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丞相怎麼說?」出了丞相府,老林問何無奇道。
「丞相不想放過我那一個兒子和另一個兒子。」何無奇無奈的說道。
「那將軍要不要去太后那裏,讓太后求求情。」
何無奇一想到自己妹妹和蘇子修的風言風語心裏就堵得慌,讓自己妹妹怎麼求情?求到一個屋子,一張床上?
我看你老林是包藏禍心。
「不行,不能告訴太后!」何無奇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能犧牲自己的妹妹來拯救自己的兒子啊!兒子可以再生,妹妹就這麼一個啊,不能讓自己妹妹再受到屈辱。
一想到之前太后逼婚女帝,丞相併沒有支持太后的時候,何無奇的心就更堵得慌。
原來蘇子修只拿好處不辦事已有前科啊!
我那可憐的妹妹啊!
「那將軍要不要去大理寺大牢看望一下兩位少將軍,讓大理寺的人照顧一二?」老林繼續說道。
「不去,今天我什麼都不想干。」何無奇心裏很委屈「我明天再去。」自己明明煩死那兩個惹禍精了又不能真的不管兒子。
「是,將軍。」
蘇子修吃完了午飯,決定出去轉轉,不能把自己的青春都交給奏摺啊,忙裏偷閒可是人生一大樂趣。
「阿福,走咱們去京城逛逛。」
「好的,老爺。」
阿福看着蘇子修喬裝打扮之後,一點都不顯老向,英武之資不輸少年。不禁感嘆老天爺給了丞相一副好皮囊,三十有五的人了,比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長相都好。
現在丞相身上的威嚴減弱了,更像是一個尚在志學的學子。讓阿福不禁想起曾經自己還是丞相一個小書童時的崢嶸歲月。
現在自己老態盡顯,而丞相卻不像是自己同齡人。到底是自己老的太快還是丞相年輕時間太長呢?
「老爺想去哪裏?」阿福和蘇子修走在街上,身邊沒有跟着其他人。
但蘇子修身懷大國重器,怎麼可能在沒有護衛的情況下隨意外出。
蘇子修身邊都是一些便衣侍衛,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異樣,但他們絕對不會讓其他人隨意接近丞相。
所以蘇子修雖然在滿是人的街道上閑逛,但彷彿遊離在外,不和任何人接觸。
「前面是在幹什麼,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你們去問問。」蘇子修說完之後,阿福便前去詢問,蘇子修身邊的幾個路人也跟了過去。
不久阿福就回來了,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老爺,」阿福還怎麼說話就看到想要裝嫩的蘇子修,不得不改口。
「少爺,是一個名妓在挑選恩客。」
「一個名妓而已,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蘇子修不解。
自己年少之時,為了了解這個時代的特有產物也曾出入風月場所。但未成名時囊中羞澀無法體味其中妙趣,曾想效仿古人以詩詞白~
但一想自己用足以流傳後世的名作用於那啥過於浪費,所以最終放棄了揚名的機會。
後來發達之後自持身份沒有再去過。而且就算不花錢蘇子修也感覺是自己吃虧了,更不要說還要花錢了。
所以蘇子修的名字沒有在青樓之間流傳,實在是一大憾事。
「少爺,這個名妓有些特殊。她是一位四十歲的名妓,這次選的是最後一位恩客。」
「四十歲的名妓!?」
蘇子修都驚呆了,現在青樓會所的玩的這麼變態的嗎。
四十歲都稱得上是老嫗了吧。
「是的,這次是這位名妓選最後一次恩客以及地點。這位名妓年輕時原本是京城第二大青樓的頭牌,只是又與第一大青樓勾勾搭搭,這次不知道在哪裏過夜。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聚在一起等這位名妓選擇。」
「所以是一堆大男人好奇一個四十歲的老嫗在哪裏過夜?」
「是的,少爺。」
原本還想要彌補年少時遺憾的心思,不過經歷了這次事件,蘇子修感覺遺憾未嘗不是一種美呢。
鬼知道現在這些風塵會所玩的有多變態。
「回去之後一定要整改這些地方,竟然如此傷風敗俗。」蘇子修惱怒的開口。
阿福對蘇子修要整改風塵會所並沒有在意,反正自己又不去。
阿福知道自己這張臉還是挺有辨識度的,京城開設的風塵會所都有背景,自然認識阿福這張臉。
自己去了他們還能收錢不成,丞相教導我們這些下人,不能欺壓百姓。欺負一些官員丞相他不管,欺壓百姓不行。
所以阿福我也失去了許多啊,和其他管家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都說今天去安慰了哪個姑娘,明天又準備找另一個。
阿福只能恨恨的在心裏咒罵,你們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阿福就不會。
「走了阿福,你在想什麼?」蘇子修看阿福戀戀不捨的樣子,難道阿福也想去搶那個過夜權?
阿福畢竟是三十六了,喜歡四十歲的女人應該也正合適,當然,這和阿福喜歡二十歲的小姑娘並不衝突。
「阿福,如果你也想去的話就去吧,我可以自己逛一逛的。」蘇子修貼心的對阿福說道,我是不會去遏制自己人的天性的。
「老額,少爺。阿福對四十歲的名妓不敢興趣,還是繼續服侍少爺吧,我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阿福趕緊說道。
蘇子修聽到阿福的話竟然有些羨慕,阿福的妻子也是蘇府的下人,和阿福一起相知相守。從年少時到現在頭增白髮始終如孜,阿福也從來沒去過風塵會所做對不起妻子的事。
蘇子修也想和一個人共白頭啊,可惜沒有人能活的過自己啊。
「走,去我的酒館轉轉,看看生意怎麼樣。」
蘇子修最喜歡做的就是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跑到自己的口袋中來啊。
蘇子修當初想過成立一個錢莊,但怕自己經不起誘惑把那些錢都揮霍了所以就放棄了。
當時也不是自己想要放棄的,主要是先帝李玄德堅決反對,死活不讓自己開。還說,如果我開了他不會幫自己擦屁股。
呵,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