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賈恩先生
當威廉跟着烏利塞走出雜物間時，後者伸手貼於牆面。
某種皮質脈動迅速擴散出去，讓掉落在地的雜物全部物歸原位。
威廉並沒有急着詢問皮奴身份，之前的對話也能看出對方對於皮奴這一身份似乎有些排斥，結合皮廠情況倒也能夠理解。
烏利塞很有可能是皮廠的‘純淨派’，因血疫結合而脫離皮廠，不再與之有任何聯繫，自然也不願承認皮奴身份。
雜物間門外對應着一條迂迴、狹窄的木質通道，雖說有着電燈的照明但依舊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話說，這裡全都屬於魔術區域嗎？”
“沒錯，包括我在內的多位助手都在不同房間進行魔術訓練，賈恩先生則位於這條通道的盡頭。
到時候你只要筆直站在門口，等着賈恩先生忙完他的事情，一般而言等待時間在5~10天。
特別警告你，千萬不要叩響賈恩先生的門，一旦打亂他的思維將招來最可怕的人體魔術降臨在你的身上。”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好的……”
每一件藏品都代表着賈恩曾經獲得榮譽，或者對於賈恩有着重要意義。
所謂魔術屋實際就是賈恩的起居室，
既然撲克臉以及烏利塞都已經承認你，我也就不再額外進行考覈。不過，在成爲我的助手前，還需要回答一個問題。
允許你拜訪其他助手的工作室，跟隨他們進行不同類型的魔術訓練，快速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魔術方向。”
即便是已經成爲魔術師助手的烏利塞也故意移開目光，不願注視門上的帽子。
烏利塞並沒有離去，他想要站在這裡看看這位年輕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浴袍拉拽，晃眼間便穿上標誌性的燕尾服。
……
“這小子就算能比我堅持得更久，最多也撐不過兩天……”
只是客廳的展櫃擺放有一些特殊的藏品，
包括一頂由團長親自頒發的黃金魔術帽，一隻完全以齒輪構建的鸚鵡，人類手指編織的兔子以及蓋伊.福克斯面具的製作模具等等。
一頭溼潤海藍色頭髮、眼瞳如深淵狀的俊美男人從門內出現，身上居然還裹着浴巾，一臉微笑地看着靠近過來的青年。
至於其它區域就顯得很正常了，三室兩廳的歐式風格房間。
不過，你在面對黑門以及我的真容時，基本沒有產生太多的深淵恐懼。
“如若你在一週後的正式表演能協助我收集「三公升」的恐懼溶液，我便在私下教你一些關於深淵的知識。
威廉沒有任何畏懼，直視黑門而踏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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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恩先生，又見面了！”威廉也是被如此俊美的面容所吸引，但賈恩那空洞如深淵的眼瞳卻讓他不寒而慄，這份深淵感與原墓截然不同。
“話說，那位擊敗莫桑德的人類你應該認識吧？”
“威廉，對吧？”
“這我倒是不熟悉，不過等我回去的時候倒是可以帶話給先知。”
“原墓深淵雖然受到最初死者的控制而變得穩定，但風險依舊存在，你能夠通過深淵足以說明你的天賦。
兩人在迂迴的通道間繞行數圈後，眼前不再有任何岔路，盡頭處的門也更換塗有漆黑金屬顏料的大門。
“馬科與馬丁你認識嗎？那傢伙目前有沒有前往馬戲團的想法？”
“我聽聞賈恩先生由深淵而來，我本人對此很感興趣……我想或許能從賈恩先生這裡學到更多與深淵相關的知識，尋覓我所需要的未知途徑。
“哦，這麼巧嗎？當時我可是沒有看出來你們的師生關係。能在體術上將莫桑德擊敗，而且破壞到那種程度，甚至有可能匹敵甚至超越雜技團的第二團長。
“帶話就不必了，反正我已經向那傢伙發出邀請，是否要過來由他自己決定好了……行了！現在我們來談一談你的問題吧。
威廉也不隱瞞什麼，畢竟在這種人物面前說謊是不現實的，直接道出真實目的。
“謝謝賈恩先生。”
一口猶如深淵般的黑帽雕刻於門扉之上，僅僅是目光的凝視就讓威廉渾身不舒服，
更是有‘馬丁與馬科’這樣一位讓賈恩都頗爲佩服的特殊先知，
“什麼情況啊這是？！”
“賈恩先生的魔術屋就在前面，我只能領伱到這裡了，再提醒一次，千萬不要敲門。”
“認識，他就是我的老師。”
賈恩也是剛從浴室出來，穿上浴袍便主動開門。
他本來就有着接觸人類的打算，待到「世界感染」完成，他便準備前往G＆D組織去物色人才。現在有威廉這位特殊的人類提前來到馬戲團，還主動選擇魔術師助手這個職位，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賈恩立靠於沙發一側，藉由手掌產生的熱氣流進行吹頭。
當然，我既然成爲馬戲團的一員，也會竭盡全力完成工作。”
今後每一次演出均是如此，只要表演成功，你便會得到知識的獎勵。
他雖沒有去過極暗之地的未知深淵，卻在死者境域間感受過由死者掌控的深淵，兩者的相似性讓威廉能快速適應這份深淵的壓迫感。
“謝謝烏利塞先生引路。”
就在烏利塞準備看好戲時，
嘎吱~
隨着威廉的靠近，通道盡頭的黑門居然同時開啓時，
威廉此言一出，賈恩也是停止吹頭。
“沒錯……其實我也不想選的。”威廉一陣尬笑。
“好的。”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便正式成爲我的助手，因爲你患有多重病症，稍微給你一個特權。
這麼說，你應該已經見識過，甚至體會過深淵了？加上你一身的死亡氣息，看來是去過原墓而且還選擇了最危險的深淵路線。”
“凱瑟琳她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畢竟她可是對你特別感興趣的……她已經通過了罕見且稀有的噩夢途徑，晚上做夢的時候可要小心啊。”
今後有機會去到人類組織的話，麻煩向我介紹一下你的老師，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
至於你的途徑是否存在於深淵間，這就與我沒有關係了。”
站在通道口的烏利塞一時半會沒能回過神，直至他身上的皮囊主動產生一種痛覺才迫使他清醒過來。
他當初根本沒有堅持七天七夜，只是在門前凝視了一整天便因爲黑門的壓迫，深陷恐懼，完全暈厥過去。
不僅出現了一位將雜技團第三團長-莫桑德.懷斯擊敗的人類怪物，
說着，賈恩以OK的手勢還比出‘3’這個數字。
咔！黑門關閉，
但賈恩還是好心收留了這位完全脫離皮廠的皮奴，很大程度是因爲他有着一手非常適合表演的僞裝術。
“我還以爲你會跑去凱瑟琳那裡應聘見習小丑，沒想到會選擇我這個方向，前面的表現也都不錯，進來吧！”
他除了對威廉本身有一定好奇外，更多是對威廉背後人類組織的好奇，上一次的噩夢遊戲遠超賈恩的想象。
賈恩伸手輕輕拍打於威廉的胸脯，一枚魔術帽胸章爲其戴上。
爲什麼要選擇以魔術師助手的身份加入馬戲團？”
“原來，你是對深淵感興趣嗎？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興趣啊。
“果然，她已經完成途徑了嗎？”
“從你們人類那裡回來後，因深受打擊而從頭開始，讓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正因如此才能完成噩夢途徑，甚至連老闆都誇獎了一句。
好了，趕緊開始訓練吧，時間可沒有多少了。
如果你在表演中犯錯，我會親自處理你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