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無助,
快要被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彷彿被全世界拋棄,周圍的一切彷彿在漸漸失去,
這種無力感,這種窒息感……
原來被精神暗殺,是這種感覺……
跡部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摸到網球了,對他來說,只能是在一商店中憑藉感覺找到球,然後靠肌肉記憶打出去,
以此往複循環。
「跡部景吾,發球失誤四次,對方得分。」
3:0!
搶七局的兩次發球機會,跡部連續失誤四次,給越智送去了兩分,
規則是連續兩次發球失誤,則對手得一分。
接下來是越智的發球回合,
長野搏無奈地搖搖頭,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局的結果,在精神暗殺者的精神束縛下,跡部沒有半點勝算,
這就是越智月光的第二點恐怖之處,精神力!
砰!
網球觸地,然後停止了跳動,
長野搏宣佈:「7:6,比賽結束,越智月光勝。」
跡部也慢慢從精神束縛的狀態中走出來,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汗珠滑着他的臉頰滴落下來,
滴答……滴答……
「打的不錯,但如果能把發球中那彈地的一瞬間給抹去的話,會更好。」越智走到網前,一臉平靜道。
跡部木楞地抬起頭:「謝……謝謝。」
就在越智準備下場的時候,一聲突兀的聲音叫住了他,
「越智前輩,我也想和你來一場。」
這句話瞬間引爆了全場的氛圍,跡部這一場才剛剛打完,立馬又有人想挑戰這位越智前輩,
是誰口出狂言?
眾人都在尋找這股聲音的來源,最終鎖定了一個目標——
坐在裁判席上的長野搏!
「哦?」越智眼眸微動,對於這個少年他還是印象深刻的,畢竟當初還是自己把他引薦到這所學校來。
「確定?」越智嘴唇微動。
「確定!」長野搏重重點頭,露出自信的微笑。
「那正好,看看你的長進。」越智重新回到場上。
此話一出,瞬間炸開了鍋,
「難不成長野搏之前就和越智前輩打過比賽?」有人在心底疑惑道。
跡部也是滿臉疑惑地看着場上的長野搏。
「向日同學,你來做裁判吧。」長野搏扭頭說道。
「好嘞!」向日一個蹦躂跳上裁判席,
對他來說,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啊,就如初次見面那場比賽一樣,長野搏和越智月光在下面比賽,他在旁邊做裁判。
向日記得,當初長野搏是被打了個0:6,但今非昔比,他總感覺今天的長野搏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那麼,猜先吧。」向日宣佈道。
「前輩,請。」長野搏微微躬身道。
越智沒有推脫,他看着面前這個少年,感覺與初次見面有了不小的變化,
長高了點,身體也結實了些,更主要的是……帶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如果說初次見面長野搏給他的感覺更多的是驚訝,那麼現在的長野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小有所成的感覺,就像是已經摸索到了適合自己的球路,
已經半隻腳踏入全國級了!
這是越智得出來的結論,事實也證明他沒看錯,
長野搏19.7的五維,距離全國級別就是一步之遙,甚至可以說是只隔着一層窗戶紙,
一捅就破。
「你倒是進步不少。」越智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長野搏瞬間感覺自己被看透了一樣,就一個眼神,彷彿在越智面前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他知道憑藉自己目前那點精神力,在別人面前還算可以,在越智面前就是小兒科了,完全是爸爸打兒子級別的。
長野搏苦笑着搖搖頭迎接接下來的比賽。
猜先結果:越智月光發球。
「越智月光VS長野搏,一盤定勝負」
「越智月光發球,比賽開始!」
越智輕拍著網球,眼眸完全隱藏在劉海下,嘴唇微動:
「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長進!」
砰!
網球像子彈一樣在長野搏腳下炸開,巨大的聲音導入到所有人耳中,
一上來,越智就用了九成力。
長野搏無奈的搖搖頭,如果是剛剛那種五成的情況,自己尚且還有一絲可能碰到球,
但這九成功力的發球,自己沒有絲毫接住的可能,甚至連球都碰不到……
場邊有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本他們還以為有人能接住越智的馬赫發球,現在看來結果還是一樣,
只有忍足的鏡片閃過一絲白光,低聲道:「這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上不少。」
場上,
砰!!砰!!砰!!
連續三聲巨響響徹整個球場,一共4發ace球讓越智拿下第一局。
「game,越智月光,1:0」
……
「太快了,我甚至連球都看不清在哪。」
「這就是馬赫發球嗎……」
場邊有人在低聲討論著,越智的發球給他們帶來了視覺上和心靈上的雙重震撼。
時至今日,他們才徹底明白了「將冰帝帶入全國的第一人」,這個稱號不是白來的。
接下來是長野搏的發球局,
剛剛那一局,他知道自己沒多少希望了,索性就放棄掙扎,把體力都留到下一局。
噠……噠……噠……
網球觸地的聲音不停,長野搏的目光死死注視着越智身後的空地,
微風襲來,吹起越智月光的劉海,他眉頭微皺,眼神中帶着些許疑惑,
「嗯?」就連場外的忍足都注意到,長野搏的目光好像暴露了他的內心想法。
不過很快,長野搏給出了答案,
砰!
他運用了蛇之呼吸法,網球帶着詭異的旋轉直奔對手的前場,
這是很簡單心理戰術,假裝告訴對手要攻擊后場,實則毫不猶豫地攻擊前場,
心理博弈!
這種很簡單的戰術被長野搏運用的活靈活現,就連場邊很多觀眾都被他矇騙過去了,都以為他是想瞄準后場,
不過這也與他的實力有關,若是換了一個平庸之人上場,對手管你往哪打,用實力硬接就是了。
網球在越智身前炸開,引得全場發出一聲驚呼,甚至有的人為長野搏的這招聲東擊西拍手鼓掌。
但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竄到球前,迎球揮拍,
被看穿了嗎……?
不,這是越智用個人實力和速度強行破解對手的陷阱,
破發!
眼看球拍就要碰到球,有的人失望的搖搖頭,
「看來越智前輩要破發了……」
就在所有人不看好長野搏的時候,忍足卻勾起一起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