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瓜羣衆們一臉懵逼，這就完了？
說好的大戰呢？
不打了？
莫名其妙開始，又莫名其妙結束？
“沒打起來啊，雙方還是很剋制，沒有證據，就不會動手。”
蕭晨看着雙方人馬的身影，眯起眼睛。
“只是初步懷疑，而且實力相當，打起來了，誰都佔不到便宜。”
“晨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跟上去？”
王平北看了眼。
“主要是……跟着誰？”
“跟青雲樓。”
蕭晨想都沒想，直接道。
“爲什麼？”
王平北一怔。
“因爲你。”
蕭晨說着，收回甲殼蟲，想了想，還是沒敢放無人機出去。
剛纔這裡人多，而且雙方注意力都集中，不容易察覺到甲殼蟲的存在。
不然，甲殼蟲也有暴露的風險。
強者的直覺，還是非常敏銳的。
如果他再放個無人機出去，哪怕再小，大概率也會被發現。
一旦發現這玩意兒，那就由不得他們不多想了。
天外天……哪來的這玩意兒！
“我？”
王平北一琢磨，又瞪大眼睛。
“你……你想讓我跟他們見面？”
“他們會搜魂秘術麼？”
蕭晨詢問道。
“應該……不會。”
王平北遲疑一下，搖搖頭。
“可他們要是把我帶回青雲樓，那我不就死定了？”
“他們不會把你帶回青雲樓的。”
蕭晨笑笑。
“爲什麼？”
王平北下意識問道。
“因爲他們自己也不能活着回青雲樓。”
蕭晨笑容更濃，但眼中卻透出寒光。
“……”
王平北心中一跳，蕭晨是要殺他們所有人麼？
是了，這符合蕭晨的性子，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只要他們把消息傳回青雲樓就好了，人嘛，就不用回去了。”
蕭晨看着王平北。
“到時候，你再‘死’一次，不也就不用回青雲樓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也跟他們‘死’一起？”
王平北有點明白了。
“嗯，或者你再神秘失蹤，生死不知也行……這樣的話，萬一以後再用到你，你不就可以再出現了？就說你被一高手救走了。”
蕭晨道。
“我運氣咋這麼好，我師伯他們都死在天絕淵了，我活着出來了……青鹿長老他們都死了，我又活下來了。”
王平北扯了扯嘴角。
“拿所有人當傻子麼？”
“呵呵，見機行事吧，現在說這些，都爲時過早。”
蕭晨笑笑。
“走，先跟上他們，尋找機會。”
“好。”
王平北應聲，看了眼傳送陣。
“晨哥，真不走了？你不參加那拍賣會了？”
“不是還有好幾天？不急，他們活不了那麼久，殺了他們再走，也完全來得及。”
蕭晨拍了拍王平北的肩膀。
“北子，我理解你的心慈手軟，畢竟是你師門的人，但……”
“不，我是怕咱倆不是對手，被他們反殺。”
王平北搖搖頭。
“我和他們沒什麼交情，殺也就殺了。”
“唔……你真是青雲樓的好天驕啊。”
蕭晨神色古怪，收回了手。
“放心，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肯定他們死。”
“好。”
王平北不再多說，青鹿長老？死就死了吧。
他在青雲樓，唯一在意的，也就他師父了。
其他人……哪有他自己的命重要。
就那些你儂我儂的小師妹，也比不了啊！
兩人說着話，跟着青雲樓的人離開，沒引起任何吃瓜羣衆的注意。
而吃瓜羣衆的話題，依舊在山海樓和青雲樓上，沒打個頭破血流的，讓他們很失望。
“看來愛看熱鬧，不是華夏人的天性，而是人類的天性。”
蕭晨回頭看了眼，說道。
“我們也是華夏人啊。”
王平北強調道。
“不，你們不是。”
蕭晨搖搖頭。
“可能曾經是，但如今算不上了。”
“天外天的人，當初都是從母界來的……”
王平北皺眉。
“我說了，可能曾經是，但過去很多代人了，就算不上了。”
蕭晨點上一支菸。
“血脈可能相同，但精神卻不一樣了……”
“……”
王平北沉默，這個無法反駁。
“在我得知天外天的存在時，想到過一個東西，叫‘諾亞方舟’。”
蕭晨抽着煙，緩緩道。
“簡單來說，就是避世用的……當初的母界，靈氣逐漸枯竭，開始進入末法時代，而你們的祖輩，他們應該都是那個時代的強者，是人上人，他們來到了這方小世界，算是逃離了母界，拋棄了母界。”
“不算吧，只……”
王平北想解釋什麼。
“嗯，當時可能不算，但後來爲了一己私利，想着有朝一日，他們的後人能重新迴歸，能重新主宰母界，他們又斷了母界的傳承。”
蕭晨的聲音，冷了幾分。
“就像大冬天，你們跑了，還扒了我們的衣服……生怕我們不凍死，待來年春暖花開時，你們這些人上人回來，就不是人上人了？”
“……”
王平北沉默着，他生在天外天，長在天外天，無法代入。
“算了，說這些沒意義。”
蕭晨狠狠吸了口煙，搖搖頭。
“以前如何，我管不着，可以後如何，我管定了。”
“如果因此而死呢？”
王平北想了想，問道。
“死，也就死了，不死肯定不跪，就算死，也要拉一批人墊背，然後站着死。”
蕭晨淡淡道。
“晨哥，反正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膽小怕死沒野心，就想隱姓埋名，好好活着……”
王平北忙道，生怕蕭晨不放他離開，再拉着他去死。
“呵呵，放心，你喊我一聲‘晨哥’，我死了，怎麼能讓你獨活。”
蕭晨看着王平北，笑眯眯地說道。
“啊？”
聽到蕭晨的話，王平北瞪大眼睛，差點抽回去。
這一聲‘晨哥’，把命都搭上了？
“逗你呢，別緊張。”
蕭晨笑笑，重新點上一支菸。
“好好跟着我混，你得到的，絕對比你在青雲樓得到的更多。”
如果放在之前，王平北肯定不相信。
現在，他深信不疑。
沒別的，蕭晨的骨戒裡，太多資源了！
雖然說，總量肯定不如青雲樓，但青雲樓那麼多人呢，他能分到的資源，寥寥無幾。
蕭晨這裡就不一樣了！
蕭晨擁有的資源，就算是青雲子，也遠遠比不上啊！
不誇張地說，蕭晨隨便給他點兒，可能就比青雲樓更多了。
“晨哥放心，我一定跟你好好混。”
王平北大聲道。
“不惦記着走了吧？”
蕭晨問道。
“唔，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你不需要我了，我再隱姓埋名去。”
王平北迴答道。
“呵呵，好。”
蕭晨滿意一笑。
“走吧，別把他們跟丟了……”
“嗯。”
王平北應聲，沒有多說什麼。
不管是作爲小弟還是手下，要做的，就是聽命行事，而不是指手畫腳。
他相信，對於接下來該如何做，蕭晨心裡有數。
……
前方一公里外，青雲樓一夥人，速度不算快。
青鹿長老三人，也沒有御空飛行，而是步行着。
“除了山海樓外，最近天淵城可來過什麼大勢力？”
青鹿長老詢問道。
“沒有。”
一個築基強者回答，他是青雲樓在天淵城的負責人。
之前，王平北一夥人來天淵城，也是他接待的。
“有沒有可能，沒有進天淵城，直接去了天絕淵？”
青鹿長老旁，一個六十多歲的強者，道。
“這個不清楚，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也沒法查。”
負責人搖頭。
“青鹿長老，他們……一個都沒活着？”
“魂石都碎了，至於幾個小傢伙……不好說，應該也活不了。”
青鹿長老搖搖頭。
“巨魔獸實力強大，可憑几位長老的實力，不與之死拼，應該不至於全軍覆沒纔對。”
負責人皺眉。
“是啊，所以我們懷疑，這裡面還有別的情況。”
青鹿長老緩緩道。
“要是查不出來，就只能去無盡水域看看什麼情況了。”
“無盡水域……”
負責人心中一跳，他們也要去天絕淵深處麼？
“我們此行，不光要調查清楚怎麼回事兒，還要找回青雲塔……”
青鹿長老再道。
“師父，我們要不要找天機閣問問，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什麼？”
剛纔那強者，問道。
“天絕淵深處的事情，他們也不會了解，如果他們真那麼瞭解，早就去找機緣了。”
青鹿長老搖頭。
“而且，還涉及到了青雲塔和水之精，這件事情我們只能自己查……如果他們真死在無盡水域，沒有其他情況，一旦消息傳出，那必定會有人去無盡水域找青雲塔和水之精，這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兒。”
“所以，您剛纔沒跟雲海樓的人說無盡水域的事情？”
另一人道。
他們二人，皆是青鹿長老的弟子，看起來六十來歲，實際年齡則更大。
“嗯。”
青鹿長老點點頭，看向負責人。
“你安排人，查一下山海樓來這裡做什麼，要是查不到，就去天機閣看看。”
“是。”
負責人應聲，看向旁邊一人。
這人點點頭，飛掠而去。
“走，先去天絕峰附近看看，是否能打聽到什麼。”
青鹿長老話落，加快了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