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菲的眼帘顫了顫，慢慢的閉上了眼。
而我，早已經低頭含住了她柔嫩的雙唇...
……
石南菲還是走了，我沒有挽留她，雖然有點可惜，但我心中對她仍是滿滿的祝福。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她值得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前程。
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去雲州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那天晚上陪她走了很久，她在我身邊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人，我們一直在聊天，聊她小時候的事情，以及我們那時一起破的那起案件。
石南菲告訴我，那段跟我一起在外面查案子的日子，是她從小到大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走到最後的時候，石南菲羞澀的跟我說，她晚上不想回去了。這種明顯的暗示讓我很是意外，雖然我對她也很心動，可最後仍然拒絕了她，將她送回了自己的家。
當石南菲站在家門口時，她對我說，她會在雲州等著我，如果我要是去雲州，一定要去找她。
對此，我只是付之一笑，如果不能保證完成，就盡量不要給別人承諾，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將石南菲送回去之後，我直接去了警局。
不光是李然心中好奇，我也同樣很想知道，之前那幫綁架幼女賣淫的人渣，真正的保護傘到底是誰！
……
當我回到警局的時候，李然正一個人坐在門口吞雲吐霧，路燈的光線打在他臉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晦暗。
我悄無聲息的走到他的身邊，他就竟然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喂。」我順勢坐在他身邊的台階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艹！」他愕然回過頭，發現是我之後，罵了一句：「你屬貓的啊，走路都沒聲音的，想嚇死我么！」
「你自己沒聽到，反倒怪起我來了，講點道理行么？」我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李然瞥了我一眼，桃花眼彎了起來，他調侃著說：「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晚上得住石南菲那裡呢。」
「你他媽以為我是你啊，人形播種機！」
「滾蛋！」李然推了我一把，說：「那是以前的事兒了，我現在可是新好男人，已經禁慾大半年了！」
對於他的說法，我不置可否，誰不知道這小子在大學的時候，一個禮拜能在宿舍睡兩天已經算是奇迹。
「在這裡坐著想什麼呢，給蚊子獻血啊。」我從李然兜裡面掏出煙，抽出一根點燃：「看你這模樣，心裡有事兒啊...是不是還想上次那個燒烤店的小姑娘呢？」
聽到我的話，李然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哎...」他嘆了口氣，說：「不是，我在想剛才提審的事情。」
他這麼一說，我也立刻生出了幾分好奇。
「怎麼樣，問出什麼結果沒，保護傘是誰？」
李然搖了搖頭，說：「這個沒問出來，這幫人就是一幫小嘍啰，估計還是得抓到邊青之後，才能問出點東西。」
「什麼都沒問出來，你在這裡愁眉苦臉個什麼勁。」
我輕巧的吐出一串煙圈，隨意的問。
「不是這回事兒，媽的...這幫人簡直太他媽禽獸了，我都快氣炸了！」
「嗯？」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到底怎麼了，快說說。」
李然吐出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幾腳，臉帶戾氣的說：「你知道他們干過多少回這種事情么？光他們兩個人過手的，差不多就有十幾個！」
「他們專門找這種家庭情況特殊的漂亮小姑娘，然後用各種手段逼的人家不得不賣女兒，再把小姑娘賣給那幫變態...這幫人就專門賣人家的第一次，你猜，這些人從裡面能賺多少錢？」
我眉頭擰成一團，無語的搖了搖頭。
「一個女孩兒才他媽大幾萬！艹，就他媽這麼點錢，就能把人家小姑娘一輩子給毀了？外圍隨便找個白小純陪游還他媽得十幾萬呢，媽的...你說他們還是人么！」李然臉色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我忽地嘆了口氣，說：「你回去再問問吧，他們不可能就這麼點事兒...你算算，如果一個女孩兒就這麼點利潤，他們值當費這麼大的功夫么？女孩兒第一次賣的貴，可是後面呢？難道後面便宜，就不賣了么...」
說這些的事情，我已經努力的剋制住自己怒火，我知道...雖然我這只是猜測，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李然的臉色也瞬間變了，他連話都沒顧得上說，轉頭就衝進了屋裡面。
我知道，他肯定是又去提審那兩個犯人了，我並沒有跟著過去...因為我怕我會剋制不住，直接動手...別看我現在表面還算克制，其實我心裏面已經怒火沸騰，指節都被我按的慘白，我恨不得操刀進去砍了那兩個雜碎！
這已經不能算人了，簡直就是畜生！
我一直在外面坐著抽煙，抽到第二根的時候，李然跌跌撞撞的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的頭髮散亂，手有點紅腫了起來。
「動手了？」我輕聲問。
李然坐在我身邊，吐出口氣，聲音低沉嘶啞的說：「媽的，實在沒忍住...艹，我他媽要不是警察，今天非得把這倆貨拆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
「嗯。」李然點點頭，說：「這幫雜碎...已經弄出一個產業鏈了，他們專門開了一個這種會所，就是給這些變態消費用的，除了這些...他們還送那些小女孩兒去給別人包養，媽的...外圍那幫經紀人才抽三成水，這幫比養的玩意兒，他們抽八成！呸...不是抽成的事兒...我他媽絕對要弄死這幫人，絕對！」
李然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以看得出他到底有多氣憤！
「你問清楚他們那家會所在哪裡了么？」我皺著眉說：「不出警么？」
李然搖了搖頭，說：「現在人手不夠...等明天...我發誓，要是弄不死他們，我這警察就他媽不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