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相信你?」林川疑惑的看著旅嫣。
「你若不信就算了。」旅嫣轉身上車。
「等等。」林川急忙呵斥道:「方媛到底是什麼組織的人?難道跟你一樣,都是火蝴蝶組織?」
旅嫣渾身一陣顫抖,她緩緩的轉身,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林川,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林川冷哼一聲,道:「你屁股上有個火蝴蝶印記誰不知道?我和火蝴蝶有過交集,殺過這個組織的幾個頭領。也算是有世仇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旅嫣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瞬間就變得陰沉,冷辣。
「好。」林川跨進了旅嫣的車內。
車子去了八馬茶莊,林川的地盤,完全不用擔心被竊聽,也不用擔心安保措施不到位。
進入了茶莊,旅嫣忍不住調侃道:「沒想到,當初的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如今竟然成為了城東區的二號人物。」
「時過境遷。」林川推開了茶室的門,道:「有些事情我們應該忘記,對吧?裡面請!」
「謝謝!」旅嫣坦然一笑,她緩步走了進去。
坐下之後,林川泡茶。
旅嫣在林川對面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
林川給旅嫣泡了一杯紅茶,笑道:「來,紅茶暖胃,看你的氣色,應該是有胃寒癥狀。」
「你怎麼知道?」旅嫣詫異的看著林川。
「多少能夠看出來一些。」林川笑道:「看你樣子,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胃疼,尤其是沒有吃飯的時候,胃疼的癥狀就更加厲害,對吧?」
「沒錯。」旅嫣一臉驚訝,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懂一些醫術?」
「哈哈,過獎了。」林川哈哈大笑。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旅嫣坦然一笑。
「說吧,火蝴蝶怎麼滲透到國內了?」林川笑問道。
「火蝴蝶滲透到國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旅嫣瞥了林川一眼,道:「火蝴蝶的首領可是一個中國人,實力了得。」
「你見過?」林川詫異的看著旅嫣。
「不,我從未見過。」旅嫣搖頭。
「既然你沒有見過,為什麼你會這麼說?」林川疑惑的看著林川,道:「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只是耳聽呢?」
「我……」旅嫣微微一愣,道:「火蝴蝶組織內部,等級制度十分森嚴,上級對下屬十分的了解,但是,下屬對上級卻絲毫不知。我們這些基層的成員,別說對首領,就算是對一般的中層幹部都難以見到。」
「那……方媛屬於什麼級別?」林川好奇的問道。
「她屬於我的上級。」旅嫣嘆息了一口氣,道:「我也是前一段時間她找了我,我才知道的。原來,我的上級竟然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向我傳達各種任務。呵呵……」
說到後面,旅嫣似乎有些獃滯,彷彿感覺這個世界有些小。或者覺得火蝴蝶的成員無處不在,或者無處不是。
「方媛跟你說了什麼?」林川好奇的問道。
「她?」旅嫣稍稍有些訝異,隨後笑道:「其實也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對我說了一些一些組織上的事情。她也告訴了我,組織上要求她策反你,或者殺了你。但是,任務失敗了。」
「什麼?」林川大驚。
雖然想得出來,但是,真正要接受這樣的事情,林川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沒錯。」旅嫣點頭,道:「方媛本意是要殺了,或者把你拉入火蝴蝶。只可惜她卻動了情,所以,她下不了殺手,如果她要殺你,恐怕很輕易,甚至易如反掌,只需要稍稍在你的酒水之中添加一些劇毒之物,那麼,你就必死無疑。她卻沒這麼做,錯過了殺你的最好時機。」
「所以她被帶回了組織?」林川臉色有些抽搐。
這一切確實出乎了林川的預料,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故事本身的真實性,他難以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更難以相信她會為了一個並無關係的人而犧牲自己。
「沒錯。」旅嫣點頭,道:「按照組織的個性,恐怕她很難有活命的機會。」
嗖……
林川突然站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救她。」林川開口道。
「你瘋了?」旅嫣皺著眉頭,道:「你拿什麼去救她?」
「就憑我一雙拳頭。」林川咬牙道。
「就憑你?」旅嫣不屑的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告訴你,就連美國三角洲部隊也要敬畏火蝴蝶三分。」
其實,林川對火蝴蝶十分的不屑。他實在不想打擊旅嫣,火蝴蝶以前的幾個中層幹部和領袖都是被他所殺。雙方之所以有世仇,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火蝴蝶確實有能耐,但是,卻奈何不得暗兵,更奈何不得林川。林川是暗兵的隊長,是這一支部隊的領袖和靈魂。林川的存在是對火蝴蝶的一種打擊和刺激。所以,火蝴蝶一直都想盡一切辦法要除掉林川。
「沒錯。」林川點頭。
「你不行!」旅嫣搖頭。
「為什麼?」林川問道。
「就算你有擊敗火蝴蝶的實力,你也找不到組織的所在地。」旅嫣看了林川一眼,道:「雖然我知道方媛去了上海,但是,上海那麼大,想要找一個人不等於是海底撈針嗎?」
林川的眼神立刻就暗了下去,旅嫣說的沒錯,想要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在一個偌大的上海把方媛找出來,確實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可是,這一件事情自己不能不辦。
林川的越想越氣憤,他的拳頭緊握。
「不管怎麼樣,這事情你好自為之。」旅嫣看了林川一眼,道:「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兒上才告訴你一聲。本來方媛的死活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覺得良心上有些不安才跟你說一聲。」
「謝謝你。」林川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旅嫣站了起來,然後徑直往外走,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林川,謝謝你的茶。」
說完,旅嫣走了出去。
林川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他遲遲沒有做出決定。以他的能力,只要他站出來,只要他揮一揮手,便會有無數能人幫他,助他。只可惜,林川並沒有這麼做。
以林川的能力和人際關係,別說在上海,就算是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也有辦法找出來。
英國,荷蘭,美國……
這些國家幾乎和林川的私下關係都十分的不錯。只要林川開口,還真沒有人不願意幫林川的忙。幫林川一個忙,將來就有希望讓林川幫自己一個忙。林川的那都是小忙,而找林川幫的,那絕對是國際上的大事。
當然,如果在國內,林川只要找暗兵內的幾個兄弟,一樣可以把上海翻一個遍。奈何林川並不想要驚動任何人。正如他當初走的時候放下的豪言壯語,這一輩子也不會在回來了。
走得時候,那般氣勢雄壯,他不想又灰溜溜的回去找人幫忙。
林川是驕傲的,林川是光芒萬丈的。他不容許自己失敗,也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灰暗的時候。有麻煩,自己解決;有困難,自己搞定。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自己用雙肩扛著。
「川子哥,怎麼了?」周凱進入了八馬茶莊,發現林川臉色有些不好。
「沒事。」林川搖頭。
「是不是派出所那婆娘為難你了?」周凱一愣,道:「媽的,我這就出去,找人收拾她。」
說話時,周凱一怒而走。
「站住!」林川立刻呵斥住了。
「川子哥,你別攔著我。」周凱咬牙道。
「這事跟她沒關係。」林川搖頭,道:「我反而要感謝她。」
「那……那你……」周凱疑惑的看著林川。
「方媛出事了。」林川嘆息了一口氣。
「方媛?」周凱詫異的看著林川,道:「哪個方媛?」
「夜色酒吧。」林川看了周凱一眼。
「川子哥,就是那個酒托啊?」林川好奇的問道。
「是啊!」林川點頭,有些恍然,道:「就是那個酒托。」
「她出事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周凱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川,道:「川子哥,你該……你該不會對那個酒托也動情了吧?」
「沒有!」林川搖頭。
「那你緊張個什麼勁?」周凱嘿嘿一笑。
林川笑了笑,然後說道:「沒有,我只是把她當朋友而已。」
「原來如此。」周凱想了想,道:「沒事,不就是一個酒托嘛,出事了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論長相她沒唐書記漂亮,論身材,她還沒日本那個小妞晴子的好呢。嘿嘿……川子哥,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唐書記當正房,把晴子當小三……」
「你小子,滿腦子胡思亂想什麼呢?」林川沒好氣的看了周凱一眼。
「嘿嘿,我是實話實說。」周凱急忙說道:「川子哥,那個日本妞怎麼一直也沒跟你聯繫啊?」
「不知道。」林川搖頭,道:「她有自己的工作,哪裡有空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