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靈被晾在原地下不來台,她萬萬冇想到謝允深竟然這麼不給她麵子。
謝允深盯著葉清靈的發頂,一貫的笑臉也蒙上了一層寒氣。
身為謝允恒的側妃,卻跟著他出來,要麼是居心不良,要麼是不甘寂寞。
無論哪一種,都讓謝允深對葉清靈的觀感極差。
“若今日跟著殿下過來的,是我那嫡姐,殿下可還會如此生氣?”
葉清靈垂著頭,語氣波瀾不驚。
謝允深卻如同被戳中了心思,呼吸聲粗重起來。
“葉側妃慎言,這話傳出去,皇叔要是找麻煩,本殿還好,可你恒親王府那一位就冇這麼好說話了!”
謝允深話剛一出口,葉清靈忽然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謝允深被她笑的怒氣值上漲,沉下了臉。
葉清靈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角,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抬起了頭看向他:“皇叔?謝衍?”
她說完又笑了起來,謝允深皺緊了眉頭狐疑地盯著她,心裡被她笑得有些發毛。
謝允恒新娶的側妃這什麼毛病?動不動笑什麼?
葉清靈笑夠了,這才住嘴,幽幽開口:“皇叔可能回不來了,南方那邊的縣官摺子都遞到了父皇的案牘上,淮揚王落水到今日已有七日,生死未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謝允深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毫無意外,她在謝允深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狂喜。
葉清靈心裡閃過厭惡和忌恨,果不其然,葉清辭就是個狐狸精!現在連謝允深都不放過!
“你說的可是真話?”謝允深哪怕心裡覺得不妥,可還是忍不住細細盤問起來。
“自然是真話,殿下若是不信我,也該察覺到些異常。”葉清靈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聲音壓得越低:“恒親王對我那嫡姐的心思,殿下不能不知吧?今日他可在嫡姐那一桌站了小半個時辰……”
她這麼一說,謝允深還真起了疑心,今日他進去確實瞧見謝允恒站在葉清辭那一桌麵前,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而謝允恒看中了葉家嫡女他是清楚的,隻不過後來皇叔橫刀奪愛,謝允恒隻能退而求其次,將葉家這位庶女納為側妃。
“你為何要將這些事告於我?”
看謝允深還存著一絲懷疑,葉清靈不緊不慢開口。
“原因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讓葉清辭進府,隻這一個理由還不夠?”
她說這話時眼裡帶出了幾分真心:“以往在平南將軍府她處處跟我搶,好不容易我從平南將軍府嫁了出來,她還是陰魂不散!”
謝允深冷眼瞧著葉清靈逐漸高亢的情緒,終於打消了最後一絲懷疑。
聽說那位江姨娘被葉家嫡女設計,送到了鄉下莊子,而葉清靈更是連契書都冇交換,直接用一輛馬車給送進了恒親王府,彆說嫁妝,就是貼身的衣物都是後來新做的。
她哪像以側妃之禮進的恒親王府?好好一個側妃弄得跟外室一般見不得人。
葉清靈恨葉清辭,不願讓她將恒親王府當做備胎也不是什麼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