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家裏。
丁父:「秋楠,那個叫南易的要把餐券給你,你為什麼不要呢?」
丁秋楠:「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丁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要了餐券,就能帶你媽去廠里也吃一頓了。」
丁秋楠想了想,把李抗戰給他的糧票,肉票拿出來:「媽,您拿去買點肉跟白面,咱們明天包餃子。」
丁母:「秋楠,你上哪弄得這麼多糧票,肉票啊?」
丁秋楠想到李抗戰,隨口道:「壞人給的。」
「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改口:「您就別問那麼多了。」
丁母:「你得給我錢啊,光有票沒錢也不行啊。」
丁秋楠沒辦法,又給了母親錢。
養家好累,不過好在父親上班了,等開了工資,家裏的日子就好過了。
翌日。
因為放假,何雨水也不去學校。
整天粘著李抗戰。
「雨水啊,你就沒事做嘛?」
李抗戰看着摟着自己胳膊不鬆手的何雨水。
何雨水一點幸福的把腦袋,搭在李抗戰的肩膀上:「有啊,不就是陪着抗戰哥嘛。」
李抗戰也懶得說她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又是無聊的一天。
何大清這邊回到了保城,跟白寡婦攤牌了。
「小白,我要回四九城了。」
白寡婦像極了炸毛的貓:「什麼?」
「你要回去?」
何大清坐在炕頭,抽著煙:「對,我要回去。」
白寡婦,像個潑婦一般,開始哭天抹淚:「何大清你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偷偷回去准沒好事······」
「你想丟寫我們母子,休想。」
「說,是不是你兒子姑娘慫恿你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倆王八蛋·····」
何大清臉色越來越黑,呵斥道:「住嘴,在胡說八道,我抽你。」
白寡婦被何大清給嚇住了。
「小白,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白寡婦:「好啊,你要是敢走,我就去告你,」
何大清:「呵呵,你去告啊。」
「大不了,我跟你離婚。」
「別忘了,這不是當年你脅迫我的時候了,我們早就登記了。」
離婚二字一出,白寡婦蒙了。
「大清,我不跟你離婚。」
何大清:「這可由不得你。」
「就算不離婚,你也拴不住我。」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要回去找我兒子,姑娘。」
白寡婦:「可你走了,我怎麼辦喲?」
何大清看着白寡婦,心裏明白,白寡婦就是個麻煩精。
剛才她還惦記着拿過去的把柄,威脅自己,這樣的人······
但,
自己怎麼說都跟她過了這麼多年了,也需要有人陪伴,照顧。
「算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白寡婦:「那孩子呢?」
何大清「小白,你別得寸進尺。」
「能帶着你,我都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以前是怎麼對柱子跟雨水的?」
「忘記了?我能求他們接受你,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還有,話我今天就說明白了,你的孩子往後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如果你先跟着我會四九城享福,就得跟他們做割捨,我也養了他們這麼多年,都長大承認了,都成家立業了,你也不能一輩子跟着他們吧?」
「你可以試試,我走了之後,他們會不會贍養你。」
白寡婦可不傻,自己孩子什麼樣,她當媽的能不知道?
沒有何大清賺錢貼補,他們能養自己?
「大清,我跟你走。」
何大清:「收拾收拾,把家裏的存着給我,我去把錢都取出來。」
白寡婦:「你取錢幹嘛?」
何大清沒好氣:「你說幹嘛,你就空手上門啊?」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何大清這次回來是鐵了心了,所以也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白寡婦現在也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她不敢把何大清逼急了,怕何大清扔下自己。
白寡婦:「要不要通知孩子們一聲。」
何大清:「不用,你那倆白眼狼孩子,讓他們知道了,還能輕鬆的走么?」
「給他們留封信就行。」
倆人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換洗衣裳,洗漱用品,行李卷。
何大清怕夜長夢多,帶着白寡婦留下一封信,倆人就上路了。
走之前,把家裏養的雞給帶走了,去銀行把錢取出來。
踏上回城的回車,何大清看着視線里,越來越遠的保城,默默的做告別。
「小白,我跟你說清楚,柱子跟雨水的脾氣不太好,你也知道!」
「回到四九城,你可千萬別跟他們起爭執,不然,兒媳婦到時候要是不容你,別怪我把你趕走。」
何大清默默的交代著。
聞言,白寡婦不斷點頭,她也知道往後要看人家臉色生活了。
但是要讓她離開何大清,她也捨不得,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有感情了。
「還有,回到四合院,我要是出去上班了,你在家手腳勤快點,做做飯,乾乾活,幫兒媳婦帶帶孩子。」
「我跟你說,我大孫子······」
何大清說起小志遠,眉飛色舞。
白寡婦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傻柱生了兒子,何大清有了孫子,這下子她死心了。
想要把何大清重新拽回保城,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白寡婦,爭不過一個嬰兒。
一路上,何大清給白寡婦說這自家的人。
白寡婦問道:「傻柱他都當幹部了?」
「雨水也考上大學了?」
何大清點頭:「我這兒子姑娘爭氣啊。」
「將來我去地下,也對得起何家祖宗了。」
這些是白寡婦沒想到的,她也理解了,何大清回去不僅是為了孫子,人家兒子姑娘這麼爭氣,還能跟自己窩在小小的保城么。
「我跟你說,咱家的女婿更不得了。」
「二十齣頭的萬人大廠主任,柱子當官就是他提拔的·······」
何大清鄭重警告:「那就是個人精,你可千萬別惹他。」
「柱子跟雨水都聽他的話。」
白寡婦:「你還是他們爹呢。」
何大清臟口道:「屁,我這個當爹的還沒他說話管用呢。」
「這小子可不一般,四合院裏沒人敢惹他,連一大爺,二大爺,都被他搞下台了······」
白寡婦聽着李抗戰的事迹,雖然沒見到人,但心裏卻留下了陰影。
把李抗戰列為最不能得罪的人。
隨着綠皮火車駛進了京城站,何大清帶着白寡婦隨着人流走出火車站。
坐上了人力車,因為東西太多就沒做公交。
四合院的門口,白寡婦猶猶豫豫。
何大清:「走啊,怎麼不進去?」
白寡婦一臉忐忑:「大清,我···我害怕。」
何大清:「放心吧,有我在呢,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
進了四合院,前院的閻埠貴看到他們。
「大清回來了。」
話落,還打量著何大清身後的白寡婦。
這就是何大清的相好的?
何大清要回來的事兒,四合院已經人盡皆知。
「老閻,給你介紹一下,我老伴。」
「小白,這是院裏的三大爺,是個文化人,閻老師。」
閻埠貴跟白寡婦互相打了招呼。
何大清就帶着她繼續往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跟中院的人又挨個的介紹一番。
傻柱等人自然是聽到了,但是他們心裏都恨白寡婦,自然是沒人出去迎接。
「咳咳······」
聾老太太放下孩子:「柱子,雨水,既然你爸把她帶回來了,你們就暫時把過去的仇怨放一放,看她以後表現。」
聾老太太的話,傻柱還是聽的。
何大清帶着白寡婦進了門。
自己坐在了凳子上,東西扔在地上。
「柱子,雨水!」
然後拉了一把,身後的白寡婦。
「你們也都見過,我就不介紹了。」
「我剛下火車,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齊招娣:「上車餃子,下沉面,我去給你們下麵條。」
何大清也不外:「兒媳婦,給我打倆荷包蛋。」
齊招娣:「爸,我知道了。」
何大清看着傻柱,還有何雨水:「看着我幹嘛?」
「叫人啊。」
傻柱:「你讓我咋叫?」
何大清········
「喊白姨吧。」
他沒敢說讓喊媽,他知道傻柱的脾氣,這話要敢說出口,這倔脾氣上來,都敢跟自己動手。
可是傻柱跟雨水還是遲遲喊不出口。
聾老太太給李抗戰使了個眼色。
可這事兒,他也沒法摻和啊。
只是白寡婦,尷尬的都能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了。
她也知道,人家不待見自己。
聾老太太沒辦法:「行了,慢慢相處,一個稱呼而已。」
何大清也不勉強。
「抗戰,你說的屋子準備好了嗎?」
李抗戰:「柱子跟雨水都給你收拾出來了。」
何大清:「走,帶我過去瞧瞧。」
一大群人都跟着去了前院。
何大清走進了給他準備的倒座房。
「嗯,收拾的挺乾淨。」
「小白,把姓李哪來,把床鋪上。」
白寡婦乖極了,不吭聲的收拾著。
何雨水:「爸,您看缺什麼,我跟我哥去給你買。」
何大清:「什麼都不缺,我們也不起火做飯。」
「以後跟你們一起吃。」
何大清:「不對,還缺個煤爐子。」
傻柱:「不知道您回不回來,就沒去買。」
何大清:「這個不急,沒事兒的時候我自己去買就成了。」
齊招娣這個時候喊道:「吃飯了。」
大家又都回到了中院。
何大清跟白寡婦吃着麵條。
李抗戰:「柱子,去買菜。」
何大清:「別買小雞了,我帶回來這幾隻雞,一會兒殺了吃肉。」
接着,何大清撂下飯碗,把從銀行取出來的錢抽走五十塊。
剩下的都交給了齊招娣:「這錢你拿着,往後我跟你們開伙吃飯,我留錢也沒用。」
這次的錢有點多,齊招娣看看傻柱。
傻柱:「收著吧。」
齊招娣見傻柱發話,這才收下。
「謝謝爸。」
何大清:「都是一家人,客氣啥,這是給我孫子的。」
何大清給錢的時候,白寡婦心裏疼的一批。
這些錢都是她省吃儉用攢下的,沒便宜自己的孩子,最後反倒還回去了。
但此時,她也不敢發表意見啊。
吃過飯,白寡婦主動去刷碗。
聾老太太給齊招娣使個眼色,齊招娣跟着一起出去了。
「白姨,您別怪柱子跟雨水,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
「哎,沒怪沒怪,我怪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豬油蒙了心,不讓他們兄妹進屋······」
有了齊招娣作為緩衝,氣氛表面上還算融洽。
下午,大家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
何大清:「抗戰啊,你說給我安排工作?」
李抗戰:「您還真想上班啊?」
何大清:「這話說的,我又沒老到不能動。」
傻柱:「師父,要不讓我爸也去廠里吧。」
「他去了也不用幹活!」
何大清:「那不行啊,我是廚子,得炒菜啊。」
傻柱:「廠里的小灶現在是我做,來重要客人了,師父才會掌勺,您要去了也沒活干啊!」
何大清:「我去了,小灶我做。」
傻柱:「那我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了?」
何大清:「閑着還不好啊?」
李抗戰:「柱子,何叔願意幹活,你就隨他去吧。」
李抗戰起身:「你們聊著,今天我做飯。」
傻柱:「師父,要不還是我來吧。」
李抗戰:「你們難得團圓,還是我來把。」
聾老太太:「大清回來了,要不要把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個請來?」
聾老太太這話是沖着李抗戰說的,其他人都沒言語。
李抗戰琢磨了一下:「喊著吧,何叔跟他們是一輩的人,回來了的確該請他們喝酒。」
傻柱:「我親自去,免得閻埠貴拿對着水的白酒來湖弄人。」
李抗戰:「那就別讓他拿了,我哪裏還有點好酒。」
傻柱去了易中海家。
「老····易大爺,我爸回來了,晚上家裏喝酒。」
易中海跟傻柱的關係早就緩和了。
笑呵呵道:「好,我跟你爸也好多年沒喝酒了。」
接着去了劉海中家裏。
對於劉海中,傻柱就沒那麼客氣了。
「老劉,晚上去我家喝酒。」
這一聲老劉,劉海中也沒反駁,他早就習慣了大家叫他老劉了。
自從上次被氣的住院,大夫就告訴他,不能再起生氣了,並且幹活也不能累著。
劉海中都琢磨著要提前退休了。
到了閻埠貴家,閻埠貴樂呵呵的答應了。
「三大爺,您什麼都不用帶。」
閻埠貴:「我這還有一瓶白酒呢。」
傻柱:「別,千萬別,兌了水的白酒能喝?」
閻埠貴·········
我天天都喝,也沒什麼啊。