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諾維夫人,也就是貪婪之罪,在得知暴怒之罪跑到嫉妒之罪那裡鬧事,則是掩面微笑著。
在法斯島不遠處,海軍們正在商量著進攻的時間,亦或者是直接採用屠魔令炮轟那座島嶼,但是上級貌似並不允許這麼干。
在軍艦上,一個男子的出現引起了在場海軍們本能的厭惡以及反感,他們不自覺的向後退去,並不打算與那傢伙牽扯。
「那傢伙就是海軍的極惡之人。」
「這種敗類為什麼還會被安排在這次任務,甚至是這次的最高執行官。」
「這種傢伙,居然還能當海軍,真是令人作嘔。」
「小點聲,畢竟是…….」
「哼,早知道在這傢伙手下執行任務,我就直接不幹了。」
被眾人所唾棄的對象貌似已經習慣了這些言語,他倒是滿臉不在意,他小口喝著咖啡,這裡也沒有人把他看中,他只需要自己一個人呆著即可,自己手下的幾個人都直接將他架空,他們自行商量著應對策略。
這有點讓他不爽,不過,沒辦法,誰叫自己這麼惹人嫌呢。
哼。
下一刻,隨著一陣風的吹來,這位海軍的蹤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軍艦上,貌似並沒有人在意這傢伙是否還在,他們巴不得這傢伙離開。
此時,軍艦上幾位管事的中將正在商討著這次的突擊方式,他們的線人剛才大規模失聯,初步斷定有人出手了,這樣子他們就沒法更加好的了解島上的狀況。
此時,一位中將說道:
「要不,我們跟那傢伙問一下?」
「我才不要與那傢伙交流。」
「事實上,他所做的事,我們都清楚。」
「身為中將的我們怎麼能不清楚,但是,他那個樣子確實很讓人討厭。」
「哼,你們的嘴臉還不如他。」
「你這傢伙什麼意思!」
「事實。」
法斯島上
一個青年正在生火,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食物,他看著周圍的人,感覺到有一些人正注視著他,不過問題不大,他覺得自己能應付得過來。
說實話,自從登上這座島嶼,他就能一直感覺到一股隱隱的感覺,是一個人的聲音,很可惜,感知的並不是那麼清晰。
這個青年就是阿爾西。
阿爾西相比於在陽光之家的時候,顯得風塵僕僕了不少,他整個人臉部輪廓也顯得更加明顯。
阿爾西感覺很奇怪,這麼多人都齊了,但是奇怪的是,大家現在都沒找到那個罪犯。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座島嶼是大,但是應該沒有大到這個層次。
阿爾西打算到時候親自去找找,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夠發現些什麼,他並不打算跟那些一起組隊的傢伙前去更深處探索。
阿爾西現在其實現在還是警惕著,因為他知道暴怒之罪也在這個島上,那就意味著那個銀髮的傢伙也在,阿爾西覺得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難保那群傢伙會認出自己,所以,還是稍微低調一點吧。
就在阿爾西處於放空狀態時,一個陌生男子坐到了他的面前:
「小夥子,介意我在這裡坐一下嗎?」
阿爾西隨意的一瞥,整個人僵住,這傢伙不是普通人。
阿爾西盡量控制住自己:
「隨意。」
「你看上去挺年輕的,你也是為了那個世界政府逃犯而來嗎?」
「確實,抓住他,那將是一大筆賞金。」
阿爾西似乎說得很隨意。
坐在阿爾西對面的男子則是摸索著下巴:
「小夥子,你說,這傢伙為什麼會被世界政府重視呢?」
「誰知道呢,我只是個普通的賞金獵人罷了。」
男子眯著眼睛:
「小夥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但是感覺的出來,你不簡單。」
「哈哈哈,是嗎,看來你直覺很不錯,雖然沒跟你交手過,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你也不賴。」
「算不上。」
「別謙虛了,小夥子,介意分我這個人點食物嗎?我真的有點餓了。」
阿爾西給對方遞過去罐頭。
對方拿著罐頭,看著這包裝,忍不住挑眉:
「這東西看上去不錯。」
他打開罐頭,裡面是肉。
「可以直接吃。」
「謝謝提醒。」
男子嘗著這個肉,很明顯,他很喜歡吃。
「這味道真好,你哪買的?」
阿爾西隨地撿了一根長木棍,擺弄著火堆:
「我家裡人給我準備的。」
「哦?你們家是做罐頭的?」
「不是,我家裡長輩喜歡給我準備一些便於保存的食物,保證我在外也能吃的很好。」
「你家裡人很關心你。」
「確實。」
「那你為什麼還跑出來?」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家裡看起來很不錯,為什麼不呆在家人身邊而是跑出來?」
「我…….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的信念罷了,儘管我這個信念在這裡顯得微不足道,但是我始終會為了我的信念所奮鬥。」
說到這裡,對面的男子沉默了,他仔細打量著阿爾西,隨後釋然一笑:
「你小子,有點我年輕時的影子了。」
阿爾西沒有回話。
對方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小夥子,你要知道,你如果本身條件就不是頂尖的話,你要實現自己的信念總歸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你確定自己受的了這個苦?可能你的思想與家裡人背道而馳,可能你會背負上罵名………你要知道,如果生於頂尖的世家,他想要改變一些理念也是困難的。」
「你為什麼這麼跟我說?」
「沒什麼,只是感慨一下罷了。」
「我家裡人會支持我的選擇,但是我卻不會讓他們為我所做的事負責。他們把我養大,所以我不會讓他們牽扯進去。」
「會喝酒嗎?」
「我家裡人覺得我最好不要喝酒。」
「你咋這麼聽家裡人的話。」
「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院……..我的…….長輩偶爾會喝酒,她跟我說,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喝酒……..她希望我也不會有一天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麻痹自己?很好的說法,我本來想著喝酒的,我還是算了吧。」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遠處島的中央發生了一起巨大的爆炸,一時間大家都立刻看向爆炸的方向。
動物們驚慌失措的逃出森林,也能隱約聽見有人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