力都攬過去,然後將責任全部拋出去,這正是洛氏所一直在避免的東西。

    洛顯之知道那不是自己或者說江東洛氏所能夠做到的,甚至現在嫡系回來也不行,如果嫡系真的還有這份能力,那就不會躲在遼東舔舐傷口了。

    洛顯之不知道嫡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他躬身向著蕭衍作揖「臣多謝陛下厚愛,臣影響不了天下,能夠影響江東一國,即可。

    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憑藉一身能力,輔佐您成為真正的太祖。」

    蕭衍微微感慨道:「不提這些事了,靈秀,此番魏國這番舉動,可謂是又快又狠,我們策反益州之事,你覺得還有沒有戲,朕覺得有些難了。

    魏國給了益州曹律分陝而治的資格,這幾乎就是讓曹律當益州王,若是朕,朕也不會投降。」

    洛顯之聞言微微笑道:「陛下,先不提魏國是不是真的會給曹律分陝而治的資格,就算現在是真的,也不代表以後是真的,政治信任哪裏是那麼容易建立的,而且只要蜀地暫時能夠在大梁和魏國之間中立,臣認為就足夠了。

    益州不急於一時,等到我們拿到魏國中央朝廷對益州真正的態度,再去策反曹律,臣相信並不算是很難,魏國中央曹承嗣絕不可能真的將益州交給曹律。

    現在臣以為我大梁所需要的是,整肅國中,然後從南陽郡出發,進攻河洛,配合燕國在河東的攻勢,這才是我們的目標。」

    ————

    實際上,廟號體系的崩壞,是意料之中的,正如筆者在前言中所寫的,南北朝時期是舊秩序徹底崩塌的時代,曾經在洛氏維護下的道德體系,在某種程度上是獨木所支的空中樓閣,在洛氏不再支撐后,這幢壯觀的大廈便轟然倒塌,這是大裂變的時代。——《諸夏裂變:洛氏消失之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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