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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俠且慢 - 第223章 夜放花千樹字體大小: A+
     
      沙沙沙~~

      細密雨珠灑在城中心的主街上,沿街兩側樓閣散發出的微光,經過雨霧渲染,讓整條街變得如夢似幻,地面甚至能看到行人與街景的倒影。

      夜驚堂撐著油紙傘,遮在三娘頭頂,欣賞著與京城截然不同的雨景,在鄔山里奔跑幾天緊繃的心弦,也在此刻慢慢轉為愜意。

      鄔王謀逆弄出了很大亂子,城內百姓怕鄔王封城導致被困,不少都逃出了城,但自從禁軍抵達後,事態便算是穩定下來,不少人都返回了城裡,目前鋪面陸續開業,雖不及平日繁華,但雨街空巷也頗有一番韻味。

      今天出來是微服私訪,也可以說是便裝逛街。

      東方離人穿上了一襲公子袍,除開胸肌有點過於發達外,其他方面非常俊氣,手持摺扇頗有玉樹臨風之感。

      太后娘娘自然打扮成了娘親,背後跟著丫鬟,衣著很有當家夫人韻味,但一雙大眼睛配上吹彈可破的臉蛋兒,看起來更像是東方離人的姐姐。

      璇璣真人最為特別,打扮成了未出閣的書香小姐,當徒弟的小情人,一襲白色輕紗質地的留仙裙,手撐花傘,走在東方離人身邊十分般配,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郎才女貌。

      夜驚堂同樣穿著公子袍,相貌又過於惹眼,湊到跟前去,不是被誤認為璇璣真人的相好,就是被誤認為太后養的小狼狗,有點不合適,為此一直保持距離,帶著三娘跟在後面。

      幾個人出來,屬於給太后娘娘當陪玩,太后在宮裡憋的太久,遇見什麼都會盯著看一會兒,心情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多愁善感,應當是回想起來以前在江州當大小姐時無憂無慮的日子。

      裴湘君做小媳婦打扮,靠在夜驚堂身邊,瞧見璇璣真人和女王爺都在開導太后,心中也有點感嘆,低聲道:

      「太后娘娘也是可憐,還沒來到京城,先帝就駕崩了,先帝時期的宮人,在聖上登基後就得以出宮,有兒女的去封地享福,沒封地的歸鄉改嫁,唯獨太后不能走,聖上後宮也沒嬪妃,孤零零一個人住在後宮,想想日子就苦悶……」

      夜驚堂去過後宮很多次,知道太后的苦楚,雖然看起來古靈精怪愛玩,還挺記仇,但太后一年又能見幾次外人、遇上幾次大小事,換成他被這樣整日無所事事關禁閉,恐怕早就翻牆遠走高飛了。

      夜驚堂撐著油紙傘,和三娘相依走出一截,見笨笨只是說著些歷史上的典故,並不清楚怎麼討姑娘歡心,想了想,左右尋找起來……

      ——

      「這座橋已經三百年,太祖當年打下建陽的時候,在這裡有感而發,寫下了一首詞……」

      橫跨長街兩岸的廊橋上,東方離人摺扇輕搖,如數家珍的講著開國時的各種事跡;璇璣真人見周邊沒有路人,就從腰後取下了酒葫蘆,靠在雕刻石獅子的圍欄上喝著小酒。

      太后娘娘站在傘下,欣賞著美輪美奐的城池夜景,看起來在認真聽著東方離人的講述,但心底興趣不大。

      畢竟太后娘娘出身將門,雖然談不上武藝不俗,但不妨礙她將門虎女文采一般,聽見這些教書先生講歷史典故的話就有點腦殼痛。

      不過哪怕再無聊,能看看異地風景名勝,也比孤零零待在宮閣之間發呆有趣,太后娘娘也沒打道回府的意思,只是舉目四顧,尋找能勾起她興趣的物件。

      在瞧了片刻後,太后娘娘餘光忽然瞧見夜驚堂,提著兩個箱子從街邊走來,表情還神神秘秘,不由疑惑道:

      「夜驚堂,你做什麼去了?」

      「去買了點東西。」

      夜驚堂提著箱子來到廊橋之上打開——裡面是花燈,些許上面還有中秋祝福。

      太后娘娘一愣,掩著胸口附身打量:

      「中秋節還有個把月,你從哪兒找來的?」

      「街上的紅白喜事鋪子,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剛開始做,也就這麼一點,全被我買來了。」

      「哦……」

      璇璣真人瞧見太后和小姑娘似得附身打量,渾圓臀線頗為撩人,老毛病又犯了,來到跟前悄悄捏了捏。

      太后娘娘連忙站直身體,在璇璣真人腰間捏了下,而後才繼續看著夜驚堂擺弄。

      夜驚堂從裡面取出小花燈,掛著的手提杆上,放進蠟燭,遞給了滿眼亮晶晶的太后娘娘:

      「給。」

      「……」

      太后娘娘眨了眨眸子,含笑把小燈籠接過來提在手上,紅玉便取來火摺子幫忙點燃。

      東方離人見太后來了精神,也不知是該夸夜驚堂會哄姑娘,還是該說夜驚堂竟然連太后娘娘都敢哄。瞧見夜驚堂又弄好一個花燈遞給她,她站直些許,示意自己的裝扮:

      「這是姑娘玩的東西,本公子拿著像什麼話?」

      夜驚堂見此,就把花燈遞給了旁邊看戲的璇璣小姐。

      璇璣真人把燈接過來,還炫了個技,素手輕翻,從蠟燭上一掃而過,就把蠟燭點燃了,看的周邊幾人皆目露驚奇。

      「陸仙子,這怎麼弄的?」

      「這是道門仙術,想學先拜師。」

      「師尊,你可沒教我這手!」

      「回去偷偷教伱,免得有人偷學。」

      璇璣真人提著花燈,在廊橋上蓮步微移轉了一圈兒,配上輕紗留仙裙,姿容氣質都令人驚艷。

      太后娘娘也跟著轉圈,但沒有那般超凡入聖的輕功,轉的就有點毛糙了,不過多了很多人間煙火氣,別有一番韻味。

      夜驚堂也不好盯著兩個不該看的女子看,搖頭輕笑,又弄了兩個花燈後,把另一個箱子打開。

      箱子裡裝的都是狠貨,大概有水桶那麼粗的衝天炮仗、滿天星煙花等等。

      東方離人煙花看的多了,但出於安全考慮,從未被允許親自點過,見狀也來了精神,半蹲下來,拿出最大的一個,想點燃試試。

      「誒誒……」

      夜驚堂連忙把大笨笨按住,示意上方的遊廊:

      「這是木橋,在這裡點得把橋燒了,走去下面。」

      說著提起幾個大煙花,來到了街邊較為空曠的河堤上。

      東方離人跟著來到河邊,幫夜驚堂撐傘,詢問道:

      「這個聲音大不大?」

      「不清楚,點燃就知道了。」

      夜驚堂把煙花擺好後,就把火摺子遞給笨笨:

      「嗯哼。」

      「……」

      東方離人手裡拿著火摺子,本想點燃,但瞧見比她腰還粗的大炮仗,心頭終究有點慫,瞄了拭目以待的男人一眼後,還是小心翼翼往引信湊,湊一下收一下。

      此情此景,把幾個人看的都是暗暗搖頭,不過也沒人敢笑話東方慫慫。

      太后娘娘仗著只要不當場被打死,就根本打不死的霸道體魄,膽子並不小,捂著耳朵等了半天,見離人不頂用,就手提裙子小跑到跟前:

      「不就一個煙花,有什麼好怕的,本宮來。」

      東方離人見此也沒逞強,往後退開,躲在了夜驚堂背後,捂住耳朵。

      發現夜驚堂眼神古怪,往後瞄她,東方離人表情又是一冷,站直身體把傘搶過來,做出穩如泰山的模樣:

      「你去後面站著,杵在這裡作甚?」

      「殿下不害怕?」

      「本王怕什麼?一個煙花罷了,有師父在還能出事不成?」

      夜驚堂見璇璣真人站在太后娘娘後面看戲,還故意來一聲「啪!」嚇唬太后娘娘,也沒多說,來到了街邊屋檐下,和三娘站在了一起。

      紅玉站在太后娘娘背後撐傘,有點不放心,小聲嘀咕著:

      「娘娘小心,點燃就馬上退開,這個看著就嚇人。」

      「本宮知道,你別打擾。」

      太后娘娘一手提著花燈,小心翼翼半蹲,把火摺子湊到了引信之上。

      呲呲~

      火苗觸及的瞬間,大炮仗上就竄出火星。

      太后娘娘驚得香肩微抖,火摺子都丟在了地上,迅速提著裙子起身,抱住璇璣真人的胳膊,目不轉睛打量。

      呲呲呲……

      咻——

      嗙~!

      雨幕之下,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飛到數十丈的高空,繼而炸裂,散出漫天花火。

      「哇——」

      「快看快看……」

      動靜一起,沿河兩岸頓時響起婦孺老幼的喧譁聲。

      太后娘娘也是眼底大亮,和紅玉一起舉目眺望,發出了驚艷的輕呼。

      咻——

      嘭嘭~!

      煙火光芒,把街邊照的時明時暗。

      夜驚堂站在屋檐下眺望,見幾個女子都抬眼望著天空,心中微動,轉眼看向了身側。

      裴湘君自幼在京城長大,這樣的人間煙火看的很多,並沒有像太后娘娘那麼激動,只是神態柔雅的欣賞美景。

      發現夜驚堂望過來,裴湘君眨了眨眸子,有些疑惑:

      「嗯?」

      夜驚堂展顏笑了下,抬起手悄悄摟著三娘,微微低頭湊向臉頰。

      ?!

      裴湘君表情一僵,見驚堂膽大包天,竟然準備在大街上親她,旁邊還有人,肯定有點懵,但還沒回過神,紅唇之上便出來溫熱。

      「嗚~……」

      裴湘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兒蜷在胸口,餘光小心注意著看煙花的幾個女子,慢慢還是張開了紅唇……

      ——

      咻~

      嘭嘭——

      一道道火光沖天而起,很快便有無數街坊行人來到了河畔看熱鬧,經歷一場風波後的建陽城,也在此時恢復了平日裡的生氣。

      夜驚堂買的煙花挺多,在河邊一字排開,太后娘娘逐個點燃,東方離人有太后壯膽,也上去點了兩個,足足放了兩刻鐘才放完。

      見河邊圍觀的百姓太多了,東方離人便帶著太后娘娘返回王府。

      太后娘娘玩開心了,連上次被敲暈的事情都不在計較,對夜驚堂態度都好了許多,沿途還誇獎了夜驚堂兩句。

      等回到鄔王府,夜色已深。

      東方離人奔波一天也累了,沒有再讓夜驚堂加班,夜驚堂也終於得以下班,和三娘一道回了落腳的庭院裡。

      夜深人靜,王府客宅內居住的人都已經歇息,夜驚堂進入庭院遊廊,抬眼就看到鳥鳥孤零零站在屋檐下面,望著城中心的方向,看著其他百姓放的煙花。

      發現夜驚堂回來,鳥鳥可能是被丟在家裡不開心,歪頭不搭理。

      夜驚堂搖頭一嘆,拉著三娘來到廂房外,詢問道:

      「天色晚了,你身上還有傷,早點休息還是……」

      裴湘君方才在大街上被啵了下,現在都沒緩過來,見夜驚堂問起這個,稍作遲疑,大大方方拉著夜驚堂走向狐媚子的房間:

      「你心裡肯定惦記著雙嬌獻桃,我要是休息了,你還不得牽腸掛肚半晚上……」

      說話間,裴湘君輕輕推開了房門,往裡屋看去。

      睡房離靜悄悄的沒有動靜,駱凝躺在幔帳之間,背對著門口,只能瞧見後腦勺,看起來是睡著了。

      裴湘君可不相信狐媚子獨守空閨能睡著,悄咪咪走到跟前,把薄被略微撩起來。

      薄被之下,入眼便是玲瓏曼妙的白膩身段兒,上半身是鏤空小衣,下面則是蝴蝶結小褲,月亮都遮不完那種。

      啪~

      裴湘君瞧見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騷氣打扮,輕輕哼了聲,輕拍:

      「裝什麼呢?還不快起來伺候驚堂。」

      「你……」

      駱凝確實在裝睡,被拍醒後,回過頭來面色不悅:

      「你不好好養傷,跑過來作甚?」

      「睡覺,不然還能作甚?」

      裴湘君褪去鞋子鑽進被窩裡,學著駱凝上次的樣子;

      「驚堂,來。」

      駱凝肯定是不配合,扭動腰身,還用胳膊肘輕懟了裴湘君一下:

      「你有毛病?閒得慌自己給他調理就是了……你把手拿開!」

      「別亂動!」

      ……

      夜驚堂眼角含笑,坐在跟前,手指逗了幾下:

      「好了,早點休息……」

      「小賊!」

      駱凝一個哆嗦,見夜驚堂如此放肆,就想負氣而走下床鋪。

      裴湘君也快習慣駱凝的小模樣了,把她一摁,吩咐道:

      「驚堂,摸她,待會她發春就聽話了。」

      「小賊,你敢!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回南霄山……」

      夜驚堂沒有那麼粗魯,只是湊到跟前,在冷冰冰的臉頰上親了兩口。

      駱凝偏頭躲了幾下,躲不開,最終還是認命的閉上眸子忍辱負重……

      ——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到了清晨,遠處傳來雞鳴聲:

      「咯咯咯~~」

      天蒙蒙亮,王府後方一座環境雅致的庭院裡,房間皆以熄了燈火,只有正房的屋檐下的兩盞昏黃燈籠,散發出柔和光暈。

      睡房之中很是安靜,只能聽到三道微弱呼吸聲。

      紅玉睡在通房裡,不遠處的桌案上,放著花燈、笑臉面具、胭脂水粉等亂七八糟的物件,全是在街上買來的,算是來鄔州旅遊一趟的紀念品。

      睡房中,兩套華美裙子搭在屏風上。

      太后娘娘穿著輕薄肚兜睡在里側,熟美臉頰上帶著幾分笑意,估計在做著有朝一日飛出宮閣自由自在的好夢。

      璇璣真人平躺在身側,雖然平日裡玩世不恭,但午夜夢回之時,臉頰上還是顯出了外人見不到的淡淡愁緒。

      璇璣真人每年入秋都會入京住一段時間,對外解釋是探望太后娘娘,但實際是擔任護衛,以免女帝遭遇不測。

      當年為了逼宮奪權,女帝走上了不歸路,雖然事成了,但逆天而行的代價一直留在了身上。

      春生秋殺,秋天是萬物凋零之季,每年入秋後,女帝身體都會莫名變得很虛,其原因至今也沒找到。

      璇璣真人能做的,也只是平日裡在四海搜尋鳴龍圖,入秋後回京庇護徒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已經找了整整十年。

      但鳴龍圖這東西,得手靠的是運氣而非實力,這麼多年下來,她也只是找到了可能存在的線索,鈺虎還能撐多久,她根本不清楚。

      若是鈺虎出了事,靠離人根本鎮不住滿朝文武在外諸王,而她說破天也只是武夫,守一人易,守一國難,根本沒法左右大勢。

      這些迫在眉睫的事情,只有她知道,無能為力卻無處訴苦,也沒法把這職責退給外人,這以後可怎麼辦才是……

      璇璣真人靠在枕頭上,心頭暗暗發愁之際,忽然聽到一陣動靜從外面傳來:

      咚咚~

      「殿下?殿下?」

      很快,正屋裡傳來了離人稍顯睏倦的聲響:

      「有事?」

      「剛才黑衙的一名總捕過來通報,說是在江湖上聽到了些消息,仇天合準備去君山台打擂……」

      「哦……嗯?!」

      離人顯然意識到,身為夜驚堂半個師父的仇天合,在人家死了兒子的時候上門挑事,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屋裡頓時傳出起身穿鞋子的動靜。

      璇璣真人已經睡醒,便起身穿著衣裳,來到了房間外。

      東方離人三兩下穿上衣服走出房門,瞧見璇璣真人,便開口道:

      「師尊,仇天合打不打得過軒轅朝?」

      璇璣真人繫著腰帶,略微斟酌:

      「同水平的情況下,天合刀都打不過屠龍令和八步狂刀。以前仇天合最多接三刀,如今實力有長進的話,接個五刀應該沒問題。」

      「五刀之後呢?」

      「開口認輸的快,還有機會下台。要是軒轅朝喪子之痛下不講武德,他應該跑不出千丈擂台。」

      「那不就是必死無疑。」

      東方離人覺得仇天合簡直是個倒霉催的,剛從黑衙地牢放出來,轉頭就往槍口上撞,這還不如把仇天合關在京城送飯。

      東方離人知道夜驚堂重情義,要是因為殺了軒轅鴻志,導致不知情的仇天合,被含憤而發的軒轅朝宰了,夜驚堂肯定會有所愧疚,便快步走向庭院之外。

      夜驚堂和隨行的六部朝臣一樣,住在王府外側的客院。

      因為隨身帶有女眷,東方離人安排的頗為周到,獨門獨院,周邊無人居住,晚上做什麼都沒人聽見。

      東方離人腳尖輕點躍上房舍,沿著直線穿過偌大王府,可以瞧見幾個客院之中,有老臣子在晨練,而夜驚堂的院子裡亮著燈火,看起來也起來了。

      東方離人來到的庭院圍牆上,正準備叫一聲,就聽見正屋裡傳來動靜。

      繼而房門打開,正在穿袍子的夜驚堂,從屋裡走出來:

      「殿下,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有事?」

      東方離人落在屋檐下,本能想說剛才傳來的消息,但下意識又朝屋裡瞄了眼,可惜裡面是外間,看不到睡房有幾個姑娘……

      夜驚堂昨天嘗了次凝兒和三娘獻的大桃子,睡得有點死,剛剛才驚醒,都沒收拾亂七八糟的戰場,哪裡好意思讓大笨笨瞧見,當下抬起手護著她往出走:

      「凝兒還沒醒,咱們去遊廊說吧。」

      「哼……」

      東方離人壓下雜念,相伴走入遊廊:

      「剛剛收到消息,仇天合準備去君山台爭刀魁。仇天合忽然被放出來,君山台肯定知道你出了力,往日也有故交。你剛殺了軒轅鴻志,仇天合這時候找人家爹單挑……」

      ?

      夜驚堂腳步一頓,轉過頭來:

      「已經去了?」

      「聽起來還沒有,不過風聲都吹起來了,也就這兩天。」

      「這兩天……」

      夜驚堂抬手揉了揉額頭,覺得問題出大了,想了想道:

      「我即刻啟程過去一趟,看能不能把仇天合拉住……」

      「你剛殺人,這時候去君山台,不是自投羅網?要不本王給君山台送個消息……」

      「刀劍無眼,仇天合主動登門打擂,等同於簽了生死狀,軒轅朝留手是講武德,真下殺手,事後來句不小心失手了,官府也沒理由重罰。

      「官府短時間也聯繫不上仇天合,等他踏入君山台,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法臨陣脫逃了。我自有分寸,拉住仇天合就馬上回來。」

      東方離人終究是不放心,想了想道:

      「讓師尊跟著你去,有師尊在背後,至少軒轅朝殺不了你,要穩妥些。」

      夜驚堂自認實力不俗,但對上名震江湖幾十年的刀魁,還是有點虛,對此也沒拒絕,說完後就回屋收拾起了行頭……

      ————

      感謝【小飛毯】大佬的萬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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