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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俠且慢 - 第248章 喬遷宴字體大小: A+
     
      第248章 喬遷宴

      吱呀——

      大宅後方的巷子裡,駱凝從新宅的後門出來,就快步沿著巷道往裴家大宅走去。

      為了走動方便,兩個宅子距離也就不到兩百米,多是丫鬟家丁來往走動。

      駱凝熟門熟路自裴家後門進入,本想去馬房取匹馬,跑去黑衙打聽小賊的下落,但來到馬房之時,卻發現黑色大胖馬站在馬廄里嚼著草料,瞧見她還噴了口鼻息打招呼:

      「噗——」

      駱凝一愣,左右看了看,而後找到了一個路過的丫鬟:

      「夜驚堂回來了?」

      「駱姑娘,夜少爺回來了,在三娘院裡。」

      「哦……」

      駱凝稍顯疑惑——看馬的狀態,小賊估計回來有一陣了,三娘院裡又沒人,又跑去燒香了不成?

      胡思亂想間,駱凝穿過了垂花門,走向三娘居住的院落,剛剛怪過遊廊轉角,就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對話:

      「學的真快。」

      「嘻嘻~那是自然,我是不是比女王爺聰明多了?」

      「嗯?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可不是小姑娘,都十六歲了,你一個十八九的兒郎,成天圍著女王爺轉,心裡打什麼注意,我會猜不出來?」

      「唉~我問你怎麼知道女王爺學的慢。」

      「我沒說,只是問問。女王爺真沒我聰明?」

      「可不能這麼說,靖王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那畫畫的和真人一樣,伱再練十年都追不上……」

      「切,我是江湖女子,字寫得好看有什麼用,驚堂哥哥還偏心護短不成?」

      「呵呵……」

      ……

      駱凝打量著緊閉的房門,微微歪頭,眼底一陣古怪——小賊倒是挺正常的,雲璃怎麼……怎麼和打情罵俏挖女王爺牆角似得?

      駱凝吸了口氣,致使小西瓜鼓鼓,準備進去打雲璃屁股,但想想又覺得不對——她憑什麼收拾雲璃?雲璃都十六了,和小賊年紀相仿,一個是刀魁,一個是平天教主嫡傳,正兒八經門當戶對,她這師娘只要是正常人,都該想辦法撮合,跑去阻攔,不合邏輯呀……

      駱凝心底百轉千回,尚未理清楚頭緒,房門便打開了。

      吱呀~

      夜驚堂從門內顯出身形,朝著遊廊望來,意外道:

      「駱女俠,你怎麼來了?」

      房間裡,折雲璃雙手握著五尺長刀,擺出推刀式的架子認真演練,瞧見外面的師娘眼神不對,可能是怕被誤會,連忙收刀站直:

      「師娘,我和驚堂哥練刀法呢。」

      駱凝雙手迭在腰間,儀態如冷艷端莊的單親媽媽,緩步來到門口,隨意掃了眼:

      「練刀把門關起來做什麼?」

      「怕人偷師呀。」折雲璃提著牧青刀,擺了個漂亮的架勢:「驚堂哥剛教了我一套刀法,非常厲害……」

      駱凝也沒深究,只是叮囑道:

      「厲害就好好練,過幾天讓你驚堂哥考校,要是不合格,還得挨板子;別以為十六了師娘就不管你了。」

      「啊?」

      「行了,繼續練功吧。夜驚堂,你過來。」

      駱凝抬手把房門關上,而後就轉身往遊廊走去。

      夜驚堂在雲璃面前不好亂說,跟著駱凝進入遊廊,轉過拐角後,才把手放在曲線渾圓的青色圓月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下,手指陷入柔膩之間。

      駱凝還保持著師娘該有的姿態,忽然被輕薄,香肩微微一縮,繼而就轉過身來,小拳頭在夜驚堂肩膀錘了下:

      「你要死呀?」

      夜驚堂並未鬆手,而是把駱凝摟過來,在滿眼嫌棄的臉頰上颳了下:

      「又沒人看見,兩三天沒見,想你了。」

      「你想的是我?你明明想的是調理……」

      駱凝掙脫不開,便也不掙扎了,把夜驚堂來到遊廊拐角處,揚起臉頰嚴肅道:

      「你怎麼單獨和雲璃待一起?」

      「嗯?」

      夜驚堂摟著腰,低頭看著興師問罪的冷艷臉頰,有點莫名其妙:

      「回來遇上了,順勢教雲璃刀法……這有問題嗎?」

      駱凝抿了抿嘴:「問題是沒有,但要防患於未然。咱們倆的事情又不能公開,雲璃都不知道,在雲璃眼裡,你就是個和她一樣同屬平天教,容貌俊朗武藝高強,還都喜歡刀法的同齡男子。女兒家十五六,都會情竇初開,萬一雲璃對你……那不出大問題了。」

      夜驚堂把雲璃當小丫頭看,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他略微琢磨:

      「那我以後離雲璃遠點?」

      駱凝眼神有點猶豫:「雲璃肯定要找夫家,女人一輩子,遇到個中意的男子多不容易,我這當師娘的,捷足先登還攔著,總覺得……」

      「凝兒,你不會準備……」

      「啐——!」

      駱凝知道夜驚堂在想什麼,臉色一冷,嚴肅提醒:

      「小賊,你再胡思亂想,別怪我絕情。雲璃怎麼想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動歪心思。以後若是雲璃真有什麼想法,我就和你一刀兩斷,從今以後當你丈母娘……」

      ??

      夜驚堂抬手在白皙臉蛋兒上捏了下:

      「凝兒,你再胡說八道,我真收拾你了。還丈母娘……你想玩點刺激的,閨房裡我叫你師娘都行,明面上豈能亂來?」

      駱凝被堵在牆角凶一句,反而有點慫了,眼神忽閃:

      「那你說怎麼辦?」

      夜驚堂托住月亮把凝兒摟的腳後跟離地:

      「我還能怎麼辦?我又沒啥歪念頭,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公開澄清和平天教主的關係,然後咱們正兒八經大婚。你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娶你名正言順,為什麼要弄得和做賊似得?」

      「……」

      駱凝遲疑了下,扶著夜驚堂的腰,輕咬下唇:

      「我也想名正言順的那什麼,但讓白錦公開女兒身,事情太大;就算公開了,雲璃也是白錦徒弟……罷了罷了,這些事以後再說。」

      駱凝掃開了亂七八糟的雜念,抬起眼帘,認真望著夜驚堂:

      「剛才平天教送了消息,說京城可能要出亂子,讓我儘快返回南霄山不要參與。」

      「嗯?」

      夜驚堂目光微凝:「什麼亂子?」

      駱凝其實有點猶豫,稍作斟酌後,才把信紙遞給夜驚堂:

      「事先說好,我平天教和朝廷不共戴天,朝廷出亂子,對我平天教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平天教才把絕密消息送來,我要是轉頭就通風報信,把消息送給朝廷,就等於叛教投靠朝廷,成了不忠不義之人……」

      夜驚堂低頭在唇上點了下打斷話語,而後打開信紙查看。

      信上全是蠅頭小字,字數不多但信息量很大,指明了當年逼宮的高手可能是女帝本人,且判斷出女帝應該留下了暗傷,如今處於虛弱期,為此引來了群狼窺伺。

      除此之外,還提及了燕州最近和平天教有接觸,想請平天教主出山施以援手,但平天教主覺得成事可能性渺茫,沒有答應,選擇靜觀其變,讓駱凝儘快離開京城,以免平天教被拉下水。

      夜驚堂著實沒料到,能從平天教收到這麼重要的一封信報。

      女帝近期要到玉潭山靜養,身體也確實有暗傷,連璇璣真人都被召回,說明近期確實相當虛弱,缺乏自保能力。

      而燕州方面,朝廷這邊沒有半點消息,如果平天教主所言屬實,那燕州那邊很可能是準備乘著女帝虛弱期,搞一波大的促使大魏皇權易主。

      聯想到前幾天被洪山幫埋伏,洪山幫頭目卻一無所知,夜驚堂心頭便恍然大悟,知道是什麼勢力在做手腳了——他是女帝死忠護衛之一,想動女帝就必須先除掉他和璇璣真人這兩尊門神。

      如果燕王造反,後果可比鄔王嚴重的多。鄔王手底下就只有幾萬沒打過仗的私兵,而燕王手底下可是燕州鐵騎,正面鉗制北梁的主力軍;麾下高人更不用說,燕州和梁洲一樣,自古都民風彪悍出狠人,還和北梁江湖來往密切,可謂奇人無數……

      念及此處,夜驚堂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當下就準備出門。

      但駱凝卻抱住了夜驚堂的腰,眼底糾結中帶著幾分委屈:

      「你果然更向著朝廷。我冒著被平天教視為叛徒的風險,把消息送給你,你轉頭就去朝廷告密……我就知道會如此!」

      夜驚堂感覺凝兒把她當負心漢了,連忙回過身來,認真道:

      「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忽然把這消息交給朝廷,朝廷問我消息來源,我怎麼解釋?說平天教送的?」

      駱凝輕哼道:「你拿到這消息,肯定不會不管不問。我已經把你是平天教的人的消息送回去了,只要你著手調查維護女帝,白錦肯定能猜到消息是從我這泄露出去的,你也沒向著平天教。白錦讓我速速回南霄山,靜觀其變不要插手,我還不回去,那白錦肯定殺過來追查原由了……」

      夜驚堂覺得這是個問題,稍加思量後道:

      「消息來源不明,我只能和查鄔王一樣,自己去查,到時候再編個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理由即可,平天教主總不能認為沒你的消息,朝廷就收不到半點線索,錯開消息送達的這幾天就好。

      「至於你不回去……你就和平天教主這麼回復——明天女帝就要移駕玉潭山,宮裡變成了空城。我和璇璣真人輪班在玉潭山值守,我休息的時候,可以找機會帶你進鳴龍潭練功,想辦法把假山下面的東西取出來。這法子可能性很高,你留在京城也理所當然,你說是不是?」

      駱凝眨了眨眼睛,覺得這還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想了想又道:

      「你真挖到前朝遺留的寶貝,會不會不給平天教,轉頭就交給朝廷?」

      夜驚堂認真道:「那得看是什麼。無關大局的東西,給了也就給了。真能從北梁換來助力引起天下大亂,我肯定是自己拿著。以前答應過你,會想辦法勸平天教受招安,或者勸大魏十二州向南霄山投降,在沒做到之前,我不可能讓平天教和朝廷有起衝突的機會。」

      駱凝聽到這解釋,心裡總算舒服了些,輕聲道:

      「那你萬事小心,前些天燕州那邊的勢力,已經對你下手了,如果目標是改朝換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夜驚堂笑道:「這個我自有分寸。」

      駱凝微微頷首,稍微琢磨了下,又擺出冷艷女俠的模樣:

      「小賊,以前都是我獎勵你,現在給你送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是不是得禮尚往來?」

      「嗯?」夜驚堂左右看了看,抬手在冷冰冰的臉蛋兒上颳了下:

      「你想要什麼獎勵?我半個月內不冒犯駱女俠?」

      ?

      這能叫獎勵?

      打入冷宮的懲罰還差不多……

      駱凝雖然這麼想,但明面上還是的做出合心意的樣子,輕哼道;

      「我倒是想清閒,但你身體不能不調理,我豈能不明白輕重?」

      說著駱凝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玉蘿蔔,塞到夜驚堂手裡,小聲道:

      「你要是有良心,就幫我教訓一下三娘……也不是教訓,你這麼想,我和你是第一次,你按照王夫人的法子亂來的話,和三娘也是第一次,這樣也算公平公正不虧待她對不對?要是什麼都是我先來,三娘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埋怨你偏心……」

      夜驚堂沒想到凝兒能憋出這麼清新脫俗的說法,不過仔細一想還挺合理,當下點了點頭,湊向臉頰。

      駱凝抱著脖子,踮起腳尖很認真啵了口,而後就推開夜驚堂,整理了下衣襟:

      「好了。今天雲璃生辰,我在新宅做了飯,你是男主人,等吃了飯,讓三娘給你調理好,然後再去忙吧。人是鐵飯是鋼,再忙也得養精蓄銳不是。」

      夜驚堂當前首要任務,是搜集情報,尋找京城和燕州有牽連的所有勢力人物,篩選過目標後才能逐一排查。

      因為情報來源不明,搜集信息的差事不好交給黑衙去辦,那讓三娘安排手下去跑路,顯然比自己兩條腿能打聽的事情多。

      夜驚堂見此也沒多說,目送駱凝進入庭院後,就快步往新宅走去……

      ——

      入夜,梅花院裡。

      梅花院中間是十字步道,上次和笨笨過來還黑洞洞,如今卻在屋檐下掛了燈籠,正屋東西廂皆亮起了明黃燈火,看起來華美而雅致。

      正屋中間是客廳,中堂掛著副山水圖,上方有『凌寒閣』三字的匾額,為笨笨親筆手書,這兩天安排人製作送來的,下方則是金絲楠木的羅漢榻,上有棋案,燈光下看起來金燦燦的,乾淨的一塵不染。

      正房西邊是主臥,東側則是書房、茶廳,為前後分布。

      茶廳是主人家平時喝茶休息地方,位於書房後方,較為私密,平時和妻妾的一日三餐也在這裡,只有來貴客的時候,才會跑去前宅的正堂里濃重操辦。

      此時茶廳里亮著燈火,中間的圓桌鋪有錦緞,周邊放著圓凳子,秀荷和萍兒來回忙活,認真擺放酒具。

      身著鵝黃秋裙的裴湘君,儀態端莊的端著個托盤,裡面放著一盤醋溜魚,從門口進來含笑道:

      「我第一次做魚,以前只在梧桐街吃過,要是味道不好你們直說……」

      嬌嬌小姐打扮的折雲璃,因為是壽星,沒被安排事情,此時和鳥鳥一道,在書房裡調整碧玉小烏龜等擺件兒的位置。

      聽見三娘的話,折雲璃倒是想起了以前才雙桂巷的事情,回應道:

      「三娘這麼賢惠,做的菜怎麼可能不好吃,再者我們也不挑。以前在雙桂巷的時候,師娘有次做小炒肉,一盤菜放了估摸二兩鹽,驚堂哥一口下去,硬是面不改色給我夾了一筷子,我也面不改色給驚堂哥夾了一筷子……」

      「雲璃!」

      駱凝端著夜驚堂最愛吃的蒜苗小炒肉進來,聽見沒良心的雲璃揭她短,不由臉色一冷。

      夜驚堂提著兩壺酒,瞧見屋子裡溫馨的場景,嘴角勾起笑意,把酒放在桌子上後,招呼道:

      「雲璃,過來吃飯。」

      「好嘞。」

      裴湘君和駱凝把各種小菜擺好,便在左右坐了下來,夜驚堂雖然想謙讓,但第一次在家裡吃飯,還是被摁在了主位,雲璃則坐在駱凝身邊。

      夜驚堂給盡力保持淡定不流口水的鳥鳥也準備了個小凳子,發現萍兒和秀荷站在旁邊,又開口道:

      「也過來坐下,家裡本就沒幾個人,不必搞這些客套。」

      「謝謝少爺!不對,老爺!」

      秀荷見狀欠身一禮,然後坐在了三娘跟前。

      萍兒說起來還是頭一次近距離見夜驚堂真人,有點不好意思,乖巧坐在雲璃跟前,抿嘴笑了下。

      裴湘君明面上還沒嫁人,所以算是夜驚堂師姑,身為長輩第一個端起酒杯:

      「驚堂現在算得上位高權重,喬遷宴大操大辦,雲澤梁三州各大門派都得派人來送禮,朝廷王侯將相估計也得來一半,動靜太大,所以和驚堂商量了下,今天就算是喬遷宴了,恰好又是雲璃生辰,可謂雙喜臨門。來,咱們走一個!」

      「恭喜恭喜……」

      叮~

      六隻酒杯碰在一起。

      鳥鳥有點懵,但還是抬起翅膀,做出碰杯的樣子……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院落里也安靜下來。

      駱凝滴酒不沾,倒是還好,但折雲璃今天過生日,被特許可以多喝幾杯,直接喝飄了,為此在家宴快結束時,便被駱凝架著去了後花園旁邊的繡樓歇息。

      萍兒是駱凝的人,自然不好留在桌子上陪夜公子喝酒,見狀也跑去伺候小姐了。

      夜驚堂喝了不少,但尋常酒水放不倒他,最多有了點微醺之意。而三娘則是臉頰酡紅,在窗前站著醒酒,眼底有些遲疑,顯然是在考慮,是該會裴家睡覺,還是就在家裡睡算了。

      秀荷可不是傻丫頭,自從三娘回來後,只要夜驚堂在家,她就被三娘支開,不是去布莊總帳,就是去老遠的地方買東西,心頭早猜出三娘什麼情況了。

      秀荷收拾完碗筷後,見三娘扭扭捏捏的敢做不敢挑明,就很善解人意的開口:

      「今天街上的帳還沒算完,我先回去了。三娘,你今晚歇這兒吧,不然這麼大的宅子空空的沒人住,不好看。」

      裴湘君回過身來,對此自然沒拒絕,叮囑了秀荷兩句,還以喬遷之喜為由頭,獎勵了秀荷一個大紅包,才目送秀荷不情不願的離去。

      夜驚堂看了眼天色後,把鳥鳥從窗戶丟出去,關上了正屋的大門:

      「三娘,你是睡東西廂,還是就睡這兒?」

      裴湘君來到正廳,帶著三分醉意道:

      「門都關了,我還能睡哪兒……驚堂,我以前可是和你說過,我還沒進門,凝兒在,你胡來我不說什麼,私底下的時候……」

      夜驚堂來到跟前,把風嬌水媚的三娘橫抱起來,走進主臥穿過珠簾:

      「私底下要規矩,我記著呢。三娘喝多了,就在這裡歇息,我保證不動,等你睡熟了,我再出去找個地方歇息。」

      ?

      裴湘君被放在非常寬大的八步床邊,覺得夜驚堂實在故意假正經撩她,她本來想裝一下,但終究不是狐媚子,為此還是懶洋洋側躺在床榻上,慢條斯理解開腰帶:

      「你說好了不動,可不許出爾反爾。」

      隨著鞦韆解開,上衣滑落,露出了雪膩香肩和身前的紅色鏤空小衣,剛在文德橋買的最新款,恰到好處的包住西瓜不說,中間還有條橢圓小縫,縫隙間就是深不見底……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在跟前坐下:

      「三娘有什麼考驗,儘管使出來即可,我說不動就……就……」

      裴湘君在床榻上側躺,左手撐著側臉,右手自縫隙探入暗紅小衣,慢條斯理把不堪重負的白團兒放出來,房間頓時明亮了幾分,還用手握著顛了下:

      「嗯哼?大不大?」

      波瀾滾滾……

      !

      夜驚堂吸了口氣,默默把幔帳放了下來。

      「哼~就知道你頂不住。今天搬新家,大喜之日,前些天又答應你,兩個人私底下可以亂來,今天就不和你講規矩了。不過和凝兒一起的時候,你也不能太過火,她不好意思我不也一樣……」

      「知道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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