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陌冷也一怔，他其實，有問過爸爸。

黑漣漪沒有發現什麼，而繼續說著，「我說我沒有哥哥姐姐，就我和弟弟。她便覺得很奇怪，說我肯定有哥哥姐姐的，不然，不會叫老三，弟弟也不會叫老四，而是，應該是老大，和老二。」

蘇以樂的淚，掉了下來。

黑漣漪一驚，驚慌看著媽媽，「媽媽，怎麼了？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媽媽，對不起。」她緊張的抓著媽媽的手。

黑陌冷下了床來，來到媽媽身邊，「媽媽。」輕聲叫著。

那一次，他問爸爸的時候，爸爸也僵住了，爸爸卻冷冷僵硬的說著，「有老大老二，不過，你們見不到他們了，永遠也無法得見，不要問媽媽。」

黑陌冷就是怕有不好的答案，所以，沒有問過媽媽，來問爸爸。

他其實，明白爸爸的意思。

然而，那時，他看著的爸爸，卻有著很大的情緒，爸爸除了對媽媽，從來便只有冷戾的情緒，但那天，爸爸的情緒很大。

當見到不知他們父子談過什麼的媽媽，爸爸黏得很厲害，摟著媽媽，摟得很緊，彷彿，害怕什麼般。

媽媽也感覺到爸爸的情緒有些不對，但爸爸用蠻橫的糾纏化解了。

之後，黑陌冷，再沒有提過這件事，在漣漪面前，也未說完任何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這其中的意思。

卻不曾想，在他未注意的時候，在學校，便突然的，讓老三，明白了，什麼是排行。

蘇以樂忍住心裡的疼痛，抹了下淚，看著兩個孩子，搖了搖頭，「沒事，媽媽沒事。」

「對不起，媽媽，我不會再問了。」黑漣漪乖巧的說著。

蘇以樂看著懂事的女兒，笑了下，突然深吸一口氣，堅定了起來。

把黑陌冷抱過來，撫著床上的女兒。

「漣漪，對，有老大，老二，你們是老三，老四。」蘇以樂認真的，對著他們說著。

兩個孩子，看著她。

蘇以樂忍著酸澀，「可是，我們無法再見到他們，但是，你們要知道，你們還有，兄弟姐妹，還有，最親的親人，他們不在我們身邊，我們不能相見，但是，他們存在的，所以，漣漪，你是老三，陌冷，你是老四，還有老大，老二，你們要記得，要記得他們。」

蘇以樂的淚，又流了出來，卻認真的，堅定的，說著。

黑漣漪也哭了起來，卻用力的點頭，「嗯，媽媽，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家，還有老大，老二。」

「媽媽，我們會記得，會永遠記得。」黑陌冷撫著媽媽，認真的說著。

蘇以樂點頭，滿滿的酸澀與感動。

對，他們要記得。

蘇以樂用手，擦去女兒臉上的淚。

黑陌冷也伸手，撫去媽媽的淚。

蘇以樂看著她的兩個孩子，笑了出來。

黑司御從外走進來，黑陌冷回了自己床上，黑漣漪也乖乖躺好。

蘇以樂看著兩小傢伙。

黑司御把她抱起了身。

「爸爸，媽媽，晚安！」

黑陌冷與黑漣漪叫著。

蘇以樂看著他們，「老三老四，晚安！」

黑漣漪抱著她，走了出去，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