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看着遠處的山巒,一顆心緊懸著,沉思良久后,轉過頭看着彷佛已經蒼老十歲了程昱。
「仲德先生,你看該如何行事?」
聽到問話,程昱拱了拱手,嘶啞著聲音說道,「主公,恐怕前面的山裏必有埋伏。」
聽聞此言,曹孟德更是心驚,想起在山那一邊的曹洪,一時間冷汗淋漓,心中暗叫不好。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早知如此,說什麼也不會分兵。
在曹孟德緊張不以的時候,遠處再次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急忙轉頭看去。
馬蹄聲是從山巒那邊傳來,越來越近,很快,一名曹軍士兵已經縱馬奔到眾人面前。
「主公,在前面發現了另外一隻兵馬,也在向曹將軍靠近。」
聽到士兵傳來的消息,曹孟德急忙問道,「是哪一支兵馬,是不是昌邑的兵馬?」
探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在遠處看旗號,應該是呂布軍無疑。」
呂虔臉色一變,「糟了,呂布軍真正的目標是曹將軍呀。」
聽到這句話,曹孟德的整個心頓時如同墜入千年冰窖一般,一股寒意在身體里蔓延,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呂佈設下計謀,是為了消滅前面的曹洪所部。
韓勐撓了撓頭,「既然呂布小兒想要對付曹將軍,難道這座山裏並沒有埋伏?」
說到這裏,韓勐語氣頓了頓,但緊接着,他也不等眾人回答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
「要不然,為什麼我們的探子可以來去自如,沒有發現呂布軍,看來山裏真的沒有埋伏啊,他這就是在嚇唬我們。」
聽聞此言,曹孟德心中恍然,抬起頭看着遠處的山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呂布小兒,難道這就是你的疑兵之計?」
呂虔皺了皺眉頭,「韓將軍,我們的探子雖然可以來去自如,但是,這也只是呂布不想引起我們的注意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說完這句話,呂虔轉過頭看着滿頭大汗的探子,「你從山裏經過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探子搖了搖頭,「沒注意,屬下只想早點把消息送來,沒注意山裏的情況。」
呂虔皺了皺眉頭,「比如,山裏有沒有鳥叫。」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沒有人,這麼大一座山,必然會有鳥叫聲傳來。
如果沒有鳥叫,那就肯定是有人將那些鳥驚走,所以才沒有聽到。
探子搖了搖頭,「雖然沒注意,但是好像並沒有聽到鳥叫。」
一旁的曹孟德聽到這句話,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沒有鳥叫,難道真的有埋伏?
樂進擺了擺手,「就算沒有鳥叫,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別忘了,現在是黑夜,馬蹄聲傳的很遠,特別是在山裏,傳的會更遠。
而且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有好幾波探子回來稟報消息,就算是路邊有鳥,恐怕也早已被馬蹄聲驚走,又怎麼可能聽得到鳥叫聲,所以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