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三月下揚州啊。」沉陌塵倚著車窗，看着窗外明媚的風景，笑笑。

「你說什麼？」杜子琪問。

「沒什麼，我們現在是去哪裏，直接去駐地嗎？」

「不不不，我們不直接送你去駐地，而是先把你送到休息站，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的。」

「休息站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免費的酒店，當然，僅限於在役補闕者、退役五年以內者、傷退者以及畢業者。你以後休假的時候也可以憑藉補闕證免費入住，那裏是按照星級酒店的標準建造的，不僅住宿免費，一日三餐也是免費的。」

沉陌塵點點頭，心想這也算是不錯的福利。不過普通補闕者退役之後只能再享有五年，感覺有點摳門。聽說在花旗和羅曼，就算是普通退役者，也有終身療養院的福利。

當然了，人家畢竟是超級強國，的確也沒法比。

杜子琪又遞給沉陌塵一個小盒子「這個給你，你先收好，當然，在車上也可以先看一下。」

沉陌塵打開，裏面是一本補闕的入門手冊，以及一張卡片。

這張卡片正面印着補闕的軍徽，那是一隻補天的手，反面者是沉陌塵的照片以及個人的姓名、軍銜以及小隊編號。

「這是我的補闕證嗎？」沉陌塵打量著卡片。

「是的。」杜子琪說，「這是你的證件，以後坐公交地鐵以及火車都可以憑此證件免費，此外還享有優先辦理各種業務以及進入公共場所的福利，所以請妥善保存。如果不慎丟失，也請立即掛失，以防不法分子盜用。那個時候，你也只要交二十元的補卡費即可。」

沉陌塵打量著自己的補闕證，在小隊那一欄，印着0819四個數字。

「一般小隊都是三位數嗎？」沉陌塵問。

「是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如此。」杜子琪知無不言。

「那麼0003小隊是什麼意思？」沉陌塵又問。

杜子琪目光複雜地看着沉陌塵：「你是說尹將軍嗎？」

沉陌塵把補闕證揣進褲兜里：「是啊，我看過她的編號是0003，很厲害嗎？」

「我不太了解，不過應該都是超凡者。」

「超凡者又是什麼？就是那種超級異能者？」

杜子琪點點頭：「也有這種叫法，不過那多半是不了解內情的外人叫的，在補闕官方內部，這種人一般稱之為超凡者。她們與普通異能者相比，不僅僅在於異能極其強大，更重要的是她們能突破肉體凡胎的桎梏，可以憑空飛天遁地，還能擁有媲美頂級怪獸的防禦力。」

沉陌塵嘖嘖：「這麼危險的存在，你們居然一直都不對外人透露！」

「這也是為了避免群眾產生不必要的恐慌，也希望你能理解。一般來說，超凡者的存在連普通異能者都不會告訴。」

「可以告訴我了，意味着我不普通嗎？」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就沒有必要隱瞞。何況，你是尹將軍的家屬。」

「尹采予……是什麼實力？聽說她是隊長，很厲害嗎？」

「非常厲害，在禹辟國應該能排進前三。當然，頂級的超凡者也不會私鬥，這不過是從其日常與怪獸作戰的表現判斷出來的。或許說她是第一也有可能。」

沉陌塵呼了口氣，低頭笑笑，眼眸中露出些許莫名的笑：「那傢伙是最廢柴的，在家的時候，洗衣做飯家務都是我和小蓮做的，沒想到，覺醒異能之後還挺厲害……這麼厲害也不告訴我。

」

杜子琪先是沒有做聲，但很快又忍不住道：「這也正常，畢竟超凡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人類不是同一個物種，她大概是不想你把她當成怪物吧……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即使是超凡者，力量也會隨着年齡而減弱，不然，可真是人類的災難啊。」

「隨着年齡而衰弱……」沉陌塵莫名地笑了笑，輕聲說，「真是無法違逆的天道啊。」

思路客

杜子琪感到沉陌塵話中似乎有些譏誚，但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或許只是對方隨口一說。

「我還有幾個問題，超凡狀態是怎麼覺醒的，和異能一起覺醒的嗎？男生也有超凡狀態？」

「我剛才沒有說過超凡狀態吧？」杜子琪看了沉陌塵一眼。

「我一個朋友，她似乎也是超凡者，不過她已經二十歲了，最近還跟我抱怨這個狀態要維持不住了。」

「那你可以向她詢問，事實上，超凡者是比較神秘的存在，我也不太了解她們的覺醒過程，不過就我所知，至少尹將軍剛覺醒的時候，還不是超凡者。至於男生……很抱歉，我沒有聽說過有男性超凡者。」

沉陌塵倚著車椅，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想問，不過我沒有她聯繫方式啊……唯一能聯繫上她的人，感覺最近不太想和我接觸。」

杜子琪嘴角翹了翹：「是個女生？」

沉陌塵瞥了她一眼：「你剛才不是還說沒有男性異能者嗎？」

杜子琪咧咧嘴：「我是說，能聯繫上那個超凡者朋友的人。」

沉陌塵輕輕摸了摸脖子上十字架，面無表情：「你猜錯了，是個男的，是那個超凡者愛慕的人。」

杜子琪眼神驚詫：「那個超凡者不愛慕你，卻愛慕你的男性友人？」

「我又不是香水口紅，可做不到讓每個女生都喜歡我。」

沉陌塵望着窗外倒退的風景，對超凡者興緻缺缺起來。

普通異能者的防禦力很弱，被怪獸碰到一下就非死即傷，但即便如此，兩年的傷亡率也不算很高，這足以證明，普通異能者有碾壓普通怪獸的能力。

既然普通異能者都這麼強了，那麼超凡者，每天是在和什麼樣的怪獸戰鬥呢？

他有點好奇，但並不急於知道。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他，一直覺得，天塌下來，也是高個子的人頂着。他一個普通異能者，操心這些也沒用。

接下來的時間他沒有再閑聊，而是翻了翻補闕入門手冊。不過這個補闕手冊厚的像磚頭一樣，翻了一會兒就沒有興趣了，儘管他知道，這東西了解的越多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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