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無限征途
「從那時候起就.........」
聽着亞帝穆的話,科頓忍不住一愣:「那豈不是說.........」
「不錯。」
亞帝穆點頭,確認了他的想法:「從他進入你房間的時候起,我就在這站着了。」
科頓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此刻的他格外慶幸。
幸好,他之前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如果那時候真的那樣,那他現在估計就沒法在這好好站着了。
面對叛徒,亞帝穆的手段一向是非常簡單的。
「首領,我........」
我連忙跪下來,想要開口解釋,但卻被亞帝穆直接打斷。
「行了。」
亞帝穆望着科頓搖頭:「別這麼害怕。」
「你又沒真的叛變,怕什麼?」
我雖然沒真的叛變,但我表現的也不夠堅定啊。
科頓迎著亞帝穆的視線,心中默默閃過這念頭。
亞帝穆卻不覺得這有什麼。
做首領的,要求自己手下必須堅定效忠,這本來就是個奢望。
可能有少部分能做到誓死效忠,但大多數人還是趨利避害的。
像方才科頓那樣,碰上足以威脅自己生死的人,會因此而動搖再正常不過。
別說科頓只是動搖,就算他真的背叛了,亞帝穆也不覺得稀奇。
當然,如果他真的想考驗一下科頓的忠誠,那倒是還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事,慢慢試探。
但完全沒這必要。
亞帝穆不是那種喜歡試探人心的人。
他更喜歡直接一點。
「行了。」
他望着身前的科頓,再度開口說道:「之後那個女人應該還會找你。」
「下次她問你的時候,你直接答應就是了。」
「什麼?」
科頓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這是要做雙面間諜的節奏啊!
在這念頭,這種雙面間諜可一般沒什麼好下場啊。
他心中有些苦澀,卻又聽見身前的亞帝穆開口。
亞帝穆瞥了他一眼,立刻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於是直接開口:「別誤會。」
「不是讓你送死,只是順便麻痹他們一下而已。」
「畢竟在暫時,我還不想跟他們翻臉。」
「首領.......」
科頓開口反問,有些意外:「您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
「當然。」
亞帝穆點頭:「那股氣息,我剛碰上就認出來了。」
之前的那個女人背後不是別人,正是身為利馬城城主的克來。
在此前亞帝穆拜訪的時候,他就見過那女人。
在那時候,那個女人偽裝成女僕在一旁觀察亞帝穆,被亞帝穆察覺,記下了精神氣息。
而在此前的莊園內,亞帝穆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克來拍過來監視的。
在發覺亞帝穆的力量超乎尋常后,她便又找上了科頓,喜歡能多了解一些亞帝穆的消息。
不過就算知道這些,亞帝穆暫時也只當做是不知道。
在短期內,他和克來還需要繼續合作,現在將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到時候想裝都裝不了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微屈一下科頓,讓他配合一下吧。
「你儘管配合對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亞帝穆望着科頓,開口說道:「對方許諾給你領地與爵位,這為什麼不要?」
「首領。」
聽到這裏,科頓頓時露出苦笑:「那都是騙人的。」
「一旦我將你的消息說出去,他們就會翻臉了。」
「那是正常情況。」
亞帝穆搖頭:「現在不是我讓你去說么?」
「你可以擔心這些。」
「是。」
科頓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回事。
像是通報消息這件事,倘若亞帝穆不知道的話,那就是叛徒內奸。
但要是亞帝穆知道且允許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實力的確夠弱。」
亞帝穆望着身前的科頓,突然開口說道:「那女人本身不算強,但你連她都不如。」
「首領.......」
科頓再次苦笑:「那畢竟是一位血脈者..........」
亞帝穆與方才那女人誰更強,這個問題的答桉現在一看就能明白。
同樣都是血脈者,但亞帝穆能在對方沒察覺的情況下在這一直待着,而對方卻一無所知,就和他之前一樣。
很明顯,亞帝穆比對方強出太多了,以至於出現了這種結果。
但縱使如此,對方也是一位血脈者。
對方比亞帝穆弱,不代表也比科頓弱。
面對一位血脈者,普通人只有待宰的份。
「也對。」
亞帝穆點頭,望着身前的科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我這裏有一種儀式,可以激發人體內潛藏的血脈力量,從而覺醒成為血脈者。」
「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他望着身前的科頓,如此開口說道。
「血脈者,也可以通過儀式覺醒?」
聽着亞帝穆的話,科頓臉上頓時露出驚愕之色。
這還真是他第一次聽。
在過去,他只聽說過血脈可以覺醒血脈,但還沒聽過可以儀式來覺醒的。
「大概的遠離和後天刺激一樣,不過要更複雜些。」
亞帝穆面不改色:「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好。」
科頓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對他來說,這才是最有誘惑力的事。
什麼爵位什麼領地,與親自成為一名血脈者的誘惑相比起來,這就通通都不算什麼了。
見科頓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亞帝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他當然不會什麼激發血脈的儀式。
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準備拿科頓他們當小白鼠而已。
通過沙曼幫,亞帝穆雖然籠絡了一大批手下,但不得不說的是,這些手下實在太弱了點。
哪怕是最為優秀的科頓與格雷特等人,也不過是勇勐一些的普通人而已,對於超凡者而言仍然不算什麼。
這種情況不改變,這些人也就短時間內有用了,之後很快被淘汰掉。
所以,亞帝穆也在想辦法幫他們進。
在霍得學院的時候,他也嘗試學了不少藥劑煉製的方法,正好可以用在科頓等人的身上。
另外,他準備將格鬥者的體系與騎士體系整理,設法創造出一個普通人也能學習掌握,從而激活生命能量的職業。
這個想法在過去就已經存在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與條件去嘗試而已。
而到了現在,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
沙曼幫的這些人都是最好的試驗品。
而且他們也絕對是自願的,不用考慮配合的問題。
這件事如果能夠完成,既可以完善手上的實驗,也可以給科頓等人加強一波力量。
也算是一舉兩得。
科頓沒有想太多,只是答應了下來。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相當開心。
在他看來,亞帝穆願意讓他參與這個儀式,這是充分信任他的表現。
有機會能夠激活血脈,成為血脈者的儀式啊,這種東西一聽就相當珍貴,尋常人是絕對沒有機會接觸的。
對這種珍貴的東西,亞帝穆卻讓他參與進去,這不是信任是什麼?
當下,他臉上展露出笑容,此刻只覺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值得了。
什麼做卧底不卧底的。
亞帝穆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誰都別想跟他去搶!
當下,科頓暗自發誓,一定要用行動去報答亞帝穆。
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實驗品的話,他的表情又會如何。
想來應該會很精彩吧。
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麼。
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這種試驗品是真的求之不得,恨不得以身代替的,根本不管實驗不實驗。
從科頓這裏離開,亞帝穆便轉身走了。
他其實還想追着那個女人,看看她接下來會去什麼地方。
然而追着追着,那個女人最後卻緩緩走到克來的莊園內。
望着身前熟悉的莊園,亞帝穆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邁開步伐,就這麼走了進去。
他走的動作很輕微,不過整個人並未做太多掩飾,而是就這麼直接走了進去。
如果是個正常人,此刻就該被攔下來了。
但亞帝穆顯然不是正常人。
沿路走去,他直接被四周人所無視,像是壓根沒看見他一般。
當然在實際上,也的確是沒看見。
亞帝穆在行動的過程中利用精神力屏蔽了自身。
這算是精神力的基礎運用,可以利用精神屏蔽他人的感知。
縱使別人的視野中出現了亞帝穆的身影,也會在精神干擾的作用下直接將他忽略過去,將他視為四周的一草一木。
這就是精神碾壓的好處。
一路走到莊園內部,他來到了克來的房間外。
「溫蒂,回來了?」
在克來的房間內,亞帝穆聽見了克來的聲音。
他此刻正站在房間中央,笑着望着女人:「結果怎麼樣?」
「他沒有答應,不過也動搖了。」
被克來的視線注視着,溫蒂笑了笑:「我覺得,他還是有不小機會向我們靠攏的。」
「沙曼幫的首領雖然不錯,但給不了他們更多。」
「想要更多東西的話,那便只有我們才能給他們。」
「是啊。」
克來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道這位科頓先生知不知道這個道理了。」
「你這次過去,沒有被那位沙曼幫首領發現吧?」
過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不由開口問道。
「放心吧。」
提起亞帝穆,溫蒂有些不屑:「那位沙曼幫的首領,你們說他有多厲害,我倒覺得尋常的很。」
「我從他身前走過,他都沒能發現我,看來實力也只是尋常。」
聽着這話,亞帝穆是不由嘴角一抽。
他開始尋思,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太浮誇了。
的確,之前溫蒂是從他面前經過,但他刻意無視了。
現在從對方的反應來看,當時或許應該給點反應,這樣才比較真實?
「不要小看他。」
相對於溫蒂的輕視,克來倒是要謹慎的多:「我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可能沒法發現你的潛藏,但如果你跟他正面對上,你多半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
溫蒂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覺醒的能力在於潛藏,至於在戰鬥上的加持不多。」
聽到這裏,亞帝穆不由搖頭。
覺醒的是潛藏方面的能力,結果竟然是那種表現。
那種錯漏百出的潛藏,比一個尋常的學徒都不如。
對方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專業人士?
如果不是怕對方覺得尷尬,亞帝穆差點就想衝進去給對方說道說道,告知對方的不專業了。
不過到最後,他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真的這麼干。
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和克來還是盟友,這麼干是不太好的。
「之後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那幾處產業的位置。」
克來的聲音再度響起:「沙曼幫最近出貨量那麼大,肯定有專門的作坊在進行生產。」
「我們只要找到,就能破解其中的奧秘。」
「好。」
溫蒂笑着說道:「我做事,你放心。」
「不過你也別忘記了,你之前的承諾。」
「放心吧。」
克來點了點頭:「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幫你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自然不會忘記。」
房間內的聲音斷斷續續,此刻已經越來越低了。
眼看着聽不見什麼有營養的話,亞帝穆便轉過身,準備從這裏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的過程中,他發覺了異常。
「大哥哥..........」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在亞帝穆即將走出這座莊園時,身後傳來的一陣孩童的呼喊聲。
亞帝穆有些意外,轉身望去,卻發現是個男。
男孩的年紀看上去不大,大約在十歲出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此刻站在那裏,愣愣的望着身前的亞帝穆。
「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望着身前衣着華麗,明顯不是尋常人的亞帝穆,看上去似乎有些畏懼,不過還是好奇的開口問道。
「你看的見我?」
亞帝穆有些意外。
「啊?」
男孩也有些意外:「難道有人看不見你嗎?」
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怎麼可能會看不見呢?
他心中疑惑,剛想詢問,一旁就傳來了聲響。
幾個僕人從一旁走過,就這麼徑直從亞帝穆身邊走了過去。
然而他們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直接就將亞帝穆給無視了。
看這樣子,像是真的看不見亞帝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