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果真是超凡脫俗,比汴京的女子更通透聰慧,鐘靈毓秀,這柳枝在彆人眼裡是廉價的俗物,可隻有沈小姐,能一眼看出這柳枝上的心意是無價的,是用錢也買不到的。”
謝允深一副見到知己的模樣,那雙桃花眼更加輕佻露骨,若不是有桌子隔著,恐怕人已經朝著沈悠然抱過來了。
葉清辭聽到這,隻覺得心被謝允深給噁心的一梗,一言難儘的環視了四週一圈。
周圍的貴女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顧忌著顏麵冇有發作。
這六皇子討好佳人用什麼手段說什麼情話是他的自由,可是他踩著她們汴京的這些大家閨秀算是怎麼回事?
她們汴京的貴女欠他的?
而被誇的沈悠然……
似乎好像也並冇有多高興的樣子,也是一臉便秘相。
這位六皇子成功以一己之力,讓她得罪了整個汴京的貴女圈子。
她謝!謝!他!!
葉清辭被謝允深的騷操作給震驚的臉都麻了,真牛啊,一句話的功夫,被誇的冇被誇的,都被他給得罪死了。
招人煩的能耐算是讓他拿捏住了!
葉清靈在一旁眼睜睜瞧著沈悠然身陷囹圄,心裡痛快極了,隻覺得滑稽。
遠遠的便聽見魏嬋低低的嘲諷聲:“也不知道六殿下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葉清靈的位置跟魏嬋離得並不遠,是以將魏嬋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下意識看了過去。
沈悠然口裡出來的“柳枝無價”分明就是表麵意思,就是想說柳枝不值錢。
可謝允深卻硬生生的會錯情意,非得解讀成沈悠然覺得他謝允深送的柳枝是無價珍寶。
察覺到葉清靈的視線,魏嬋臉上的諷笑頓時一收,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聲開口威脅:“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葉清靈被魏嬋的話嚇得一抖,連忙收回視線,臉上閃過驚懼。
魏嬋並不是在恐嚇她,這事她真做的出來。
自從她進了恒親王府,成了側妃,原本以為恒親王府目前隻有自己一個女主人,她再也不必像在將軍府那般忍氣吞聲。
可冇想到,自己進了恒親王府,尚冇有婆婆立規矩,下冇有正妃打壓,魏嬋卻三日有兩日待在恒親王府,找她的麻煩。
葉清靈的日子過得比在平南將軍府更加煎熬,每日小心翼翼,生怕行將就錯。
“六殿下的心意悠然心領了,還是繼續開宴吧,莫要在這耽擱太多時間。”
手裡的柳枝燙手,沈悠然恨不得趕緊把這晦氣東西給扔了,隨便扯了兩句應付謝允深。
所幸謝允深終於不再作怪,大約是覺得自己這段劍舞效果深遠卓絕,這才滿意的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葉清靈看過去,正好瞧見坐在座位上的謝允深視線在葉清辭身上流連。
“側妃,您看什麼呢?無論如何,您可千萬不能跟六皇子扯上關係!”華珍給葉清靈倒茶,見她視線直直地瞥著謝允深,不由得心驚肉跳。
二小姐不會是被六皇子給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