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巴夫港口海岸
消瘦男子看著周圍的景象,稍微有些嫌棄,他並沒有下船,有這些雇傭兵就夠了,他可不要以身試險,這些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這些不要命的傢伙們去干吧,他以後可是商會會長的得力屬下,要是在這裡出現意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消瘦男子簡單吩咐了雇傭兵們幾句,讓他們做事利索點,早點抓住那個小崽子,他好回去交差。
隨後,那些雇傭兵就向著森林裡進發。
消瘦男子隨後轉身回到床艙內,幸好那個瘟神也一塊跟著去了,要不然讓他跟一個海賊呆在一塊還真是磕磣。
消瘦男子已經將那張照片給了那群傢伙,如果行動快的話,可能一天不到,他們就可以完成任務,那就是最好的了,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要是運氣不好,有巨人來了,那他絕對二話不說讓人開船走人。
正在森林內進發的雇傭兵們也神態各異,不過他們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集中在隊伍末尾的那個男人身上。
那是個黑色長發的男子,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銀色的槍械,他整個人臉上似乎沒有任何錶情,也完全沒有想跟幾人交流的意思,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這些久經戰場的雇傭兵們都有些寒顫。
不過,大家也都選擇忽視他,畢竟沒必要去招惹這傢伙。
背著槍的男子說著:
「我們到時候到那裡,直接搶就行了吧?」
腰間掛著佩劍的男子似乎對於同伴說的這句話覺得有些好笑:
「你到時候槍一舉,那個什麼聖母說不定就不敢亂動了,何須我們這麼多人來這裡,到時候直接抓住那個崽子就走就行。」
「那其他人呢?需要解決嗎?」
「任務以外的事,去干這個幹嘛?但是他們要是不識相的話,那就稍微給他們一點苦頭吃。」
另外一位扛著大刀的男子開口道:
「最好還是別傷害小孩子了,我小時候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哼,你這個時候裝什麼好人,那種什麼聖母,你覺得會是好貨色?說不定干著什麼勾當。」
掛著佩劍的男子似乎若有若無地笑,繼續說著:
「這種傢伙,打著這種幌子,找點利益,沒有利益,誰干這種白痴事,還聖母,聖母婊還差不多,不過能在這裡開孤兒院,說明這傢伙還不傻,八成就是一隻陰險的老狐狸。跟這種人說話,有些麻煩呢,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絕對夠了,這樣子的老狐狸,應該也藏了不少好東西,你們說呢?」
「喲,不愧是你心最黑呢。」
「先說好,各憑本事。」
「那是當然,這是我們的規矩。」
走在最後的那位長發男子也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只是開始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位長發男子總感覺周圍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很嚴重。
而且,按理說,他們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程了,對方孤兒院的選址也一定是選在較安全的地方,但是他卻並沒有聽到孩子們玩耍的聲音。
稍微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應該能聽到了啊。
雇傭兵們貌似也感覺到了有一些奇怪,他們以為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座孤兒院的。
長發男子的耳朵微微一抖,他似乎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聲音。
顯然,雇傭兵們也聽到了,他們立刻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隨著他們的接近,那個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丟,丟,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
可以聽得出來,是一群孩子們在那裡玩耍,孩子們的童音很明顯,但是當眾人趕到聲音來源地后,卻驚恐的發現,這裡沒有一個人,聲音也在他們來的時候戛然而止。
大家都皺著眉頭。
「喂,以剛才那時間,那群孩子要是跑開,我們會沒察覺?」
「會不會幻聽了?」
「不可能,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切,小把戲,弄虛作假,那群孩子應該就在附近,找到他們,就可以讓他們引路了,要是運氣好,可以直接碰到我們要找到的小傢伙。」
長發男子在最後面,雙手懷抱著,眉毛微微上挑,很奇怪,這座森林很奇怪。
大家一起繼續前行著:
「要不要分開來找?說不定他們在玩捉迷藏?」
「這塊森林比較安全,我們分開來吧,附近也沒有巨人的痕迹,大家鍾后在這裡集合。」
「行。」
說著,幾位雇傭兵就各自朝著一個方向離開了,至於長發男子,這傢伙沒人想管。
長發男子也沒有決定往哪一個地方去,而是仔細地開始觀察起附近的地面,貌似並沒有踩踏的痕迹,但是聽之前那個聲音,孩子應該不少。
長發男子顯然感覺到不對勁了,他警惕地看向周圍,一陣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這反而讓長發男子心中感覺到不妙。
他將手悄悄地放在自己腰間的槍上。
長發男子覺得這裡貌似並不是只有巨人那麼簡單了,這裡是有點鬧鬼的感覺了。
長發男子緩緩起身,但是他的嘴角卻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連忙捂住嘴,臉上露出不悅的表,小聲嘀咕著:
「可惡,在那裡的後遺症還是沒有緩過來,那個傢伙,真的蠱……….」
長發男子就是曾經隸屬於狂暴海賊團幹部集團的羅爾切特。
羅爾切特的面容其實偏向比較硬朗,但是顴骨較高,他看向四周那些已經遠去的雇傭兵,他沒有過多給他們的目光,他並不想理那些蠢貨,但是忽然他感覺背後一緊,他猛然回頭,什麼也沒有。
羅爾切特覺得自己現在神經已經有些過敏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不斷告誡著自己這次的主要目的。
羅爾切特將手一直放在腰間的槍上,他決定先等等,等那幾個雇傭兵們回來。
不過,他卻感覺周圍的窺視感貌似越來越強了。
這種強烈的不安感僅僅只持續了幾秒,很快就消失殆盡,似乎也意識到了羅爾切特注意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